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黎伯冒汗的老脸,白武继续煽情道:“黎伯,你二十多年来,对我忠心耿耿,多次救过我的命。特别是和白、龙行那一战,你用胸膛挡住了龙行的弹,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些,我都念念不忘啊!”
“老爷,你别这么说,如果没有你,我的家仇,怎能得报?我又哪能有今天?二十五年来,你对我的恩情,我到死也报答不完啊!”
“好了黎伯,咱们也不说过去的那些事了!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想不想娶小柔为妻啊?”
“老爷,我从来都是把白柔当成了孙女看待,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这个——黎伯,你如果觉着脸上挂不住,那不娶小柔也行。寒已经死了,小柔也没了师父,我就让小柔拜你为师,和你住在一起,一早一晚,叫她来伺候你吧?”
“老爷——老爷——你——你今天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啊?”
白武沉默了一会儿,问黎伯:“黎伯,昨天晚上响水湖又一次冒泡泡了,你修炼了吗?”
黎伯点点头,说:“我不但修炼了,而且,还凑巧突破了原来的境界,修为更上了一层楼!”
“啊?!那真的要祝贺你啦!这一天,我也盼了好多年啦!——哎,黎伯,那你昨天晚上进暗道修炼的时候,丢没丢东西啊?”白武盯着黎伯的眼睛问到。
“啊——老爷,你昨天晚上进过湖底暗道?!我——我真的在那里丢了东西,丢了我常穿的那件白袍啊!”黎伯大吃一惊地道。
白武探身从竹躺椅下拿出了黎伯的白袍,递给他,道:“黎伯,是它吧?”
黎伯见自己的白袍失而复得,兴奋得干瘦脸皮,都泛起了亮光。他接住白袍,双手捧着,连连道:“就是它,就是它!”
白武看着黎伯,疑惑地说:“可它不是在你的修炼室里发现的,它是丢在了白柔客厅下的地下室入口处。”
“啊——”黎伯再次惊叫一声,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在修炼前,把白袍脱了下来,放在修炼室里啊!它——它怎么跑到白柔的客厅啦?难道——难道是那无头鬼——”
“啊?!”这次,轮到白武惊叫了!白武急忙问黎伯:“黎伯,你刚才说什么?鬼?无头的鬼?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新旧暗道里,枉死了十几个建筑工人,饶是白武一生杀人无数、惊险场面经历了许多次,听黎伯也像白柔那样,见到了鬼,并且是什么无头鬼,心也不免震撼惊惧。
黎伯把他在修炼室里遇到的可怕事情,详尽地对白武说了一遍。
白武冷静了下来,他思忖半刻,有些疑惑地问黎伯:“黎伯,你是说那个无头的**男鬼,踢了你一脚,把你踢倒了?”
黎伯心有余悸地道:“是啊!他冷不丁地冒了出来,二话不说,飞腿就给了我一脚!”
白武道:“黎伯,别说你突破后,修为又上了一个大台阶,就是没突破前,火箭炮都打不死你,那——那个无头鬼,你怕他干什么?再说了,看你现在的样,好像也没受伤啊!”
白武的几句话,一下点醒了黎伯,他老脸羞红地道:“老爷说得是!我——我一个修道之人,竟然被一只野鬼吓得转身就逃——咳咳咳——真是——真是无地之容啊!”
道士的专业,不就是降妖捉怪、超度杀戮那些孤魂野鬼吗?可自己却在被无头鬼踢了一脚后,就狼狈逃窜了——这——这确实叫人相当难堪啊!
黎伯也不好说是因为脱了白袍,自己对本身的实力没了自信,不敢对那个无头的**男鬼念咒掐诀、施法降服。
白袍的秘密,黎伯从未对人说起过,就连白武,也不知道它是一件罕见的宝物。
平时里,黎伯还要仗着白袍的隐身功能,在白家和大澳娱乐上下,保持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形象,以便于他震慑那些妄图加害白武的人呢!
黎伯虽然武功高强,又在十八年前,机遇巧合,成了一个修真者,可他在社会经验等许多方面,根本就没法和混黑十余年的白武相比。
白武本就不相信鬼神之说,此时听了黎伯详细说起昨天晚上所遇到的事情后,便怀疑那个无头**男鬼,是一个人,是与白柔撞到的那个**男鬼同一个人!
至于为什么白柔看不见那人,而黎伯也看不到他的头,白武暂时还弄不清楚,他想,那大概是和黎伯来去无踪的法术差不多的手段吧?
别人可能不明白,可白武相信,黎伯并不是身法奇快,才忽隐忽现的,黎伯一定是用了隐身术。
白武不信鬼神之说,可他却相信有武功大成者,能做到在闹市里,在人面前,隐藏身形。
白武年轻时,就曾和岛国的本山黑帮打过交道,知道本山帮里,有许多忍者,他们就会隐身术。
既然黎伯和忍者都会隐身术,那为什么就不会有一个对白家图谋不轨的人,也会隐身术呢?
想到一个不明底细、知道了白家暗道秘密的人可能就在响水湖岛上,白武的心,一下紧缩了起来。
白武问黎伯:“黎伯,那个无头**男鬼踢了你一脚,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啊?”
白武想,如果真有鬼,那鬼要害人,怎么会和普通的人那样,动起拳脚呢?它们吹一口鬼气,扇一阵阴风,或者施毒下咒,也比拳打脚踢效果好呀!
很显然,踢黎伯的,就是一个人!
黎伯十分尴尬地回答白武道:“我——我逃回来后,发现内衣上,有一个大大的泥脚印。当时,我还想,鬼怎么能留下脚印呢?”
白武呼地从竹躺椅上跳了起来,他在大铁笼前来回踱了几步后,对黎伯说:“黎伯,小柔今天凌晨时,也在卧室里撞着了一个没穿衣服的男鬼!看来,是有人进入了暗道!”
黎伯愣了,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条暗道的出入口,除去老爷和大少爷外,只有我知道,而且,我每天晚上,都要进去修炼。老爷是认为我进了白柔的卧室吧?”
白武苦笑道:“看来,是我误会黎伯了!可这个装神弄鬼的人,会是谁呢?是你的仇家?还是我的仇家?他能隐身,还能单独隐藏起头来,难道,他也是和你一样的修真者?”
黎伯摇摇头,表示那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