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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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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还能是谁”顾玉汝冷笑。

之前薄春山才对她放狠话,说要破坏她亲事,其实顾玉汝知道,这厮也就嘴上说说,他要做什么坏事,一定是明火执仗,他不会在背后耍心眼,尤其是对她。

他心里估计也清楚,她最忌讳什么。

可齐永宁就不一样了,他虽表面是个温润君子,但恰恰是这样的人,最是善谋。既然扯上谋,说好听点叫谋略,说难听的点就是喜欢耍阴谋诡计。

顾玉汝其实能明白齐永宁在想什么,包括那日他与她说的话。

他应该是打算等自己中举后,再来她家提亲,他觉得自己中举后,在齐家的话语权更大,更有自主性,也更能证明自己是她的良配。

齐永宁计划好的事,又怎能允许中间出现变数

她家里人能给她说亲,他自然也能让人不敢说亲给她

这对他来说都是小事,不费吹灰之力,他甚至不会出现在她面前,说任何多余的话,他只会在中了举后,出现在她的家人面前,成为她当之无愧、不做他选的良配,让她家人心甘情愿的把她嫁给他。

齐永宁从来做事就是这样的。

“可是永宁怎会做出这种事”

孙氏还是不敢置信。

因为在她心中,齐永宁是个好孩子,是个温润如玉的正人君子,也许他现在年纪还不大,但已经能看到未来雏形,必然是风采无限。

这样一个人太好了好到任何人都对他挑不出瑕疵

甚至孙氏,若不是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其实是舍不得齐永宁这个未来女婿的。她对齐永宁的放心、安心是一种根深蒂固,甚至那日顾玉芳说的话对她也不是没触动齐永宁是被连累了,这一切其实不是他的错,他被退亲真是太可怜了。

只是孙氏对女儿的在乎要更占上风一些,所以她只能忍痛割舍。

可现在

如果这些事真如顾玉汝所猜测,那对孙氏而言,是一种全然的颠覆。

“娘,你若不是心里早有想法,能会我不说名你就猜是他除了他以外,还有谁会故意破坏我亲事,咱家好像也没得罪过别人吧”

孙氏支吾道“那倒也不是,这不是还有那个董家。”

顾玉汝笑了。

“娘,若是董家,她们现在若知道我跟齐永宁退亲后在说其他亲事,她们巴不得我赶紧出嫁,是不会做出这种本末倒置的事。”

是呀,董家是因为董春娥想嫁给齐永宁,才会出手陷害顾秀才。

如今顾家既然跟齐家退亲了,顾家还打算给女儿说别的亲事,董家真若知道这件事,只会拍手称快,怎会出手干扰

“难道还真是永宁可他是怎会知道咱家正在给你说亲”孙氏在一旁坐了下来,怔怔道。

顾玉汝眉眼冷淡“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再不济娘可以问问顾玉芳。”

“玉芳这跟玉芳有什么关系”

见儿子回来,邱氏终于松了口气。

“你跑哪儿去了在后面叫你都没叫住,我还有事没跟你说。”

薄春山懒洋洋地道“什么事”

他指尖儿搓着袖子里的那块平安扣,眉眼儿都带笑,心中的愉悦更是不用说。

邱氏狐疑地看了一眼儿子“你方才出去干什么了你不会找人家女子去了吧你可别迁怒人家,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给她说亲也是她娘要说,跟人家没什么关系。”

“娘,我怎么可能迁怒她。你有事就说,没事我先去洗个澡。”他方才也就是冲了冲,冲到一半人就出去了。

“你进来我跟你说。”

母子二人一同进了堂屋。

邱氏道“我给虎娃留信,就是想跟你说顾家给大女儿说亲的事,还有一件事,是这几天有媒婆上门给你说亲,我从媒婆那里听来的。”

