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常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都会死路一条。
诺拉的尸体没有找到的确是真的,但是她又怎么会活下来呢?
那不过是骗商越瑄的谎言而已。
阮弥筝和商为渊已经是大人了。
他们无法想象,商越瑄将诺拉看的多么重要。
虽然才相处了没多长时间。
商越瑄沉默了很久很久,这段时间里他深沉的根本不像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
忽然,他抬头,看着阮弥筝笑了起来,眼中泛起了泪花,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好像在刻意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妈咪,我想等妹妹生下来。”
阮弥筝听了这话,有些心疼的将他搂在怀里面,“瑄瑄乖,你有妈咪和爹地爱你,你永远都不会孤单的。”
“嗯。”商越瑄抬头,抱住了阮弥筝:“妈咪,这段时间你和爹地都辛苦了,宝宝再也不会让你们担心了。”
商为渊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忽然变得懂事,心里面有点不是滋味。
很快,田苗苗和姜岸的婚礼到来了。
姜岸精心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时间很紧张,他不想让苗苗大着肚子当新娘。
田苗苗也说过,大着肚子当新娘很丑。
姜岸是在江城市的一个港口举行的婚礼。
他本来是打算带着田苗苗到国外举行婚礼的,正好可以度蜜月。
但是田苗苗自从怀孕了之后特别娇气,不能出国,一坐飞机就想吐。
坐车也不行,无奈之下姜岸只好将婚礼现场搬到了江城市的港口附近。
这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
田苗苗在化妆间任由化妆师和造型师给自己打扮。
她一边喝着酸奶一边和阮弥筝吐槽道:“筝筝,我现在可是能体会到你当年怀瑄瑄的感觉了。”
“我现在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又不敢折腾姜岸,只能自己受罪。”
“严重的时候根本吃不下饭,连喝一口水都吐得要命,哎……有的时候把我真的不想生这个孩子了,可是姜岸好喜欢,我看着他那个样子,又不忍心……”
田苗苗越说越难过,最后叹气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反正生下来也是姜岸养,我就当为祖国添砖加瓦了吧。”
阮弥筝笑了出来;“你啊别想那么多,怀孕是挺遭罪的,可是等到你把宝宝生下来的时候,你就会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田苗苗:“但愿吧。”
“对了,瑄瑄呢?我怎么没看见?”
商越瑄醒过来后,田苗苗挺着肚子和姜岸去看他,但是商越瑄似乎并没有以前那么开心了,就连笑容都是勉强的。
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诺拉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现在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诺拉两个字。
“筝筝,你说你儿子可怎么办!”田苗苗替阮弥筝犯愁:“那个诺拉肯定活不下来了啊,他还打算等一辈子啊……那商家以后岂不是绝后了?”
刚说完这句话,商越瑄便推门走了进来,深邃漆黑的眼睛里平淡无波,好像没听见这句话似的。
他径直的走到阮弥筝的身边:“妈咪,时叔叔叫你。”
“时景年?”
阮弥筝点点头,温柔的亲了亲商越瑄的额头,道:“你陪苗苗阿姨一会儿,妈咪去去就来,。”
“嗯!”
化妆室外,阮弥筝走出去。
嫩绿色的草坪处,有几个孩子正在坐着秋千玩的不亦乐乎,时景年穿着黑色的西装背对着她。
那背影远远的看过去,肃穆又萧条,孤独极了。
但孤独的同时,他的浑身又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冰冷。
“时总,你叫我?”
阮弥筝走过去,语气有些恭敬。
她毕竟曾经是环球集团的员工,而且又得到了时景年三年的照顾。
她对时景年很是尊敬,也特别感谢她。
对她来说,盛南城和时景年都是她的哥哥,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
她很久没有见到时景年了。
她醒过来后,包括商越瑄清醒,时景年都没有来。
听商为渊说,他好像特别忙,又出了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再加上这三年的相处,阮弥筝觉得时景年真的是那种骨子里冷漠的男人。
商为渊虽然看上去杀伐果断,残忍暴力,但他骨子里还是很温柔的,尤其是对最爱的女人。
但是时景年其实比表面上还要恐怖的多得多。
他好像生来就没什么感情。
时景年缓慢的转过身,上下看了阮弥筝一眼,先问了句:“醒了?”
“嗯,醒了。”
“瑄瑄呢?”
“他也好很多了,现在正在化妆间陪苗苗呢。”
时景年低眸看着阮弥筝,目光倏然多了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以后,就不要叫我时总了。”
阮弥筝一愣:“那叫什么?”
“叫哥。”时景年说的很淡很淡。
“啊?”阮弥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直至时景年递给她一张dna的检验报告单。
阮弥筝接过来,那是那天她和时老爷子去抽血化验的结果。
经过检查,她是时老爷子的外孙女。
匹配率高达百分之。
尽管知道结果,但阮弥筝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就是时家走散多年的千金。
“这……”阮弥筝后退一步,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说,时景年就是她的哥哥?
这……
上司突然变成哥哥,这也有点太突然了。
“很难接受?”时景年看着阮弥筝的反应,问。
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
“不是。”阮弥筝挠挠头:“我就是没想到,真是我……”
“你的纹身还在吧。”时景年问。
阮弥筝点点头。
“爷爷马上就来了,之前时唯冒充你,爷爷找孙女心切所以大意了,这一次爷爷很谨慎,可以百分百的确定你就是他的外孙女。”
阮弥筝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
时老爷子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不远处阮弥筝和时景年正站在一起聊着天。
他的眼睛湿润极了,赶紧拄着拐杖不顾属下的劝阻走上前。
时景年小声的说道:“爷爷身体不好,医生说已经剩不了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