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牛冲被放出来,他被关押了三天,但是内心中丝毫惧意、悔意也没有,反觉得放自己出来是应该的、正常的,有个这么牛的表哥不被放出来才不正常!
得知自己表哥居然去找卢奇鸟求情、还赔了一大笔钱,牛冲就觉得很气愤和丢脸,好像跟他们低头认错认孙子了一样。
“表哥,你不帮我出气也就罢了,还跟他们赔礼道歉个什么呀,他卢奇鸟不就是一个不入流的混混嘛!”
“闭嘴,牛冲,我要不是看在你娘当年救过我妈,养了我两年多的份上,我现在就踹你出去了。那个卢奇鸟不好惹,你要是再敢招惹他,我先打断你的腿。”心中暗骂,吗的,自己想死就罢,还在这儿连累他人。
牛冲不以为然的说:“这卢奇鸟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好了好了,我不去招惹他就是。”
虎哥哼了一声,牛冲走出去,心里恨恨的想着,这算哪门子狗屁亲戚,不帮我报仇就算了,还找我出来撒气,老子这些年来帮你干了那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打破一个人的脑袋居然就小题大作。
想是这样想,但牛冲暂时还是不敢找卢奇鸟的晦气的,免得又被自己表哥骂。可是这口气牛冲实在是咽不下。
“喂,牛哥,虎爷刚才咋说的?他没帮你出头吗?”一名小弟看见牛冲满脸铁青出来,小心翼翼的问。
牛冲说:“出狗屁的气,那家伙越混越回去了。”
这名小弟顿了下,说:“牛哥怎么把虎爷也给骂上了?”
牛冲就把刚才的事跟这名小弟说了下,这名小弟想了一会儿笑着说:“牛哥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那卢奇鸟毕竟是咱们县城里有点能耐的人物,虎哥毕竟是刚跟人家道歉过,也不好出尔反尔,否则就会成为人家的笑柄。但是咱们却不需要管他这些,斗不过他,难道还斗不过他们两个村夫村妇吗?”
牛冲脑瓜子一转,说:“这个可不行,刚刚虎哥才让我不要去找他们的麻烦,现在过去让他知道,回头咱们可不好交差呀。”
小弟说:“哎,牛哥你这就是看不透了。以咱们虎爷的能耐,今时今日还有啥事情摆平不了的?咱们前几天在医院闯下那么大的祸事,还不是虎哥几句话那些条子就放咱们出来了吗?要是那个卢奇鸟真有能耐,早就让咱们去蹲牢子了。依我看来,虎哥那是给警局的人面子,所以才让咱们不要去和他们计较。居然如此,那咱们等几天,先卖那些条子一个面子,等过段时间再去找他们算账,牛哥你觉得如何?”
“是呀,牛哥,咱们十几个兄弟总不能在牢子里白白的受罪一场吧?”隔离一个混混煽风点火的说。
牛冲想了一会儿,说:“行,那咱们就过几天去找他们要回来这笔钱,吗的,不就是砸破了一个脑袋嘛,居然就坑了我表哥一万多块。这笔钱咱们一定要要回来。”
“是呀,牛哥您是虎爷表弟,就算是做的过激了些,他总也不能够要了你的命吧?况且咱们这次过去也是为了虎爷,帮他要回来这笔钱。一直以来只有咱们管人要钱的份,什么时候被人讹诈过咱们了!”
一行人越说越兴奋。
居然虎哥已经赔礼道歉过了,卢奇鸟也不想让谢燕玲继续在医院里呆下去。两天后,谢燕玲的脑袋基本没有大碍,就出院回去了家里调养。
卢奇鸟帮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开车送他们回去。并且吩咐他们,如果还有什么人过来找他们麻烦,就打电话通知自己,自己一定马上赶过来。之后在他们家里吃了一顿饭,就回去了。
几乎是卢奇鸟前脚刚走,牛冲就又带着十多个人过来了。
谢燕玲正在水库旁的屋子里休养,听到狗吠声出来一看是牛冲他们,当即就吓了一震。
牛冲等人一路过来,沿途顺手砸破了两扇护栏、踢飞了几个喂鸭子的盘子。来到谢燕玲他们面前时,已经将他们的鸭棚、护栏给弄得一片狼藉了。
杨信伟走上去说:“牛……牛冲,你想干什么?你表哥才刚刚跟我们道歉,你又过来闹什么事?”
牛冲一副吊吊的模样,说:“我表哥跟你们道歉那是我表哥的事,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今天你俩识趣的就乖乖的把我表哥赔给你们的一万二千块拿出来,爷爷我今天就饶你俩一条命,否则……我这铁管可不认人的!”
后面的十一个小弟也跟着一脸蔑视与嘲讽的在看着他们。
杨信伟怒火攻心,指着他们大叫着说:“你……你们,你们也未免欺人太甚了些!我干外甥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提起卢奇鸟,牛冲就一脸的火大,一把揪起杨信伟,说:“草你吗的,你以为他卢奇鸟是谁呀!在老子眼里他屁也不是一个!当年老子我追着他打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混呢!敢他来压我,老子我可不吃你们这套。”
“牛哥,跟他们废话这么多干什么,他要是敢不把钱交出来,咱们打断他们的腿,看他们给不给钱!”
“是呀,我看这女人还不错,虽然老了些,不过抓进去将就着舒服几次也不是不可以!”
