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枫城——是仙灵界为数不多的修真者聚集城镇地之一,这里四面环湖,风景虽称不上有多秀丽,但街上人来人往,也称得上一派欣欣向荣景象。
此街道,与下凡间的街道并没有多少不同,街上车水马龙,摊贩们比肩接踵,只是卖的物什比之下凡界稍有不同,他们卖的都是法器、丹药和符篆,毕竟修真者大多都以钱财为身外之物,有这些供于修炼的物件,才能引起他们为数不多的兴趣。
白日里街道熙熙攘攘,仙灵界又如此太平,若是街上平白出现一个人,还是一个浑身血渍的人,定时能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
这不,浑身是血的男子,便骤然由无人把手的城门,突兀地闯入了众人眼帘。
他步履蹒跚,脚步比喝了酒的醉人,还更加虚浮,弓着腰,一手捂着心口,鲜血随着他的脚步,滴滴答答撒了一路,显然此人受了不轻的伤。
且他身上还有一股残留的魔息……
众人心随之揪紧,难道城主所说等待他们得那场战役这么快便到来了?不过数月,他们简直不敢相信。
大约半年之前,新上任的城主,便告诉他们了一个,足以让他们手忙脚乱的消息——新任魔君上位,不日后便要攻打仙灵界。
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刹那,众人平静惯了的心,不免随之惶惶。
苍枫城里的人大多是凡修,虽有着修真之心,却因平静日子享受了太多,早已都疏于修炼,其实大多是暗藏在心内的本性。
他们早在下凡界时,便已过惯了平民的日子,之所以修真,大多不过是为了延年益寿而已,自然其中还不乏虚荣心作祟。
作为修真者,无论走到哪儿他们都是非常受欢迎的,特别在平民百姓之间,他们不仅广受爱戴,还会被称作仙师,想想,衣锦还乡之时,被家乡的百姓们左一个仙师,右一个仙师的叫,那是何其的荣光啊!
光是想想都令人激动澎湃。
但入了仙灵界以后,却发现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修炼这码事儿,若是没有灵物与灵器的辅助,攀登之路遥遥无期,于是大多入了仙灵界的人,便会选择一门适合自己的副职业。
比如炼丹师啦,炼器师啦,符篆师等等……
一般的凡修,因为资质较低,练个百八十年也练不出一件较高等级的物什,而做什么都是要成本的,城主每月发的灵石根本无以为继,于是他们渐渐的便做起了生意,所幸他们本来也习惯这样的生活,如今过起来也并无不适。
数百年前便是如此。
经过了几代的繁衍生息,如今的他们更是极度享受此刻的安宁,若是让他们即刻打破这层平静,不仅勤于修炼,甚至于上战场,说句实话他们大多都是没办法一时半刻接受的。
但城主之令不可违,即便如何无法接受,他们也要遵从尊上的命令,这便是他们当时加入苍枫城的义务。
任何地方都不养闲人,苍枫城也如是,虽然不如别宗别派,进门即刻收作弟子,需要被人管,需要被人抽查,但他们的生活也不轻松到哪儿去。
入了苍枫城,就等于戏子压了卖身契,这一生一世,不得离开苍枫城另寻他宗,还要一生一世效忠城主,不管城主有何命令,都必须安然受之。
这是他们的任务,也是他们的义务,违者极雷之刑——灰飞烟灭,最惨痛的代价也不过如斯。
自然他们也没有质疑过此等条约的不公平性,也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城主在背地里究竟做着什么勾当。
城主在他们的心中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即便是城主做了什么违背常人的勾当,他们也是不敢质疑。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如此快的让他们从此等安宁生活中完全脱离出来,特别是见到眼前这个场面后。
只见男子的身子摇摇欲坠,接着终是支撑不住倒了地,昏迷之前,他随意揪住了一个人的衣摆,用着仅存的一丝气力道:“快!带我去见城主,快……”
说罢,人便昏了过去,随之赫然露出了整张脸。
顾兴鸣——苍枫城主最得力的属下之一。
在确认了男子的身份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气,看来如此时一般的平静的时光将要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空气清新,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花野,微风伴随着花香,从树梢之上悄悄散落,春意盎然,直瞧的人心神荡漾。
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地方,好美,真的好美,这是黎溯的第一想法。
他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他连先前的事情也不记得多少,但他却深深被此地所吸引,仿佛那便是他心之所往。
“好美啊!”
