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我有所图(1 / 1)

纪安洵晚上睡得不错,但他不乐意让闻月州早早起来跑这一趟,索性撒了个小谎,跟闻月州做了虚假约定,自己提早起来去了闻家老宅。闻月州下来的时候,纪安洵正陪着他家小叔喝茶。

“来了?”闻榷瞥了眼姗姗来迟的闻弈阑,“我在这伺候小少爷,至少有半个小时了。”

纪安洵抢先说:“我们昨晚下飞机晚,哥送我去大哥那里,一个来回就得四个小时,一晚上也睡不了多久,早上晚些起能理解,小叔别训他了。”

“哟。”闻榷说,“敢情您二位亲密,我不说了,闭嘴喝茶。”

纪安洵讨好一笑,伸手勾住闻月州的衣袖,将人拉到身边坐下。

闻月州落座,吩咐佣人倒了碗热牛奶过来,说:“大早上的,喝牛奶,吃早饭了吗?”

“吃了,我和小叔去花园吃的。”纪安洵几口将牛奶喝完,顺着闻月州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

闻榷被这俩小的酸得直缩脖子,说:“不知道的当你伺候祖宗。”

“可不就是我小祖宗?”闻月州当着小叔的面算账,“又骗我?现在说谎话是越来越流畅了。”

纪安洵嘿嘿笑道:“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多睡会儿嘛。”他偷偷地去勾闻月州的尾指,刚刚蹭了两下,就被闻月州握住了,整个手被包住。

这些小动作没瞒着,全都落入闻榷的眼里,闻榷啧了啧声,说:“年轻人谈个情说个爱,就是腻歪,看不下去啊。”

闻月州说:“是比不上小叔,以权压人,公私不分。”

这暗讽小叔玩霸道总裁强/制爱的事儿呢……纪安洵不敢在明面上笑,偏过脸咳了一声。

闻月州挨了一脚,拉着纪安洵起身,说:“不陪你唠了,今天约了朋友,出去玩会儿。”

闻榷挥挥手,“行,去玩吧。”

“小叔再见。”纪安洵打了声招呼,跟着闻月州出门,上车后才问,“约了谁啊?”

闻月州说:“今天是楼然妹妹的生日,在家里办了宴会,请我们过去聚聚。”

纪安洵说:“啊?你不早说,我们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吗?”

闻月州解释道:“礼物早就备下了,不需要你操心。”

从这儿到楼然定好的地方倒是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纪安洵揉了揉脸,说:“你还没吃早饭,要不把我放到前面的那家早餐店,我去买点?”

闻月州说:“我开车呢,怎么吃?”

“我一口一口喂你呗。”纪安洵说,“你要是嫌麻烦,我来开车也行。”

闻月州笑了笑,说:“是挺麻烦的,你也不嫌端着手酸。别折腾了,我不饿,到楼哥那里吃点也行。”

“好吧。纪安洵将椅背调低,叹了口气,“不知道我哥现在起来没,感觉他们昨晚战况挺激烈的。”

闻月州问:“你怎么知道?躲门外偷听了?”

“哪能啊,别把我说的跟变/态似的,再说隔音那么好,我就是贴门上也听不见啊。”纪安洵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回想道,“是早上我出来的时候撞见席春庭了,好家伙,那颓废又满足的样子,特别鬼/畜,跟你早上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他还是冷冰冰的。我瞄了一眼,他脖子上好几个牙印,还有吻痕,惨不忍睹!”

闻月州“哦”了一声,损道:“看来你们兄弟咬人的功夫也是上下传承的。”

“闭嘴吧,我什么时候咬得那么狠了!”纪安洵翻脸了,要跟他争个明白,“我咬你的力度跟你弄我的力度是成正比的,你觉得我咬得狠,那你就该反省一下你自己。”

“哦,卖力气伺候你,还得反省?”闻月州说,“哪次你没舒服?”

纪安洵翻不过了,红着脸嘟囔道:“你不也舒服嘛,说的跟你卖力气,我负责享受一样。”

“是,你总有道理。”闻月州停在红绿灯口,伸手掐了掐他的下巴,“别噘嘴了啊,警告你不许在车上做危险动作。”

纪安洵要生气了,“我噘嘴而已,哪里危险了!”

“怪可爱的,会扰乱司机的心神。”闻月州面无表情地说,“万一司机没忍住,走了神怎么办?这还不危险?”

“嘴巴真甜。”纪安洵心里更甜,“哥哥,说实在的,我现在都觉得有些飘。我没有想过我们真的还能坐在一起,哪怕我无时无刻不想跟你和好。”

他侧过头,“你知道我在雁来居看见你的那一刻,心里在想什么吗?”