“你们……你们!”杨信伟差点被他们气晕过去。
谢燕玲一脸害怕的躲在后面,想给卢奇鸟打电话,但是又怕像上次一样被他们直接敲晕。牛冲已经在她老公肚子上抽了两拳了,谢燕玲忙冲上来说:“你们别打了,别打他了,我给你们钱,我这就去给你们拿钱。”
牛冲这才停下来,谢燕玲走上二楼的小间,翻箱倒柜才给他们拿出来了一万块多点,包括虎哥赔给他们的八千块以及医院退回来的一部分押金,还是差了一千六百多块钱才达到他们的要求。
牛冲接过钱,哟呵一声的大叫出来,心想着这一万块多块钱就这么轻松的拿到手了,嘿,好在听了自己小弟的话,不然这一万多块钱就要泡汤了。当即就说:“兄弟们,今晚咱们集体去大富豪爽爽,吃多少玩多少全算我的。”
一群人自然是大肆的叫出来,隔离的一个小弟说:“老大先点点这儿有多少钱,看看够数了没有?”
另外一个小弟说:“如果够数了咱们就算了,要是不够数的话,嘿嘿……”
牛冲仔细的点了一下钱,算上五块十块的零钱,才一万三百八十块,还差一千六百二十块钱未还上。立即就一脸狰狞的看着他们,说:“剩下的钱,三天内给我还上,不然老子下次过来就抓你们老婆回去爽一下,听到了没有?”
杨信伟不甘心的低着头,声音哽咽的说:“知道了,过两天我们就出去拿钱还给你们。”
看见他们鸭棚里有几只老母鸭,牛冲就带着人过去,一群人几棍子就敲死了他们四只老母鸭,拿了几笼鸭蛋和死鸭一脸春风得意的走了。半路中还顺手砸了一铁管栓在树头下的黑狗。
他们一走,杨信伟就要找谢燕玲要电话,跟他说说这儿的事。谢燕玲按住他,说:“信伟,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这伙人咱们惹不起就躲着点儿吧,就算咱们这次通知奇鸟,但是没过几天他们就又出来了,下次再来恐怕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谢燕玲以为他们就算把事情告诉了卢奇鸟,卢奇鸟最多也就是让警局的人又抓他们回去坐上十天半月或者三两天而已,这伙人连警察也不放在眼内,怎么会怕他们几个平头百姓,觉得卢奇鸟虽然有些关系,可是和他们相比还是差远了,等他们再赎出来时,也许可能就不止是要钱这么简单了,弄残他们都有可能。这次就当是自己夫妻倒霉吧。
“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杨信伟还是不甘心。
谢燕玲嗯的一声低下头,说:“就当是破财挡灾吧,你也别跟骑鸟他们说了,免得连累掉他们。这伙人连警察都敢打,还一点事也没有,咱们是斗不过他们的,那个虎哥根本就是人面兽心,笑里藏刀。”谢燕玲这就有点误会了,以为虎哥当时肯给自己赔钱,也是为了给警局的人一个交代,等完事了,再喊他们过来找自己要回来这笔钱,真是一点儿亏也不吃呀。
杨信伟也心知她说的有道理,叹气了一声,就没再给卢奇鸟打电话了。次日,就出去乡里的农村信用社,取了一笔钱出来。
同一天,卢奇鸟带季小双过去给齐秋霞把脉,看看她的胎儿好不好,齐秋霞帮她把脉完,跟卢奇鸟说:“基本上没啥问题,不过她那个体寒的毛病最好去找些东西给她补补,平时饮食多注意,吃一些偏热点的补养东西就好,我就不给她开药了。”
前文说过,季小双有体寒的毛病,之前有过一段时间月、经不调就是因为体寒引起的经、血堵塞。卢奇鸟回去把这事跟谢津津说了下,谢津津就跟他说,她姐那儿有黄鳝笼,到时候让她姐去帮自己抓几斤回来给她吃就行了。这黄鳝最是补阳和热身的了,之前他们还没出来县城开店的时候,季小双就吃过几次黄鳝饭呀、黄鳝粥这些的,确实是很有效果。
卢奇鸟就过去问问了下齐秋霞,齐秋霞也觉得可以,正好可以治她这个病。
第二天,卢奇鸟就和谢津津一起过去了她姐那儿,顺便过去探望一下她姐的伤怎么样了。
刚在她姐这儿坐了不够半个小时,卢奇鸟就感觉谢燕玲他们俩的神情很不对劲,好像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卢奇鸟就问:“咦,大姨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的?”
谢燕玲是担心一会儿牛冲他们又过来要债,到时候撞见卢奇鸟,双方就难免又要起一番冲突了!
卢奇鸟有一个大姨子当警察自然是不怕他们,可是他们却怕牛冲他们回头又要找自己撒气,说:“哦,没什么。大姨刚出院没多久,脸色当然是难看的了。”
卢奇鸟心想着会不会是自己让她帮自己抓几斤黄鳝为难着他们了?说:“哦,没关系,这抓黄鳝全凭运气的,大姨要是没空或者抓不着就算了。”
杨信伟忙说:“不是不是的,这个抓黄鳝很简单的,到时候我们去水库排水口处,给你们放几个笼就有了,实在不行,我让大石子去给你们抓几斤也行。”
其实县城市集里偶尔也有黄鳝卖,就是不知道是饲养的还是野生的而已,如果是饲养的那就没效果了。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狗吠声,伴随着砸东西和一些粗言秽语传来,谢燕玲和杨信伟一愣,心想着这次完了,最怕啥就来啥,一会儿卢奇鸟在这儿铁定会和他们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