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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遇淡淡的注视着谭婉婉,什么话也没再多说。
身后,肖缄正睡眼惺忪的从客房里走出来,几乎眼皮也不抬的问道:“哥,几点了?”
温知遇回过头,看了盯着鸡窝头的肖缄,答道:“9点一刻,起来洗一洗,我们该走了。”
温知遇的话音刚落,肖缄就彻底的精神了,转身穿着短裤就往回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谭婉婉看着这样的一幕,只觉得心累。
……
早饭过后,肖缄和温知遇走了。
早餐,谭婉婉一口未动,全部倒进了垃圾桶内,将碗筷洗了至少三遍以上。
她不想家里任何地方留有温知遇的气息。
收拾好了一切后,她才靠在沙发上打了个盹,这一天一夜下来,她太累了……
晚饭前,她接到了孙老师打来的电话。
孙老师在电话里几乎以恳求的声调说道:“谭小姐,我求您再考虑考虑……”
对于不想任教于肖缄这件事,谭婉婉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她对着手机说道:“真的很抱歉,孙老师,我帮不上你这个忙。我想,您是重点中学的老师,身边一定不乏出色的家教,温家给的薪酬又不低,再重新找个人来替代您,应该不难吧?”
电话里的孙老师有些泄气的说道:“谭小姐,不瞒您说,这件事我是实在没有了法子。当初,我是不太请情愿将这个工作让给别人的,可我婆婆病重,我也是实在没办法。要说英语老师,我身边确实很多,甚至不乏出色的代表。可是您也许不知道,教委这几年抓的特别的严格,类似私自补课的现象一旦被举报,我们恐怕连吃饭的饭碗都保不住了。”
对此,谭婉婉能够理解。
孙老师继续说道:“尤其,在我们的同行面前,为了竞争,即便是私下接了课外补习的工作,也是轻易不敢对外去说的,所以,一开始我才找到了您。”
谭婉婉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的确是帮不了您了。”
孙老师语气诚恳:“您不再考虑考虑了?”
谭婉婉很坚定的答道:“是的,我已经想清楚了……”
挂断了电话,谭婉婉一身的轻松。
肖缄发了短信过来,问谭婉婉为什么不愿意再给他补习?
谭婉婉没有回复。
……
傍晚,韩心黎来了。
谭婉婉将切好的水果,用水果签叉好,两个人坐在阳台前的小花园里,看着太阳逐渐西沉。
韩心黎并没有说明来意,谭婉婉对不再担任肖缄老师的事情也只字未提。
两个人多数的时间是在沉默。
最后,还是谭婉婉打破了沉静,问道:“韩默最近有来看过你吗?”
韩心黎笑着摇了摇头:“他不经常来的,公司事忙。”
谭婉婉回过头去,看着韩心黎始终清清淡淡的眉眼,问道:“心黎姐,我听顾九溪说,韩默一直对你有心,为什么不接受他?”
韩心黎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转过头来看向谭婉婉,问道:“婉婉,你这一生,爱过什么人吗?”
谭婉婉点了点头,首先想到的是靳杨。
韩心黎依旧语气淡淡,说道:“那时过境迁,你如今还爱吗?”
这个问题,把谭婉婉给问住了。谭婉婉觉得自己还爱,可是,似乎又缺少了什么。
那种感觉她自己说不出来,到底缺了什么?清晰却有模糊。
她只知道,她和靳杨已经再无可能。
也许,知道结果的必然性,是她主动放弃的主要原因。
可她忽略了,感情整个东西,无论你知道后果如何,凭理智是根本控制不了的……
韩心黎望着天边的流云,平淡的说道:“其实,韩默也是一样的,或许,曾经他觉得我是完美的,他爱的那个不过是曾经的韩心黎,而不是现在这个支离破碎的我……我消失了这么多年,韩默对我有请,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那又怎样?面对一段毫无结果的感情,与其让他深陷,不如给他时间来慢慢放弃……”
谭婉婉不解:“既然,韩默都已经宣布和韩家脱离的关系,你也不再算是韩家的人,如果你对他有好感,为何不主动去尝试,干嘛要管以后的事呢?”
听谭婉婉的这番言论,韩心黎忍不住笑了:“那你为什么不接受靳杨?”
刹那间,谭婉婉就明白了。
不是她太计较后果,而是,从本质上来说,她就已经接受不了靳杨了。
她一直在用“没有结果”这个借口来骗自己,却忽略了,她心中对他的感觉早已经不再了。
有些事,过去了,总归就是过去了。再勉强固执的去坚持着,也回不到当初。
见谭婉婉还愣着,韩心黎继续笑着说道:“我是个有精神病遗传基因的人,我不想害人,我的归宿不是我三哥,更不是韩默。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
谭婉婉有些颓然的点了点头,不好再多说什么。
而韩心黎话锋一转,突然开口说道:“关于任英语家教一事,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听韩心黎这么说,谭婉婉不禁诧异:“道歉?为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
韩心黎依旧清清淡淡的笑,看着谭婉婉好看的眼睛,说道:“我并不知道那个孩子和温知遇有关系,我当初只一心的想帮你寻觅一份工作,没想到……”
提到这件事,谭婉婉无所谓的笑了笑,摇头道:“你严重了,这怎么能怪你呢,不过,如今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放弃了……”
韩心黎有些惊讶:“不再担任家教了?”
谭婉婉点了点头。
对此,韩心黎的表情婉婉有了些许变化:“这就糟糕了,没想到,我好心竟然办了坏事,孙老师和肖缄的家长是有合约在先的,一旦孙老师因个人原因放弃任教,可能要赔付一笔大额的费用,这也正是当初她非要我帮忙找别人来替她做的原因……”
“什么?”谭婉婉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
温知遇和肖缄回到家的时候,肖屏追问了两人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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