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1 / 1)

微微俯身举起双手的男人静静站在他面前,裹着长腿的黑靴旁散落着一把粒子枪,他仿佛是一头野兽收敛的獠牙,以爱意臣服于面前的男人。

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任何人低头,可他的爱会。

他心甘情愿臣服于面前的陈栖,甘愿被爱意折磨致死。

陈栖淡淡朝着面前的男人道:“你们任务处的都玩这一套?”

说罢,他抬起军靴毫不留情碾压着上散落在地上的粒子枪,眯起眸子,朝着男人警告道:“给我老点。”

燕寰举着双手,喉咙动了动,笑了笑,沙哑道:“好。”

陈栖拿□□手环,刚伸手,就看到男人已经主动地伸手到他面前,诚恳道:“拷右边,我用右边顺手。”

陈栖动作微微一顿,拷上了男人的左手。

□□手环是审判处特制的,防止被被审判者的任务者突然暴起伤人,但为了照顾任务者被审判的情绪,只设置了单边手环,但震慑功能并没有因为是单边就减少。

男人手腕上拷上了带着陈栖代号的□□手环,银白色的冰冷手环垂下一截的银链。陈栖转身朝着门走了两步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脚步顿了顿。

陈栖想起了上次整个审判处废了好大功夫才男人押回审判室,他回头瞥了一眼看上去老得不得了的燕寰,思绪了个转,转身停了下。

停下的陈栖伸手拽起男人□□手环上的银链子,慢条斯理地在手掌上绕了两圈,冰冷银色链子勒在了黑色皮质手套上,泛着点冷芒。

他一边用力拽了拽手环链子,一边抬头带着点狐疑警告道:“别耍什么花招。”

燕寰喉咙剧烈滚动了几下,漆黑的眸子动不动,沙哑道:“好。”

男人安顺地跟在穿着笔挺军装的男人身后,李放正闲闲叼着烟,含糊跟着身后的任务者道:“赶紧联系审判处那边的捡人啊。”

“晚了成什么样我可不敢保证了啊……”

说到一半,他目瞪呆地望着色淡漠的陈栖手上拽着一截银色链子,身后跟着安顺的燕寰,燕寰余光漫不经心瞥向他,顿了顿后朝他裂开一个阴森森的笑。

李放咽了咽水,顿了顿,咬着烟喃喃道:“卧槽这他妈是这狗东西的人?”

他想起了先前己给燕寰发的信息:“长得真他妈不错,带劲。”

李放慢慢摘下了烟,缓缓苍凉道:“别他妈捡审判处的人了,捡我吧。”

审判室准备室中,两个工作人员见到老老带着□□手环的燕寰,目光震惊了下,燕寰对于他们说,都是老熟人了,每次进都要免不得有一场腥风血雨。谁都不愿摊着这一块毒瘤,但是审判令下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抓人。

燕寰熟门熟路地坐在椅子上,翘起腿道:“按你们规矩。”

说罢,男人还抬头懒懒强调道:“我一向是很守规矩的。”

两个工作人员没吭声,按照规矩谨慎地检查燕寰身上没有违禁物品后,便算放男人进审判室,没想到男人忽然不悦地声制止了他们:“你们规矩走完了?”

两个工作人员愣了愣,目光下意识投向了桌上的黑色电击颈环。在他们这里,默认燕寰是不用带,他们不敢给这尊大戴上,生怕戴上后这尊大被刺激到,骤然发起疯。

而燕寰作为他们这里的常客,先前那么多次都没有提这种古怪要求。

燕寰慢条斯理抬起眼,朝面前两个工作人员凶恶煞道:“不给我戴我就举报你们玩忽职守。”

两个工作人员被吓了一跳,就看到男人起身,伸手拽了黑色的电击颈环,己摸索着给扣上了,瞥了他们一眼啧啧道:“真不知道审判处养你们有什么用。”

工作人员心头一梗,就看到到男人施施然走进了审讯室,那模样,倒不像是被审讯的,倒像是被选中的倒插门女婿一样,脚步都带着点飘飘然。

审讯室里,陈栖靠在椅子上,指尖上漫不经心转动着电击仪器的开关,他面前是一张铁质椅子和一张铁质桌子,带着电击颈环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

男人眉目桀骜,鬓角留了短短一茬,他颈脖处带着黑色磨砂电击颈环,颈环隐隐约约透着喉结。怕对面陈栖不满意,男人颈环束得很紧,现在正眼不眨地望着面前的陈栖。

审判室里很安静,燕寰坐在椅子上笑着沙哑道:“您不怕我身上还有违禁武器?”

