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她自然是相信她的养父母的,如果真把握着线索,绝对不可能将线索往外泄的,沈度可能也是猜测到她的养父母是真的出了事了,想将她养父母最后的研究告诉她。

现在既然有机会,他也就提出来了。

“傻丫头啊。”

封祁见她还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儿,完全不知道沈度打的鬼主意,禁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将她的脑袋按自己胸膛上,“不要那么轻易相信别的男人啊。要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人。”

“……”

叶峣被他这一下动作弄得晕乎乎的,耳边响起他略微无奈的声音,她动了动唇,其实很想反驳“你也是男人,你也不是个好人吧”。

叶峣看着微动的眼睑,心里暗暗骂他会装,俯身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说道:“祁叔叔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还不是为了配合你?”封祁抓住了她的手,凉凉的,转头看她,看她精神恢复得还不错,便问道:“今晚睡得还好吧?”

“祁叔叔是你直接带我回来的吗?那幅画怎么样了?我睡过去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叶峣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让封祁哭笑不得。

“先去吃东西,待会儿再说。”

封祁站起身来带着她去餐桌上坐下,他继续为她准备余下的夜宵。

“嗯?”

叶峣没想到张澜澜会突然来找她,一时之间有些懵,表情看上去非常呆萌。

掌声还在持续着,围观的观众全都善意地起哄,想要让她再多唱一首。

“我想和你聊几句,有关于唱歌的事情。”张澜澜眼泪不掩欣赏和激动的光芒,她脸上甚至还有泪痕,让人不忍拒绝。

“我在国外就认识封祁了,他还问我要过电话号码。”岑蔓并没有直接承认,而是说出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混淆视听。

“啧,那这个封祁也不是什么好人,一脚踏几船,他好恶心啊。”安佳晓思想毕竟单纯,成功被岑蔓带偏了重点,连带看叶峣也不友善起来。

“这个叶峣简直是心机婊,还没露面就让封澄不高兴,没想到她之前还抢走了你喜欢的人,真是让人恶心。”安佳晓义愤填膺地说道。

“是啊,所以如果她入读你们学校的话,还是要离她远一点儿。”岑蔓微微勾起一抹笑,缓缓说道。

“我何止要离她远一点儿啊,我还要让封澄也离她远一点儿。”安佳晓想也不想便说道。

莫辰也借机来到这一桌旁坐下,先是聊了几句不相干的,可是他是心不在焉地,似乎在为岑蔓刚刚的行为所失望。

虽然她的浪荡在圈子里真不是怪事,可是还是让他感到失望,以往是别人贴上来,这次她是倒贴别人,还搞出了这么多事情来,可还是没有成功。

也是让人够惊讶的了。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还缠着别人不放,这不是有恒心,而是犯贱了。

莫辰为自己喜欢上一个这么几乎一无是处的人这么久而感到深深的悲哀。

“莫辰,为了自己不留遗憾,怎么样都要驯服她一次的吧?”有人在他旁边怂恿道。

封祁看着自家侄子冷漠的侧脸不由在想,现在的小年轻是不是都喜欢像他侄子这一款?

而且靳川中学长得帅气有个性的也不止封澄,他就只是品学兼优、篮球又打得好所以格外受人关注吧。

他突然觉得很有危机感,叶峣和封澄同龄,比他小了10岁,这10岁就是一个鸿沟。

他有时候都想不明白叶峣在想着什么,虽然他们大多数时候是心意相通的,但还是让他十分不安。

潜意识中的第六感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要采取什么行动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

就算被她说烦,他也只能这样做。

“想到了一些好玩儿的,”叶峣皱了皱鼻子,带过这一个话题,然后找到了《allofme》这首歌的伴奏,开始播放。

前奏是非常愉悦的钢琴声,能将人迅速带入其中,叶峣找准了拍子就开始唱了:

没有你的甜言蜜语我该如何生存

等了没有一会儿,楼下却传来了动静,居然有新的客人来了要入住。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都这么个点了,还有人。

而另外一边,封祁听见下面的声响也从床上翻身起来。

即使隔了一层楼,他所能感受到的还是有些不同寻常。

这和常年的职业训练有关系。

叶峣看着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不说实话。

封祁见她不说话,也就无视她的忐忑,站起来去找工具给她剪发了。

叶峣看他这样的架势就知道他非做不可了,嗫嚅着跟在他身后,他走到哪里她也去到哪里,云吞也来了点心思,许是从晕车里回过神来了,也跟在叶峣身后,乍一看,像是跟了两条小尾巴。

封祁回过头来,看到叶峣和云吞孜孜不倦地跟在他身后,无奈道:“这是要做什么?”

“祁叔叔你不会是忘记了我小学时候的发型都是被你糟蹋了吗?你的手艺有没有长进啊?”

叶峣一想起自己小学时候的发型就一言难尽,虽然她小时候没什么审美,可是每个月顶着一头被剪坏的刘海去学校,那种感觉……真的别提了。

而且,他手头上的那个案件,关注了好几年了还没有找到真正的窝点,对方也实在是狡猾至极。

叶峣听见靳景这样问她,抿了抿唇,遮住眼底的情绪,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情告诉靳景。

因为,到目前为止,她也是没有搞清楚沈度话里说的是真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代表她的养父母没有死?

