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拿了银子自然替你办事。”狱卒收起银子,贪婪地瞅着她,“你家是不是就两间茅草房?外面还围一些破篱笆栅栏?现在在你家看热闹的人呐多不胜数,可怜你娘连口像样的棺材都买不起,姑娘,要不我再替你跑一趟?给你妹妹捎点银子好办身后事?”
九儿呆滞地站着,身子一寸一寸凉下去,透进骨头。
“侯爷到!”
一个响亮的喊声直传到阴暗的牢里,只见一身形修长的男子形色匆匆地跑过来,身后跟着一堆下人,狱卒见状忙跪下来,“草民叩见侯爷。”
“还不开门。”萧良辰大手一挥。
“是是。”狱卒忙不迭地开了牢门。
萧良辰一袭深紫长袍,梳齐的青丝落肩,玉冠绾发,身携玉佩,怎么看都与这种肮脏的地方格格不入。
萧良辰一冲进牢房就抓住她的胳膊,焦急地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被送到牢里来了?要不是我到女儿楼去找你,都不知道你出事了,你也是,出事了怎么不让人捎个信给我。”
九儿一动不动任他抓着,萧良辰更加急火攻心,“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苦了?有没有被打?”
“他说我娘死了。”九儿终于出声。
“啥?”萧良辰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娘死了,萧良辰,我娘死了!”九儿大叫起来,反手抓着萧良辰指向那个狱卒,“你问他,他是不是在骗我?他肯定在骗我,我娘好好的人怎么能死了呢,你快问他啊!”
萧良辰一眼横扫过去,狱卒吓得跪倒地,“草民不敢有所欺瞒,这位姑娘给我的地址的确死了一位叫季王氏的人,膝下只有一个十岁的女孩在操办丧事,只买了些纸钱烧,连棺材、孝布都没有。草民句句属实,请侯爷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