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旁,白童看着满桌的饭菜,不停地咽口水。她好久没有吃苏苏哥哥做的菜了,白芷怎么还不回来,她快饿死了
梓寻哥哥走了都是白芷的错。现在,连梓寻哥哥出国的时间都要瞒着她,这么想要隔离他们吗?
饭菜的香味诱惑着白童偷偷舀了一勺菜塞进口中
“童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白童狂咳不止。不只是被吓得,关键是这菜
“好辣!”白童面带控诉的看着突然出声的白苏,被呛到的泪花在大眼中闪烁。苏苏哥哥又不是不知道她不能吃辣。
白苏几步走到白童面前,顺手把一杯冰水递给她,
“白芨呢?”
向来清润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阴沉,很轻。却因与白苏温和的气质对比突兀而异常明显。
“哥哥他前天有事出去啦,”白童疑惑,“苏苏哥哥你不是知道嘛,二哥他有时也会这样”
一脸随意的少女突然卡壳,眼中闪过一丝惶恐。那夜的白芨闯入回忆。
“白芷,果然是个麻烦的存在“
“白芷不会的!”白童惊的站起来,“哥哥不是坏人!白芷,白芷一定还在回来的路上。或许,或许是去逛街了”
“他在哪儿?”白苏看着她,唇角似在微笑,却不过是天生的弧度使然,压迫性的眼神暴露了内心的一抹慌乱。
白童委屈的哭泣,“不会的呜呜不会的我真的没想怎么样哥哥不会的”
得不到有用的信息,白苏转身离去。时间紧迫,他不敢耽误一点。
白苏的车速很快,连闯了几个红灯。令路人咂舌的不只是昂贵的车型和危险的车速,还有车内一晃而过仙俊秀雅不似凡人的少年。
耳机那边的人说已经找到了定位,给他发过来。尊敬的喊着苏师父,有事就说话,要不要他找点人去帮忙。
白苏客气的谢过,瞥了一眼导航内收到的定位,急转方向盘,一向波澜不惊的心跳漏了几拍。
妹妹,一定不会有事的!
留在家里的白童瘫软在椅子上,双目失神。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一直想着,只要白芷不继续报复她,她就让哥哥放过她。毕竟是爸妈的亲女儿。白芷可以搬出去,她们还可以来往。说不定会成为闺蜜这样爸妈也不会察觉到白芷的不对,不会伤心
白芨哥哥真的会对白芷不利吗?不行,不能让哥哥因为自己变成坏人!要找人帮忙。
白童站起来,这才发觉天色已暗,夕阳半沉,橘红的霞光带着暗沉的血色,看得人心惊。
大门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一只修长的手推开半扇门,屋内伴随来人钻入一丝寒意。
白修面色冷凝,在看到满面泪痕,脸颊带伤的白童后,修长的眉毛微皱,薄唇微抿。冷峻的长眸暗沉浮动,
“其他人呢?”
白童刚要回答,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白修点开,看了一眼信息。转身出去了。
白童听到汽车开动的声音,接着就逐渐消失了。
她的嘴唇动了动,找谁,都不能找大哥吧。以大哥对她的重视,若是知道了原委,事情会变得更糟。
她只是希望白芷不要再挑拨她和哥哥们的感情,却没想过让她死。
如果白芷死了梓寻哥哥会永远恨自己的吧。
白修提高车速,拨通电话,冷若冰霜的声音传到电话那头,
“取消。找到他们。”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有点为难。
“立刻!不管用什么办法!”
白修沉稳的声音突然吼了出来。
对面从没见过白修发火,忙不迭的承诺开始行动。
白修将注意力集中到前方,海吗
这一次,绝对不能晚!
