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梦里啥都有(1 / 1)

萧府的药房不小。

哪怕是对于坐拥大部分百花城药物资源的陈安宁而言,萧府的药草种类也可谓繁多。

除去大量本身就比较珍稀的灵植灵草之外,陈安宁竟然还在萧府的药房里找见了几种市面上极难寻到的灵植,那些灵植大多都在几十年前快要销声匿迹,只要在某些炼丹宗门或是济世宗门内才有可能见到。

说实话,作为一名大夫,陈安宁还挺馋的……

萧府光是这三层的药房就比他那陈家宅邸要大上许多,这让陈安宁开始琢磨着要不要想想办法再扩张装修一番自己的家——毕竟最近住进家里来的人越来越多,这陈家宅邸已然不是只属于他和萧念情的二人世界了。

收集药物药草的过程很顺利,兴许是因为药房本身就没什么人来,因而戴着面纱的陈安宁也没有遇见对他身份感到疑惑的人,就连那位帮忙抓药的萧府下人,在见到陈安宁掏出了萧无的令牌后,也当即闭嘴,不敢多说半个字。

副家主的威严还是很足的。

只是。

就在陈安宁挑完了药草,背着那药篓子离开药房之时——

一道陌生的人影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陈安宁对此并没有过多在意,想来估计也只是某个同样来抓药的人罢了。

然而那人却是默默地停下脚步,他那不怒自威的面容上浮现出几丝怪异之色,朝那抓药的萧府下人问道:“方才那人是谁?”

这萧府下人只看了来人一眼,便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俯首作揖:“小的……小的也不知,但他手上拿着副家主大人的腰牌……”

“萧无的腰牌?”

男人面露了然之色,淡道:“估计又是来给二弟治病的。”

语罢,他便又看向那萧府下人:“替我抓些安神的药。”

下人诚惶诚恐地点头:“是,家主大人。”

……

……

待到陈安宁背着药篓子回到柴房时,他发现小念情仍然蜷缩在角落里,沉着脑袋,让人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最开始陈安宁还以为她是太过疲惫,所以睡着了,便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

结果还没走到小念情面前呢,这丫头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小耳朵动了动。

那冰冷淡漠的脸缓缓抬起,黑色如幽水般的眸子里倒映出陈安宁的模样。

“你来了。”她的声音没什么感情。

陈安宁呆然地眨了眨眼,心说这丫头怎么跟突然生气了一样?

此时此刻,小念情的眼中没有任何的精气神,整个人就像是一滩死水,像极了陈安宁最初见到小念情时的模样——尽管被人围起来殴打,她也仍然一声不吭。

完全的冷漠,无情的冰山。

此刻的小念情便是如此。

陈安宁神色阴沉下来:“那个萧无又来过了?”

小念情摇头:“没有。”

陈安宁上前查探一番小念情的伤势,确认她没有再添伤痕后,方才长出了口气。

望着那嘴唇干裂,面色煞白的小念情,陈安宁没好气地道:“张嘴。”

小念情抬起头:“干什……唔!!”

突如其来的硬物塞入了小念情的嘴里。

小丫头古井无波的双眼中闪现出惊诧之色,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晶莹的液体便灌入了她的嘴中。

舒适的感觉重新滋润这具仿佛快要干涸的身躯。

几息过后。

小念情有些不满地瞪了陈安宁一眼,接着慢慢地自己握住水袋(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一滴不落地将水袋里的清水全都喝了个干净。

接着她嗔怪地怒道:“你差点呛到我!”

陈安宁无奈地耸了耸肩:“看你那闷闷不乐的样子,我要是直接掏出来,估计你又得在那儿倔一阵子才肯喝。”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我就是很了解你。”陈安宁盯着小念情,笑盈盈地说道:“不仅仅是脾气秉性,你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我都了解得很清楚。”

小念情被陈安宁这句话给吓得打了个冷颤,连忙装出害怕的模样,抱住自己:“你滚远一点,不要靠近我好吗?”

“我这是夸张比喻手法。”陈安宁吊起死鱼眼:“你怎么这么小就总是往一些歪地方想?”

小念情翻了个白眼,握着水袋,忍不住问道:“你哪儿弄来的水?”

“拿着腰牌,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陈安宁将萧无的腰牌拿了出来,在小念情眼前晃了晃。

“哦。”视线落在那腰牌之上,小念情眼中的光彩再次暗淡几分:“一块腰牌就能换到水,那还真是比什么都方便。”

她活生生一个人,连水都要靠偷。

而这简单的一块腰牌,却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一个人连一块腰牌都比不上,真是讽刺。

陈安宁哪儿能察觉不到小念情的心思,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从药篓子里选出药草来,“来,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小念情错开眼神:“……我自己弄。”

“你摸得到你的背吗?”

“……其他地方我自己弄!”

