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呆呆地点了点头:“听说是扛着走的。”
她也没想到白少主竟然会抗走那位。
蓝宓儿听完顿时便想去白家,可是刚踏出房门便又折了回来。
算了,榆哥哥人这么好,肯定不会为难萧铭音的,这时候把他带走也总好过让他倒在门口的好。
见自家小姐又折回来,雁儿更加看不懂了,为什么她跟了小姐这么久,却还是摸不透小姐的心思呢。
……
这边白涵榆将萧铭音扛回白家,倒是惊呆了白家一片下人。
“这怎么回事?怎么少主还扛了一个男人回来?”
“少主可是跟蓝家家主有婚约,应该没有龙阳之好啊!”
“那也不见,少主除了跟蓝家家主有婚约之外,房里没有半个女人,万一喜欢男人呢。”
白涵榆原本不想理会,可是听他们越说越离谱,顿时脸色就黑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医师。”
“是是是。”家丁们点头如捣蒜地应了,便去请医师了。
很快,白府的医师就过来了,依照白涵榆的吩咐给萧铭音把了脉。
“怎么样?”白涵榆看了眼床上的萧铭音,皱眉问道。
“这人之前是不是几天没睡了?”医师把着萧铭音的脉搏,皱眉问道。
“应该是吧。”白涵榆回想起那门房说的,他已经坐那三天三夜了,应该没怎么睡。
医师点头,“那就对了,他就是困的,不是晕了,是睡着了。”
白涵榆闻言松了口气,又皱眉道:“就没有其他问题,单只是睡着了?”
“可能还有些小风寒,问题不大。还有就是腹中无物,等他醒来喂些白粥就是了。”医师说着起身给开了个药方,便告辞了。
白涵榆在床边站了许久,看着床上那脏兮兮的男人,实在是不想他玷污自己的床铺,转身出去吩咐外面的家丁:“你们两个去给他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让他睡。”
“是。”两人应了,连忙去准备了。
两人准备好热水,便进屋伺候萧铭音沐浴,不管两人怎么折腾萧铭音,萧铭音都没醒。
“这人真是睡着了啊,怎么能睡得这么死?”家丁一边给萧铭音搓背一边跟旁边的家丁道。
“医师说睡着了。”那家丁回了一句,搓着萧铭音的头发道:“这人除去脸上的青肿其实长得挺好的,你说少主该不会是不喜欢蓝家家主,改喜欢男人了吧。”
“这怎么可能?少主除了喜欢蓝家家主就没喜欢过旁人。”
“怎么不可能,这府里你见过谁睡过少主的床?少主都肯让他睡床了,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还别说,还真有可能,谁不知道少主有洁癖,少主的床都是他自己整理的,就连咱们都碰不得。”
“你看看,府里这么多客房,少主不让这男人睡,倒是让他睡自己的房间,睡自己的床,这中间绝对有古怪。”
两人说着说着,便直接把这水里的男人,当成了自家少主的男宠,倒是洗得更仔细了。
洗完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弄干头发,又看他脸上满是淤青,两人还从府里相好的丫鬟那里弄来的脂粉,给男人抹了一脸,遮住了淤青。
等一切都弄妥当了,两人才又将萧铭音搬到了床上。
等白涵榆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脸脂粉的萧铭音,顿时嫌弃地抽了抽眼角。
不知道宓儿看上他什么了,这么一个娘娘腔的男人。
白涵榆站在床边,盯了萧铭音许久,突然又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堆麻绳,倒是又引起院子里家丁的注意了。
“少主拿这么多麻绳做什么?”
“没想到少主还有这样的爱好呢!”
“什么意思?”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有空哥带你去那些秦楼楚馆见识见识。”
……
萧铭音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帐顶。
意识渐渐回笼,萧铭音总算记得自己之前一直在蓝府门口,三天三夜没睡觉,他太困了,结果他好像睡着了,不过睡着前,他好像看到白家那小子了。
萧铭音正想着,便见一张俊脸映入自己的眼帘。
看到白涵榆,萧铭音顿时便想要竖起身子,可是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低头便见自己四仰八叉地被绑成了一个大字型,顿时挣扎了两下,怒瞪着白涵榆:“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听着这莫名熟悉的对白,白涵榆眉骨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见白涵榆不说话,萧铭音拼命挣扎,可是那绳子结实得很,他别说挣扎了,根本一动也不动不了。
没办法,萧铭音又只能去瞪白涵榆:“你小子可真够不要脸的哈,抢女人抢不过我,就把我绑来,有本事你放开我啊,我们再打过!”
白涵榆撇撇嘴,才没兴趣跟他打架:“昨天是我把你捡回来的,如果我不捡你回来,你尸首这会儿都僵硬了。”
萧铭音愣了下,狐疑地看着白涵榆:“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他记得他最后是睡过去了,可是他把他带回来做什么。
想到什么,萧铭音顿时黑下脸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你不就是怕宓儿心疼我,把我带回蓝府吗?”
萧铭音想着便气得七窍生烟了,眼看着他的计划就要成功了,结果却被这小子给破坏了。
被戳中心思,白涵榆也不狡辩:“一个大男人只会用苦肉计,你也是够不要脸的。”
萧铭音的脸色更黑了,梗着脖子不爽道:“苦肉计怎么了,宓儿心疼我,她喜欢的人是我。”
“可是跟她有婚约的却是我。”对于这种打嘴仗的事,白涵榆也是毫不示弱。
一句话就戳中了萧铭音的痛脚,萧铭音皱眉看着白涵榆,“咱们也别针锋相对了,其实咱们之间根本没什么仇怨。”
他觉得想要搞定宓儿,必须得先搞定这小子,不然宓儿对这小子心中有愧,肯定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萧铭音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声音也缓和下来:“不如你先放开我,咱们好好谈谈。”
白涵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觉得这样谈就不错,把你放开,我会忍不住揍你。”
……萧铭音顿时被白涵榆给噎得不轻,“成,不放就不放,就这么谈。”
为了得到美人,萧铭音只能一再妥协。
“你要谈什么?”白涵榆扬了扬眉,表示自己在听。
萧铭音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刚刚的话题:“咱们原本互不相识,我与蓝宓儿在一起的时候,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你跟蓝宓儿的婚约也是去年她怀孕之后才有的,我这不算夺妻吧,要说夺妻,也是你夺我的。”
白涵榆被他颠倒是非的话给气笑了:“你让宓儿还了身孕,却又抛下她不管,现在她与我有了婚约了,你倒又来强迫她,你还说你不是夺妻。”
前几天那一次,萧铭音的确是做的不对,他也没反驳只道:“前几天是我不对,我也的确是用了些心计,可我也给你揍了,你趁人之危,跟宓儿结下婚约,难道就是君子所为了?”
白涵榆的心思被揭穿,脸色顿时忍不住红了红。
的确,当时他明知道宓儿心有所属,为了得到她,依旧趁她孤立无援的时候利用蓝姨跟她结下了婚约,的确算是趁人之危。
萧铭音见他这样,倒是没再说他,又道:“至于宓儿有身孕的事,我根本毫不知情,那次她突然消失,未曾留下只字片语,而我就好像被她用完随意丢弃的抹布,我也是气她的薄情,所以就未来找她,却没想到她竟然怀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