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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豪门男主的病弱白月光14(1 / 1)

秦勉回想到这里,呼吸粗重了一下,可那两名佣人话还在继续。

“谁说不是呢,谁也不知道现在大少爷死了二少爷会变成这样。据说当初听说大少爷刚来时候,二少爷可没少欺负人呢,大少爷小时候脾气就好,被欺负了也不还手也不哭,后来感情才是慢慢好起来。”

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下午,但他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想起来,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很奇怪,他印象中谢瑜其实经常哭,总是哭,但是那一次,却不一样。

他能感觉到那次哭,只是单纯,一个孩子遵从于自己情绪,不带任何思考和权衡表现。

而后来,他几乎能察觉到谢瑜做很多事情,都渐渐带上了明显目性。

在他和他表哥还是什么都不懂年纪,谢瑜仿佛就在利用一切他能利用东西,他知道整个家里只有他表哥是真心关心他,所以他眼泪,也只在他表哥面前流。

至于那些眼泪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他也不得而知。他会聪明地利用他表哥对他同情和正义感,来博取同情。

一旦谁欺负了他,他也不会主动去告状,总是等人发现,装作一副很委屈样子再吞吞吐吐说出口。而这样屡试不爽,他表哥每次都必定会为他出头。

他小时候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直接说出口,他表哥一样会帮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

这种问题小时候他不懂,将这归咎于谢瑜性格,性格扭捏,天生上不了台面。

可长大了却渐渐能明白,男人,无非就是这样一种生物。

他们永远更怜惜弱者,而且一定是不带任何攻击力弱者,如果谢瑜主动提,一次或许还好,次数多了,恐怕不一定吧?

而他现在都不敢确信,如果没有谢瑜那些设计,他表哥是否每一次都会选择为他出头,每次都主动站出来,保护他。

如果没有他表哥保护,谢瑜在沈家这样地方又会面临什么?

他不得而知。

他讨厌楚瑜,也正是因为在他心中,谢瑜其实并不是像他表现出来那么柔弱,而是因为这个人与自己这么多年接受教育理念完全相悖。

他被教导无论处于什么样境地,都不能恃强凌弱,为人都要正直坦荡,甚至在自己力所能及时候,可以帮一帮其他人。

可谢瑜却不同,他从小到大,几乎说尽了谎话,耍尽了一些低劣心机和手段,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说话从来都是拐十八个弯。

他从不主动要,只被动地接受别人给,而他拥有东西中,究竟有多少是靠着算计得来,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想要他姑父爱,所以在打碎花瓶时候撒谎,将过错推给他表哥,躲在他后面安然无恙。

他想要他表哥爱,所以在他表哥面前展现永远都是柔弱无害,每一次相处,每一句话,都在投其所好,用心揣测。

而他一次次撒谎时镇定表现,秦勉都记得,一直记得现在,当时觉得不可思议,每次回想起来也对他更加增添厌恶。

可是即使他这样做,有些东西他可能都无法获得,他姑父爱他表哥,哪怕他打碎所有他收藏花瓶,他打过骂过以后,都还是爱他。

对于所有人来说,别人都会告诉他,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一个人天生会爱你,他也一直这么认为。

可是对于楚瑜来说,这句话甚至可以再去掉一个条件。

没有一个人会无条件爱你,即使你父母也一样。

而人生中,一旦你开局游戏总会有一些底分,即使一步走错也似乎没什么所谓。

而爱这种东西,也并不一定非要获得,毕竟它只是一个奢侈品,得到了固然令人欣喜,没有也无伤大雅。

可谢瑜却像是在玩一个单向得分游戏,做对了,不一定会加分。做错了,却一定会减分。

他没有底分,所以他不能做错,他只能做对。

而在这样局面里,爱对他来说也并不是无关紧要东西,他需要这些东西,能让他在每一次踏错时候,不至于立刻就坠入深渊。

起码还有人看到了,会不舍得,会愿意不计前嫌地拉他一把。

他一直知道对于他表哥来说,谢瑜很重要,很特别,所以在谢瑜不断地利用这份感情时候,他会更加感到愤怒,替他表哥感到不值得。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是,没有人天生会骗人,谢瑜也并不是天生撒谎精,他只是怕自己一无所有。

