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肆野交待了魔兵和天机营士兵的将领几句,便领着花千夜他们进城了。
四队士兵则是留在了南峰城外安营扎寨,等着风肆野他们回来接他们。
一行人入了南峰城之后,月韶光便带他们去了驿馆休息。
“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提,微臣一定尽力而为。”周将军刚刚没肯让那些士兵进城,这会儿心慌得不行,一个劲地在月韶光身边转移,等着为他鞍前马后。
月韶光又好气又好笑:“周将军不用这样,将军为守变成尽心尽力,本宫回去会禀报父皇嘉奖将军的。”
……一句话瞬间让周将军的冷汗都挂下来了,连忙躬身:“太子殿下千万不要这么说,守城是微臣本分,不敢奢求任何嘉奖。”
知道这位祖宗不记恨他就行了,他还要什么嘉奖啊。
月韶光无奈,他说的是真的呢,他是真没怪他,虽然他没有为他们放行,不过他的做法的确是对的。
毕竟即便他身为太子,也是没资格私自带兵入南楚的,他是没那个造反的心,但是也不合适。
“行了,你下去吧,这边没什么需要你做的。”月韶光朝周将军挥挥手,他没有怪他,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是。”周将军连忙应了,战战兢兢便退下了。
周将军一走,花千夜便搂住月韶光的肩膀道:“可以啊,小师弟你竟然是南楚太子。”
月韶光不自在地瞥了他一眼:“南楚太子也没什么,大师兄如今不是也是东秦皇帝了吗?二师兄也是北川大皇子,我即便是太子不稀奇,倒是三师兄你,应该也是西径皇室吧,那你是西径的什么,公主吗?”
众人闻言,顿时颇感兴趣地朝花千夜看了过来。
花千夜俊脸一红,抬手就朝月韶光脑袋上招呼了下:“什么公主?你才公主呢!”
月韶光委屈地摸了摸脑袋:“我说的公主,就是西径皇子的意思啊!”
“是啊,你小师弟也没说错啊,西径是女尊国,这西径的皇子,不就是其他地方的公主吗?”胖和尚跟着起哄。
瘦观音也喃喃道:“没想到还是个公主,杀神眼光不错啊。”
杀神目光悠然地扫了眼花千夜。
人家可不是公主,人家可是太女。
花千夜看着杀神扫来的目光,俊脸又是一红,立刻又朝月韶光的脑袋拍了下:“我不是公主,也不是皇子,你少在这里给我瞎猜。”
“不是就不是嘛,你老打我干什么?”月韶光捧着脑袋委屈的不行,都拍了他两下了,脑袋都拍笨了。
云初凉憋着笑,看不下去了,将月韶光从花千夜的魔爪中拉出来,“行了,你可别再磋磨他了。”
说着,又看向其他人:“大家都累了吧,先去休息,等到明日一早再出发去找南齐遗址。”
“好。”众人应了一声,便各自去休息了。
虽然是南楚边城的驿站,不过休息的房间却是不少,这次大家都不用挤在一处,每个人都能有自己的房间能好好休息。
云初凉也进天医空间,去看小殇殇了。
小殇殇许是一个人在床上都躺习惯了,所以睡醒了在小床上也不哭闹。
若是他哭闹,云初凉是能感应到的,这也是云初凉敢将他一个人留在空间的原因,不过这小家伙的确是特别乖巧就是了。
小殇殇一看到她,立刻就冲她笑着,然后朝她伸手要抱抱。
“娘的心肝大宝贝!”云初凉心软得一塌糊涂,立刻将他抱起来,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两口。
小殇殇抱着云初凉的美脸啃了两下,云初凉知道这小家伙最近长牙了,看见什么都想要咬一下,倒是不疼,不过就是能留下一串口水。
云初凉拿着帕子擦了擦儿子的口水,才抹了抹自己的脸:“娘亲带你去找爹爹,让你爹爹给你骑大马好不好。”
小殇殇还不会说话,不过他能听得懂云初凉的话,小手晃着,小脚蹬着,明显是喜欢骑大马的。
云初凉乐得又在他小脸上亲了一口,才抱着他出了天医空间。
看到云初凉抱着儿子出来,风肆野连忙上前接过儿子:“小殇殇醒了,有没有想爹爹?”
小殇殇不会说话,倒是也抱着他的俊脸啃了两下,留下一连串口水。
云初凉乐得不行,拿着帕子给儿子擦着,又给风肆野擦脸:“他正长牙呢,刚才还啃了我。”
风肆野一听脸色就有些黑:“不许啃你娘,要啃就啃你爹。”
云初凉俏脸微红地嗔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连儿子的醋都吃。
小殇殇抓住风肆野的头发,啃着他的脸,像是要往他脖子上爬。
云初凉见状连忙道:“他要骑大马。”
“好好好,骑大马。”风肆野宠溺地点着头,将自家儿子往自己脖子上一放。
小殇殇顿时便高兴了,乐得呵呵直笑。
云初凉在一旁温柔地看着风肆野逗儿子。
这边杀神想要进花千夜的房间,却被花千夜猛地关在了门外。
毒医他们三个一脸懵逼地看着吃了闭门羹的杀神,朝他吹了吹口哨:“要不要我们帮帮你啊!”
杀神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完全没理他们,便自己找了个房间休息了。
“不是,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吵架了?”胖和尚想不通。
“那怎么还要帮忙吗?”瘦观音呆呆地看着杀神的背影皱眉道。
“帮啊,当然要帮了。”胖和尚想了想,朝两人勾了勾手指。
三人凑到一起说了一会儿,便开始了表演。
先是毒医被两人硬推了过去。
“哎呦,杀神怎么流了那么多血,看着渗人那。”胖和尚伸长脖子就朝花千夜屋里喊了一句。
屋里,花千夜正睡觉呢,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顿时便半竖起了身子。
那人受伤了。
见屋里没动静,瘦观音也连忙配合道:“老毒物,杀神这伤你怎么也不给包扎包扎啊!”
毒医梗着脖子喊道:“是我不给他包吗?你见他哪次肯让我给他包的?”
瘦观音叹了口气:“也是,那倔驴倔的很,要不就让他疼吧,也疼不死人。”
“血流那么多,你也不给他止血!”胖和尚叨叨完,也不等毒医回答就,“他这么倔,就让他流吧,反正也流不死人。”
三人说着,憋着笑轻手轻脚地回对面的房间去了。
花千夜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听外面没动静了,心却是彻底不平静了。
他受伤了?是刚刚杀那些杀手的时候受伤的?
可是刚刚他怎么也不说,他就这么一直忍着过来的?
不过他受没受伤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花千夜想着便重新倒回床上,蒙头盖上被子。
对面的房间里,三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房门。
瘦观音眨眨眼,“你说他到底会不会出来啊?”
毒医皱眉,“之前看杀神挺紧张他的,他紧不紧张杀神就不知道了。”
胖和尚瞬间同情起杀神来:“如果是杀神那小子剃头挑子一头热,那他也太可怜了吧。”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又是一盏茶过去,三人正打算放弃,各自回屋睡觉的时候,对面终于有动静了。
“出来了,出来了!”瘦观音立刻激动地拍了拍胖和尚的大光头。
胖和尚这会儿也不觉得疼,一脸激动地看着出门的花千夜:“看来那小子也不是一厢情愿啊,这是两情相悦啊。”
毒医眸子晃了晃,看了眼两人:“可是那小子没受伤啊!”
两人顿时一呆,瘦观音一脸呆萌:“那要不然我现在去捅他一刀。”
两人像看白痴一眼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你捅得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