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米尔三国即印度半岛南端的三个泰米尔人为主体的国家朱罗国、潘地亚国和哲罗国。
朱罗国位于百乘国南部,潘地亚国北部,东面临海,西面与哲罗国接壤。潘地亚国位于朱罗国南部,也就是印度半岛的最南端。朱罗国与潘地亚国的范围大底与今日印度南部泰米尔纳德邦一致。
哲罗国位于朱罗国和潘地亚国的西部,与两国之间以西高止山脉为界,大底与今日的喀拉拉邦范围一致。
因为有击败百乘王国的事迹,又有天竺高僧竺佛朔的引见,袁耀在泰米尔三国的访问都比较顺利。
朱罗国有丰富的褐煤,褐煤是良好的动力煤,只是因为它煤化程度较低,在空气中容易发生强烈化学反应而自燃,不能长久单独储存和运输,必须跟其他煤种,比如烟煤、无烟煤等配煤使用。
袁耀与朱罗国合作开发了内韦利褐煤矿(neyvelilignitemine),这个煤矿是泰米尔纳德邦褐煤田最大的露天煤矿,在维拉尔河(vellarrirer)支流北部五六公里,距海边仅25公里,运输条件便利。
如此一来,有了百乘国的皮迪帕卡煤矿和朱罗国的内韦利褐煤矿,往来天竺的燃料已经解决。
哲罗国有丰富的钛铁矿,后世所知该国境内有多达8500多万吨的钛铁矿资源,主要集中在查瓦拉(chavara)地区和马纳瓦拉库里奇(manavalakurichi),而且属于非常容易开采的海边砂矿。
其中马纳瓦拉库里奇地区所产的重砂含钛铁矿65%,独居石占5-6%,金红石3%,锆英石5-6%,石榴石7-8%,可谓难得的富矿。
而查瓦拉矿床所在地,正好在哲罗国国都科鲁拉(今奎隆地区)北部海边,该国国都有五六万人口,人力资源充沛。
袁耀既然已经放弃了开采新西兰钛铁矿,如今这里开采条件这么好,品位这么富,自然不会放过开采印度钛铁矿的机会。
潘地亚国由于国都马杜赖(madurai)距离海岸较远,而且又不通船,袁耀最后一个才访问该国。潘地亚盛行印度教,都城马杜赖是印度教七大圣城之一。
然而袁耀来到潘地亚国时,发现该国正在爆发饥荒。
潘地亚是泰米尔三国中自然条件最恶劣的国家,土地贫瘠,炎热干旱,甚至还有一小块沙漠,这也是潘地亚人最热衷于攻占僧伽罗岛的原因之一。
由于去年大面积干旱欠收,导致很多潘地亚农民破产。由于泰米尔三国之间经常为了争夺地盘发生战争,所以个个恨不得对手衰败,都不肯伸出援助之手。
袁耀来到潘地亚国之时,正遇上大量饥民涌入国都马杜赖,王国上下正在为如何安置饥民发愁,连接待袁耀都有些心不在焉。
袁耀给国王递交国书,寒暄几句之后便草草结束会面。回到王室寺庙馆舍,竺佛朔从僧侣那里了解到,其实国都中有很多贵族、富商家中屯有大量粮食,但是他们就是不肯拿出来帮助灾民,甚至不肯平价销售,而是趁机哄抬粮价发国难财。
袁耀问道:“他们把粮价哄抬到多高?”
竺佛朔道:“若按大汉石制计算,平常粮价一石大约一百到一百五十钱,如今已经哄抬到八九百钱。”
“价格翻了六倍,普通百姓确实很难不破产。”袁耀道,“国王恐怕也没那么多钱买到足够的粮食赈灾,看来我们得伸出援助之手了。”
“如果我们全都给该国王公贵族购买粮食,他们很快会把价格抬得更高。”郭嘉道,“不如,我们一边在这里购买,一边用轮船从百乘国和羯陵伽国购买。上次我们到这两国,粮价一石才一百钱出头。”
“奉孝主意不错,有了竞争,他们就不敢再哄抬物价了。”袁耀对郭嘉道,“走,我们马上去求见国王。”
“什么?你们要帮我们从百乘国和羯陵伽国买来一百万石粮食?”国王卡卢瑟道,“多谢袁公爵仗义相助。不过,派人到百乘国,即使快马也要好几天,如果坐船则要十天以上。在那边还要购买,装船运输等等,至少两个月后才能运到这里,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陛下不用着急。”袁耀道,“我船上有一种机器叫电报机,可以即刻通知我的人在百乘国购买粮食,我们的轮船从百乘国开到贵国杜蒂戈林港只需三天时间,只要陛下让我的人能够尽快赶到船上发电报,十天之后保证有第一船粮食运来。”
“电报?”卡卢瑟和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有什么机器能够传音千里之外与人互通消息?众人莫名其妙,都望着袁耀。
“对,我们发明的一种机器叫电报。我在天竺一切外交活动,都通过电报随时向大汉皇帝陛下和联邦政府汇报。”
