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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廷君用纸巾将手上的雨水擦干净,又回头看了一眼弩弩,这才对着顾九溪说道:“我送你回去。”
顾九溪抬起头看向他,许久以后才说道:“静雯来学校找过我。”
厉廷君刚要启动车子,闻言,停住了手,转头看向顾九溪。
“你就不问问她都跟我说了什么?”顾九溪脸色有些苍白。
厉廷君用钥匙启动了车的引擎:“说什么?”
顾九溪盯着厉廷君深邃的眉眼,一字一句的说道:“她说你不喜欢她,说她在帮你……”
“多事!”厉廷君眉头紧蹙,伸手去揉额角。
顾九溪听着大雨砸在车顶的声音,说道:“三年前的某一天,英国也下了这么一场大雨……为了避雨,我无意中躲在一个黑市上倒卖器官贩子的家门口,我听到那人在屋子里接了电话,说有个中国人受了伤,急需肝脏移植,生命垂危……”
厉廷君的车并没有开出去,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白了骨节。
顾九溪语气平淡的继续说:“之后,我冲进了那个英国人的家门,对他说,我愿意救那个中国人……”
顾九溪笑了,可表情依旧淡淡:“我没想那么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只知道如果我去试试,或许他还会有救。”
“……”
厉廷君将目光放在顾九溪脸上,表情温柔了许多。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愿意付给我一比酬劳。”
说到这儿,顾九溪抬起头,对上厉廷君的眸子,问道:“你知道他们给我了多少钱吗?800万……”
厉廷君终于错开了目光,可攥着方向盘的手指却丝毫没有松懈。
顾九溪继续说道:“我需要那笔钱,所以我并不伟大,我想救严恒白的父母。”
“我先送你回去。”厉廷君看着前方,打断道。
顾九溪一把按住了他握住方向盘的手:“你就不好奇我的肝脏到底给了谁吗?”
厉廷君的手很凉,他没有推开顾九溪,目光垂了很久,才抬起头来:“抱歉……”
顾九溪笑了,笑的正如一个20出头女孩该有的模样,她说:“我收了你的钱,所以不需要你的感激。”
顾九溪伸出手,放在了厉廷君心脏的位置,说道:“我最后一次问你,我主动了这么久,你这里到底有没有为我动过?”
厉廷君的胸口不断起伏,却不去看顾九溪的脸。
顾九溪弯起嘴角,笑颜如花,手边的手机突然响起。
韩倾的名字一遍遍的在眼前闪过,顾九溪没有接起,也没有按掉,盯着屏幕上的名字,对着厉廷君说道:“没关系,我尊重你的想法……”
说完,顾九溪按下了接听键。
只可惜,电话刚一接通,就被厉廷君突然伸过来的手给按掉。
手腕上一紧,顾九溪整个人被厉廷君扯了过去,唇上一重,厉廷君的气息已经冲进了口腔……
顾九溪的眼睛睁的很大,被厉廷君这样的举动惊的有些回不过神来,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吻。
厉廷君嘴唇上的婉婉凉意,很快将顾九溪淹没,浸的她四肢百骸也跟着颤栗。
厉廷君从不温柔,哪怕刻意温柔,似乎也从来掌握不好力度,顾九溪没有回应,腰上的大手将她揽的太紧,肺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挤了出去。
片刻以后,厉廷君才离开了她的唇,可手臂却还紧揽着她的腰,定定的看着她,
顾九溪睁着大眼睛,与他对视,他眸子里有自己的倒影,不再清澈,倒是有了挣扎和纠结的情绪。
厉廷君抱着她的手松了几分,错开了与她的对视,目光落在顾九溪白皙的手指上,他说:“顾九溪,跟我在一起,你可能要面对的不止是亲人的阻拦,或许还会被外人的诟病,这些你都不怕吗?”
顾九溪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怔怔的。厉廷君抬起头,重新看向她,说:“你我年龄相差这么多,我做你长辈都搓搓有余,将来你若是后悔了……”
顾九溪看着他的眸子,坚定的弯起了嘴角:“我不后悔……”
厉廷君看了她许久,紧蹙的眉眼都化开了,最终将她抱着怀里。
车窗外大雨瓢泼,水汽污了所有的玻璃,模糊了里面抱着一起的身影。
——————
这样的天气里,严恒白的烟瘾总会特别的大。
四川一事过后,他才得知出了事的是顾九溪。担心之余,他跑去了成都顾九溪所在的医院。
只可惜,他扑了个空,顾九溪早已经出院。
虽然顾九溪已经离开了,但却被他无意间看到了韩倾。
严恒白想不通,为什么最后替顾九溪办理出院事宜的,竟然会是韩倾。
他上前去和韩倾打了招呼,从韩倾诧异的目光里,他还是扑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韩倾谎称自己的亲戚住在医院里,严恒白并没有多问。
可等韩倾离开之后,他才又一次跑去住院部确认,手续的确是顾九溪的,没错……
严恒白咳的厉害,将手里的烟捻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朝着窗外看去。
瓢泼大雨已经淹没了眼前的视线,雨水顺着玻璃蜿蜒的往下流去。
手机突兀的响起,严恒白的手一抖。
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后,他接了起来。
“喂?”严恒白有些喘,每到春天,他的气管总要着些罪。
电话里传来了他的助手许巍的声音。
许巍说:“严先生,您让我查的事,我查清楚了。”
严恒白的脸色变了变,没到嘴边的咳嗽被他压了回去:“怎么回事?”
那头的许巍语调平稳的说道:“和您猜测的差不太多,顾小姐和韩倾的确是认识的,只是顾小姐的身份和您说的有些出入。”
“什么意思?”严恒白紧张的问。
“顾小姐的确是顾家人,也是顾清明唯一的一个孙女,但她的外公并不是您口中说的普通人,而是薛长虎……”
严恒白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从前顾九溪说自己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问起她的家人时,她只说自己的爸爸是个做白酒生意的,外公一家只在事业单位,工薪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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