第 2 章(1 / 1)

照夜玉狮子不愧是神马,一天一夜跑了百里路,生生从陷空岛跑到了汴京。

白玉堂骑着马一进入开封城门就忍不住点了点头,这里井然有序,百姓商户络绎不绝,车马有序,人生沸腾,还有开封府衙役和禁军在沿线巡逻。不愧是包拯管理下的开封府,果然与其他地方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是平时,白玉堂也不会闲着到开封这种热闹繁华的地方来,就像他大哥说的那般,小五就是个懒性子,要他出趟门还不容易。若不是这次有人寄信给他,说十万火急,如果不来则生命垂危,白玉堂也不得跑了一百多里路来到这开封府,更别说这里还有一只猫。

早闻南侠展昭跟随龙图大学士包拯在开封就职,还被圣上封了御猫的称号,从这以后江湖之间就隐隐传闻他们五鼠跟这御猫之间必有之争,当然赢的那个人不用说,必定就是御猫了。毕竟五鼠虽然豪气万丈,江湖上朋友众多,五鼠几人也有几手独门技艺,可终究是比不上南有展昭,北有欧阳的南侠展昭。再说了,自来就有鼠不敌猫,御猫怎么可能会打不赢五鼠呢?

就是如此传闻,才让白玉堂有些头疼不已,兄弟五人之中他年龄最小,武功也独他最好。陷空岛家大业大也用不着他操劳,四个哥哥忙不过来,根本顾不上这猫鼠的称号,而他本就是个不爱麻烦的人,对这些传闻也是不屑一顾。可是一人两人这么说还好,整个江湖都如此传闻,不是麻烦也变成了麻烦,所以每次白玉堂听到猫鼠这类称号的时候,总是不耐烦变了脸色,只会让人觉得他不满御猫称号,这这样一来,消息自然是传得满天飞。

索性白玉堂并不是在意别人言语之辈,他行得光明正大,并不在意其他人是如何想的。

思绪穿梭之间,白玉堂已经骑着马来到了开封最大的一家酒楼——醉仙居。

醉仙居的跑堂来来回回也接待过不少人了,但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白衣俊美的青年,清冷淡然的面容,别看穿着普通的白纱裹白衣,用的却是上好的苏锦缎,绣着银线暗纹,这一身穿着如同官家子弟,手上却提着一把刀,分明是个江湖人。

不管怎样,看上去就是个贵人,得好好招待。

跑堂的正准备迎上去,就见迎面而来一个硕大的银元宝落在手上,顿时喜得双眼金光大冒问:“客官几位?”

白玉堂抬头一望,就看见他等的那个人已经到了,跑堂的十分有眼色跟着一看,就知道这二人是同行的了,连忙说:“客官楼上请。”

白玉堂一边上楼一边冷冷道:“马牵好,喂饱。”

跑堂连忙缩回要随他一起上楼的脚,连忙道:“好嘞!绝对喂上上好的草料。”

白玉堂上了楼,楼上大多为雅间,其余都是用屏风遮拦起来,这时醉仙居专为贵客准备的。而他等的人,就在窗边一处屏风后的桌前。

那人身着一身紫衣,身上雍容华贵,就是有些样貌平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富贵子弟,只见他桌上摆了一坛子酒,悠悠地喝着,看见白玉堂才说了句:“白兄,你来了。”

白玉堂面无表情地坐下,将手中的剑放在桌上,只听清鸣一声,声音里带着寒气:“李空,我记得你信中说深受重伤,生命垂危,事情十万火急,一定要我前来开封,原来这就是你说的生命垂危?”

李空这一听就知道白玉堂恼怒了,他肯定一接到信就连忙从陷空岛赶过来,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未睡,加之他又爱干净,心情原本就糟糕,一看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岂不是更坏了?于是连忙正紧做好,叫人先上菜,还亲自倒上好酒说:“白兄息怒,先喝这上好的梨白花,听我慢慢解释。”

侠盗李空的酒怎么可能不是好酒,更何况李空认识白玉堂这么些年,也了解到他不少喜好,这酒是其中之一,总算没让白玉堂的脸色变下去。

白玉堂抿着酒,吹着窗外的风,悠闲肆意地听着李空说起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稀奇古怪的故事。

正如之前称呼的那样,李空其实是一名梁上君子,但为何白玉堂却跟这样的一个人是朋友?不过是因为李空乃是一名侠盗,他只偷贪官污吏,又把偷出来的珍宝换成钱财散给贫苦穷人,于是被人称为当代侠盗。这样的侠盗多李空一个不多,少李空一个不少,偏偏就成了白玉堂的朋友。不过还是因为他爱酒,尤其爱好酒。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偷来的酒,只要是好酒就约白玉堂赏酒,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不过话扯远了,李空这次叫白玉堂来开封还是因为他偷的一个宝贝。

作为侠盗,李空此次的目标是户部侍郎周勇田家中一只白玉杯,朝堂之上周勇田一直以当朝太师庞吉为首,早听闻他贪下了拨款给郴州的十余万灾民银子,近日又花大价钱买了一只镶金嵌红宝石白玉杯,这钱是从哪里来的,自然就能猜出了。

那晚李空早就踩好了点,哪里知道周勇田在小妾屋里,突然想跟他的小妾炫耀一番,就这么让人将白玉杯带走了。快要到手的东西就这么没了,李空当然是不想放弃,跟着一路去了周勇田小妾房中,撩开一片瓦片往里看去。

说道这里的时候,李空停顿了一下,看着白玉堂的脸色省略了中间那段详细的描述,只说两人事后,在桌上看起了那只玉杯,边看边说着情话。

可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邪门的事,原本甜言蜜语的两个人,突然就开始口出狂言。

小妾自顾自地就说道:“你这个贼老头,又肥又大,要不是你还有几分钱,以为我能看上你不成?”

