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文的手伸到夏云汐的头上,把一个小小的棉絮给拿了下来。
“你躲什么?”傅少文把棉絮拿给她看。
“我没有躲。”夏云汐嘴硬的说到,她是怕傅少文又抓住她亲吻。这个人就好像是神经病一样,最近的行为举止让人捉摸不透。
说完夏云汐走进了办公室,傅少文嘴角微扬,也跟着走了进去。
“你不陪儿子,你来这里做什么?”夏云汐总觉得傅少文给自己的压力不小,跟他在一起呼吸都有些困难。
“凯瑟琳夏,你不是忘了吧,我也是你的病人,付了定金的,你也没给我治疗几次,现在正好我住在医院里,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治疗了?”
傅少文把床上的床单掀开,自觉的倒在床上。
夏云汐倒是很想给他治疗,可是又怕自己被他给套路了。这些年她在风风雨雨中也是段炼过的,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可是见到傅少文就有些溃败。
“来呀,我的心理和生理都有问题,必须治疗的妥妥的,才可以追求你,否则你现在是很嫌弃我的。”傅少文闭上了眼睛。
夏云汐看着他,好,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那就正好了。
“好,我把门关上,傅总你把衣服脱了,盖好。”夏云汐去把门锁上了,然后回到傅少文面前,傅少文已经闭上眼睛盖的好好的。
跟夏云汐在一起,他会觉得特别的安心,身心都得到了完全的放松。
“我们开始治疗了,傅总,你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特别特别开心的事情,你可以讲出来。”
夏云汐的声音缓慢柔和,让人听了非常的安心。
“有,记得十多年前,在凤凰镇的凤凰山上,我和沈冰凌一起去爬山,早就发现有一个小女孩在跟着我们。
我们走的快,她也走的快,直到冰凌被蛇咬了,她才出现,帮着茫然无措的我救治了冰凌。
那个小女孩的脸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所有的人都觉得她丑,可是我却觉得她很好看,那块红色的胎记就好像是她热情的心。
你见过没有?一个人的胎记是心脏的形状,从那一刻起,我就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想到这里,就觉得很开心,非常非常的开心。”
傅少文又开始回忆,他的回忆本来是很煽情的,可是此时的夏云汐却警铃大作,傅少文在试探她么?
两人相处了那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感受到傅少文对她的喜爱,她倒是对他死心塌地的,为了能跟他在一起,每次就算当灯泡,被人说不要脸,她都愿意跟在沈冰凌的身边,加入两人的世界。
“傅总,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么?你一向都是冷情的人,会喜欢上一个脸上有胎记的人?又或者是因为心里有什么猜忌。
你的病就是疑心病,总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事情本就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夏云汐制止了傅少文的回忆。
“不,那个不是疑心病,是我的真实想法,凯瑟琳夏,你不是说要让我说出最开心的事情吗?那就是我人生第一次最最开心的事情,比我读书连续跳级都兴奋。”傅少文张开了眼睛,他的眼睛里第一次没有了那种算计和深邃,能看到闪耀的星星。
这个眼神还是在年少的傅少文眼里能看到的,多少年了,让人回味。
夏云汐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她真的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只知道傅少文爱的人是沈冰凌,她永远都是给人做陪衬的那个。
有她在,长的一般的女孩子都会让人觉得漂亮,有她在沈冰凌就愈发的美丽,傅少文怎么可能会多看她一眼。
“那个女孩子喜欢吃辣,喜欢吃阿婆抄手,喜欢唱歌,喜欢一个人默默的发呆,喜欢红色,喜欢一切有颜色的东西,我都记得。”
傅少文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好像是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看到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之内,每次她回头的时候,他都会把头别向一旁。
所以她不知道他喜欢她。
“傅总还是个很痴情的人,你都说那个女孩子死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还能让她从新回到你的身边吗?”夏云汐冷笑,如果不是傅老爷子救了她,她现在都已经投胎了。
哪里能在这里听着傅少文这些煽情的话。
“没有用,我有一个预感,她就在这附近的天空中望着我,我对不起她。”傅少文闭上了眼睛,夏云汐看到傅少文的睫毛上有一点水雾。
他哭了?他是为了她哭了?不行,不行,夏云汐你可不能上当,绝对不能上当。
“傅总,我现在给你扎针灸,让你心里的郁结慢慢的疏通,你以后就会放下心里的愧疚。”
夏云汐决定动手了,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就可惜了。
“好。”傅少文再次闭上眼睛,他刚才讲那些话的时候,真的让自己陷入了回忆,一个悲伤的回忆。
针灸包拿了出来,金针银针摆好了,夏云汐准备给傅少文扎针灸,扎了之后他就会昏睡,然后她就可以......
手里拿着银针,第一针扎了进去,第二针也扎了进去,等到她拿起第三根针的时候,傅少文睁开了眼睛。
“夏云汐,我知道是你。”
“噗”夏云汐的手一抖,针扎偏了。
“嘶!”傅少文疼的叫了一声。
“凯瑟琳夏,你怎么了?”傅少文盯着夏云汐的脸,她的脸上有一丝惊慌。
“傅总,在我扎针的时候,你怎么能干扰我呢?还好我手稳,要不然扎到其他的穴位,是会死人的。”夏云汐好气。
她帮着傅少文把刚才扎错的银针给拔了出来,她准备再扎的时候,傅少文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刚才是我的错,我好像看到空中有我思念的人的脸,惊扰到你了,不扎了,我怕一会儿又发生什么事情。”
眼看就要成功了,又被傅少文给捣乱了,夏云汐的心情真的是糟糕透顶。
她把银针紧紧的捏在手里,恨不得一针扎死他。
“凯瑟琳夏,你是在哪个国家居住?是法国吗?我以前也在法国住了很长的时间。傅少文忽然又开始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