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远,你清醒一点!”展心仪一边不停地呼喊白石远,以求让他清醒一点,一边寻找打开笼子的办法。如果任由白石远这样下去,两人肯定会丧命在这座古堡中。
“白石远,你别睡了!你再睡我们俩全都要死在这了!”展心仪转了一圈,别说是钥匙了,就连能够撬开笼子的铁棍都没有。
“你身上有没有钥匙。”展心仪身上连个别针都没有,更别说钥匙了。
白石远现在脑袋昏昏沉沉,展心仪的声音忽远忽近,虚无缥缈。
展心仪管不了那么多,双手伸进笼子,仔细摸索着白石远的口袋。
展心仪从白石远的口袋中摸出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直觉告诉她,那是一把枪。
在展心仪双手触碰到那把枪的同时,白石远神智终于有了一丝的清明,这把枪是他用来防身用的,这是他的底线,不容许人轻易触碰。
“你有枪?!”展心仪又惊又喜,恨不得立刻将枪从白石远的口袋中掏出来。
“快拿出来!这样我们就能从这里出去了!”展心仪仔细地摩挲着,终于将枪从白石远的口袋中掏了出来。
对于这个东西,她并不陌生,对着那把锁,展心仪毫不犹豫开了枪。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那把锁应声而落。
笼子终于打开,白石远因为那一声枪响,终于清醒了一点,来不及等白石远完全清醒,就被展心仪拖出了笼子。
“白石远,你好好听着,伊利亚德在这个古堡中安装了炸弹,如果三十分钟之内,我们出不去的话,就要被炸死在里面了!”
“好,我们去找出路!”白石远艰难地说出这句话,起身就要去找炸弹,可是刚走没两步,就跌倒在地。
展心仪有些担心地看着脸色苍白的白石远,“白石远,你没事吧?”
白石远现在只觉得眼前的一阵眩晕,该死的伊利亚德,都是因为那一杯红酒的缘故。
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对伊利亚德有所防备,对于那杯酒,他当然也不敢大意。
其实那杯酒他并没有完全喝下,再与伊利亚德碰杯之后,白石远就将口中的就悉数吐到了那片餐巾纸上面。
可是无奈那杯红酒中安眠剂的用量实在是太大,仅一点点就足以令自己如此的狼狈。
当他感觉到脑袋有一点眩晕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喝的那杯酒有问题,但是随后四肢乏力,就再也使不上力气。
虽然紧闭着双眼,他强忍着一阵阵强烈的倦意,让自己的意识不被那无尽的黑暗吞噬。
几个黑衣人驾着自己离开餐厅的时候,他想过要反抗,可是他和展心仪两个人根本不足以和伊利亚德手下对抗。
如果让伊利亚德发现自己还清醒着,也许会更麻烦。所以他选择了不反抗,顺着伊利亚德的剧本演下去。
“我没事。”白石远眉头微皱,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让展心仪的心莫名的一疼。
白石远一直都是以冷硬决绝的面目示人,心狠手辣的做事风格在A市也是众人皆知的。
可是现在的白石远就像是一个等待着别人呵护的大男孩一样,明明虚弱的不堪一击,却又强撑着不肯表露。
展心仪心中一软,停下急匆匆寻找出路的脚步,转身就轻拥住了身旁的男人。
因为药物的原因,白石远身体已经出了一层滑腻的冷汗,身体冷而僵。
可是和白石远比起来,展心仪的身体温暖而且柔软。像是彼此都寻找到依靠和希望一样,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白石远的大掌覆在展心仪纤细的后背上,手掌下的身体温暖而干燥,让他紧绷着的身体逐渐的放松。
鼻翼是熟悉的馨香,白石远闭上酸涩的眼睛,脑海中意识也渐渐变得清晰,刚才的一片混沌,现在已经变得清朗。
展心仪轻踮着脚尖,两手环抱着白石远脖子,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展心仪甚至可以感觉到白石远心脏的跳动。
“害怕吗?”感受到展心仪身体微微地战栗,白石远在展心仪的耳边轻声开口。
展心仪闭上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怕。”
白石远听着展心仪带了些许撒娇语气的回答,心中一软,拥着展心仪的大掌不由得加深了力道。
“我还以为你要哭鼻子了。”白石远喉结轻动,从喉咙处发出一阵闷闷的笑声。
白石远的笑声低沉,两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展心仪甚至能够感觉到白石远轻笑时声带的震动。
“你才要哭鼻子了。”展心仪有些委屈地嗔怪道,可是手却将白石远搂得更紧了。
静谧的古堡中因为两人的对话,一时间满室的冰冷也都化作了甜蜜。
“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不会害怕。”展心仪侧着头依偎在白石远的肩头,小嘴中呵出的热气正好喷洒在白石远的脖颈。
白石远没有说话,只是将展心仪搂得更紧。怀中的小女人只让他心中涌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浪,直到将药物带给的身体的冰冷全都冲散开来。
