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路雪刚一笑,立刻便又皱起了眉头。
林国良见状,急忙问道:“和路雪,你怎么了?”
“疼。”和路雪苦笑道。
她从悬崖跳下时,在接触到水面时,直接就被巨大的撞击力给砸晕,并沉到了水里,所以并没有被河水呛到。但巨大的冲撞力还是让她伤得不轻,现在的她,只要稍一动弹,浑身上下便无一处不疼。
但是,只要还活着,就是美好的。
敌人想不到他们跳崖后竟然还能活下来,不可能再会追踪而来,所以他们暂时是安全的。只是虽然侥幸的活了下来,但他们现在要面对的更为严峻的问题是,如何继续活下去。和路雪伤得不轻,已经无法继续赶路了,只能在这里歇一晚再走了。
林国良打量了下四周,四周是一片茂密的丛林,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林国良道:“和路雪,今晚咱们先在这里歇一晚,等你伤养好了,咱们再走。”
和路雪急忙道:“林队,我休息一下就行了,不要紧的。”
林国良苦笑道:“和路雪,咱俩都是医生,你的伤势还能瞒得了我。从数百米高的地方掉下来,虽然是掉在水里,但是这么巨大的惯性所产生的撞击力也足可以把人砸死了,你虽然幸运的活下来,但肯定也已经受了内伤。”
歉意地说道:“林队,是我拖累你了。”
林国良脸一沉:“咱们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傻话了。”
和路雪乖乖地点了点头,忽然又好奇地问道:“林队,你怎么没受伤呢?”
林国良一愣,随即笑道:“我的体质好,抗击打能力原本就比你强嘛,而且在落水的时侯,只要姿势掌握得好,就能将伤害减到最轻。你呀,只怕是背部先着水,所以才会被撞晕了过去。”
“我哪还记得这么清啊,在半空中的时侯,就被树枝撞得晕头转向的了,哪个象你这么狡滑。”和路雪摇了摇头,说话的语气竟带了丝娇嗔。
林国良把她放在树林边一片柔软的草地上,他自已则走进树林察看了一番,这里处在山脚下,周围并没有什么山洞可以用来栖身的,看来只能自已动手搭建个用来栖身的窝棚。
所幸随身的匕首还在,林国良就用这把匕首砍了些小树叉,依着一棵大树,搭起了一个小窝棚,上面覆盖上芭蕉叶,再用匕首去割了一堆茅草垫在地上,只用了半个多时辰,一个简单的窝棚就算是搭好了。
林国良把和路雪安置到窝棚里,又生起一堆火来。
和路雪担心地问道:“会不会被敌人发现呀?”
林国良笑道:“应该不会。敌人怎么会想到我们居然还活着,所以他不可能绕到这里来找我们的,有这个窝棚遮拦,火光也传不出去的。你身上沙淋淋的,得赶紧把衣服烤干了,否则很容易生病的。”
林国良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和路雪急忙叫住他:“林队,你不烤下衣服吗?”
林国良瞟了她一眼,笑道:“我就不用了,穿在身上很快就能干的,倒是你现在的身体正虚弱,如果一直穿着si衣服,很容易着凉生病的。在这种时侯,一旦生病,会很危险的。”
“那你干什么去?”
“趁着天还没黑,我出去找点吃的。”
听林国良一说,和路雪原本麻木的饿感又回来了,肚子更是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可是不知为何,她竟对林国良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竟是一刻也不想让他离开自已身边。
“可是这林子里哪有什么吃的呀?”
林国良一指河边,笑道:“这里就挨着一条河,还能没有吃的吗?趁着天还没黑,我去河里抓几条鱼来给你补一补。”
眼望着林国良离开了,和路雪赶紧把衣裤都脱了,架在木棍上烘烤着,内衣粘在身上好不难受,她一咬牙,干脆脱了个精光,反正这里荒无人烟,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周围一片昏暗,那一棵棵的树就象是一个个的人似的,让人生出莫名的恐慌来。和路雪虽然是个坚强的女战士,可她也终究是个女人,也一样害怕孤独,害怕黑暗,更何况她此刻又正是身心都最为脆弱的时侯,独自置身在这昏暗的丛林中,那种女性本能的恐惧感便油然而生。
林国良去了好一会仍不见回来,河边离他们的窝棚并不远,他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和路雪心中焦虑,好几次走到窝棚外张望,却始终没有他的踪影。
都是因为有了林国良,才让她今天几次身陷死地,却又一一次的死里逃生,这也使得和路雪对林国良产生了深深的依赖,她无法想象,一旦离开了林国良,她还有没有勇气独自在这座荒无人烟的莽莽丛林里独自存活下去。
一只不知名的鸟在窝棚旁的一棵树上呱呱地叫着,叫得和路雪心烦意知,忍不住从地上捡起石块扔了过去。那鸟儿立刻闭上了嘴,可是没过一会,那鸟儿又开始不知疲倦的咶燥起来。气得和路雪直咬牙,却又拿它毫无办法。
正在这时,林子里传来了一脚轻快的脚步声,和路雪一怔,赶紧躲到一棵树后,戒备地注视着前方。
不一会,就见林国良光着个膀子,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提着几条鱼走了过来。
和路雪喜出望外,忘乎所以地从树后冲出来,朝林国良奔了过去,一时竟忘了自已身上竟是什么也没穿。
“林队,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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