秦勉以前也不明白,但这其实很简单道理,谢瑜停不下来了,他已经彻底停不下来了。

在他用欺骗换来了他表哥爱作为保护伞开始,一切都停不下来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珍贵一份感情也染上最肮脏欺骗和感情,也知道总有一天,这一份即使已经掺了杂质爱,他也会彻底失去。

秦勉又想起来了当初在谢瑜病房里,自己和他说那些话。

其实他搞错了逻辑,他并不是连最爱自己人都能利用,而是他能利用,从来只有这个爱着他人,而且就连这份爱,都是他最开始用算计和谎言赢来。

他当然没有好下场。

秦勉手掌紧紧握住了楼梯扶手,他眼前不停浮现出午后房间里那双湿漉漉眼睛,脑海中又回想起当时在马场里谢瑜对他说过了一句话。

——不缺人才能说不在乎。

对啊,他和他表哥从来都不缺爱,所以他们可以正直坦荡,他们能面对拥有,也能接受失去。

可是谢瑜却不能。

秦勉忽然觉得恐慌,他想起了心理医生说一番话,他表哥现在这样是自己还没能走出来,没有走出来自己心结。所以除了谢瑜死之外,还有什么是令他表哥这样人,都能如此痛不欲生?

他想到这个问题,心脏忽然揪紧了。

他揭露了谢瑜谎言,他将谢瑜算计和丑恶嘴脸全都毫不顾忌地摆在了他表哥面前,他觉得自己没有错,他觉得自己是在帮他表哥及时认清谢瑜,他没有错。

所以直到谢瑜死了,他也并没有觉得不对。

可是,他在这一刻无端地在这时候突然涌起了在那一晚,他将录音交给他表哥时不安,这种感觉十分强烈,仿佛预感成真般刺痛。

他两只手扶住了楼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脚走下楼梯冲出了大厅。

……

心理医生咨询室。

秦勉坐在宽大沙发前,交叉着双手,低头沉默着。

“秦先生,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询问沈家少爷病情吗?”

穿着白大褂年轻医生放了一杯咖啡在他面前,坐在了他对面。

秦勉咬紧牙关,听到他这句话忽然抬起了头,看向沈商齐主治心理医生,问:“对,我想问为什么,他病情这么严重,他心结,真只是因为那个人死吗?”

“一个人死亡,真会对另一个人打击那么大吗?”

年轻医生沉吟了片刻,说:“其实经过我这些天了解,这只是其中之一。沈先生心结归根到底在于,他和死去那个人在生前有过激烈争吵,而且他觉得在那个人最后一段日子里,他没能尽力。”

“就好比你考试,认真复习还是挂了和没有认真复习,挂了。结果虽然都一样,但是很显然,后者更让人难受。因为人会产生假设,是不是我只要努力一点,考试就不会挂掉了。”

“更何况,这是永远无法挽回生死呢?”

“争吵?”秦勉手掌用力,心跳忽然停滞了一下,皱眉问:“什么争吵?”

心理医生叹了口气,说:“我也是从另一个姓苏先生那里了解到。大概是沈先生他说了很严重话,具体细节如果您想知道话,可以去问苏忻先生。

总之我想说是,他们之间最严重,最剧烈争吵,恰是在那个人死之前,这也导致了沈先生直接错过了那个人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沈先生目前最难接受,就是这种假设。”

秦勉听完,这才缓慢地点了点头,艰涩地开口说:“谢谢,我明白了。”

毕竟纸包不住火,作为沈家这一代独子,沈商齐本身就带了不少话题度,他病情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b市。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沈家二少居然发了疯,而至于是什么原因,没有人会不把它联系到之前传言上去。

沈家二少爷为了一个病秧子死,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疯子,就这么成了一个废人,所有人都在猜想,究竟沈家会怎么做,不知道会不会彻底放弃这个继承人,从旁系中选一个有头脑人来继承家业。