闻月州顿了顿,说:“我哥真帅。”

“呸。”纪安洵呼了口气,抬头说,“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当时都懵了,真的懵了,像做梦一样。哥,你不懂的,对你来说,那可能是一次久别重逢,但对我来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知道的,纪安洵想,对他来说,是隔世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呢。”闻月州说,“阿洵,我懂的。”

纪安洵撇嘴,说:“你不懂。”

“小崽子……”闻月州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么郑重地说,“我懂的。”

纪安洵杠精上身,说:“那你说,懂什么啦?”

闻月州进转过路口,穿过一栋别墅区,在最末尾停下,攥紧了方向盘,哑声道:“或许叫隔世,只是没有那么长?”

“……”纪安洵眨了眨眼,耳边一阵轰隆响,突然就想不明白了,他机械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就要跑,被闻月州拦住了。

闻月州喘着气,将他往后撞到车门上,掐着下巴逼他接吻,力道很重,气势汹汹。

“又要跑?”闻月州骂他,“习惯了遇事就跑是不是?自己咬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知道了答案又受不住,怎么这么没出息?”

纪安洵就是没出息,眼里的热跟开了闸似的,管不住的往外流,糊了满脸,说话时哽咽难消,“你好吓人啊!”

五个字,每个字都带着钩子,抓得闻月州心都紧了,他报复般地说:“没我知道你没了的时候吓人。纪安洵,你知道当我听到你出车祸,意外死亡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没心情,说不出。”

闻月州面无表情地说:“被吓死了,心不跳了。”

“……别凶我。”纪安洵看着他,语气很委屈,“你真的是被吓死的吗?”

“我是你大爷。”闻月州罩住他的脸,不去看那湿润的眼,“就当是吧。”

“我不。”纪安洵哭出了鼻涕泡,“你告诉我啊。”

闻月州说:“一个人要是想死,方法多了去了。”

“天姿骄子,名誉双收,前途无量……”纪安洵泣不成声,“你图什么啊!”

“身外之物,随时可抛。”闻月州收回手,哑声道,“图什么,你应该检讨一下你自己。如果当初没有在我窗户前可怜兮兮的哭那么多次,我就不会心疼你,如果你没有叫我哥哥,我就不会带你回家,也就不会将你视若珍宝。”

他说:“图你啊,傻不傻。”

纪安洵失声痛哭,在闻月州面前弯下了脊梁,连膝盖都直不起来。

“……呼……”闻月州伸手将他拉了起来,揉着脖子哄,“好了,再哭大声点,待会儿里面的人都出来瞻仰你的盛世美颜。”

纪安洵鼻子堵了,呼吸乱了,喘不上气,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我……不……丑!”

“嗯,你哭起来也很好看,天生丽质。”闻月州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而且我会抱着你,挡着你,不让别人看见。”

纪安洵狼狈地吸着鼻涕,还没说话呢,就听见一声“哟”,他缩了缩,将闻月州抱紧了。

楼然走出来,好奇地打量着他俩,试探道:“安洵哭得这么伤心,月州……出去偷腥了?”

“滚。”闻月州冷了他一眼,“他就是爱哭,不行?”

“行行行,您的小祖宗,怎么都行。”楼然说,“刚才有人来跟我说外面有人在哭,怀疑是哪家小孩子丢了,让我出来瞅瞅,好家伙,敢情您二位搁我家门口调情呢!”

纪安洵嚎啕大哭的时候是挺像小孩的。闻月州笑了一声,哄着纪小孩儿转身,说:“好了啊,楼哥都出来迎接你了,不哭了。”

这哪还能哭得出来……纪安洵吸了吸鼻涕,伸手粗鲁地抹了把脸,抬头朝楼然笑了笑,说:“楼哥,见笑了。”

“哟,这惨劲儿。”楼然吓了一跳,“赶紧进去,去休息室洗洗,缓缓精神。”

纪安洵跟着楼然进去,途中愤愤地掐了把闻月州的腰。

闻月州看起来很强大,其实也是个怕痒的敏感人,尤其是腰部地带,只需要用膝盖轻轻一蹭,就能出大反应,这是纪安洵用自己的身体实践出的答案。

但此时他脸上还挂着泪,闻月州只忙着心疼,哪敢动他。

楼然将两人引入休息室,看着他们成双成对,笑着离开了。

“哥。”楼可找了过来,“你刚去哪了,我找你呢!”

“出去迎接你闻哥和他家小宝贝了。”楼然揽着她往楼下走,“找我干嘛呢?”

“也没事儿,就是听楼下那几个吹牛,听得耳朵疼。”楼可说,“不过一想到立马能听到我闻哥的声音,我的耳朵就不疼了,提前舒服。”

“花痴。”楼然嗤了一声,“他家心肝醋劲大着呢,待会儿注意分寸啊。”

“我是一个纯洁的粉丝,不是私生好吗?”楼可翻了个白眼,“再说,我可萌他俩了,当面吃糖,想想就要快乐得昏过去。”

楼然不屑道:“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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