暮色越沉,隐匿在黑暗中的危险越多。
白芷觉得眼睛很痛,红日充斥眼睛,大片的红,逐渐变暗。
男人粗鲁的撕扯她的衣服,故意在撕扯间拧捏一露的肌肤。白芷试图反抗,却被对方在腰上用力拧了一下。娇嫩光洁的肌肤瞬间乌青,被凌/虐的美刺激着对方的眼球。
恍惚之间似乎听见惨叫声,正在撕扯的手消失了。白芷看着xue红夕阳的双眸回神,注视前方。泛着模糊光晕的视线中,方才的男人捂着双腿在那个叫飞的男人身边惨叫,那个飞本是坐在地上,现在却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两人面前,手上拿着什么还在两人身上动作,每一次挥手都换来男人痛苦的哀嚎。地上逐渐晕染上一层湿意,暗色比橘染的大地还要浓烈几分。空气中漂浮着浅浅的腥味。
大概是感觉到了白芷的视线。那人停下动作,在光晕中走来。
天色渐暗,走到面前的人修长的身影笼罩住白芷。白芷只看到一片模糊的黑影。没有看到对方眼中的心疼和一瞬特别的浓情。
他慢慢的弯下身子,温热修长的手指极其轻柔的触碰着少女的眉眼,印象中少女清透幽深的墨眸染入xue阳,形成一层硬壳,模糊不清。
轻柔的动作带着满满的呵护,温暖干燥的手掌覆上白芷的长眸,挡住眼前所有的画面。另一只温暖的手掌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却又小心的不碰到她的伤痕。微凉的体温感受到密实的热度。他的身上还沾染着血和风的腥冷,并不让人舒服。白芷却觉得有什么方才一直咬紧的东西松动下来。
“哭吧,我在这里呢。”
没有疼爱的宠溺或者急切的关心,只是耳边一句近似叹息的低喃。
硬壳破碎,紧裹在里面的疼痛,无助,惊慌,耻/辱倾泻而出,顺着手掌与脸颊的缝隙滴落。
白芷僵硬的身体逐渐松软,毫无缝隙的镶嵌在对方的怀中。柔顺的如一只脆弱的小奶猫。
对方落在白芷身上的眼神闪了闪,有未知的情绪在里面暗沉下来。
天渐渐黑了。海边的风向来很大,这里空旷近海,温度很快降了下来。
白芷只觉得对方松开自己,脱下外套,拉起她的胳膊,细致的给她穿好拉紧拉链。像照顾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婴儿。男人的外套很大,白芷大半个身体都被裹住,只留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黑发凌乱,在月光下现出楚楚可怜的娇媚风情。
男人背对着白芷半蹲下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裸/露在外的手臂肌白肤净,看着瘦削,肌理却显示出他的力量。
白芷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发呆。
许是等的不耐,那人扭头,熟悉的长眸微挑,话语略带嘲讽,
“不赶紧上来难道还等着我公主抱吗?白芷你小说看多了吧?”
看白芷仍在发傻,双眸迷茫,墨瞳染着薄薄的雾气。
白芨嗤笑了一声,无所谓的扭过头去,
“救你的不是白苏或者白梓寻你很失望吧?呵,”白芨准备起身,“我怎么忘了?你的小情人丢下”
背上突如其来的柔暖卡住了白芨未说完的话和将要起身的动作。
同时定格的,还有白芨微微怔愣的长眸和缓缓地心跳。
少女柔滑的脸颊贴在他的脖颈处,那里的每一个毛孔都清楚地感受到少女温热的呼吸。连带着紧贴着后背的身体。一种不易察觉的颤栗从停滞的心跳开始蔓延全身。
白芷的手臂紧紧地揽着他的肩膀。白芨的视野里只能看到垂在自己胸前的夹克的袖子。衣服上面还散发着着淡淡的腥气。
白芷的头发和身上早就被汗水和尘土沾染。但是白芨仍闻到了独属于白芷的清香。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他感觉到白芷还在微微的颤抖。想着现在不知道是怎样一副可怜模样。或许娇魅的长眸早就满含泪水。
这样想着一种异样的兴奋陡然升起,白芨想要看到白芷那样可怜的模样,一如那个夜晚
脖颈上并没有预想中的湿润,颤抖的少女紧了紧手臂,似在确认白芨的真实感。贴在脖颈上的柔滑消失。白芷将下巴枕在白芨的肩窝处。
白芨甚至可以想象出她现在是怎样一双温暖柔亮的瞳眸,狭长微挑的眼尾又是怎样略略下垂,昭示着少女安定下来的内心。甚至他觉得白芷柔软的唇畔一定要吐露出他听了会喜欢的话语。