薄春山既然说非顾玉汝不娶,邱氏自然也上心。

知道顾家在给大女儿说亲,她表面不显,心里也着急。尤其儿子又不在,若真是在儿子不在这期间,顾家给大女儿定了亲事,邱氏觉得等儿子回来估计天都要塌。刚好碰见有媒婆上门给薄春山说亲,她就想通过媒婆打听打听顾家说亲的事。

毕竟这些媒婆消息广路子多,中间又都是通气的,这姓王的媒婆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些其中的详细。

谁知她打听后,王媒婆误以为是她想为儿子打听,当时有些欲言又止。

邱氏看出端倪,便开口询问。

这些媒婆们只收了银子,说不准给顾家大女儿说亲,对于那些之前跟孙氏许诺过的,例如曹媒婆,自然很难做。可王媒婆不如那几个媒婆人面广,当时没被孙氏找过。如此一来,虽损了面子,但现在几乎是白拿银子,还不用得罪人,王媒婆暗中不知笑话了那几个媒婆多少回。

回归正题,王媒婆误以为是邱氏想为儿子打听,所以虽有些欲言又止,但她没有什么顾忌,所以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暗示邱氏了一番。

大意就跟曹媒婆说的一样,这户人家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打招呼了说不准备给她家大女儿说亲。

“那你可认识这上门的人”邱氏好奇问道。

王媒婆摇了摇头“是个面生的,不过此人一看就是有背景有来历,又出手大方,这样的人除非必要,还是不宜得罪的好。”

其实王媒婆也是好心,更是想让薄家打消对顾家大女儿的心思,转头同意她说的这门亲事,却没想到短短几句话让邱氏心里翻腾不已。

“不会是董家人干的吧”

薄春山第一反应也是董家,可转念一想,“应该不是董家,应该是那个姓齐的秀才,没想到堂堂一个秀才,也会干这种下作事。”

“你怎知是小齐秀才”邱氏好奇问道。

“我当然知道。行了娘,这事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楚,我先去洗个澡,你做些饭给我吃,等会把你那要给未来儿媳妇的金簪子给我。”

“你要那金簪子做甚”邱氏顿时记不得什么齐秀才李秀才了。

“你只管给我就行了。”

顾玉芳又狠狠挨了通训,她觉得自己真是遭了大冤。

其实孙氏既然训了女儿,自然是她的有道理,不会是随便听信一句就当真,她是等顾玉芳回来后,先声夺人诈了她一下,果然这事是顾玉芳说出去的。

可顾玉芳觉得她冤啊

她还恨,恨孙氏,恨顾玉汝甚至连顾秀才和顾于成都恨上了,因为方才她挨训时没人帮她说话。

本来她就因为那天齐永宁没搭理自己就走了,她心里就有一股火,如今听说齐大哥竟然私下找媒婆,不让媒婆给顾玉汝说亲,她心中羡慕嫉妒恨达到了顶峰。

吃罢饭,顾玉汝说要出去消消食。

顾家人以为她就是在巷子里走走,或是去别家找玩得来的伴儿说说话,也没放在心上。

可顾玉芳知道,顾玉汝可从没有饭后出去走走的习惯,她就算消食也是在家里。至于玩的来的朋友,顾玉汝这人看似温和,其实谁都看不上,自打胖婶家的淑贞姐出嫁后,她就更没朋友了。

顾玉芳觉得顾玉汝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

其实也是两人一起在家的时候多,顾玉芳自然意识到最近顾玉汝有些不对劲儿,每次去大伯家,出去的太早,回来的又太晚,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总是往外跑,顾玉芳由己度人也意识到顾玉汝的一些不对。

所以顾玉汝前脚出门,她后脚就跟了出去。

顾玉汝还没走出西井巷,就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

这得力于薄春山总是喜欢让人跟着她,所以她对这个十分敏感。

她走出西井巷,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才拐进一个无人的小巷子中。

过了一会儿,薄春山也来了。

“你叫我出来到底干什么”