“还能传到万里之外的大汉?”卡卢瑟和众臣更加惊讶了。
次日一早,卡卢瑟命几名王宫侍卫带上通关文书,跟随袁耀的卫士长袁雄快马前往南部海港杜蒂戈林港。
由于有国王卫士跟随,路上可以换马连续奔驰,一天之内,袁雄便跑完一百五十多公里回到船上,向周瑜和李严发电报传达袁耀的指令。
袁雄等人在船上休息一夜,又乘快马一日之内返回马杜赖。
卡卢瑟听了卫士的报告,船上果然有电报可以跟千里之外的人互通消息,卡卢瑟这才不得不信。又听卫士介绍说袁耀的铁船,船长四十五大弓,没有木桨,没有风帆。
“胡说!”卡卢瑟叱喝道,“能造铁船也就罢了,怎么可能造出四十五大弓的铁船?就算木船都不太可能。”
“陛下,我们亲自丈量过。”几名卫士说道,“我们在船上一个晚上,兴奋的根本睡不着觉。船上有一种灯叫电灯,很多个,不用点油也能亮,照得大船上像白天一样,我们就干脆出来玩。船上的值夜的卫士很友好,带我们到处参观。我们真的量过,整整四十五大弓。”
“这么大的铁船,没有木桨,没有风帆,它怎么航行?”卡卢瑟兀自不信。
“船员向我们介绍,它靠燃烧黑石驱动航行,而且速度比划桨和风帆快很多。”
“烧黑石驱动?”卡卢瑟感到目瞪口呆,“大汉难道真的这么强大了,这种神话一般的东西都能造出来?”
“陛下,”一名大臣凑上来说道,“去年有个大汉商人经过我国,他对人说,大汉有个年轻权臣正在崛起,已经在海外抢夺了不少土地,很快他就会到天竺来抢夺领地。这个年轻人会不会就是袁公爵?”
“你听谁说的?”
“一名富商。他跟那位大汉商人买了很多奇异的东西,有些东西这次袁公爵送给陛下的礼物中也有,他说这些东西都是这个年轻人发明出来的。”
“可是,这两天我与袁公爵会晤,他只是邀请大家去参加会盟,斡旋天竺各国不要战争,不像是要抢夺我们土地。而且,这一次他还主动帮助我们渡过灾荒。”
“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怕会盟大会有什么阴谋呢?”那大臣道,“不然,他做这些事对大汉有什么好处?”
“是啊,有什么好处?”卡卢瑟沉思一会儿,挥手道,“都下去休息吧。”
次日,卡卢瑟继续与袁耀会晤,寒暄几句后,卡卢瑟问道:“袁公爵,听说你已经在海外抢到了很多领地,是真的吗?”
“呃……”袁耀没想到他用了一个“抢”字,一下子噎住了。
在取得信任之前,为了避免国王们误会,袁耀刚开始都没有主动告诉他们他开辟大量海外领的事实。如今卡卢瑟主动问及,不能不谈。
“我在海外开辟了大量领地,这是事实,但是,没有一块领地是抢来的,这点请陛下明鉴。”
“恕我冒昧,我也是听人胡说的。”卡卢瑟道,“因为大家不明白,不抢,这些土地如何成为大汉的领地。”
“不知者不怪。”袁耀道,“陛下有所不知,这茫茫大海之中,还有很多大陆、岛屿,上面或者没有人居住,或者虽然有人,但是发展程度极低,没有能力组成政府治理领地,这些地方叫做无主土地,谁先发现就算是谁的领土。在下因为发明了轮船,可以远洋航行,因此发现不少无人岛屿、大陆,开辟了很多新领地,如此而已。”
“原来如此。”卡卢瑟道,“这么说,这次你来出使天竺,不会有任何领土要求?”
“这也未必。如果天竺有我们想要的土地,或者别人不想要的土地,我们也可以考虑购买。”袁耀道,“不瞒陛下,我们刚刚跟你的死对头辛哈国王购买了僧伽罗国南部一大片山区。”
“哦,有这回事?”卡卢瑟问道,“你们出了多少钱?”
“哈哈,这本来是商业秘密,但既然陛下问及,那我们如实回答:一百万个金饼。”
“一百万个金饼!”卡卢瑟得到袁耀馈赠,已经知道一块金饼有多少份量,喉结咕噜一响,吞了好大一口水,“袁公爵,你上当了,那块山区根本不值这么多钱。而且,它原本就不属于辛哈的,它是南部维达人的领地。”
“这点我们已经知道。但是维达人没有统一的官府,而僧伽罗又已经勘定全岛,主张全岛主权,我们只好跟他谈判。”
“这家伙到真会捡便宜啊!”卡卢瑟小声嘟哝了一句。
如果辛哈有了一百万个金饼,国力大增,即使袁耀不来斡旋,只怕自己也没机会再征僧伽罗了,他不打过来就不错了。
袁耀见卡卢瑟隐隐有些嫉妒,说道:“陛下放心,辛哈国王已跟我们签订永久和平条约,我们永远保障他的安全,他也永远不会对外发动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