“还是您真以为我会老老给他们检查?”

陈栖没说话,只是转着电击仪开关的指尖微微有些停顿。面前的燕寰笑了起,漆黑的眸子里满是骇人的疯狂,嘶哑慢慢认真道:“您知道吗,我看到那截手环,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在您身上。”

陈栖转着开关的指尖骤然顿住,他抬起头,半响后,猛然站了起,走到了燕寰面前。

陈栖寒着脸,正想着说些什么时,被忽然暴起的燕寰压在了审讯室的桌子上,男人用手垫着他靠在桌子边缘,疯了一样死死压住他。

突然暴起的燕寰被□□手环电麻了一半的身体,轻轻松松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被燕寰压在身下的陈栖骤然动手反抗,依旧被男人死死压在桌子下,动弹不得。

陈栖咬牙摁下一级电击仪开关,死死压住他的男人顿时脸色惨白了起,陈栖寒声道:“滚!”

燕寰动了动指尖,歪了歪脑袋,笑了起轻松道:“您舍不得?就这四级电击?”

陈栖面无表情次摁下了开关,男人拼命压抑住浑身遇到危险时的身体本能反应,没有任何反抗,只伏在他身上重重地颤了几下,然后气息沉沉放荡笑道:“级电击?看您还是舍不得。”

陈栖直接骤然暴起,猛然男人抡在审讯室的桌子上,脸庞上带着凌厉,居高临下地当着男人的面摁下了电击仪倒数第二个上面的开关。

电击仪开关最上面一级电击级别最高,因为危险系数极高,需要最高审判者的指纹确秒后,才即刻行。

被压在桌子上的男人身躯重重抽搐了几下,微微仰起头,凌乱的碎发被冷汗浸透,潮湿地黏在下颚处,脸色惨白得吓人,颈脖手背上暴了一条条骇人的青筋。

陈栖男人双手都死死在了身后,他冷冷盯着几乎脱力的男人,讽刺道:“作受?”

燕寰没说话,而是垂着头,下颚淌下冷汗,他沙哑轻轻道:“你还生气吗?”

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从没得问面前陈栖一句生不生气。

男人低低道:“第一辈子我不是故意的。”

陈栖有些愕然,手下的动作下意识顿了顿,迟疑望向满头冷汗的男人。

燕寰疲惫脱力抬头,他双手都被陈栖死死压在身后,只能微微俯身,低头咬住陈栖的黑色手套,慢慢手套咬了下。

他嘶哑道:“电击仪开关最高级需要审判者的指纹。”

他抬眼轻松认真道:“我死不了的,陈栖。”

满头冷汗的男人认真说着,他想到不好的法子了,只能笨拙地陈栖惹得急了,陈栖才会对他下手。

陈栖骤然卸了力道,直起了身子,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惨白带着点踉跄扶着桌子,歪着脑袋静静望着他。

陈栖深吸了一气,电击仪开关狠狠砸在桌子上,胸膛浅浅起伏了几下,裹着寒意朝头门走去,狠狠摔上审讯室的门。

燕寰怔住在原地,慢慢垂下了眸子。

没多久,男人缓缓蹲下,捡起了那副被陈栖遗落的黑色手套,放进了怀里,沉默了半响后,他言语嘀咕道:“不亏。”

如果电一次送一样陈栖的东西,他说不能立马考虑整个审判处的电击颈环都顺走。

审讯室,楚深色复杂地望向裹着寒意门的陈栖。

陈栖很少失态,这是第二次在他面前失态。

两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不知怎么的,楚深内心深处猛然升腾起些许微弱的不安,虽然他在心里不断告诉己,不只是一个疯子罢了,陈栖绝对是不会喜欢这种游走于规则边缘之的人,但心底依旧存在着些许不安。

楚深下意识开叫住了陈栖,陈栖脚步顿住,转头望着他,他扯处一个笑道:“里面怎么回事?”