是的,之前薄春山放顾玉汝回来的条件之一,就是她晚上要再出来一趟,他要跟她说点事。

“有事就赶紧说,我出来不了多久,不然等会被我家里人发现了。”

“这个给你。”

薄春山塞给她一个帕子,帕子里明显包着什么东西。

她打开来看,是一根金簪。

一时间,她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

她侧了侧身,往一旁走了两步,特意能让身后的人能看清这东西是什么,才去细看这根簪子。

簪子很明显能看出有些年头了,花样繁复,但保养极好。顾玉汝猜是不是邱氏的东西,因为这物件明显是女人家的东西。

“这是我娘说要给未来儿媳妇的,你把那平安扣给了我,这就当交换”

捏着金簪的顾玉汝,有一瞬间的凝滞“你娘知道我了”

“你猜。”他笑道。

顾玉汝往斜侧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又去看薄春山,突然拉起他的手,往巷里又走了两步,那模样看着像两人有什么私密的话说。

她就站在薄春山面前,背对着巷外。

“你怎么了顾玉汝”薄春山意识到不对。

她小声道“我后面跟了尾巴。”

他皱起眉,就要过去把尾巴抓出来,却被顾玉汝拽了住。

“行了,好好站着吧你,就这么站着。”

“你想干什么”感觉出她似乎又想对付谁,薄春山甚至有点兴奋。

“这尾巴是我妹妹顾玉芳。”

“嗯”薄春山挑眉轻哼。

“我这个妹妹向来不待见我,我也不喜欢她,以前她总是没事给我找点茬,后来才知道她喜欢齐永宁。”

薄春山的浓眉挑得更高了。

这是什么臭狗血妹妹喜欢上曾经的未来姐夫那些大戏里都不敢这么演。

“你猜,顾玉芳若是发现我和你有点什么,她怎么做”

薄春山来了兴致。

“她肯定会去告诉那齐秀才吧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件事,你娘最近给你说亲,是不是没几个媒婆敢应我娘找人打听过,说是有人打过招呼,让不能给你说亲。”

这次换顾玉汝挑眉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你也知道”

顾玉汝也没瞒他,将她娘遇到的一系列事大致说了一遍。本来不过是猜测,如今薄春山的说辞不过是更证实了这件事罢了。

薄春山也把邱氏打听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谁知顾玉汝的注意力竟不在邱氏为何会打听这件事上,而是在王媒婆要给薄春山说的那门亲事上。

“年方十八,聪慧能干,配你倒也不错。”

薄春山当即变脸了,

他拦腰一环,将顾玉汝抱住,在她耳边道“看样子,你是想让你妹妹来抓我们的奸,既然这样,那我就配合下你。”

顾玉汝觉得自己今天一天咬牙切齿的次数,比她之前一辈子都多。

她挣不开,也不想让后面的尾巴发现端倪,就笑着拿手去拧他,笑得越灿烂,拧得就越狠。

谁知薄春山不以为然,等顾玉汝拧得没劲儿,还把她的手拿起来看看,呼呼几口替她吹气。

“拧累着了吧要说你有点指甲,往死里掐,我还能疼两下,关键你又舍不得下死力气,白费力气。”

她气得拿过手就要去捶他,捶了好几下都不解恨。

而从背后去看,明显这一男一女恬不知耻,竟私下幽会不说,还又搂又抱。

顾玉芳简直没眼看,可同时她也兴奋得脸颊通红。

顾玉汝呀,顾玉汝,枉你平时在我面前装得高贵冷艳、冰清玉洁,没想到你私底下竟是这样的。

跟男人幽会不说,还找的是薄春山那个大混子。

顾玉芳突然想起之前薄春山拦着自己那件事,合则那时候两人就勾搭上了,怪不得薄春山竟会问顾玉汝是不是生病了。

她又是感叹,又是懊恼,懊恼自己现在才发现,若不是今日她察觉到顾玉汝有异,是不是就错过这茬了

很显然,顾玉芳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不管是在爹娘面前戳破顾玉汝的真面目,还是把这件事告诉齐大哥,都足够她这次狠狠跌一个跟头。