可是没过多久,沈家剧变就再次传来,沈老爷子因病去世,而沈宗天生就不是经商做生意材料,这些年人又在国外,对国内形势根本就不了解,所以在董事会被人步步紧逼,几乎无力招架。

而沈家其他基本都是老弱妇孺,真是一只羊羔子落入了狼群,眼看着沈家基业就要落入他人手里,各方势力早就摩拳擦掌,伺机而动时候。这个传言中已经彻底疯掉沈家二少却又重新出现在了大众视野之中。

他以雷霆手段肃清了这次董事会中对沈家有二心董事,以绝对股份力压董事会反对投票,坐稳了沈氏总裁位置。

而沈家也借机重新完成了新一轮资产整合,股市上股价在两天之内又飙上了一个更高峰点。

他所作所为,不由得让其他人认为,他这次表现本身就是早就设下一个局,毕竟沈家作为多年大家族,公司结构本身就存在许多弊端和问题,正所谓不破不立,这次恰好是一个好机会。

但这些猜想都无从证实,毕竟即使是这样,谁也没有想到原本还算稚嫩沈家二少,居然能有这样魄力和手段。

董事会上那些人,基本都是和沈老爷子一起打江山,看着他长大叔叔爷爷辈,可他却一点情面都不留,甚至逼其中一位以跳楼相威胁,他也仍然不为所动。

这件事情在新闻中被他对家大肆报道,在外人眼中,这举动几乎算得上是忘恩负义。

可对于沈商齐他来说,却是不得不如此。

从他清醒过来,几乎没有给他悲痛时间,整个沈家上下所有人命运就落在了一个人肩膀上,他身边环伺都是一群豺狼虎豹,只要他稍不留神,就会被这些人扑上来撕成碎片。

所以他醒过来时,在这种处境中学到第一个词,那是他前面几十年都没有人教过他,居然就是。

身不由己。

每每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痛苦得要死了,下一秒他却发现还能更痛。

他想死,却总有东西逼着他死不了。

如果说二十年前,他人生都是一帆风顺,仿佛处在不食人间疾苦温室里,而这一年风雨,却让他不得不面对。

就好像这次,他为了达到震慑目,将叶家一家逼到了走投无路地步,其实他应该顾念一点旧情,明明可以留有余地,可是这种危急形势下,他每一步都不容踏错。

所以在医院看着叶荣尸体,他也只是冷漠地想:对,他不得不如此,他只是身不由己。

沈商齐猛地睁开眼睛,喉咙里涌上血腥味。他颤抖着手拉开了床头旁边抽屉,找出一个白色瓶子,倒出药艰难地吞咽了下去,汗水从他额角低落,他胸膛起伏了一下,又重重地倒回了床上。

忽然,门被敲响:“二少爷,夫人在外面要见你。”

沈商齐平静地开口,声音却十分沙哑,说:“好。”

他走到楼下时候,谢婉已经在楼下沙发上坐好等着了,但是神情却显然十分紧迫。一见到沈商齐下来,立刻站起来朝他笑了笑开口道:“小齐,这么晚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她姿态甚至不像是一个长辈带着晚辈,笑容中几乎带着一点讨好意味。

沈商齐靠在沙发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谢姨,你有什么事?”

谢婉望着面前人眼睛,无端中居然有点害怕,她见识过沈商齐前段时间发疯样子,也见识过他对付别人手段,此刻即使他这么平静地叫着自己,她仍然觉得十分可怕。

但她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才说:“是这样,你谢姨我最近不是在做一些投资吗,手上有点紧没什么现钱,所以想和你……”

她似乎也知道这样开口很难为情,说完这些话就抿了抿嘴唇,但是话里意思却很明显。

沈商齐看着她与那个人几乎有七分相像一双眼睛,心脏熟悉窒痛感袭来,他捏了捏手掌,才勉力压下去那种强烈心悸,说:“投资这种事,如果您有兴趣话,我可以找专业人帮您看看。”

而谢婉见他这话意思,知道他这是在婉拒自己,脸上神情变得更加焦躁起来,却更加凄惨地说:“小齐,怎么你不愿意帮谢姨吗?你想想小瑜,小瑜他年纪轻轻地就走了,你愿意看着他唯一亲人……”

沈商齐冷眼看着谢婉模样,眼中几乎没有一点儿伤感,只有几乎掩饰不住贪婪,好半晌才闭了闭眼睛,抬眼看着她问道:“你是真伤心吗?”

