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桀有来过吗?”薛含烟小心问出声,她记得自己和简桀去看过小淼,他会不会发现什么?
“简桀从未来过。”晋说着话,就扶着薛含烟往床中间挪去,给她盖上被子,身后也垫上了一个枕头。
薛含烟像是松了口气,“我是不是一直就没有醒来?”
“嗯?”晋似乎没有听明白。
“从我昏迷到刚刚,我中途没有醒过对吧?”薛含烟再次向晋确认,只见他点点头,很是肯定,薛含烟心才彻底放下,原来刚刚一切都是梦……
“我有些饿了,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买点吃的?”晋听完看着她的确一下子虚弱不少,些许是刚刚太过激动消耗太多,点点头,留下薛含烟独自一人在病房。
她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还是叽喳的小鸟,不由得想起那一个晚上……
昏暗的光晕洒在希尔顿的顶层套房里,床上衣衫凌乱的女人双颊潮红,小腹处不断涌起莫名的燥热感,薛含烟的手不安分的扯着自己的衣领
触及到一片冰凉的肌肤,她像是干涸的鱼碰到了水,胡乱的伸手勾住身上的男人。
“热……好热……”她闭着眼睛理智不清的嗫嚅着。
双手胡乱的摸着身上的男人,简桀被挑逗的浑身燥热。
双眸在黑夜里散发出魄人的光芒,眉眼严峻如斯,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这可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
说着,他大手一挥,将她身上魏魏的一层衣服撕碎,冰肌玉骨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薛含烟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他汹涌的在她身上运动着,一次一次的撩拨着她,在最后时分猛的将她贯穿
“简桀、不要……!”
薛含烟低声嘤咛,落入男人的耳中却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毒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却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简桀俯下身,盖在腰肢上的大掌更加用力了几分。
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袭击着,薛含烟忍不住皱了皱眉。男人轻笑了一声,对她的反应颇为满意。
“疼……好疼……”薛含烟的手指紧紧的扣着他的麦色肌肤,嘴里迷迷糊糊的叫着,眉头早已紧紧拧在一起。
简桀如饥似渴的在她身上驰骋着,不顾她的痛呼,欲望早已将他团团拢住
下体的痛让她忍不住流出了泪水,滚烫的没入发丝里,旋即昏了过去。
翌日清晨,一束微弱的光芒透过窗帘轻轻照射在薛含烟有些疲累苍白的脸上,蹙了蹙眉头,她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昨晚……
昨晚她被薛离带到酒吧,正逢简桀也在那儿,一身笔挺的西装将他衬的俊美异常,纸醉金迷的场所里,他独树一帜,独留在她的眼底。
后来她被薛离一杯一杯的灌着烈酒,意识渐渐模糊,只记得自己最后是倒在简桀的怀里。
那样温暖的怀抱带着浅淡的龙涎香的气息,沁入她的鼻间,竟比烈酒还要醉人。
一抹温软的笑意缓缓爬上嘴角,没想到简桀竟给了她这样一个惊喜。掀开被子,一抹刺眼的落红倏地映进她的眼底,心里微微一颤。
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终究还是破了那道界,但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只因那人是他…
撑着酸痛的身子走到浴室,薛含烟猛的一惊,心里突然沉了下去,一遍遍的摸着自己的脖颈。
“我的项链怎么掉了?”她慌张不已,面色万分惊恐,那是简桀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礼物。
她不顾身体传来的疼痛急忙跑出去,在床边一通乱翻,却丝毫不见项链的踪影。
薛含烟倏地颓坐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自己,眼眶酸的厉害,她怎么这么糊涂,竟把简桀送她的东西弄丢了?
颓废了好一会儿,薛含烟无精打采的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打车回了薛宅。
中式与欧式相结合的建筑风格,浪漫与古朴悄无声息的融合在一起,绛红色屋瓦搭建在白色高墙上,挑高的门厅和庄严肃萧的大门无一不在彰显着这座宅子的气派与奢华。
每次进门前她都会安静地凝视一番,这种贵气逼人的感觉每每都会让她失了勇气
“还知道回来啊?你好歹也是薛家的人,竟敢彻夜不归。你丢人我不管你,要是让薛家失了颜面,你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回乡下!”
沙发上一个身穿黑色修身束腰长裙的贵妇阴阳怪气的斥责着。
这便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却从未给过她一点一丝好脸色
薛含烟抿了抿唇,垂着眼眸,一声都不敢吭,沉默就是保护自己最好的盾牌,在这个家里,她每天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妈,你也别这么说姐姐,她毕竟也是在乡下待了太久,对外面的花花世界感到新奇也是应该的。”
薛离笑容温婉,表面上像是为她说话,可任谁听不出来这话里话外的讥讽。
丁玉梅无声的叹气,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她若是有你半分懂事,妈怎么会生气。”
这话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割在她原本就不完整的心上,鲜血淋漓,她忍住眼底的酸涩:“妈,我……我昨晚是跟简桀……”
“姐姐说什么呢?就算想念简桀也不能当众无羞无耻的说出来吧?”薛离猛的出声打断她,眼底遍布讥讽。
薛含烟张了张嘴,已没了勇气再说什么。
“姐姐,过两天就是我和简桀的订婚宴了,你可一定要赏脸去。”
薛含烟整个人倏地一僵,猛的抬眸看向薛离,眼里布满了不可置信,双唇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什么?!你……你说什么?”
“我和简桀要订婚了。”薛离装作无辜的看着她。
她拼命的摇头,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双眸红的可怕:“不……不会的,他……他昨晚明明和我在一起的!”
简桀要了她,理所应当给她一份承诺,怎会和薛离结婚!
缓缓的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薛离嗤笑一声,“姐姐怕不是糊涂了吧?简桀昨晚可是住在了薛家。”
听着薛离的话,薛含烟犹如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