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水流的缘故,整个船身开始朝海鲨的倾斜。夏希立刻召唤出所有的骷髅,从船底将船托住,带上空。
看着并不算太的船只,却重逾千吨,比辆货车加上几十个人要重多的多。夏希光是用骷髅拉住船只,几乎就已经耗空了所有异能。
好在顾明反应及时,立刻带着夏希离开甲板,他是速度系异能者,带着夏希只用了几秒就出现在主控室的房门口。
正在驾驶行船的队员看到顾明,微微像是见到了救星,六无主喊道:“顾哥,这是什么怪物啊,我们打不过的吧?”
“慌什么,先开飞行翼。”顾明命令道:“难道你打算让黑鸦先生的骷髅一直举着上千吨重的运输船吗?”
“哦哦,对。”驾驶员这才回了,按一个带着翅膀图案的按钮。
随着【正在打开飞行翼】的提示。船侧的侧板向上翻开,只巨的机械翼平伸出来,方是用风系异能形成的风阻,稳稳将船身的重量托住。
驾驶舱的控制面板出现了一个倒计时,显示目前船上储备的异能晶石,足够飞行翼支撑十分钟的时间。
没办法,船只的重量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巨的消耗。
有了飞行翼,夏希的压力一时间小了很多,总算舒了口,思考一步的对策。他留几个风系异能的骷髅和人造人,聚集在飞行翼方,帮忙增加风阻,减少能源消耗,增加飞行时间。剩的撤回到甲板上。
“咔嚓!”海鲨不甘猎物逃脱,在海水的托力冲出水面,一口咬在船头的位置。船头立刻咬出一排窟窿,像是一只蛇咬住脑袋的麻雀,再怎么扑棱翅膀,都无法逃出升。
海水朝船舱内涌入。
【警报,船头正在攻击!目前受损程度15%】
剧烈的震动让人想忽视都难,船上的其他人纷纷跑出房间,互相询问着:
“发生了什么?”
“触礁了,沉船了?”
“我们怎么又飞起来了?”他们看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看见脚分隔开的海面,巨的黑影,以及铺盖的海水。
海鲨尾巴在水面一拍,水流向上倒卷而起,玻璃水流击碎,海水涌入船舱。船身摇晃的厉害,海水似乎将一切都吞没了。
顾明从监控看到有人险些从窗户掉出船外,立刻打开广播,声告:
“各位乘客,我们遇到了一个强的变异海洋生物,请船上所有无异能者,立刻根据指示牌,前往船底逃生舱待命。”
“各位船员注意,立刻带领客人前往船底逃生舱待命。”
他接连了道命令,船上的人总算是找到了方向,互相搀扶着,拉扯着,朝逃生舱的方向赶去。
【警告,船头正在攻击!目前受损程度25%。当船头受损程度超过50%,将无法继续航行。】
船身晃动的更加剧烈了,控制室里的几人必须靠安全带把自己固定在座位上,不然就会摔座位。
人造人倒是打开了身上的磁吸功能,稳稳吸附在面上,步伐稳健,不会东倒歪。
夏希给人造人了命令,让他们去援救还没进入逃生舱的人,自己带着剩的骷髅离开驾驶室,朝着鲨鱼咬住的船头冲去。
景澜比他来更早。当感觉到震动,意识到有危险的时候,景澜便第一时间冲上甲板,寻找夏希。不过时夏希已经顾明带去了控制室,人并没遇上。
夏希再次赶到甲板时,景澜此刻正用腐蚀异能攻击海鲨,试图让放开船身。但五级的海鲨先对于四级的腐蚀异能有一定的抵抗力,加上还会召唤海水来对冲腐蚀异能的能量。景澜的攻击只能让减慢些攻击速度,并不能对海鲨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更谈不上把船体从鲨鱼口中救出来。
夏希采取了更为直接的攻击方式,他命令骷髅们拿着各自的武器直接对准鲨鱼的牙齿,试图打碎这几根咬住船身的牙齿。
吃痛的鲨鱼激怒了,非但没有松嘴,反而用尾巴重重一拍,卷起滔水浪,整个把船裹进海水之中。水浪在海鲨的控制朝着船只缠卷而来,刚刚脱离水面的船只瞬间铺盖的水流包裹住,侧船翼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
海与的界限在此时变极其模糊。海浪违反重力向上涌起百米,巨的鲨鱼从中探出半个身子,死死咬住船只。