如果是假的……想到这里,她不知道想起了一些什么,莫名打了个寒颤,浑身发冷,不自觉攥紧脖颈上的骨雕吊坠。

“小峣?”封祁察觉到叶峣的不对劲,立即担心地叫了她一声,让她回神。

她扯了扯封祁的衣袖,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了,说了也没有用,封澄现在就是在闹情绪。

“祁叔叔,你就告诉他我们很快就回去吃饭了。”叶峣踮起脚尖在封祁耳边轻声说道,让封祁的耳朵痒痒的。

他侧头看她一眼,弹了弹她的额角,按照他的说法对封澄说了一句,然后也不管这小子是什么情绪,直接挂断了电话。

封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中郁闷,那团火烧得更旺盛,他和叶峣之间的回忆真的说不上太快乐,他和封祁之间差的年岁不算很大,自然是喜欢这个叔叔的。

只是自从叶峣来了之后,就将什么都霸占了,以她像是狼那样的暴戾性格,见人就喜欢扑上去咬的,凭什么啊?

在过往的一年里,她不知道曾经试过多少次在放牧的时候靠着乌尔朵吓退野兽,而这次,也不例外。

毕竟她的准头是封祁教出来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丢人。

“诶?他们那里发生了什么?那个女孩在干什么呀?表演节目?”

叶峣在前往牧民那里的时候,封祁仍在下面救人,他现在恰好将岑蔓给背了上来,便看到眼前少女用左手抛掷乌尔朵的一幕。

结实而长的毛线从她手中被抛掷而出,红色的丝线在虚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套着的石头相应被扔出,叶峣的平衡力极佳,动作精准而利索,所有人的视线都忍不住朝着她纤瘦的身影滑至那块被抛出的石头上,“啪——”

“你是思春思出引了?看谁都像你的情哥哥?”岑蔓不置可否,让她赶紧走,免得误了学习,她的爸妈知道了又要来找她麻烦。

安佳晓被她说得脸红,咕哝了一两句,又看了对街一眼,已经是看不见人影了,无法只得离开。

而她并不知道的是,她其实并没有看错,封澄和莫子俊真的来这里了。

只是,他们并没有光明正大地出来看热闹,而是躲一二角看。

他们今天也是出来买辅导书的,班主任让他们过来买,没想到刚来书城就遇到了封祁和叶峣。

“谁说让你喝,我是让小叶喝。来,小叶,赶紧喝下去,阿姨给你红包!”说着就将符水放到叶峣面前,眼神期待。

“她也不喝。”封祁一手将符水接过,就想倒掉,璋姨的脸色却是板了起来。

一副十分严肃的模样儿。

叶峣知道这位璋姨的性格,有些头痛地看着那碗符水,思考着在她眼皮底下倒掉而不被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少。

封祁毫不退让,并没有因为她是长辈而妥协,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后璋姨还是“噗嗤”一声笑出来,“不喝就不喝啊,这么严肃干什么?可要吓死阿姨了!臭小子。”

“小叶今年多大了?”占堆这时抓到人也不急着审问了,而是坐到她身边,慢悠悠地问道。

“你不是早已经知道?”叶峣可没有什么好面色给他看,反正最重要的消息已经传递出去了,她不必害怕再生什么变故。

而且,占堆既然身为走私犯的头目,又是与沈度和岑蔓有关联,岑蔓不止一次说要人肉她,占堆和她走得近,知道一些事情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你今年刚满18岁,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胆识和见识却是过人,”占堆也不卖关子了,仍然用那种充满占有欲的眼神看着她,“我恰好缺一个聪明的副手,而你刚好合适。”

“你这是烧糊涂了吧?”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丫头总是责任感这么大,他还能说什么?

而且,为什么这串鹿骨佛珠会突然断裂的呢?这……是预示着不祥啊。

封祁本不信这些东西,可是佛珠既然是叶峣送给他的,他哪里能不在意?

他看了云吞半晌,痛恨云吞并不会说话,不然就能将当时的情形告诉他。

“呜——”

云吞也精神萎靡地看着他,也似乎是在懊恼,封祁强打着精神,拿着东西大踏步返回方才靳景他们所在的地方,打算告诉他们这件事情。

叶峣因为冷,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外套太厚重了,沾水就能将她给拉到水底下去了,她不得不将外套给脱了下来,如果顺利的话,外套被冲到下游,还能掩人耳目。

她原本是想着在这里再呆久一点儿,等完全没有危险了再往回走,或者找办法去通知封祁他们。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云吞。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叶峣心中已经猜想到了什么,缓缓转头,可不等她确认后面的人是不是封祁的时候,男人已然一把蹲下,张开怀抱将她整个人给搂住。

“叶峣叶峣叶峣你可要吓死叔叔了。”

封祁丝毫不计较她浑身精湿,直接将她整个人给纳入怀里,叶峣贪恋他怀抱的热度一瞬,可还是从他的怀里挣扎,转头盯着他的眼睛,说道:“祁叔叔,你看到我让云吞给你们带的线索吗?”

她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绷紧了自己的脸,对他笑了笑,然后就跟着林玉汐离开。

林玉汐自然是察觉出她情绪的变化,以为是她回来之后太过感慨,毕竟封老爷子是很少将关心的话给说出来的,而且对她这般和颜悦色也真的是少有。

便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她,“回来了就好,真的,所以的苦难都会过去,以后你回想起来,或许会觉得这是一笔十分宝贵的财富。”

又搂了搂她的肩膀,哄她,“来,不要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阿姨买了不少漂亮的裙子给你,老幺不让你穿,我偏不如他意,那个大老粗……你跟着他真的是辛苦了。”

封家的男人是怎么样的她自认还是清楚的,不过封祁还真的算是好了,碰上老三封砚,那是真的对牛弹琴,笔直到可以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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