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薛殊和小皇帝一起参加祈福大典,没空过来看我。他正式回归朝堂,该有的流程还是要做一做。
我趁着没人自己在房里练体能。经过这么久的将养,我的伤好得很彻底。这里的医疗技术不比现代,我又宝贝自己这具年轻的身子,怕留下后遗症,所以平常能不动就不动,总让人伺候着。养尊处优了这些日子,我也该把落下的训练补一补了。
训练的时候,我总是走神。
薛殊真的该庆幸他没有手机,否则他的衣兜一定一直一直震动,祈福完毕后打开屏幕,是我的八百条“想你”信息。
左等右等,下午时分,终于把薛殊等来了。
这次我非常谨慎,先往他身后扫视,确定没有别的人才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撞到他怀里。
薛殊这次不躲了,揽住我道:“你这猴儿。”
我只是笑。
我们进了房间,相对而坐,我捧着脸看他:“我不回宫了好不好?”
其实应该回去善后的,假死也要做全套戏吧。但我现在总感觉时间紧迫,想多和薛殊待一刻是一刻。
“随你。”
我又问他:“以后你会住哪里呢?”
“也随你。”
薛殊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却还耽误我,所以问心有愧,能迁就我的都迁就我,好好的一个暴君突然变得乖巧起来。
但他说的“随我”,大约是指在皇宫和太虚观之间选罢了。
他不在的这些时候,我已经细细想过,如果一上来就突然提出想让他陪我长居宫外,还要允许且帮助我去抛头露面地搞事业,他一定难以接受。先被拒绝一次,后头就难办了,说不定他为了掐灭我的想法还要做出与我愿望相反的举动。
得一点点地攻破他的心防,徐徐图之。
我打定主意,娇声道:“真的随我吗?”
他敏锐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也要看情况。”
“你不是想明媒正娶吗?我嫁给你,好不好?”
我抛出个甜头,那厢果然上钩,笑道:“林小姐不是不要虚名吗?”
“我是不要。我不想当皇后,也不想当太后,宫里太闷了,我又不端庄。这样吧,我们去民间办婚礼,好不好?我要嫁给王富贵,李苦读,罗仗义,你的所有身份,我都嫁一遍!”
不是喜欢明媒正娶吗?让你娶个够。
听了这话,他思索片刻,认真地问我:“你真如此想吗?我不懂女人的心思,你不要口是心非,我会察觉不出。”
我笑了,揶揄他道:“太上皇夫人小妾这么多,磨炼了十几年,连这点本事也没学会吗?”
“大丈夫理当开疆拓土,岂可耽于闺阁当中。”他却不屑道。
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薛殊的前任真是不够意思,没有给我减少一点工作量。
想到这,我问他:“不耽于闺阁?你和先皇后不是很恩爱吗?”
“先皇后明事理,识大体,从不向我索求任何,”他看向我,哼了一声,“不像你,这样难缠。”
我不服气,起身作势要走:“她这么好,那你抱着她的牌位过吧,再见!”
薛殊笑了,抬手将我扯到他怀里,沉声在我耳旁道:“可我就喜欢难缠的。”
他说话时气息吹在我颈侧,我痒得笑着躲闪。我们打闹了一阵,他才又正色开腔:
“先皇后在时,我政务繁忙,鲜少与她相见,她从未有过微词,我便以为她不曾介意。她临终前,我推了朝政,长久地单独陪在她身边,我从未见她那样高兴过。可咽气之前,她忽然问我:‘给我穿蓝色的丧服好不好?’我莫名其妙,说:‘怎么突然想起蓝色,这颜色有什么好?’她的眼神便暗了。她死后我才看见,她的衣裳大多是蓝色,她的寝宫帷帐是蓝色,帘幕是蓝色……到处都是蓝色。原来她最喜欢的就是蓝色。
自此之后,想到她,我总觉得心里不畅快。固然是我辜负了她,但若非她从未跟我要过什么,我未必不肯给她更多,”讲到这里,他看向我,“所以,我不想再要一个贤妻了。你可以再难缠些,再得寸进尺些,我们两厢坦荡,谁也不要亏欠谁。”
我将这话听进去了,点头道:“我明白。我向你保证,我不当皇后并非是为了你考虑,是我真心认为宫外会自由些。王老爷,你的宅子比太虚观离皇宫近多了,我们去那里住吧,这样你来回也方便。当然,你有事回宫小住的时候,我也会跟着。”
薛殊果然上钩,扬唇道:“遵夫人命。”汜减zcwx.org汜
计划第一步顺利完成。第二步可以开启了。
我在他怀里调整了下坐姿,环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唇角,然后拿出娴妃叫“令哥哥”的娇劲儿来:“薛四哥哥,什么时候娶我呀?”
我已经做好了被他嫌酸的准备,没想到薛殊竟然身子为之一僵。
嘿,直男真的吃这一套!
我正沾沾自喜,他说:“你太重了,下去。”
???
我坚强地坐稳了:“不下。”
说罢,又试探着去亲他。牺如 kanzongyi.cc 牺如
薛殊的喉结上下翻动了一下,先前虚搭在我腰上的手握紧了些。我从他额角亲起,才刚啄了两三下,他忽然抬头,吻上我的嘴唇。
我的后脑勺随即被他摁住。薛殊不许我后退,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又一下,我们呼吸交缠间,他合眼,轻轻咬住我的下嘴唇。
虽然我理论经验丰富,但实战经验缺缺,到了这时候难免有点不知所措。薛殊在亲吻的间隙哄小孩吃糖般道:“张嘴。”
我照做了,并且有样学样,也像他亲我那样亲他。
不到一会儿,薛殊胸膛起伏,忽然捞住我的腿弯,想将我抱起。
我赶忙制止他,一脸纯情少女相:“你做什么?”
薛殊哑声道:“你说我做什么?”
“可我们还没有成亲呢!”
他愣了愣,烦躁道:“是你要的!”
“没有啊,”我努力忍笑,“我只想亲你一下。”
“你昨夜还……”
“昨夜我以为我们不成亲了才那样的,既然我们要成亲,那还是不要了。”芈何芈
看着薛殊难看的表情,我内心一阵暗爽。
“那你还不下去。”他咬牙切齿道。
我乖乖起身往自己的位置走,背对薛殊时发出了无声的狂笑,再转回来,我又是一朵白莲花:“对不起哦。”
薛殊重重地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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