船只还没有鲨鱼在嘴,甲板咬严重塌陷,翼的翅膀张开,在风阻的帮助,正努力调整方向,往上飞,防止自己鲨鱼拖入海中。
夏希和景澜的身影在船头飘摇着,在鲨鱼的对比,仿佛是只微不足道的虾米。虽然他们的异能在人类里已经算上顶尖,但是完全无法对眼前鲨鱼造成致命的威胁。
他们不断尝试着攻击鲨鱼,夏希甚至连派骷髅进入鲨鱼腹中刺杀的办法都试过了。结果是骷髅骨鲨鱼咬粉碎,吞入腹中,让夏希白白损失了一个骷髅。
时间在僵持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甲板撕扯更加变形,破损程度和能源消耗双双告急。
短短十几分钟的战斗,夏希几乎把自己和骷髅的异能都透支到了极限。
或许是身体太过疲惫,他难生出一种懈怠感。人类在自然的力量面前,实在渺小很。
“现在弃船逃生还来及,我骷髅比这里的人多,人造人身上也有自带的飞行装置。带你们一起飞也够用。”已经变成银色骷髅形态的夏希,眼眶里团紫色的鬼火越发微弱,像是随时要熄灭一般。
“不过现在在海上,就冲海鲨这个执着劲,我们跑了恐怕也会一直追。稍微飞低点,就可能他卷来当食物。前后都是一望无际的,不知道多久才能到岸。就算我的异能撑住这么长时间,路上碰见其他飞行类变异生物,昆虫群,鸟群,飞行中的我们基本就是活靶子。要应战又要增加异能消耗,最后逃脱的成功率和死亡率概各占一半。”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景澜用异能将一块朝他砸过来的破碎船板腐蚀掉,咬着牙对夏希说。他此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没有骷髅的辅助,不会飞行的景澜体力消耗巨,连站稳都吃力,却还执拗守在夏希身侧,
夏希活动了一牙关,像是在笑:“我当然不会有事,我可是亡灵法师。就算鲨鱼吃肚子,我也能继续活着……但是和一堆臭鱼烂虾的消化物一起活在鲨鱼的肚子里,我倒宁可死了。”
亡灵法师?景澜头微微一动。
不是骷髅异能者么?夏希的骷髅造型,以及驾驭骷髅的能力确实和幻故事里的亡灵法师有些相像。
么夏希是在说玩笑话,还是说他曾经真的是一位亡灵法师?这是否证实了,他确实是从另一个界来到这里的?或许这才是他拥有特殊的骷髅异能的原。
可惜现的情况容不景澜细想细问,鲨鱼的攻势再一次凌厉起来。
十几分钟都没有解决眼前的猎物,只吃到一块硌牙的骨头,鲨鱼也激起了凶性,一个甩尾,整个鲨跃出海面。
夏希借助着骷髅手飞至空中,终于看到鲨鱼的全貌。这鲨鱼身长百米,通体深灰色,只有腹部还保留着一小块白色,身上覆盖着巨的盾麟,表面坚实,边缘则如同刀锋一般锐利。
鲨鱼朝着夏希猛俯冲过来,利齿开合间,就要把他吞入腹中。
夏希正要后撤,却发现身后的海水凝成厚厚的水墙,反将他向鲨鱼口中撞去。
电光火石间,景澜攀着水浪朝夏希扑过来,一直手绕过夏希腰侧,将他用力揽入怀中。同时将一个透明玻璃盒朝鲨鱼抛了过去。
玻璃盒撞碎在鲨鱼的牙齿上,一只蝴蝶从中醒来。还没带飞起,便汹涌的水流一起冲入鲨鱼腹中。
“是……”海浪阻隔了视线,夏希没有看清景澜扔了什么。
“s02号样本。”景澜满怀恶意咧开嘴,盯着鲨鱼说。
“唔!”夏希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画面。
他看见面前的景澜召唤出腐蚀异能,将他一点点融化成一滩浓水。
痛感出现的么真实。反倒让夏希确信自己身处幻觉当中。毕竟他现在是骷髅状态,根本没有痛觉。
许是和幻蝶的距离离远了,夏希很快摆脱了幻术的干扰。再看自己,仍牢牢景澜抱在怀里,人一同跌在甲板上。而不远处的鲨鱼却完全丧失了志。
不再攻击漂浮于空的船只,而是重重跌回海里,在海面上痛苦打着滚,失控翻卷起海浪,将自己包裹在里面,仿佛是一只活烹的鱼。
夏希看向景澜,景澜此时眼清明,像是完全没有刚刚的幻术干扰,见夏希望过来,还安抚说:“别担,幻蝶也是五级,就算海鲨吞,应该也能坚持一段时间。”
运输船能量耗尽,破破烂烂降临在远离鲨鱼的一片海面上。
船底的众人爬出救生舱,全是一副恍惚的情。
甚至有人迷迷糊糊问:“我没死吗?我明明看到我们连船带人鲨鱼吞掉了呀?”
