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香看了眼那个破竹船,吃惊地张大了嘴:“今晚咱们就睡在这里?”
开心果白了她一眼:“不想睡这里,那你去外面睡好了。真是城里的千金大小姐,都到这时侯了,还穷讲究。”
“可是什么都没有,怎么睡呀。”一说到这里,蚊香就来气了,“都是你出的溲主意,竟然把咱们的衣服全都扔了,这下好了吧。”
林国良道:“行了,你俩都别吵了,现在雨已经停了,趁着天还没黑,你俩赶紧出去找点吃的。”
开心果和蚊香站了起来,刚走到门口,蚊香看了眼林国良,有些不满的说道:“兽医,你怎么不去呀?”
林国良强自一笑:“谁让我是领导呀。赶紧去吧,顺便找些柴火回来,越多越好。”
两女只得乖乖地走了,等她俩一走,林国良立刻把淋透的衣服都脱下来,用棍撑起来烘烤,然后检查自已的伤势,他的两边肋部都被子弹击中,子弹穿过肋部而出,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伤势还是蛮严重的,而且伤口面积大,没有及时的包扎,这一路跌爬滚打的,又被雨水一淋,伤口被摩擦得血肉一片模糊。
这种山洼地十分的贫瘠,开心果和蚊香在四周找了一圈,只找到了一些可以食用的蕨菜,以及一些被雨淋透的枯柴,两人正失望的准备回去,开心果忽然眼睛一亮,兴奋叫道:“开心果,你快看那是什么?”
蚊香循声望去,见一根草叶上趴着只蚂蚱,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不是蝗虫吗,这也能吃?太恶心了吧。”
在进行野外生存训练的时侯,蚊香也曾经吃过老鼠呀蛇呀之类的东西,那些东西虽然恶心,但总还是有肉吧,可是这些蝗虫。。。。。
开心果紧盯着那些蚂蚱,眼睛里直放光,象在看一道大餐似的:“当然能吃了。这是蚂蚱,我小时侯在家里就曾经吃过。特别是用油把它们炸出来吃,那味道鲜美极了。哈哈,咱们终于有肉吃了。”
“我才不信呢!”蚊香没好气地说道,“我只知道这些小东西叫蝗虫,属于害虫类的。”
“那你就别吃,等着饿肚子好了。”开心果说着,已经兴奋地跳过去捉了起来。
“谁说我不吃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只要能吃就行了。”
这时侯的雨已经停了,草叶上趴满了雨后出来透气的蚂蚱,而且这些蚂蚱因为很少见人,对她们也不太躲避,两人费了半个小时,居然抓到了几十只蚂蚱,直到最后天色暗下来,这些蚂蚱也都躲起来了,两人这才兴高采烈的回茅屋了。
刚一进门,就看见林国良光着膀子站在火塘前,浑身上下都是一个个血印子,而他的两边腹部更是一片血肉模糊,林国良手里举着根烧得通红的柴火棍,正要往他的腹部戳去。
两人失声叫了起来,手里的东西也失手掉落在了地上。
“兽医。。。。。。你怎么受伤了?”
林国良听到她俩的声音,手里一颤,那柴火棍一下子戳歪了,烧得通红的木炭触在肌肤上,痛得他直呲牙。
林国良把手里的柴火棍往火堆里一扔,强笑道:“你俩回来了,找到些什么吃的没有?”
“兽医,你都伤成这样了,你为什么么不早说呢。”蚊香的眼圈发红,她这才知道刚才自已误会林国良了,在山洞解救她俩的时侯,林国良就已经受了严重的武器伤,但他却一直隐瞒到了现在。
“放心吧,死不了的。”林国良咧嘴一笑。
林国良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累累的,而武器口处更是血肉模糊,上面还有着明显的焦黑印,看上去触目惊心,就是傻瓜都明白了,林国良刚才在用火炭灼烧自已的创口,以这种自残的方式来尽快的愈合伤口,以避免伤口的发炎感染。
开心果和蚊香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兽医。。。。。。都怪我们俩不争气,才把你害成了这样。”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换了是我被抓,我相信你们也一定会来救我的。”林国良急忙转移了话题,“来,让我看看,你们都找些什么好吃的了。”
两女抹了抹眼泪,急忙拿起她们抓到的蚂蚱,献宝似的呈到林国良面前:“兽医,你瞧,这是我们刚刚捉到的蚂蚱,这下咱们终于有肉吃了。”
“对,有肉吃了。”林国良笑道,“那么两位美女,赶紧动手做晚餐吧。”
两女立刻开始行动起来,茅屋旁边就有个小水沟,两人用破口缸去装了些水,把蕨菜和着蚂蚱一块扔进去煮了起来,然后就守在火塘边眼巴巴地望着口缸的美味咽起了口水。
在他们眼巴巴地期盼中,他们的蚂蚱大餐也终于煮熟了,他们三人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的了,也顾不得烫了,用木棍做成的筷子夹蚂蚱就往嘴里塞,虽然没有盐巴,吃在嘴里怪怪的,可这时侯对他们来说,这绝对是一顿丰盛可口的晚餐。
到最后,他们甚至把汤都喝得一点不剩,才一个个拍着肚皮相互对望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蚊香感叹地说道:“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的美味。”
“我也是。”开心果摸着肚皮应道。
蚊香望向林国良,忽然轻声道:“队长,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林国良笑道,“这顿美餐可是你们俩的功劳。”
蚊香的眼眸里真情流动:“不,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如果没有你,我和开心果早就死在那些匪徒手里,也永远不可能吃到这样终生难忘的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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