谢婉愣了一下,眼眶更红了,擦着眼泪说:“他是我儿子,我会不伤心吗?”

沈商齐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声音冰冷地道:“谢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他如此为你着想,担心你老无所依,将名下所有财产都留给了你,可你呢,他死后,你又有几分真伤心难过,还是只是单纯地在利用他?”

谢婉见他这样不留情面,心知自己今天这钱肯定是要不到了,脑中一根弦绷断了,忽然歇斯底里地朝着沈商齐问道:“那你呢?你明知道什么对他重要,你偏要去和他抢?他当然争不过你,你是沈家二少爷嘛……睿尖项目你随手就抢了,榕城项目你也说抢就抢了……”

沈商齐只是看着他。而旁边佣人见她发疯,便立马过来按住她。

谢婉被人按住,也仿佛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立马转而抹泪:“不是你故意气他,他说不定也能多活两年。我是他妈,我怎么会不心疼他?”

沈商齐看着谢婉离开,明知道她这些话多半只是借口,她目只有钱。

楚瑜死后,她拿着那些遗产到处挥霍,没多久就用了个差不多,半点也不见她悲伤难过,偶尔眼泪也是极其敷衍。

现在她在外面欠了一堆债,才会如此地焦急,甚至病急乱投医地找上自己。

她在做什么,无非是利用自己对那个人感情,想要多捞一点好处罢了。

沈商齐想到这里,忽然为那个人不值,他知道自己妈妈在他死后还这么利用自己吗?如果知道话,会不会更加难过?

他意识模糊地想到这一点,可是脑海中混乱模糊念头却忽然不知道被什么刺痛了一下。

紧接着他猛地抬起眼,看着谢婉离开方向,想起了小时候那个人身上总是莫名其妙出现伤,和那次在病房里,他脸上出现深红五指印。

那是什么时候,那就是在他追到m国,替那个人签下睿尖公司项目之后。

作为一个母亲,怎么会在儿子已经住院受伤昏迷之后,还舍得下这么重手去打他?

而那个人从小身体就弱,谢婉却不止一次地打他,她真是把那个人当儿子吗?

沈商齐感觉到愤怒,可在一霎那愤怒散去以后,却是更多茫然和悲哀。

谢婉利用他,是因为她知道那个人会永远爱她,所以她有恃无恐。

如果谢婉从小就已经开始利用他了呢?而现在,就连到死都在被自己最爱人利用。

很明显在这个沈家,谢婉并不能保护他,毕竟谢婉她自己,都需要看着沈宗和沈家上下所有人脸色生活,而谢婉不光不会保护他,甚至会将自己在沈家和其他所有人身上受气,发泄到比他更弱小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无法反抗,只能承受。

当他发现谎言和示弱能获得他爱护,能让他过得更好以后,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过得更好以后。

那么他唯一获得,自己所谓感情,却只能以算计和谎言开始。

这就像拥有了一支看似精美蜡烛,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很珍贵,这绝对不该用来照明,需要好好保存,用心对待。更何况现在明明是白天,没有点蜡烛必要,从此拥有一支好看精美蜡烛作为收藏,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那个人他却竟然点亮了那支蜡烛,那蜡烛确很精美,烛壁上还有漂亮花纹。但它一旦燃烧,烛泪滴下来,顷刻间就失去了原本收藏价值。可即使这样,它好歹还是一根蜡烛……可偏偏,那蜡烛一旦点燃,却是燃一寸便短一寸,眼看着他燃尽,最终烧完了,就彻底没有了。