“不行,我要把这件事告诉齐大哥,让齐大哥知道她的真面目,齐大哥若是知晓她淫荡无耻的真面目,定然不会再待见她,是时”

顾玉汝在心里喃喃道。

“了现在去找齐大哥,等再赶过来,肯定来不及了。我若去找爹娘来抓个现行,以爹娘袒护顾玉汝的态度,这件事肯定不会闹大,爹娘说不定还会管着顾玉汝,不会让她再犯,是时齐大哥又怎么识破她的真面目

“我该怎么办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从后面去看,顾玉汝是伏薄春山怀里,实际上两人在说话。

“你找人看着点她,若是她要去找齐永宁,就从中搞点破坏,让她去不了。”

薄春山皱眉,没有说话。

顾玉汝似乎察觉到他的异常,道“这事让齐永宁现在知道没什么好处,反而会节外生枝,他应该不会在定波待太久,会提前一个月去临安赴考。等他走后,你就不用让人看着顾玉芳了,而顾玉芳一直见不到齐永宁,好不容易要见着人又走了,她定会不甘愤怒,压抑至极,就会换一种法子惩治我,等到那时候,你的机会就到了”

薄春山的眼睛一睁再睁,她话里的意思太难消化了。

直到他看见她脸上有一抹不自在的羞。

“顾玉汝,你的意思是”

“自己想,想不到就活该你别到时候说我没给你机会”

这时反倒是薄春山有些矫情的犹豫“可如果这样,会不会对你”

顾玉汝才懒得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在齐永宁赶考回来之前,我俩的婚事必须说定,不然等他回来后,你”

剩下的话,顾玉汝没有说。

但薄春山并不蠢,相反他还很聪明,他方才一时没想明白顾玉汝的意思,是因为他不敢置信。此时既然确定了,他自然懂这里面的关键之处。

顾玉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齐永宁肯定能中举。

那此人的打算就不言而喻了,他觉得自己肯定能中举,才会让那些媒婆不给顾玉汝说亲,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等他中举回来。

等他中举回来,一个举子上门提亲,还是顾家夫妻俩一直认为整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会退亲是不想女儿嫁过去为难。可齐永宁若能扫去他们的顾虑,再加上他的身份,顾家夫妻肯定会更看重他,而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捕头。

更何况他以前名声并不好,不然也不至于顾玉汝为了他俩的婚事,打算耍一场阴谋诡计了。

此时此刻,薄春山才意识到,他对上齐永宁,唯一的优势就是顾玉汝站在他这边。

她是站在他这边的

薄春山并没有气馁,反而把这句话在心里甜蜜地念了好几遍,越念越兴奋。

“顾玉汝你放心,你以后嫁给我,我肯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放心,就算我现在不如他,我以后也比他强,他能给你的,我一定能给你”

顾玉汝翻了他一眼。

“谁跟你说这些了,我走了,回去了。”

说完,人就干脆地转身走了。

留下薄春山又是傻笑,又是咬牙切齿在心中暗暗发誓。

薄春山的动作比想象中更快,下手也挺狠。

顾玉汝只知道顾玉芳出去了一趟,没多久就在外面摔了腿,还是西井巷里有人回来说,顾家小女儿在外头摔了,顾家人才知道。

孙氏和顾秀才急急赶过去,把人送去医馆。

大夫看了下,还行摔得不太严重,没有骨折,只是轻微骨裂加扭伤,至少要在家里休养一个月。

顾玉芳哭得眼泪鼻涕齐流,估计是疼的。

孙氏问她怎么摔的,她也说不清楚,只说有人撞了她一下,她就摔了,谁知摔了就起不来了,要不是碰见一个熟人,估计还没人知道她摔了。

顾玉芳脚上打上厚厚的石膏,被送回了家,顾玉汝回来后知道来龙去脉,就知是薄春山干的。

这厮也真会拿捏,说要让顾玉芳一个月出不了门,她就必须得在家里养伤一个月,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另一头,薄春山也回了衙门。

