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雪三日未停,积雪能有半人多高。
徐老豁的存货,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那两坛好酒,也都被赵二狗喝个精光。
家里只剩下,小半缸的高粱米。
徐老豁一边儿熬着高粱米,一边儿叨叨着赵二狗能吃。
此时的赵二狗,不相信徐老豁弹尽粮绝了。
正四处研究他家里,什么地方暗藏着好吃的。
最终在铺着虎皮的地板下,发现了一个暗藏的小地窖。
说小吧,也不小!
就算他们四个人,都下去的话,也不会感到拥挤。
赵二狗刚把上面的盖子打开,还没来得及下去一探究竟。
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几下,沉闷的撞击声。
他听到了,并没有理会。
以为是风雪刮倒了,院里的什么东西。
可这刚把头,探到地窖里去。
那“咚咚”声,又再次响起了。
这时守在灶边儿,认真煮饭的徐老豁也听见了。
没一会儿,那动静大了起来。
徐老豁习惯性地,抓起猎枪就出了屋。
赵二狗被,那动静,吵得烦了。
也急忙走出门去,准备瞧瞧那是什么东西。
他习惯性地,先把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样不仅能看清周围的东西,还能避免眼睛被风雪给米了眼。
走到门外一瞧,徐老豁正盯着地下看个不停。
等走到,他身边儿。
才发现,地上躺着的,是两个人。
并且......还是,两个熟人。
就是张新华口中,必死无疑的“长白二少”。
此时,两人叠压在一起,已经是昏迷不醒。
赵二狗见他们没事,高兴的流出泪来。
搬动他们的少身体时,发现长发少年的额头上,
有个,一指宽的小伤口,正往外冒着血。
见赵二狗能叫出这两人的名字,徐老豁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
因为他还未,等人说明来意,
就在长发少年的脑袋上,来了那么一枪杆子。
见徐老豁傻愣在哪儿不动,赵二狗用脚踢了他大腿根儿一下。
立马回过神的他帮赵二狗,把这俩家伙给抬屋里去了。
白发身上的伤口不少,可最奇怪的却是手臂上,不时发着红光的丝状纹路。
“篮子”和张新华再见“长白二少”,双双震惊的张着大嘴傻站在那里。
无法想象他们是怎样,从哪个坍塌的墓室里出来的。
最神奇的是,他们怎么能找到这里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二人赶忙上前帮忙。
小心仔细地,帮他们清理伤口后,晚饭也好了。
张新华将吹凉的米汤,灌入“长白二少”的嘴里。
咽下米汤的长发少年,似乎有点要清醒的迹象。
赵二狗唤着他的名字,他的反应似乎更强烈了。
闭着眼睛的他,忽然一下子就坐起身来。
就在大家以为,他马上就要醒来时,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番话后,就倒下呼呼大睡了,
相比长发少年的闹腾,白发少年就显安静很多。
可大家,却更担心他,
就外伤来看,他都已经很严重了。
更别提,他胳膊上的那个奇怪印记。
面色一直泛白,嘴唇有点发紫。
最重要的是,他的嘴里灌不进任何东西。
就连糖水,他也吞不进去。
深夜,
赵二狗一直守在,“长白二少”的身边儿。
就怕他们醒来时,身边儿没有人照顾。
等着等着,他就泛起困来,眼皮不自觉的在打架。
最后还是,没挺住的,睡了过去。
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回荡在整个房子里。
长发少年,就这样,被吵醒了。
刚一睁眼,就看到盘坐在,他身边儿的赵二狗。
眼睛早已闭上,来回不停点着头,嘴里不时的呼一声。
隔壁“篮子”的呼噜声,吵得她身旁儿的张新华睡不着。
没一会儿,徐老豁也加入了这个合奏。
长发少年把摇摇欲坠,就快压到他身上的,赵二狗给放下了。
终于躺下的赵二狗,似乎很享受的翻了个身。
“长发少年”在枕边儿,找到了自己的药包。
取出来一堆瓶瓶罐罐,开始为“白发少年”医治。
先是号了“白发少年”的脉,情况似乎不容乐观,他的面色一直很凝重。
看着“白发少年”胳膊上的奇怪纹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以至于都出了神。
想着一路上,“白发少年”都是这样的状态“长发少年”有点害怕了。
这墓穴里的事儿,确实有点古怪。
因为就在那堆乱石,把他们困在古墓里时,
墓室墙壁上的那些,红眼石雕刻竟全都活动了起来。
整间屋子都被,红色的射线给填满了。
那些红色射线,毫无规则的,闪烁了一会儿。
扫射到正中间的圣甲上,那间圣甲的颜色就变了。
由金色过度到白色,并且不断晃动着。
就好像,它能马上,腾空飞起一样。
四周都被乱石,堵了个水泄不通。
“长发少年”拖着“白发少年”,躲在了那口石棺后面。
最后地面开始崩裂,不得已他们就进入了石棺内。
可刚一进去,石棺的棺盖就自动合闭了。
忽然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感受到他身旁儿那具尸体的异动,
一具蠢蠢欲动的干尸,眼睛放着绿光照亮了整个石棺内部。
他用余光轻轻一撇,那干尸的脑袋,竟忽然转过去对着他了。
吓得他“嗷”一声,就转身趴在了,昏迷的“白发少年”身上。
不敢睁眼的他,竟离奇的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就躺在白皑皑的雪地里了。
“白发少年”,怀里的“龙渊镜”,忽然闪烁起来了。
他背上“白发少年”,按照“龙渊镜”的指示,来到了这个院子。
由于几人未进米水,他的嗓子有些嘶哑。
想说的话,也说不出来。
刚走进院门口,就被人给打昏了。
等再醒来时,也就是现在。
于是,他没忍心,叫醒赵二狗。
他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治好“白发少年”的病。
可他似乎碰到了,有生以来最棘手的病人。
因为他的脉象,实在是太怪了。
身体其他机能,完全没问题,但人就是不醒。
体温虽然不高,但却满嘴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