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的身高矮了一些,反倒小十一的个子瞧出了长,都快与她一样高了。
小十一穿着一身清爽的粉衫裙,头发虽稀少,却是扎了两个小揪揪,绑着白色的绒球,眼睛睁的的大大,原本的婴儿肥退散了些,但还是肉肉的,像个小团子。
富锦心没忍住的伸手去捏捏她的脸。
“十一,是娘亲呀。”
她声音轻缓,却是哽咽着,差点没哭出声来。
在南皇的时候想,回来的时候想,可都是能忍得住的,如今见了面,那想念的情绪便藏不住,让她心里发酸、发涩。
“皇兄……皇……兄”
初见富锦心,小十一不认识,害怕的拉了拉年年的袖子,想挣脱富锦心捏她的,却是没能。一下子眼中蓄起了泪水,直接被吓哭了。
富锦心手足无措,像是被触疼了一般,把手缩了回来。
年年小声的安慰十一,声音轻缓。
“妹妹别怕,别怕。”
随即又转过头看向富锦心,同样的安慰。
“妹妹小,刚见姑姑还不认识,姑姑别伤心。”
小小年纪却宛若小大人般劝说着富锦心,又安慰着妹妹,十分的有担当。
仙仙虽不如年年这般的会说话,却也是跟在后面点点头,像个小花雀一般。
早有人去禀报太上皇与太后,匆匆起身,一番梳洗后到了殿内,富锦心与慕昊卿已然过来了。
三个孩子也跟在其身后,小十一还是跟在年年的身后,显然是与他们还未相处好。
“父皇、母后,儿臣回来了。”
+富锦心上前行了礼,看见他们已是有发白的头发,眼眶亦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太后呢喃着,眼睛却是从上而下的将富锦心打量了个遍,看她瘦了,心疼的紧
太上皇虽没说话,那眼睛也是瞧着的,看了眼身侧的慕昊卿,关怀的问了句:“没伤着吧?”
他们知晓富锦心去南皇虽说是但大抵是知晓惊险的,这才有此一问。
“劳岳丈担忧了。”慕昊卿拱手,与太上皇简略的说了此行之事,那些危险的自然没说。
小十一熟悉太后,在太后的认领下,算是知晓了富锦心是她娘的事实,虽没有那么排斥了,但仍旧不肯与之太亲近。
富锦心也不急,时不时的与她玩耍,还有年年和仙仙在一旁开导,气氛倒是正好。
“皇兄与嫂嫂去何处了?”
此番偷偷进宫,原是要给个惊喜的,不料这二人倒不知去何处逍遥了。
但富锦心委实冤枉了富思晏。
她之前来信说回来了,富思晏估摸着时日,觉得她差不多该到了,却又许久没消息,他不放心,便想着到城门处去看一看。
正巧宁若颜许久未出宫,他借此带她出去。
谁知他们前脚走,富锦心后脚便回来了。
知晓缘由后,富锦心不由得横了一眼慕昊卿,没多说什么。
宫里的人去传了消息,没多久富思晏和宁若颜便也回来了。
许久未见,富思晏觉得富锦心瘦了,富锦心却是觉得。
“皇兄的身材壮了不少。”她挑眉打趣着,但说的是实话。
比起上次见面,富思晏当真是胖了一些,脸上都显了圆圆的肉。
“托你们的福,国泰民安,安和享乐,自是会如此。”
的确,自慕昊卿登帝,前去南皇收城的时候,他就轻松许多,不用提防,虽有边境小城来犯,却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朝堂之上他亦能稳住,可不就是轻松的享乐。
几人说说笑笑,聊着近来的状况,欢呼满堂,竟是难得。
谈话间,宁若颜才想起来一件事。
“得了空你往你的公主府走一趟,你若再不去,这蒋致怕是要急死了。”
富锦心一时愣怔,经历的人和事太多,离开东陵太久,她险些忘了有哪些人,随后才反应过来。
蒋致与温婵,随口问道。
“蒋致怎么了?”
“蒋致早已向温婵提亲,温婵虽是应了,婚期却还未定。他们惦记着你是他们的贵人,想请喝一杯喜酒,奈何你在南皇忙碌,一直没空,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蒋致能不急啊。”
宁若颜笑着,终成眷属是好事,但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
这蒋致当真是着急,等了许久了,时不时的来打听富锦心什么时候回来,来的勤,整个东陵城都知晓了。
闹得温婵心疼,想说算了,寻个良辰吉日。
谁知蒋致又执着了,二人便一直等着。
富锦心闻声哑然,她还以为这二人早就成亲了,未曾想还一直在等她。
得了消息,第二日富锦心便回了一趟公主府。
公主府干净利落,人与物一样不少,皆与她走时一模一样,仿佛时间还停留在那里,不曾变过。
温婵早已搬出了公主府,但时不时的回来看看瞧瞧,打理一番,而她尚且不知富锦心回来,倒是蒋致的消息灵通,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
“下官见过长公主。”蒋致得见时,恭敬的行了礼,脸上难掩喜色。
“不必多礼,起来吧。”
富锦心抬手,让人上茶。
“你们的事我已知晓,我已让人瞧过,这月十八便是个好日子,若不觉得时间仓促,不如就定在十八。”
“长公主考虑周全,听您的,多谢长公主。”
富锦心开了口,蒋致便应下了,足以见其信任。
这日子,富锦心的确是仔细看过的,下月是七月,有鬼节,前后都不太吉利,再远些便是八月往后。
但西楚与南皇尚且有事情要处理,慕昊卿要走,富锦心自然也是要走。
算来算去,离得最近的便只有十八,没几日了,虽说急切了些,但她想,蒋致乐意早些,等了这么久,也应当早就准备好什么了,也算不上太着急。
这边,富锦心刚与他定下来,便有下人来报,温婵过来了,她让人引进来。
富锦心与蒋致算不上多熟悉,但对温婵,她是上了心的。
这边的商号事情也多得益于温婵,二人见面话多的很,这一聊便是大半日,直至温婵体恤她累了,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