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作为一个勒索犯,孟远达把南知意和心雅分别吊起来行为很古怪?”
楚律邢道。
“你又想说什么。”蒋聿风闻言面色陡沉。
“呵,你其实也觉得古怪了不是么。”
楚律邢笑了笑,“作为一个想要钱然后又伺机报复你的人,孟远达最简单的方式,应该是粗暴地把两个人都绑起来,然后浇上汽油弄根绳子慢慢地烧过去,这样从时间上来说更省力,也不需要用到额外的工具。”
“可那个勾绳装置,虽然是厂房里原本就有的,但那中间混着钢丝的绳索,却明显是新买的。”
“所以,孟远达为什么要费心思重新买根绳,把南知意和心雅分别绑在两个勾绳上?这个问题,我不信你没想过?”
“而我所能想到的答案是什么呢……两根绳子,吊两个人,那明显,是要你在危急时刻,对南知意和心雅做出选择,看是先救谁?”
“可孟远达怎么会去想这种心思?那这种心思是谁想出来的?我怎么想,都觉得只能是女人想出来的,并且,是爱你的女人,对你做出的试探。”
楚律邢聊聊几句,却句句深化。
蒋聿风面色冰寒,“所以你想说,这个女人是心雅?”
“那除了她还有谁?”
楚律邢言辞犀利,“而且,孟远达一开始只抓了心雅,为什么隔了几个小时又来抓南知意?孟远达一个常年住在c城的人,怎么知道帝都的你,曾经和南知意有过一点暧昧?”
“那唯一的可能是,孟远达听人说起了南知意。”
“而孟远达能听谁说?难道不是只有心雅?”
“心雅告诉孟远达,南知意是你的情妇,让孟远达也抓来,然后布置了那么一个现场,让你在危急时刻舍弃南知意,让南知意心里有刺,对你失望,最好南知意再摔个半身不遂那就再好不过……”
“楚律邢!”
蒋聿风怒了,阴沉的面色像是地狱来的修罗,“心雅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她在危急时刻甚至让我先救南知意。”
“呵,这种表面话谁不会说?”
楚律邢嗤笑,“你难道不懂这叫女人的欲擒故纵?不过是激发你的愧疚好逼你舍弃南知意的手段罢了。”
蒋聿风神色冷凝,“楚律邢,我再说一遍,心雅不会是这种心机深重的女人,她很单纯很善良。”
“呵,单纯善良?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楚律邢苦口婆心,“聿风,连你自己都有疑问的地方,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往心雅想?”
“是,心雅是曾在像个天使一样照顾过你,可天使只存在天堂,人间哪个人真的单纯?谁没有一些缺点和阴暗面?”
“之前新闻里爆的连环杀手就是大家眼里笑容可亲的好大叔。”
“那种笑连她至亲的妻子都难以相信自己的丈夫是个杀人魔。”
“而心雅,这个你眼里的天使,也或许她曾经确实是天使,但抱歉,那只是曾经、在只有你和她的世界里,而现在,你们之间有一个南知意,至少在她知道你和南知意有暧昧这点上,她的心开始生出恶,她介意,却不说出来,而是用她自己阴暗的心思,想要南知意死。”
“这种女人,你不觉得才是最深沉和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