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鱼鳍上面没有毒，伊凡休息了一会儿就恢复了体力。
他所感觉到的疲惫其实大部分都是精神力的损耗。
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没有来得控制输出的精神力，导致很大一部分精神力都浪费掉了，其实要是伊凡早做准备，按照他的精神量，完全可以连续使用十次【巫术·无形冲击】。
“先回去吧。”
背这一条银色美人鱼，实在是引人注目。
伊凡他们不得已选了一条远路，这样可以避开其他人的视线。
到达小屋之后，伊凡首先检查起了卡门。
“怎么样。”
“【扰乱术】起作用了。”
伊凡模仿【造梦者】讯号的方式被命名为【扰乱术】。
“她体内的鱼人细胞全部暂停了，但是一些已经转换出来的生理器官是不可能退化回去了，卡门可能这辈子都是这副样子了。”
在现代人看来，当一只美人鱼或许很酷。
但是在伊凡所在的时代来看，异类的下场就是受人鄙视、被人驱赶，要知道卡门可不像茉珀社的骑士外表毫无变化，她现在的样子说是女妖都有人信。
米迦勒叹息一声，他知道这只种多么大的打击。
伊凡不认为当今时代还有可以接受这种妖异的人，即便那个人是卡门的丈夫也一样，唐·塞拉出身于标准的基督教徒，他之前虽然为爱情放弃了自己的职位，但是他不一定会为爱放弃信仰。
“她肺功能退化了不少，这意味这卡门只是在陆地上呼吸一段时间，等到肺功能承受不了了，她就必须回到水里面去。”
“卡门只能生活在水里了。”
“这些该死的鱼。”
“还有那该死的老妖婆，连自己的孙女也不放过。”
伊凡不言置否，他倒是对这些半鱼人的精神很感兴趣。
似乎每一只完全转换成功的鱼人都会陷入对鱼人之神的狂热之中，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鱼人群体中并不存在一位神明，反而有可能存在某位个体强者。
但是这些鱼人的信仰非常统一、具体。
那位鱼人个体强者用何种方式控制这么的下属鱼人。
这使得商榷？
【古怪鱼刺：具备一定的活性，可以从尿道勾取结石。】
伊凡回响起系统的描述，以及当时在马戏团实验中获取的一些数据。
鱼人骨粉可以和海蜇提产生反应。
鱼人骨粉可以联通发光。
鱼人骨刺可以被一端的精神控制，这也是为什么系统描述它可以从尿道勾取结石，伊凡之前没有想到，鱼人这种生物不是用神经控制身体的，而是用骨头来控制的。
它的身体似乎是一种局域网。
从脑子出发，向着身体四周围的发散讯号。
但是这些讯号的类别极其相似，而且具备一种总的源头。
有点类似于【红石】。
又有点不像。
因为【红石】本身不产生讯号，而鱼人骨骼则本身具有。
但是鱼人骨粉和【红石】具有相同的性质。
也许这种性质是方便灵性、精神力流动的源头之一。
这样一来，鱼人骨粉的价值就大了。
伊凡想了很多，他很快意识到幕后黑手骸骨者的用意：“假如说那位骸骨者对我及布斯巴顿医院有敌意，那么他肯定会乐意制造出一批鱼人势力，好吸引茉珀社的火力。”
“而且这些鱼人的价值这么大，就算放这里，找机会收割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们应该怎么办？”
米迦勒茫然询问道，他听不懂伊凡说得任何一句话。
“去找附近找一条小溪，把卡门放进去。”
“希望她能早点清醒吧。”
有关卡门的事情就告一段落。
但是比尔森整个城市其实都不太平静，当吉普赛人发现老祖母失踪之中，他们整个群体都已经陷入了群头无首的地步。
吉普赛人对整个比尔森进行了一番大彻查。
他们抓走了许多居民。
剩下的人准备反抗。
可是等到晚上，吉普赛人变成的鱼人就把他们的组织打得落花流水，时不时就能听到男人、女人的哭喊声。
没用。
一点用处都没有。
普通人和超凡生物的区别太大了。
除非一群拥有火炮的军人，普通的火枪都对鱼人群没有多少威胁。
伊凡他们找机会了旅店老板回合了。
因为旅店老板和吉普赛人是合作的关系，所以他这里还算是比尔森的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不过看着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太好受。
“我的妻子和孩子估摸着已经到了以撒莫拉，希望她们能够在那里好好生活吧。”旅店老板对自己的性命已经不看好了。
“别这么说，大家一定会没事的。”
“比尔森的人能走都走了，剩下的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那些吉普赛人已经把入口全都堵起来了，现在只要有人想要靠近，就会受到她们的驱赶。”
伊凡冷笑：“她们堵死了别人的去路，也堵死了自己的去路。”
米迦勒神情诧异，不过很快就恢复原状了。
事到如今，他已经对伊凡的信息更甚于伊凡自己的。
他转头询问：“你准备怎么做？”
“吉普赛人的祭典延期了两天，她们还很是着急。”
“是的，但是比尔森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没有办法凑上足够500人吃的食物，比尔森居民都在屯食物，他们生怕哪天吉普赛人想洗劫自己。”
“500人份的食物？”
伊凡啧了一下，他轻蔑地笑了笑。
“不需要你准备，这所城市就有满足他们的食物。”
“什么？”
“在哪里？”
他做了一个动作，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顺手点了一下他们两个。
米迦勒没明白，满眼睛都是问号。
旅店老板一下子打了个寒颤，他噤声道：“您在开玩笑。”
“你和那些人相处久了，自然知道什么是真实。”
旅店老板忍不住深入思考，他就像踩到了野猫的尾巴瞬间跳起来，然后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非常用力以至于全部都出血了。
他眼睛多少有些疯狂：“是即，是即。”
“我们都是食物。”
“所以他们才把城市堵起来，不让人走了。”
“谁会把自己的盘中餐放走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米迦勒心中浮起了一层悲伤，他准备上前拍拍老板的肩膀，可是却被老板推开，米迦勒退回位置上，希翼道：“伊凡大人，应该还是有解决办法的吧？”
“有。”
“你看。”
一直钢铁鸟从传呼外面飞到旅店的桌子上。
在伊凡、米迦勒和旅店老板期待的眼神中，它百无聊赖地停留在餐布上，对着餐布上的花纹就是一顿啄。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这就是我们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