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被霉运缠身的王宇鹏
“妈妈,志辉哥哥买房子,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你为什么要哭呀?”金夏雨说完这话,就掏出纸巾递给了我妈。
看到我妈哭,我心里面也不是滋味,我想安慰他两句,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志辉,以后有困难,别自己硬扛,给我打电话,毕竟我是你妈。”
“我知道了!”我点着头对我妈答应了一声。
和我妈分开后,徐燕开车载着我向道尊堂驶去。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睛望着窗外的风景发着呆。
“在想什么呢?”徐燕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在想房子是贷款买的,接下来该勒紧裤腰带还房贷了,还要攒钱装修房子,攒钱娶你。”
“我可没说要嫁给你哈!”徐燕羞红着脸对我回道。
“你要不嫁给我,那我就赖上你一辈子!”
“何志辉,我发现你这个人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这年头,脸皮厚点能吃饱饭,脸皮薄只能受穷挨饿。”
我和徐燕这一路上是说说笑笑,回到道尊堂是下午三点半,道尊堂的门是开着的,但师父不在。
“师伯哪去了?”徐燕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后在我面前嘟囔了一句。
“师父应该是在隔壁纸扎店打麻将!”我对徐燕回了一声,就给徐燕倒了一杯温水。
“何志辉,我觉得你妈对你不错,而你对你妈的态度是不冷不热,你这样不好。”
“当年我妈离开我爸,我也能理解她的苦衷,自从我妈和我爸离婚后,她就没有来见过我,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面了,谁知道她今年主动地找到了我,我不恨她,但我心里面对她还是有点隔膜。”我对徐燕说着我心里的想法。
下午四点,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走进道尊堂,这个青年男子身高一米七五,穿着一件长款棉服,下身穿着一条军绿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皮靴。男子眼睛很大,但是无神,脸色发灰,精神看起来有点颓废。这个男子开的是一辆黑色老式桑塔纳轿车,车漆都裂开了。
“我来找陈道长。”青年男子走进来对我说了一声。
“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我师父回来!”我指着沙发对青年男子招呼了一声,就向隔壁纸扎店走去。
走进纸扎店,看到放在门口两侧的童男童女,我就瘆得慌,蒋老板在门口放这童男童女,是当迎宾用的,他这个想法也是奇葩。
“师父,来客户了!”我对师父喊了一声。
“这时间不早了,咱们就到这吧,改天再玩!”师父站起身子对大家说了一声。
“老陈,今天我们三家输,就你一家赢,你不表示一下吗?”卖香火蜡烛的老板对我师父说了一句。
“赢得也不多,就两千多块钱,等有时间请你们吃烧烤。”师父拿起赢得钱对大家说了一声。
“陈道长,你跟我们打麻将,没用法术吧?”蒋老板问我师父。
“利用道法赌博,是要遭天谴的,我是凭实力和运气赢的。”师父笑着对蒋老板回了一声,就哼着小曲向隔壁道尊堂走去。
走进道尊堂,我看到青年男子正在骂骂唧唧地打电话。
“你要是觉得不能过,咱们就离婚,孩子给我,你净身出户。”青年男子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看向青年男子,他是眼圈里含着眼泪,双手在颤抖着。
“大兄弟,你的火气可真不小,多大个事呀,还要闹离婚?”师父问向青年男子。
“我们家的日子实在是没法子过了!”青年男子用手揉了揉眼睛,将眼泪憋了回去。
“你今天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
“听人说你算卦很准,我来这里就是想找你算个卦。”
“你要算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了,三十二岁之前,我的财运很好,干什么买卖都赚钱,可过了三十二岁后,我就开始走霉运,干什么买卖都赔钱。我这次过来找你,就是想算一下我的财运!”青年男子对师父说明来意。
“把你的名字和你的农历生日时辰给我,我帮你算一下财运!”师父将一张黄纸,一支黑笔放到了男子的面前。
男子拿起笔在纸上写出自己的名字王宇鹏,然后又写出了自己的农历生日时辰。
师父在盯着王宇鹏面相看的时候,我也在盯着他的面相看,从王宇鹏的面相上,能看出这个人性格憨厚,他眉头处发灰,这是霉运缠身的症状,再就是从他的脸上能看出一个字“衰”。
师父推算出王宇鹏的生辰八字后,就帮他批八字。
这一次师父批八字的时间比较长,差不多能有四十分多钟时间,而且是汗流浃背,额头上的汗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拿起一包纸巾放在师父的面前,师父拿起两张纸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便皱着眉头看向王宇鹏。
“你家里有横死之人?”师父问向王宇鹏。
“有,我亲弟弟是横死的。”
“他是怎么横死的?”
