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凌不怀好意的笑道:“该不会是你放弃挣扎了,乖乖就范了吧?”
时景年忍不住走上前踹了他一脚。
“我当然没有就范!”
他是那种人吗?
他看起来就那么弱不禁风,能被一个女人给制服了?
姜岸走过来坐到薄凌边上,一本正经的道:“你单身这么多年,也不见你身边有什么女人,难得有个女人要你,你还是乖乖的从了吧。”
薄凌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啊是啊!”
时景年冷冷一哼,讥讽薄凌:“你还说我,你没单身,你有什么资格嘲讽我?”
薄凌顿时直了直腰板,道:“我是病毒专家,我为了病毒贡献了我的感情,我的青春我骄傲啊!”
时景年毫不留情的嘲讽:“你那只是烂借口,有哪个女人会要你?你还不如去搞基。”
搞基两个字,成功的激怒了薄凌。
薄凌噌的站起来,怒瞪时景年:“我可警告你,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是就不准侮辱我搞基!”
还真是小看了时景年这个老古董了,他居然还懂搞基是什么意思了。
开什么玩笑,薄凌怎么会搞基……
商为渊捏了捏眉心,真是受不了两个男人跟个小鸡崽子似的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他的声音骤然冷凝,“要吵滚出去吵!不要打扰我老婆休息!”
阮弥筝正在坐月子,这两个男人怎么跟个大老娘们似的在这里吵架。
薄凌上来要打架的劲儿了,对时景年说:“走,我们出去打一架!”
反正他最近手痒痒,想要打人,但是腾不出手来。
时景年重新坐到了婴儿床的床边,目光柔软的看着小侄女,冷冷的道:“没时间。”
“嘿!”薄凌成功的气到了。
姜岸将他拉了拉,“别吵了,你最近怎么这么爱生气,不会是更年期吧?”
薄凌幽幽的目光盯着姜岸。
姜岸摸了摸鼻子,当他什么都没说。
男人更年期起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了。
商天夜抬腕看了一下时间,道:“该走了。”
他抬眼,看向正在哄孩子的叶青枝,忽然目光变了一下。
这样的叶青枝,母爱泛滥,看上去温柔极了,商天夜竟一时间不舍得让她走了。
可是叶青枝已经听到了商天夜的话,她站起来走到商天夜的身边,道:“走吧。”
商天夜低眸看她,叶青枝正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出了医院,叶青枝的情绪始终不太高,一直有点小失落,连带着商天夜都跟着发闷了起来。
上了车,商天夜静静的问道:“不开心?”
叶青枝坐在副驾驶座上,心不在焉的,一直在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心思已经飘向了远方。
叶青枝和商天夜走了之后,病房内一时间热闹了起来。
薄凌:“你们说这个叶青枝会不会和商天夜走到一起。”
阮弥筝:“我赌一百,会。”
时景年:“赌二百,不会。”
薄凌嫌弃至极:“不是,你们有钱人能不能赌注大一点?”
一百二百的,当小孩子过家家呢。
姜岸看了田苗苗一眼,说出老婆的想法来:“我倒是觉得,这两个人结婚也可以,不结婚也可以。”“因为按照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结婚对他们来说,就只是一张可有可无的一张纸而已。”
阮弥筝打了个哈欠,商为渊急忙上前给她盖了盖被子,小心的问道:“困了?”
阮弥筝点点头。
商为渊正要赶众人走,商越瑄率先开口道:“你们都回家吧,妈咪困了要睡觉。”
“得嘞,走了!”
薄凌站起来拉着时景年就出去了。
田苗苗走到床边,对阮弥筝说:“筝筝,那我就先走了,如果你有事情的话一定要来找我,对了……”、
田苗苗忌惮的看了商为渊一眼,在阮弥筝的耳边小声说道:“如果商为渊要是欺负你了,你情绪不好的话千万别再心里头憋着,一定要找我倾诉。”
商为渊的脸色都黑了:“怎么?你以为你说话小声我听不见了是么?”
田苗苗冲阮弥筝摆摆手,然后跟着姜岸离开了。
阮弥筝瞪了商为渊一眼:“你对苗苗那么凶干什么。”
“谁让她说我坏话!”商为渊这人可记仇了。
尤其是说他欺负老婆之类的话!
必须记仇!
“好了。”
阮弥筝打了个哈欠,跟商为渊说:“你先去看看洛溪有没有尿。”
商为渊:“不去。”
老婆困了,老婆是第一,孩子放在第二。
“妈咪我去吧!”
商越瑄走到婴儿床前,小心翼翼的将睡着了的小洛溪的尿布拆开,果然,尿了!
小洛溪竟然都没哭,兴许是睡着了的原因?
商越瑄将脏了的尿布丢掉,然后娴熟的拿了尿布,来给小洛溪换。
小洛溪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盯着商越瑄看,没哭也没笑。
商越瑄没忍住笑了出来,小手指头戳着小洛溪的脸蛋道:“洛溪呀,乖,哥哥给你换尿布呢,你要乖哦一定不能哭,知道了吗?”
小洛溪似乎是听懂了似的,还跟着笑了笑。
商越瑄给小洛溪换完尿布后,担心她哭,又晃了晃婴儿床哄了一会儿。
“妈咪,你就安心的睡吧。”商越瑄走过来,给了阮弥筝一剂定心丸:“妹妹醒了我会哄的。”
这下可把阮弥筝感动坏了,摸了摸商越瑄的头:“瑄瑄,真乖。”
阮弥筝也是困坏了,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似乎牵扯到了刀口。
她皱着眉有点疼,商为渊顿时紧张了起来:“疼吗?”
阮弥筝点点头:“有点疼……”
“你陪我,我就不会那么疼了……”阮弥筝矫情的不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他,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鹿似的。
商为渊坐在床沿处,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着,柔声说:“乖,我在这,我就在这哪儿也不去,你安心的睡吧。”
阮弥筝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兴许是太累了的缘故,阮弥筝这一觉睡的很沉很沉,甚至小洛溪再次闹腾起来的时候,她都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