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阮弥筝摇头:“这样会舒服些。”
商为渊无声的沉默了几秒后,说:“阮弥筝?”
“嗯?”
“阮弥筝?”
“嗯?”阮弥筝抬头,借着皎洁的月光打量他:“怎么啦?”
“我常常在想一个问题。”商为渊淡淡的说:“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死,你会怎么办。”
阮弥筝立马捂住他的嘴巴:“混蛋!不准说这种话!”
商为渊将她的手握住手心里,放在唇边爱不释手的吻了吻,眼中流淌着笑意:“我们有一天会老的,到那个时候,我们肯定会有一个先走的。”
阮弥筝蹙眉,咬唇:“商为渊,你不要提这个,我害怕。”
她不想失去商为渊。
其实这个问题,她也有想过,但是每一次想到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会先死,心里面就无比的疼痛。
她想永远和商为渊在一起。
可是,人就只有一辈子,短短几十年而已。
商为渊吻了吻她的唇:“乖宝贝。”
阮弥筝思考了一会儿,严肃的说道:“如果你先走了,我就喝药自杀跟你一块走。”
“不行!”商为渊瞬间怒了:“阮弥筝你敢自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阮弥筝调皮一笑:“我自杀死了,我们都是鬼了,你怎么惩罚我?”
商为渊:“做死你。”
阮弥筝:“……”
果然恶魔变成鬼也是恶魔。
“商为渊,你讨厌死了!”阮弥筝害羞的将脸埋在他的胸膛。
“你讨厌我,还给我生孩子?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
“那谁让你让我怀孕了,还不是都怪你啊。”阮弥筝责怪。
“好好好,都怪我。”商为渊宠溺的笑:“等你生完这个宝宝,我去结扎还不行么?”
“不行!”阮弥筝蹙眉;“你不能结扎。”
“为什么?”
“……你不知道结扎之后就……就不是男人了么……跟太监一样。”
“那又如何?”商为渊毫不在乎;“只要不让你受苦,我做什么都可以。”
阮弥筝心里暖洋洋的,但还是拒绝;“不行,反正你要是结扎我就跟你离婚、。”
商为渊蹙眉:“那我不接扎了,继续折磨你。”
“好吧……”
与此同时。
隔壁的房间里,昏暗无比。
商越瑄沉静的坐在床上,手中敲打着电脑键盘,双眸紧紧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那画面中,数十名的孩子站成一排,姿势笔直,嘴里齐齐的喊着教官二字。
那名教官嘴里叼着口哨,十分严肃的训斥着什么。
他眼底一深,莫测又漆黑,像个十足的鹰聿。
翌日一早。
商为渊得知商越瑄的请求后,看向身边的女人。
阮弥筝摇头,坚决不同意;“不行!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妈咪,你放心,有爹地在,我是不会受伤的。”商越瑄站在俩人一米开外的地方,身子笔直。
“那也不行。”
阮弥筝上前拉着商越瑄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瑄瑄,你才刚从a国回来,现在又要走,你难道不想见你的妹妹了吗?你不是最喜欢妹妹了吗?难道你要错过妹妹的出生吗?”
商越瑄低眸,盯着阮弥筝平坦的小腹,咬唇,眼底浮现出一抹情绪来。
“妈咪……”商越瑄最终还是选择离开:“宝宝也很想要等着妹妹出生,可是……诺拉是为了我而死,我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不管训练有多艰苦,我都愿意承受。”
“就算不是为了诺拉……以后我强大了,妈咪和爹地也可以由我保护了,这样难道不好吗?”
商越瑄昨晚入侵了某国的系统后,无意间发现了往生岛这个地方。
往生岛位于西伯利亚地区,地理位置十分偏僻,每年都有来自全世界国家的孩子来往生岛进行特殊训练。
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都是世界顶尖的特工。
从小开始训练,一直到18岁。
但是阮弥筝很担心,她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那么小的年纪就一个人独自承担这么多。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也想让自己的孩子变得普通。
可是她发现商越瑄并非普通的孩子,一切早就已经注定。
他注定成为不了普通人。
阮弥筝叹气,靠在商为渊的怀里面,希望他能够说些什么。
商为渊漆黑的眸带着一丝探究与考量盯着商越瑄,道:“真的想好了?”
商越瑄点头;“想好了。”
“那里常年见不到雪,每天四点钟就要起来,一直到晚上十点钟才可以结束。”
“那里有很多野兽和稀奇生物,稍有不慎就会中毒,还有。如果你不听话,就会受到严重的惩罚,你确定你能忍受的了?”
阮弥筝听到这,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么危险,万一她的儿子一去不复返了怎么办?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商越瑄却毫不犹豫的点头,眼中坚定又坚决:“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去。”
阮弥筝看向身边的男人:“商为渊……怎么办?儿子非要去。”
商为渊覆盖住她的手,安慰道:“既然儿子想去,那不妨让他去感受一下好了,你放心,那里的教官我都认识,他们不会为难儿子,也不会让他发生任何的危险,而且那里的野兽和生物不会主动攻击人,孩子靠近必须要有教官陪同,你放心。”
“这让我怎么放心的下啊!”阮弥筝有些生气:“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背着我?”
商越瑄和商为渊同时摇摇头。
“没有。”
两个男性,一个成年人,一个未成年人,长得十分相像。
阮弥筝越看越发堵得慌,站起来就上了楼。
太生气了!
这父子两个每次都像串通好了一样,她这个女主人压根就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阮弥筝上楼后,商为渊招手,“过来。”
商越瑄走过去,看着他。
商为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我腿上来。”
商越瑄听话的做在了他的腿上。
商为渊上下打量他,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真的打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