陈栖没说话,深吸一气咬牙:“遇到了条疯狗。”

气氛凝固了几瞬,楚深笑容僵住,而后假装轻松笑着道:“赶紧审判完就送到惩戒处那边吧,省得你心烦。”

陈栖抬眼,望着楚深,半响后才道:“好。”

他没有问为什么楚深瞒着他,明知道燕寰就是第一个任务世界的主角,依旧跟他强调说两辈子任务世界的燕寰都是npc,没有问楚深催促他赶紧审判的原因。

楚深只望着他,唇边的笑意淡了淡,沉默了下,想说些什么,始终没有开。

第二日,审讯室里加了一道透明玻璃墙,陈栖坐在玻璃墙的一头,眯着眼看着玻璃墙那头认错态度良好的男人,气息有点冷。

今天燕寰就是嘴里开一朵花,他不可能会走这道玻璃门一步。

陈栖想到昨天被男人压在身下的狼狈模样,阴郁开念了面前一大堆男人的罪名。

但燕寰只歪着脑袋,笑吟吟配合着他。陈栖每说一项违规事项,他就笑着点点头,十分配合诚恳道:“是的,判官大人,是我做的。”

陈栖阴郁着脸念了十七条,燕寰就诚恳配合点头附和了十七条。

陈栖望着己辛辛苦苦在数据旮旯堆里扒拉的陈年拉芝麻事,在男人中轻飘飘认了下,有种良弓射了瘸鸟的憋屈感。

陈栖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望着面前认错态度良好的燕寰,抿了抿唇,没说话,只继续念着下一条罪名。

他无波无澜念着,没想到面前的男人骤然抬起头,在他还没有宣读完罪名时,腰绷得紧紧的,下意识急得咬牙道:“不是我!”

陈栖宣读的这个罪名,是早些年李放风流放荡,因为身名声不好,便借着燕寰的身份勾勾搭搭上一个小男生任务者,谁知道那个小男生彪得很,惹急了后便直接把燕寰告上了审判处。

那时燕寰惹下的乱子多了去了,多几条违规与少几条违规对他说都无所谓,索性放任起。

陈栖眼微妙抬头,看着椅子上的男人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急得要上窜下窜,顿时觉得心情瞬间就舒畅了。想到那几天土得掉渣的玫瑰花,他慢悠悠一个字一个字往蹦着燕寰的第十八条罪名。

宣读完毕后,椅子上的燕寰紧紧咬着牙死死盯着陈栖道:“这条我不认,不是我干的。”

陈栖靠在椅子上,懒懒道:“名字就是你,你当年认了,怎么,乱搞了不承认?”

燕寰快要疯了,当年上百条快上千条违规记录,他压根就没有查看,除了吴楚,没几个敢顶着他名号兴风作浪。

他整个身子都绷得紧紧的,快要急疯了,只能朝着面前的陈栖急急忙忙委屈解释道:“真的不是我,我当年真的没有做!”

陈栖不信,带着点愉悦继续道:“搞了就是搞了,敢做不敢当?”

燕寰气得浑身都在发抖,铺天盖地的委屈感像是要活脱脱淹死他,他颤着唇咬牙委屈激烈道:“不是我干的!我要去主空间申诉!”

陈栖没理他,挑眉道:“你去啊,要不要我给你指路?教你怎么递交上去?”

燕寰委屈得嘴唇都在颤抖,死死抿着唇,胸膛重重起伏了几下。

不知道为什么,陈栖看到他这副小模样就心情不错,一边慢悠悠盖着第十八条罪状的红章,一边假惺惺道:“你委屈什么,你这个年纪去搞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他一边啧啧地望着委屈得嘴唇都在发抖的男人,昨天不是把他怼桌子上不是很牛逼吗?这会怎么委屈得像个小白菜一样?

男人垂着头,浑身都散发着阴郁的气息,死死抿着唇,然后抬头对面前的陈栖轻轻嘲沙哑道:“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

“终于有个光明正大的借拒绝我这个疯子了。”

陈栖一愣,被面前男人一股子的怨妇劲给震慑住了,好像下一秒就能当场化身为泼妇,审判室搞得天翻地覆。

陈栖下意识硬邦邦道:“我没有。”

燕寰胸膛重重起伏了几下后瞪着他,情绪激烈道:“你就有!你就是这样想的!”

男人的否于坚决,情绪激烈,理直气壮的模样仿佛当场抓奸的绿帽老公,振振有词对着陈栖激愤道:“你肯就是这样想的!”

陈栖一时被绕晕了头,咬牙道:“我没有!”

燕寰依旧振振有词瞪着他,激昂叨叨絮絮道:“你就有!我都知道了……”

陈栖气急败坏站了起道:“都说了我没有!”

说罢,他还用力红色章丢在了桌子上,气急败坏下好半天吭吭吃吃终于对着男人憋了在现世界中的第一句脏话:“去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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