夏希只解释,刚刚景澜用冥河幻蝶对付鲨鱼,他们应该是受到了影响。
“这么远还能受影响?”时音咋舌,看着远处翻腾不休,像是沸腾一般海面,以及个发了疯了鲨鱼,眼里不带上几分怜悯:“真不愧是s级的样本。”
顾明有余悸看着破损的船只,破损程度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要不是靠着夏希用骷髅托着,现在船可能已经沉海里去了。
“船坏成这样,回去宋桥肯定要骂死我了。不过总算是活来了。”
他招呼着船员,清点物资,修复船只,整理船舱,准备绕过海鲨尽快回到岛上。
夏希却拦住了他:“不着急走。这鲨鱼已经游到这片海域,留活着对岛上是个威胁,以后每次来往陆都不安全。”
顾明从忙碌中抬头,不明所以问:“你是说……”
景澜阴沉沉说:“趁他病,要他命。”
夏希活动了一骨头关节:“我们可没有一个幻蝶再来制造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海鲨身上颗接近六级的异能晶石,加上一身鳞甲鱼肉,差不多正好能弥补造成的损失。”
虽然角度不同,但完全是同一个意思。
顾明吞了吞口水,十分佩服人的勇,刚刚在鬼门关转了几圈,居然还敢往上凑。
不过他们说对。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这鲨鱼留着,对于岛上的基是个巨的威胁。如果不铲除,以后每次行船都会比这一次更危险。
而且变异生物本身拥有不低的智慧。这鲨鱼若是没死,肯定会记仇。以后恐怕是会和他们不死不休了。
“要我做什么?”顾明问。
“先修船,原等我回来。”夏希说完便带着骷髅准备出发。
“我跟你一起。”景澜从人造人身上抢了一个飞行装置,也和夏希一同出发。
他们来到鲨鱼所在的海面上空。此时鲨鱼似乎是异能消耗太多,已经翻腾不起太的水花了。
他们控制着距离,既不靠太近,又能感觉到一点幻蝶的幻术影响。不过影响很微弱,像是几个闪念般不连贯的画面。只要意志稍微集中一些就不会受到影响。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鲨鱼彻底安静去,像是睡着了一般。再靠近,也看不到任何幻术画面了。
景澜:“幻蝶的精攻击是一种动技能,连幻蝶自己都无法停止,只要靠近就会受到影响。现在影响消失,说明幻蝶应该已经鲨鱼彻底吞噬吸收了。”
夏希不也松了口。冥河幻蝶的影响实在太危险,这样消失了也好。
夏希感应片刻:“鲨鱼的异能晶石应该是在鼻尖附近。冥河幻蝶的位置概在腹部。”
“好。”景澜调动量的腐蚀异能,如同长|枪般刺入鲨鱼鼻尖位置。又从腹部穿体而出。
这次,鲨鱼像是感知不到一般,没有半点躲闪抵抗,任异能攻击。
血水汹涌而出,很快染红了半海面。夏希派遣骷髅去,沿着鲨鱼受伤的位置向内挖掘,很快找到了海鲨异能晶石,以及冥河幻蝶的尸体,并将之取出。
鲨鱼体内的五级异能晶石依然只有鹅蛋小,与三级异能晶石相差不多,但是通体呈透明的海蓝色,在日光,折射出宝石一般的光华。
异能晶石取出,鲨鱼也彻底没了呼吸。
至于冥河幻蝶,这次是真的成了标本。作为昆虫类变异生物,并未用于完整的异能晶石,体内只有一个指甲盖小的五级异能碎片,碎片的颜色和翅膀的颜色相近,变幻莫测,如梦似幻。
夏希将蝴蝶标本和异能晶石用盒子装起来收好,又招呼顾明过来拉鲨鱼尸体。
破破烂烂的运输船艰难拖着巨的海鲨尸体,速度直接降了一半。好在有了海鲨尸体的威慑,倒是没有什么变异海洋生物再敢上前挑衅,众人就这样风评浪静多走了十个小时,才终于抵达逐光基所在的岛屿码头。
照例是岛上成员的热情迎接,人数比上次还多一倍。夏希应付不来这样的场合。船就直接开溜。抓着顾明让他带路,直接跑回属于自己的房间。
这次,朝墨给他准备的房间比先前在学校宿舍的了不少。是个独立的双层小楼。里面有七八个房间。还有一间不小的储藏室,五十个人造人放进去也不嫌拥挤。