此地真是被称作人间仙境,也不足为过。
于是,如墨的长发飘扬,颀长的身影随风跳跃,直引得花香弥漫,蝶儿纷飞,远远望去,人和花海融为一体,真是好一副如美画卷啊。
黎溯十分享受现下的惬意,仿佛生命中没有任何一刻,比眼下还能让他畅快了。
许是追逐的累了,短暂叉腰歇息后,他终是仰起了头。
汗水微微打湿了男子的衣襟,白皙的侧脸,因长久奔跑而挂上了一抹粉红,目光熠熠,唇角飞扬,显得这个平日看起来好似不食烟火的人,更加的姿容绝代。
蓦地,黎溯的目光顿住了,继而呼吸一窒,他竟是不知何时误打误撞,来到了一座院落前。
院落的门没有关,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其内的情景。
院中不似屋外的花野,种满了许许多多的花,仅有一颗十里飘香的花树,坐落在院落右侧。
树有两人宽,仿佛已生了几十年,枝蔓上密密麻麻,早已开满了花,白色又透着些粉红的花。
树下一位绝美男子,此时正坐在支起的藤椅上,自然自在的品着茶,那姿态慵懒,神情惬意,让人分毫移不开目光。
本来见到一美男,倒也没什么,只是这男子的长相……
“嗯?来了?”男子微微仰首,将手上的茶杯轻轻放下,随意指了指一侧的座位,展颜一笑,“请坐。”
“你……你是……”
男子还未说话之时,黎溯便发觉自己竟已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男子不远处,闻言复又顿足,他后知后觉的举起手,指着男子“你你你”了大半晌,竟是丝毫说不出后话。
“我?”男子又笑了笑,轻拂衣袖站起了身,“你应当早便知晓了,不是吗?从你闯进来,见到我的那一刻起,你便该知晓了。”
男子将黎溯悄悄按到了座位上,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将早已准备好的茶,放到了黎溯面前:“尝尝,尚能入口?”
“嗯……好喝,太好喝了。”
“是吗?那便好。”
黎溯蓦地傻了。
绝对不是被男子的笑容迷傻了,好吧,也有这么一点点原因,最主要的是他发现无论男子说什么,他都是毫不犹豫便做了,没有丝毫的迟疑,仿佛是该做的才是,意识到这一点后,他岂能不傻?
不对!这个人说他知道,他知道什么?他知道个鬼呀!他完全莫名其妙,好不好?
这人难道是原主的残魂?原主居然还存在?那他如今的身体,之后还会是自己的吗?他回来不会是为了想抢回自己的身体吧!
那自己呢?没有了身体,自己还会停留在这个世界吗?
这人如今这般和声和气,怎么越看他越觉得不怀好意呢。
等等!他不会是正计谋着什么吧!
是想着如何惩罚自己。
会不会一个不高兴,便将自己灰飞烟灭,以报这么多年占据他身体的仇?
奶奶耶……
这不怪他呀,这又不是他想穿越的啊。
不对!占据了身体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还占据了他心爱的人,甚至完完全全替代了他,给他扣上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绿帽啊,卧槽!这给谁谁也忍不了啊!
黎溯完全懵逼了!一度沉浸在自己制造的凄惨脑洞里不能自拔。
对面的男子不动声色地瞧着他看了许久,待完全听清了他的心声后,终于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他是真真没有料到,黎溯的脑洞竟会这么大。
也没料到堂堂清潋仙君,有一天也会笨到如斯地步。
明明都已有了感应,明明他已经能察觉到自己对他的不同,却仍旧不知眼前的人与自己是共为一体的。
这人难道真的是他清潋仙君吗?无法想象这些年,若不是有那个所谓的“系统”管束,那龙莲将会是怎样一番风景,料想到此,男子竟是有些欲哭无泪了。
黎溯被男子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惊得虎躯一震,心道:你笑个鸟儿!
不过转念一想,大事不妙哇!
反派一般在杀人灭口之前,几乎会嘲笑加大放厥词一遭!
不为别的,只为了达成心中那一丢丢的快意。
药丸药丸药丸,眼下他该怎么办?
逃跑?自顾一番,这花海外有结界他根本跑不出去!
还击?他刚才来到此地便发现了,他已经完全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灵力了。
起初沉浸在那欢快的气氛中,就没有过度在意这事儿,如今想来,这从头到尾就是个赤·裸裸的阴谋啊!
完辽,彻底完辽,但无论如何气势也不能输,若是此时露怯,便真真合了他的意。
于是黎溯用着几近嗔怪的语气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还有……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倒是不曾记得自己知道些什么。”
“想知道?”
黎溯甩给他一个“废话”的眼神。
男子怕继续玩笑,他真要怒了,于是便悠然站起了身道:“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三次元的事儿实在忙碌,新家装修,需要出去采办,上火了牙肿了,疼的好几天连休息都办不到,所以一直没更新,这次回归尽快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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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案……
陶染穿越了,穿成聆风山上的一株桃树妖。
莫名闯出的天雷,把山间的花草树木劈的连渣都不剩,唯一存活的就是他和一只从天而降的小狐狸。
于是,佛系的陶染就开始了惬意的养崽日常……
第一日:
陶染:小狐狸,你要乖乖的哦,给你擦完药,伤才能好的哦。
某天尊:嗷嗷嗷嗷嗷呜~(把你的脏手拿开,你才是狐狸,你全家都是狐狸!)
第七日:
陶染:小狐狸,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鸡,看我好不好?
某天尊: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呜~(都说了本尊是狼,高贵的雪狼,你这只妖精,是龙虾吗?)
三个月后……
陶染:小狐狸,你的伤终于好了,哈哈哈~
某天尊顺势幻化出人形,一把捏住陶染的下颌:是啊,好了呢……好的不能再好了,那么我们如今便来算算,你叫了本尊一个月狐狸的账!
陶染:卧唔……
翌日,
从酸痛中醒来的陶染彻底懵逼了,要命!谁能告诉他,不过是见了个逆天的帅哥而已,这该死的体制,为什么会发.情?
谁又能告诉他,这个圆滚滚鼓的像个球的东西,究竟是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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