现在他也知道自己之前去纂风镇是被人坑了,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被王捕头派去的那两个白役也说不清楚,他们只知道薄春山在纂风镇碰了壁,至于分头走了以后,薄春山去干了什么也没带他们。

倒是带了吕田,不过吕田也不是个蠢的。他一个白役,能不能从白役转成正解额役,光凭他自己是肯定不行的,他肯定要给自己找个靠山。王捕头那是热灶,太多人靠上去,很多人看不上刚进来的薄春山,但让吕田来看,说不定他的机会就在此人身上。

也因此事后他虽被人私下询问了,却什么也没说,只说薄春山是转头回去放了通狠话,倒挺符合现在快班对他的印象,匹夫之勇,有勇无谋。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顾秀才忙着抱佛脚,顾于成忙着读书,顾玉汝则忙着顾大伯家那边的事,当然偶尔也少不了被薄春山叫出去见面。

现在这厮一天比一天不要脸,要说以前他还懂得什么叫发乎情止乎礼。呸,他根本就不懂这个,只是以前有所忌惮,自打他跟顾玉汝的事说定后,他就一天比一天放肆。

顾玉汝打不赢他,又拿他没办法,只能任他放肆。

不过这厮还算知道适可而止,每次都在顾玉汝临近爆发之前打住,虽免不了会把顾玉汝弄生气,但就这样扭扭捏捏打打闹闹何尝不也是一种情趣。

薄春山也把纂风镇的事跟顾玉汝说了,还说了一些他的猜想,他还是打算去一趟纂风镇,去看看孙老汉到底想让他看什么,但不是现在去。

随着他慢慢打听出来的一些细枝末节,他已经意识到那地方不单纯,说当地势力盘根错节恐怕都是小的;二来,时间太过仓促,他如果一点准备都没有,即使去了恐怕也无济于事,还可能把自己陷进去。

其实主要还是没时间,眼见这两个月是他和顾玉汝定亲的关键时候,天就算塌了也得先放在一边,等之后再说。

对顾家说亲的后续,其实齐永宁是有所关注的。

知道顾家自打知道所找的媒婆手里都暂时没什么合适人选,要么就是媒婆太忙,忙得顾不上,就暂时把这事搁置下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讲得不就是这个道理,他也不需要拖延太久,只要能等他考完回来就行。

眼见离秋闱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齐永宁打算出发先去临安。

每到秋闱开考之际,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考生太多,若是去晚了,可能连个住的地方都不好找,而且早些去也有利于了解今年考生的大体情况,甚至连考官都可以提前了解到。

这些都是先机,是许多人开考之前必要了解的,齐彦本来打算他陪同儿子去赴考,后来知道明州齐家那边今年也有子弟下场,他们打算让族里下场的子弟一起前往临安,如此一来,吃住都可以统一安排,甚至提前得到的消息也可以一起分享。

这都是大家族可以给族里子弟的一些便利。

像这样的大家族,很多时候都是一荣俱荣,族里若能出个有本事的子弟,能入朝为官,这是整个家中的荣耀。

他们会给予族中子弟各种便利,教导栽培他们,同样当族中子弟有了出息,也会回馈家族。许多绵延百年甚至几百年的大家族,其实都是这样,如此才能香火不断,源远流长。

齐永宁收拾了行李,告别父母,打算先去明州,再去临安。

临走之前,他也想过要不要去见见顾玉汝,可想到她那日的态度,最终还是选择不去。

玉汝,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后我们就可以成亲了

站在船上,看着逐渐缩小在眼前的定波城,齐永宁暗暗在心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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