一时间,两人静默无言,古堡中重新恢复了静谧。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伊利亚德在手下的搀扶下已经坐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汽车。
肩膀处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伊利亚德眉头紧皱,可是心中却是一种疯狂的快感。
过不了多长时间,这座古堡就会成为白石远和展心仪的葬身之处。
想起展心仪,伊利亚德的阴鹜的眸光不禁一暗,那个女人实在是太不识好歹,宁愿陪着那个男人去死,也不愿意接受自己。
想到这,肩头的伤口疼痛更加的剧烈。还是自己太过大意,就这样看着展心仪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自己刺伤。
眼前浮现起展心仪拿刀刺向自己时候场景,那双眼睛中充满了仇恨和敌意,恨不得将自己一刀毙命。
心中一冷,似是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冷着声音对着司机说道:“开车!”
再度睁眼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留恋与温暖,眼底的恶毒与冰冷让他整个人在黑夜中就如同来自地狱的罗刹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汽车在宽阔的大路上奔驰,伊利亚德眼看着古堡在自己的面前变得越来越小。
这个计划他已经酝酿了很久,现在终于快要实现了。
因为这座古堡坐落在郊区,所以即使发生大规模的爆炸,也不会立刻引起怀疑。况且,从头至尾,这座古堡所属人的名字都跟他毫不相干,任警方再调查也绝对不会调查到自己的身上。
伊利亚德唇边浮起一个恶魔的笑容,现在,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自己了。
古堡内的两人稍作休整,已经再次出发寻找伊利亚德所安排的炸弹。
展心仪跟在白石远的身后,两人十指紧握,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将两人分开。
白石远凭借着自己对这座古堡仅有的印象,仔细地搜寻着。
展心仪心中一阵纳闷,白石远对于古堡的构造甚至要比自己还要清楚,可是她明明记得白石远一直都跟自己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时间参观古堡。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展心仪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
“没有。”白石远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寻找伊利亚德所安置的炸弹装置上,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展心仪的疑惑。
白石远的回答让展心仪心中疑惑更重,既然没有来过,那怎么会对古堡这么熟悉呢。
可是现在两人连命都不保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展心仪强压住内心的困惑,也仔细地寻找起炸弹来。
两人的额头都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时间紧迫。白石远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不多了,古堡中能够安装爆破装置的地方他也搜寻的差不多了,可是就是不见踪影。
白石远总觉得哪里出了点错误,可是又想不起来。急匆匆寻找的脚步也逐渐放慢下来。
展心仪以为白石远放弃了,心中更加的着急,“你怎么了,怎么不找了?”
白石远黑曜石般的眸子在古堡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更是深沉,一双眼睛静静地直视着展心仪的清亮的双眸,好像在思索些什么。
“伊利亚德平时有什么地方是不允许人进入的吗?”白石远目光灼灼的直视着展心仪的眼睛,平时毫无波澜的眼睛中也多了一丝的焦急。
“不允许人进入的地方?”展心仪仔细的思索着白石远刚才的问题。
伊利亚德这个人很奇怪,他对于红酒的偏爱已经几乎到达了痴迷的地步,只要是上好的红酒,不管他花多少钱,不惜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把它买下来。
不仅如此,伊利亚德还特地花重金为他的那数不清的红酒建造了一间酒窖。
酒窖中几乎藏着他所有的珍藏,酒窖的室温也是按照红酒最适宜的温度。
对于那个酒窖,展心仪也只去过两次,第一次是她第一次成功执行了任务的时候,伊利亚德为了给自己庆祝,特地邀请自己去了他的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