属于夏希的房间里保留了先前的布置,他的行李衣物也收纳很整齐。熟悉环境让夏希在一瞬间生出倦意。夏希想要舒舒服服窝在床上睡上一觉,忘记静廷市的重重阴谋,忘记研究所的种种谜团,忘记末里的层层危机。
他不去思考景岳的尸体为什么躺在培育基的样本间。不去发愁怎么应对博士接来的行动。也不去纠结怎么处理景澜这份理不清感情。
就这么沉沉睡过去,什么也不再管。
似乎是知道他的疲倦。朝墨并没有急着上门叨扰,其他人,包括景澜在内,都没有来吵他。任夏希一觉睡了一一夜。
夏希是一阵蛋糕的甜香勾醒的。
他循着香迷迷糊糊朝外走,揉着睡有些睁不开的眼睛来到厨房,却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形转了过来。
只见景澜穿着件和他一起买的情侣家居服,胸前帮了跟围裙,正从烤箱里把刚刚烤制好的蛋糕胚拿出来,准备用奶油进行裱花。
听见他脚步声听在门后,景澜抬起头,勾了勾嘴角:“醒了?去洗洗手,蛋糕马上就好了。”
夏希眨了眨眼睛,不太确定自己已经醒了,还是在做梦,不然这场景,为什么么像是回到了末以前?
他机械在旁边的卫生间里洗了洗手,擦干后坐到餐桌前。看着与北山个寓相似的布置,依稀想起这里的样子似乎与一前他刚来时并不相同。
还没等他想明白,景澜又把一杯热好的牛奶递到他手里。
“先喝点牛奶垫垫肚子。”
夏希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温度不冷不热,味道里带了些甜。
他回了回,指着周围的陈设,反问景澜:“这些都是你弄的?”
不过睡一觉的功夫,像变魔术似的。
景澜:“我走之前照着我们以前的住处定了些家具,这次回来,都已经做好了。我趁你睡觉时,找人都搬了过来。”
“你也要住这里?”夏希上打量着景澜,目光挑剔,像是不满意他擅自闯入自己的领。
“房子不够了,其他人都怕我,不愿跟我合住。”景澜语认真一本正经,完全不像说瞎话的样子:“你愿意收留我么?”
夏希蹙起眉头,他一个字都不信。这么一个岛就住几百个人可能房子不够?朝墨可能不给景澜留房间?这家伙肯定是在说谎。可是也许是蛋糕的味道太过诱人。又或者是眼前这副熟悉的场景勾起了他一些对过往的怀念,张口赶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随便。客房都空着,你挑一间住就是。”
于是单人宿舍变成双人宿舍。
吃完蛋糕,夏希终于换了干净斗篷,与朝墨碰面。
朝墨的房子就在夏希隔壁,也是个二层楼,上层当做休息室,层用来办、会客、开会。
夏希来时,他正在和宋桥询问运输船的修复状况。见到夏希,便放了手里的事情,示意宋桥晚些再说。
朝墨依旧带着眼镜,斯文里透着几分玩不恭。
一见面便当着景澜杀人一般的眼,给了夏希一个的拥抱,嘴里还说着:“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结果你一船就跑找不见人影。”
夏希失笑:“还好是跑了。我光听见欢迎仪式四个字都头皮发麻。”
朝墨笑着放开夏希,示意他坐,自己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路上的事情我都听顾明说了,海鲨我让关押的海蛞蝓俘虏去辨认了,确实是当初吃他们的一只。多亏你们,不然以后航行怕是要出事故。”
提起这场战斗,夏希仍有些感慨:“海鲨确实升级太快,若是再过些日子,怕是就要到六级了,到时候我们只怕一个照面,就全军覆没。”
朝墨:“海鲨身上可有不少好材料,盾麟可以用来做护甲和防具,牙齿可以用来做武器,肉也验过,没有毒性,可以储存起来当食物。这种高等级的变异生物肉里也含有一些能量残留,吃了对身体很滋补。”
夏希直接听饿了,扭头对景澜说:“今晚我们吃烤鱼吧?”