“这事要从头说起,我爹妈去世得早,只有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我中学毕业后就不念了,出来工作赚钱供着我弟弟念书,我弟弟念书特别好,可他念到高三就不再念了。我知道我弟弟是什么意思,他怕自己再念下去,会成为我的负担,那年就没有参加高考,偷偷辍学打工。我弟弟打工一年,赚了三万块钱,就开始学人家批发海产品零售赚钱,生意是越做越好,那两年我弟弟没少赚,他用赚来的钱买了商铺,还把老家的房子翻新了一下,后来我就跟着我弟弟做生意。我们俩赚了钱买了渔船,招了船员为我们捕捞海鲜。结果遇到大风大浪天气,渔船沉了,船上的六个人全部失踪了。那六家亲属到法院起诉了我们,法院判我们兄弟二人给失踪的每个人赔八十万,那几年赚的钱全都赔进去了,商铺也没了,还欠了亲戚们五六十万,从那以后,我们哥俩是干什么买卖都赔钱。我弟弟在外面没少借钱,信用卡,网贷,高利贷,最后不堪债务重压,一时想不开跳江自尽了。”王宇鹏说到这里,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听了王宇鹏的讲述,我再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眼,感觉他有点眼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我和我爸打捞的他弟弟尸体,还跟人家要了两千块钱。
“从你的八字上看,我算出你的财运还算是可以,就算你弟弟是横死之人,也不会影响到你的财运。现在我怀疑两点,一是你们家的祖坟可能被人动过手脚,二是你们家的阳宅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师父表情凝重地对王宇鹏说了一句。
“陈道长,那就请你帮忙看一下我们家的祖坟!”王宇鹏对我师父商量道。
“可以。”师父点头答应。
师父向我看过来,我就明白师父是什么意思,我将墙上的挎包摘下来,挂在脖子上,然后又将我的奔雷剑也带在身上。
“陈师伯,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我回去灵道堂了!”徐燕站起身子对师父说了一声。
“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师父对徐燕嘱咐了一声。
我将徐燕送出道尊堂后,她露出一副迷人的笑容对我摆摆手,就开着车子离开了。
王宇鹏开着车子在前面行驶,师父开着车子跟在后面。
“今天手气好,赢了两千块钱,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今天晚上我请你吃。”师父向我问了过来。
“师父,今天晚上还是我请你吃饭吧!”
“什么情况,买彩票中奖了?”
“我从来不买那东西。”
“看你笑嘻嘻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好事?”
“我今天下午和徐燕去看房子了,也看中了一套房子,交了首付。”
“这可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你买了多大的房子?”
“一百六十平的房子,四室两厅两卫一厨,十五楼,采光特别好。”
“这么大的房子,首付也要很多钱吧,你小子哪来的钱?”
“开放商老板和我妈是朋友,我妈帮忙讲价,原本一万五千块钱一平米的房子,只收了成本费每平六千块钱,还赠送了一个车库。”
“这老板真给你妈面子,现在云海市除了老式的步梯二手房不值钱,新开发的房地产,最便宜也要八千。”
“我觉得这一次欠我妈的人情有点大了。”
“你的情况我清楚,以后好好对你妈。”
王宇鹏将车子刚开到市区南郊,就把车子停在路边。师父将车子停在王宇鹏的车子后面,我向周围望了一眼。周围全都是苞米地,没有什么人家,也没有坟山。
“陈道长,我车子坏了!”王宇鹏走过来指着他那辆破桑塔纳轿车对师父很抱歉地说了一声。
“那就把你的车暂时放在这里,你上我车指路。”
“好!”王宇鹏应了一声,就拉开车门跳到了我们的车上。
开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车,我们赶到了目的地,一个名叫文凤岭的坟山。师父将车子停在山脚下,我们三个人从车上下来,就向山上走去。
这坟山的温度要比市里的温度低个四五度,而且风很大,风吹在身上,有种阴冷刺骨的感觉。
我们走了没多远,王宇鹏停下来指着不到半亩地的地方对我们说了一句“这就是我们家的祖坟地,从我太爷爷那辈起,我们老王家人就埋在这里。”
师父听了王宇鹏的话后,就把右手伸向我,我从挎包里拿出罗盘放在师父的手里。
师父拿着罗盘在王宇鹏家的祖坟地转了一圈,并打量着周围的风水。
王宇鹏露出一脸紧张的神色紧跟在我师父的身后。
“你弟弟也埋在这祖坟地里吗?”师父收起手中的罗盘问向王宇鹏。
“我们老王家有个规矩,横死之人不能埋在祖坟地里,我弟弟被我埋在了市北郊区的乱葬岗上。”
“我看了一下你们家的祖坟风水,算不上是风水宝地,但也不差,没有问题。”
“陈道长,你的意思是说我走霉运,跟我们家的祖坟没有关系是不是?”
“是的,跟你们家的祖坟没问题。”师父点头应道。
王宇鹏准备带我们下山时,师父拉住王宇鹏的胳膊。
“你是不是很久没来祖坟地给你们家老祖宗烧香烧纸钱了?”
“这两年活人的事都没整明白,哪有时间顾着这群死人。”
“就算再忙,也应该到祖坟地拜一下,你来拜他们,他们才会保佑你,你不来拜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保佑你!”师父对王宇鹏谴责了一番。
王宇鹏听了师父的话,他看了一眼祖坟地的一片坟包,惭愧地低下了头。
“小何,你包里面有没有带香?”
“有。”我对师父应了一声,就从挎包里把香筒掏出来。
“先给你的老祖宗们请个香。”师父对王宇鹏吩咐道。
王宇鹏对我师父点点头,就从我的手里面接过香筒,抽出一把香用打火机点燃,随后王宇鹏在每一座坟的坟前都插上三炷香。
“请祖宗们保佑我,别让我再走霉运了,我现在闹得都要妻离子散了。”王宇鹏对着他的老祖宗们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