说到这儿,小念情脸上已然浮出几丝红晕。

不知怎的,她就是觉着自己不能在陈安宁面前表现得太随便。

而陈安宁自然也没有拒绝小念情的意思:“好,那你转过来,我给你背上擦药。”

“嗯。”

缓缓的。

那身破旧的衣衫被褪下。

小念情羞耻地背过身去,将那白皙透嫩,如同一块璞玉般精美的后背显露在陈安宁面前。

然而。

陈安宁只看了一眼,便感到恼火地皱起了眉头。

萧念情的背,陈安宁看过很多次。

雪白而又精致,简直是完美的代名词。

然而此刻小念情的后背却堆满了伤痕和淤青,俨然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

陈安宁开始研磨药草,为小念情擦拭伤口。

为了能够让小念情的伤口好得更快些,陈安宁需要长时间的涂抹擦拭,在此期间自然会触碰到那些伤口和淤青,理论上而言,疼得叫喊出来是很正常的事。

哪怕是成年男子,都会有扛不住疼痛而喊出声来的情况。

然而小念情却始终像是一座巍峨不动的冰山,莫说叫喊声了,她像是对疼痛没什么感觉一样。

“不疼吗?”陈安宁忍不住问道。

“疼。”小念情点了点头,语气沉郁下来:“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

陈安宁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静默地为小念情上完了药。

在那之后,小念情在陈安宁的指示下,背对着陈安宁,自己将药物给擦拭完毕。

“这些药草的效果都很好,基本上过一晚上,明天就能见效了。”

“嗯。”

小念情摸了摸脸上的伤口,有点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兴许是因为药效当中有部分催人睡眠的成分,小念情只觉困意上涌。

“累了?”陈安宁问道。

“嗯,有点。”

“那就睡吧,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耳边回荡着陈安宁的话语,小念情突然一个激灵。

她有些不满地望着陈安宁:“你……不要趁着我睡着,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

“你放心。”

陈安宁面露微笑:“一般都是你对我做奇怪的事。”

小念情:“……”

她刚想说些什么,脑袋便越发地晕晕乎乎的,索性便就这么睡了过去。

陈安宁望着那慢慢进入梦乡的小念情,长吁了口浊气。

他默默地从怀中掏出那三枚新式飞盘手雷,眼中闪出几许凌厉的光。

他现在需要为明天的到来做好充足的准备。

……

……

夜晚。

如期而至。

在熟睡的这段过程里,小念情做了个梦。

她梦到自己长大了,变成了身材高挑的美人,美中不足的就是她胸前的山脉尚且还有非常多的成长空间(自认为)。

并且在那之后,自己还成为了魔道帝尊,却意外地和某个穷大夫结为了夫妻。

那个穷大夫的名字叫陈安宁。

是个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男人,虽然心中对此很不爽,但是每当看到他那安稳的睡脸,便会觉得人生便应当如此渡过。

早上起来能看见他蓬松凌乱的头发,中午能吃到他亲手做的饭菜,再目送他去医馆。

傍晚站在门口等他归来,夜晚便与他坐在后院,品茶聊天望星空。

夜里的风很舒服,冰冰凉凉的,吹在脸上,便丛生几分睡意。

接着便到了深夜,自己便开始变得主动起来,慢慢地脱下陈安宁的……

嗯?

这梦咋回事?

小念情脑袋嗡嗡直响,整个人当即惊醒。

整张脸被绯红占满,她喘着粗气,双眸中含着羞耻的光。

她怎么梦到那种事了?!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发现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并不是灰色的石墙,而是肉色的胸版。

娇小的脑袋此刻正贴着陈安宁的胸口,后者的衣衫稍稍敞开几分,锁骨及胸膛全部暴露出来,而小念情此刻就侧躺着,脑袋靠在陈安宁的胸口上。

几乎本能的,小念情以为是陈安宁这个变态流氓趁着自己睡觉搂着自己。

但当她回过神来之际,她才发现并不是陈安宁在搂着她。

而是她那双不安分的手,不知何时绕过了陈安宁的腰,自顾自地把自个儿的身体贴了上去。

“这……这……”

小念情羞得满脸通红,她试着要把手挪开,但问题是……

陈安宁这会儿也抓着小念情的手,她随便乱动,陈安宁就会被惊醒。

这个变态醒来之后肯定会说:“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啊~”这样的话的!!

要小心,小心翼翼地把手抽出来……

然。

就在小念情试着抽出手的瞬间,陈安宁却突然动了。

“噫——!”

小念情差点没忍住惊呼。

不过陈安宁却只是侧过身来,并慢慢地将小念情搂在怀里。

他仍然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词:“老婆……我会护着你的,你放心……谁都不能欺负你……”

小念情:“……”

这个白痴。

做梦还说怪话。

小念情没好气地在内心骂了几句,眼神接连变换数次,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不动了,就这么睡了。

虽然姿势很羞耻,但是不得不承认……

在陈安宁的怀里休息,总是有种温暖的感觉。

念及此,小念情便重新闭上眼,准备好好休息。

结果这丫头眼睛刚闭上,陈安宁又突然变了个语气。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委屈:“老婆,你放心……等我以后找到法子了,一定想办法让你胸前的平地变高峰,这事儿包在我身……”

话音未落。

刚闭上眼的小念情脸色倏然低沉下来。

“陈!安!宁!”

她直接挥起拳头,对着陈安宁就是一发升龙拳。

老陈当场就给打懵了,虽然力道不大,但是惊醒之后望着那气鼓鼓的小念情,哪怕强如陈安宁也不知道发生了啥。

因此,事实证明。

有些心里话,总是会在梦里不经意地呈现出来。

陈安宁捂着下巴,呆呆地问道:“老婆?”

“滚!”

……

今天,也是陈安宁努力哄老婆的一天。

————

今天一更……明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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