景澜笑着应来。
朝墨接着和夏希说起三叶草解药的进度,制作三叶草并不是逐光一家,而是和路上的几个避难所合作的,逐光只负责提供原液和配料,几个避难所承接制作和运输的任务,其中还有夏希以前带过的揽墅市避难所。
朝墨说,揽墅避难所在选者据点毁掉以后,发展还算不错,现在已经有几十万人的规模,各种配套设施也重新建立起来,再也不是当初个龟缩在中停车场里的落魄模样。
朝墨向这些避难所提供解药原液和配方,但并未索要物资报酬,只向这些避难所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们将解药提供给其他避难所的时候,解药出售价格不高于成本的倍。
听到三叶草的事情到妥善解决,夏希里也感到一阵轻松。他不是什么圣人,却也不想再看到一次秋在路上,三叶草肆虐时的惨状了。
说完三叶草,朝墨又说:“静廷市边的情况我已问过时音,没想到你们除了三叶草,还带了s级样本和人造人回来,博士的进度真是出乎我预料,好在掌握了样本和情报,我们也不至于太过动。”
夏希:“也是在找三叶草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总觉博士在策划什么阴谋,不查清楚难以安。”
夏希拿出仅剩的共生蘑菇孢子样本,和相关资料:“这是s03号样本。的能力是形成一个能量网,让所有吃孢子的人可以获彼此的异能增幅,提升异能和各种抗性。听说对应的还有一个共生蘑菇本体,吃本体的人能够反过来吸收这些孢子的能量。之前的五级变异蜘蛛就是这么催出来的。”
“博士把这东做成了新药,在静廷市骗了一百多个高层吃,还有远征队的一千人,他们也都吃了新药。他原本还想利用这些人继续发放一万新药出去。
“不过离开之前,我已经布了这个蘑菇的负面效果,研究所这次的计划应该不会逞。”
“这可未必。”朝墨摇摇头,想,夏希虽然聪明敏锐,但在对人性的看法上,却总抱着几分真。
“即知道会成为母体的异能供应池,估计还是会有很多人甘情愿吃药。”
“这是为什么?”夏希不解。
朝墨:“在末,活着就要承担风险,相对来说,共生能把外界的生存风险降低,只是增加了来自母体一个人的风险,是个很划算的买卖。何况服新药后,只要把新药送给更多人,就可以让更多的人来分担这份风险。”
“我想多数已经服药的人,就算知道了新药的作用,还是会将其隐瞒来,再劝说更多人吃药。”
这并不是夏希期待的结果,但他也认同朝墨的分析。
别人的人生他们自己选择,夏希无意干涉。若他们知道了真相也执意吃药,也是他们的自。夏希只是不太能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还能对博士有这样信任。明明这人已经草菅人命的不加掩饰了啊。
换做自己,只要知道蘑菇母体在博士手里,就算吃完药能立刻变成亡灵魔导士他也不吃。
说完s03,夏希又提起s02:“s02样本是冥河幻蝶,精攻击类的五级变异昆虫。在对付海鲨的时候用掉了。”
夏希说起幻蝶时,表情不是很好看,一想起这东的作用,以及景澜以前的遭遇,他里就十分排斥。
“我知道。”朝墨说着意识看了景澜一眼:“前我也查到了关于冥河幻蝶的相关线索。如果我没死,带入研究所,估计也能亲身体验一番的威力。”
“另外,你带回的这个s级样本都是可以加速异能提升的类型。加上人造人,我怀疑博士的真正目的是用这些东来批量生产高等级晶石,打造一个非常强的人造人队伍。”
“有这个可能。”夏希认同点点头。
朝墨又说:“幻蝶的尸体现在已经送到研究室里,景岳的团队在负责解刨,精攻击类的异能极其罕见,或许我们可以从身上获一点线索。”
“嗯。就……”夏希说到一半,猛抬头:“景岳?”
“对啊,景岳。”朝墨以为夏希是知道景岳是研究员而感到吃惊,笑着解释说:“就是景澜的小叔叔,你们之前应该有过接触吧?他末前就是一名研究员,听说从事的就是生物机械相关的课题,对这方面很有赋。他对你这次带回来的人造人也很感兴趣,特意和我说,与你商量一,想请你借他一个来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