也不知这小妾是怎么突然脱口而出这种话,随即周勇田也突然脸色阴沉下来,二话不说似是不甘示弱一般,直接揪着小妾的头就往床头撞,李空还目瞪口呆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小妾头破血流,直接晕死了过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随后场面混乱起来,外面的小厮听见了动静就往里面闯进来,只见老爷大发雷霆,一把将桌面上的东西扫开,似乎是发了疯一般无人能挡。

小厮们嘴里喊着卫夫人晕死过去了,又连忙遣人喊大夫,说老爷疯了。

看见小厮们追着发疯的周勇田出去,屋里没人了以后,李空下来探了探这卫夫人的脉搏,温润的皮肤下面已经没了跳动。

如果是别人,这个时候早就溜了,也就李空这个奇葩,趁着无人偷摸走了那个混乱中谁也没在意的白玉杯,带着几分疑惑消失在夜色之中。

说道这里,白玉堂已经有些不耐烦地问:“说重点。”

李空示意他别急,接下去往下说。

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那也没什么好讲的了,可是问题就出在这件事几日之后。

那白玉杯李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出手,就街上遇见了一群人,其中有一人李空特别影响深刻,那是周勇田原本应该死在床边的小妾——卫夫人。

这让李空大惊失色,毕竟他可是亲眼确认了卫夫人的死,怎么可能人死复生?

随后他回去立刻打听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说这几日周侍郎因病卧床,却完全不见当时李空所见的诡异之象传出来,更别说失窃的白玉杯,这一系列的事情,顿时将李空惊出了一声冷汗。

更奇怪的是,这几日李空总觉得有黑影跟在他身边,害得他不知将白玉杯这个烫手山芋该如何。

说到这里,李空连忙拉了白玉堂的手说:“白兄,你一定要救我呀!”

白玉堂有点嫌弃地扯回了袖子,问:“既然在开封,要寻求庇佑也是找展昭,为何不将此事告诉包大人。”

李空讪讪道:“我可是梁上君子,官府的人我不敢招惹。”

白玉堂皱着眉深思了片刻,又听李空急促道:“白兄你知道我的,我轻功还可以,武功不过是三脚猫功夫,万一真有人找上了我,我就怕我小命不保。”像他们这种见得多摸的多的人,最怕的就是死了,当然是小命要紧。

白玉堂将酒杯放下,只听酒杯撞击桌面发出闷闷一声:“他们要找你,不过就是因为你拿了那个白玉杯,难道还有别的理由不成。”

李空心虚,当然也只有这一个理由了,卫夫人没死,周侍郎抱病,就算被看到了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只有他作死要拿的这个白玉杯才是这件事情的关键。

“拿来吧。”白玉堂伸手道。

李空说:“什么?”

白玉堂见他装疯卖傻就冷漠地收回手:“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要我帮你处理这个白玉杯吗?”

见他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想法,李空不好意思地拿出了一个普通木质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装着一个镶嵌着红宝石的白玉杯。

白玉堂将白玉杯拿出来看了一眼,作为五个兄弟中最受宠的那个,他的眼力都被几个哥哥养刁了,轻而易举就能看出这白玉杯不是古物,像是近几年做出来的仿古物,唯一有一点可疑的只有那一颗红宝石了。

这红宝石红得有些诡异,将其对着阳光,只能越看越黑红,闻上去还有一股血腥味。

李空也说:“这红宝石十分诡异,看着看着我也有点头晕目眩。”

白玉堂看了许久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最后只是将杯子放进了木盒子里,放在了自己身边。

看到这里,李空松了口气,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连忙殷勤地叫人上菜,给他添酒。

白玉堂虽然一天一夜没吃饭了,可就是这样胃口才更差,吃了几口菜就默默喝酒,低头看着楼下来往穿梭的行人,不知道目光瞅着哪里。

就当他看到街边一抹红色的官袍正要从街那边巡视过来时,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

醉仙居生意不错,此时应该是有客人上门,白玉堂原本不在意,可是他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这感觉他很熟悉,那是有人热辣辣地盯着自己面容,丝毫不掩饰严重的恶欲。

白玉堂早就习以为常,不予以理会。可就是这样似乎助长了对面嚣张的气焰,就听见轻浮的几个脚步声,那人就走到了白玉堂桌边,出声问:“美人,在下唐突了,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

白玉堂余光一瞥,只看见李空拼命地朝那人摆手使眼色,可对方并没有领他的情,丝毫不看李空这个样貌普通的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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