你是疯了。只靠想象就能详细的描绘白芷的种种。
白芨妖异的眸子染上一丝嘲意,这回倒是嘲弄自己。真是觉得可笑。
白芷果然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从未听过的温柔暖意,
“哥哥,我们回家吧。”
白芨忽然从中听到了一种归属感。这份归属感不是白芷的,而是他的。
空荡荡的胸腔内从来只有心脏跳动的回音。这一刻像是有了伴。不是多了什么,而是和什么融合了。
白芷并不重,白芨却觉得背上的重量压迫到了心脏,连带着它也沉甸甸的,坠的胸口发酸发涨。方才定格的心跳再次汹涌剧烈的跳动着。
让白芨把这当做血缘亲情?生理反应告诉他,做不到。
白芷并未察觉白芨的心理变化。她只是在高度紧张后突然累了。突然发现,原来白芨的内心深处没有忘记这个妹妹。或许是孤独多疑的性子让他无法相信自己真的什么也不需要。
就像她和白梓寻一样,他们因为各自的性格导致想法不一,导致误解与错过。
她实在是不想再错过生命中任何一个位置的人了。白芨需要慢慢相处。
白芷发现自己变了,她现在会试着去了解他人,不再那么自我偏执。即使刚刚经历了不堪,也更想要好好地活下去。这变化从何开始?白芷回忆不清。
或许成长的不只是白梓寻。
后来,白芷一直觉得那时的自己一定是被傻白甜病毒感染了。
现在的白芷还静静的伏在白芨身上。白芨纹丝不动。半晌,她听到白芨低声的笑起来,如舒缓低沉的音调,微微的震动传到白芷耳边。
“我亲爱的妹妹啊,”白芨的略微上扬的音调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
“难道白梓寻那个蠢货没有教过你,”白芨拉开白芷的手臂,站起来转身面对着她,妖冶的面容如月光下的鲛人。
长眸中闪动着别样的情意,却叫白芷背后发冷。
“不穿内衣的时候不要紧贴着男人的后背啊。”
白芷忽的觉得,方才与现在的情景,倒有点像那个老掉牙的谜语:
一只羊过独木桥,前面有匹狼,后面有头虎。
问:为什么羊过去了?
答:晕过去了。
白芷没有晕,只是白芨的肩膀顶着她的胃,这是今天第二次想吐了。
白芨很快到达目的地。海边的月光尤其的亮,衬的漂亮的二人如月下在海中嬉戏的妖灵。
如果忽视白芷冷的发颤的身体的话。
明明穿的比白芷还薄,白芨却浑然不觉。两个人站在及腿深的海水里,面面相对。白芨轻柔的将发抖的少女搂入怀中,传送自己的温度。
他的身体大方的任白芷汲取温暖,眼中却是晦暗一片,毫无质感的雾气浅浅的遮盖住眸底真实的情绪。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对你的警告吗?”
白芷眼神恍惚了一下,想起那个痛哭的夜晚,才发现回忆如此遥远。
白芨知道她想起来了。眸中的晦暗积聚,
“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
明明是掌控者,白芨却觉得心脏有点颤抖。发出的声音不显半分,
“你,愿不愿意取代白童。”
白芨不用觉得自己疯了。他现在无比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克制。白芨绝不会询问猎物的意见。看中了就掌控起来。
但是现在他的心脏有某种情感在膨胀,这很危险。
他用这种方式释放出一部分这种危险的情感。同时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内心深处隐含着一丝期待,期待白芷的主动投降。
他看到白芷漂亮的粉唇微微张开,声音尚未传到耳朵,口型已经提前泄露了少女的答案。
果然。明知结果还要给自己期望。白芨长眸微眯,眼中的晦暗凝聚成瞳光欣赏着眼前的少女。仿若欣赏一幅艺术品。
艺术品哪
白芨修长瓷白的手指突然掐住白芷细嫩的脖颈,缓缓地将她按入海底。
凝视着少女无力的挣扎,白芨莫名的愉悦又痛苦。脸上呈现地狱血莲般妖异冰冷的美。
只有死亡这种永恒的安静,才能被拥有者长久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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