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含烟猛地吓了一跳,她不住地踢腾挣扎着,眼角泛起了点点泪光。
暧昧昏黄的灯光亮起,简桀那熟悉俊朗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
他沉着脸,面露鄙夷,“叫什么?你今天的目的不就是勾引我么?恭喜你,如愿以偿。”说着,简桀撩起旗袍下摆,大手直直地探了进去。
“你要干嘛?”薛含烟慌乱地拉住简桀的手臂,漂亮的脸上满是惊魂未定,她的眼中闪烁着粼粼的水光,看起来竟有几分楚楚可怜。
“干嘛?你说呢?”简桀轻嗤一声,将薛含烟推倒在包厢的沙发上。
他冷着脸,一手解着裤子上的皮带,一手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下,隔着轻薄的布料,薛含烟能明显感受到他那与脸色极为不符的蓄势待发。
包厢外,透过那半遮半掩的门缝,薛含烟能看到外面人来人往的身影,还有耳边到处都是的,嘈杂的脚步声。
她又羞又怒,一张脸红得几乎要冒出烟来,连忙伸手按在了自己的旗袍上,拒绝道:“这里人这么多,我们会被发现的。”
闻言,简桀一顿,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下一刻,男人状似暧昧地覆在她耳边,灼热的吐息打在她耳后,带起了一串过电般的火花,“会被人发现?薛含烟,没想到你还有点儿羞耻心。”
薛含烟的身子蓦地僵在原地,简桀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狠狠地刺在了她柔软的心上。
羞耻心,原来在他眼里,我连羞耻这种东西都没有了么?
薛含烟苦涩一笑,她很快想到仍在医院里等着自己的小淼,孩子天真活泼的笑靥就是她面对屈辱的最大动力。
于是,她收起了脸上最后一丝苦涩,像个战士似的,重新披上了自己的铠甲。
纤纤素指滑过简桀有些凌乱的衣领,薛含烟猛地用力推开简桀,唇畔勾起了一抹妩媚的弧度,眼里像是带着钩子一般,直直地盯着他。
“我这不是担心中间有人进来打搅了简总的雅兴么?到时候受了刺激,伤的可是简总的身子。”
薛含烟的视线意有所指地从简桀身上滑过,她撑着简桀的胸膛,从沙发上翻身下来,扭着腰将包厢的门反锁上,摄人心魄地笑了起来。
“你看,这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逆着朦胧的光线,薛含烟的身影竟似海妖般诱人,简桀看得心头火起,一把将薛含烟拉入怀中。
滚烫的大掌顺着下摆滑了进去,很快便扯下了她身上的最后一件遮挡物,毫无前戏,毫无爱抚,毫无怜惜。
简桀赤红着双眼重重进入薛含烟的体内,见她毫无反抗,心中不由涌上几分难掩的滋味。
他掩饰般的噙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深邃黝黑的眸中酝酿着暴戾的风暴。
“果然,你就是一个离不开男人的下贱玩意儿,怎么,那个法国来的男人,你找好的新家又不要你了?”又是新一轮的羞辱。
这样的话听多了,薛含烟竟觉得已经麻木。
她双目空洞地勾了勾唇,雪白的藕臂却攀上了男人的脖颈,故意吐气如兰道:“是啊,还是简总大气,一次一百万,多来几次我不就成亿万富翁了?”玩笑般的话语背后,是薛含烟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简桀动作一顿,下一刻又带来了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与身上的火热不同,他的言辞满是坚冰,“薛含烟,你可真让人觉得恶心。”
薛含烟心中一梗,没再说话。
包厢的墙壁上,两人交叠的身影起起伏伏,一滴晶莹的泪珠从薛含烟眼角滑落,最终没入了墨色的发中。
最熟悉的陌生人,说的就是他们吧。
一切风平浪静后,燥热的包厢内弥漫着一股麝香的味道。
简桀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西服,俨然又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他走到薛含烟身边,从钱包里翻出一个支票本,大笔一挥写下一百万的支票,随手甩在薛含烟身上。
“拿去,看在你的身体还算吸引人的份上。”这话显然是将薛含烟当外面的风尘小姐看待。
薛含烟心中一阵刺痛。
但她并没有反驳,只是轻轻拢好自己的衣服,浑不在意地弯下身子,伸手探向那张飘落在地上的支票。
然而她这幅视财如命的模样却让简桀心中愈发郁结,他冷哼一声,准备离去。
“叮咚!”薛含烟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梁医生发来了小淼的视频,她急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拿过手机随意一点。
不知指尖触碰到了哪个地方,小淼玉雪可爱的小脸蓦地出现在屏幕上,随之还有他那奶声奶气的声音。
“妈妈!”
一听到这脆生生的童音,刚走到门口的简桀立刻脚步一顿。
薛含烟的脸“唰”一下白了下来,她急急忙忙关掉手机上的视频,然而为时已晚,简桀已经清晰地听到了小淼的声音。
他狐疑地转过身来,脸色阴沉地问道:“妈妈?薛含烟你有孩子了?”
薛含烟吓得浑身直冒冷汗,眼见简桀越走越近,她眼珠一转,急中生智道:“没,没有,是邻居家给我发过来的视频,他家孩子特别可爱,他妈妈总喜欢拍视频给我们看。”
“是么?”简桀微微眯了眯眼,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没错,就是这样。”薛含烟努力在心中说服了自己,脸上也露出了理直气壮的表情。
“哦,原来如此。”简桀一脸兴致缺缺,似乎已经完全相信了她的说辞,甚至还做出了转身要走的姿势。
见状,薛含烟偷偷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她刚放松警惕的那一刹那,简桀一个转身,劈手夺过了薛含烟手中的手机。
“薛含烟,你当我是傻瓜么?要真是邻居家的孩子,你有什么好躲的?”说着,简桀点开薛含烟的手机,翻找着刚刚那个视频。
薛含烟吓得心跳都快要静止了,她一直不敢让小淼和简桀碰面,就是因为他俩长得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