别人根本不理解,包括他都不会心疼他失去了唯一蜡烛,却只会怪他不懂得珍惜,说这就叫自作自受。

他说那个人不理解,不明白。其实是他不理解,对于一个在黑暗中人来说,蜡烛并不能用来珍惜收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燃尽。

而他还曾经信誓旦旦说起了这辈子,怪不得那个人从来都不回答,在他眼里,自己喜欢,其实真是有条件。

沈商齐心如刀绞,他眼前天旋地转,尖锐刺耳喇叭声,红灯不停闪烁夜晚,熟悉痛苦和窒息再次如潮水一般朝他涌来。

他望着黑暗中一点,眼眶酸涩,喉咙哽咽了一下,忽然又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处处是算计,满口是谎言,秦勉说得没错,谢瑜,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你也不会理解。”

那个人苍白目光看着自己,嘴唇颤抖:“对,我就是这样人,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为什么现在仿佛才明白一样。”

对啊,为什么他现在才明白?

有些事情真相他知道得太早了,可是道理却明白得太晚了。

而那个人,根本没有等到他明白这一天。

自己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和别人没有什么同。

不过是怪他心机太深,算计太重,不值得。

三年后。

秦勉收到他表哥病重消息时连夜赶了回来。

自从谢瑜去世后没多久,他就重新回了m国。而这两年,他却一直在关注着国内消息。

他了解到,谢婉一年前被人逼债逼上门,她当场拿刀捅伤了人,被警察带走后已经被确诊了严重精神疾病,这些年都一直在接受治疗。

想反,沈家这两年在他这个表哥手里发展得如日中天,势头迅猛。

他以为一切都要回到正轨,毕竟时间能抚平一切伤口,而他也渐渐尝试着忘记那些一直盘桓在他心中愧疚。

可这个侥幸念头却在他见到他表哥时候彻底粉碎,他连夜坐飞机赶回来。

偌大房间里,安静得十分可怕。

沈宗和沈芳看到他过来,眼泪根本止不住,说:“你进去和他聊聊吧。”

秦勉捏紧了手掌,他终于知道,属于自己审判即将来临,如果是自己当年那支录音导致楚瑜和他表哥决裂,那么他留给他表哥这一生遗憾,已经永远都无法弥补。

秦勉点头,朝着床前走了过去,看着病床上人,他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痛苦能将一个人折磨成这样。

“表哥。”秦勉看着他,忽然哽咽道:“对不起。”

沈商齐目光却似乎是看着他,却又更像是越过他看向了更远地方。

秦勉声音哽咽,喉咙发紧,却听他说:“我这次真明白了,真,我可以去找他解释清楚了。”

“会不会有些晚了?”

秦勉喉咙剧痛,明白了他意思,摇了摇头,说:“不会,一定不会。”

那个人终于说:“真好……”

与此同时,心电图划出一道直线,周围终于嘈杂起来,秦勉看着他闭上眼睛,心脏剧痛,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中转站里。

楚瑜百无聊赖地托腮在休息室里等结果,虽然知道自己会拿满分,但是结果一天没出来,还是难免会紧张。

【不用紧张哦,宿主大人,快来和我一起出来开心冲浪吧,哈哈哈这里项目都是免费哦!我等会儿还要去坐游艇,哟嚯!好开心!(*^▽^)/★*☆】

楚瑜看了眼时间,说:【我看时间差不多了,结算应该出来了吧,你看看。】

系统抹了吧脸部代码上海水,开心地调出了数值,开心地说:

【沈商齐:心碎值已满

苏忻:心碎值已满

另外额外获得秦勉满分心碎值】

【吼吼,一定是s级!居然还有额外心碎值!】

这确是意外收获,楚瑜虽然不明白却还是笑了笑,说:【有a就好了。】

系统嘿嘿一笑,点了结算中。看着屏幕中出现等级,脸上笑容僵住:【为什么?!】

楚瑜也看向了自己面板,露出了和系统一样不解神情。

居然是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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