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劝服巴老将军?”
花匀知道巴玄是肯定会应下的,但是巴老头她就不知道了,毕竟巴将军府世代迂腐忠诚,也就出了巴玄这一个例外。
“不用劝,他向来不插手这种事情。”
巴玄完全不担心自家老头,现在老头只沉迷于练兵,将军府其他的事完全放权给他一个人了。
“如果失败了,我会拼尽全力保全将军府。”
也会尽全力保住你。
少年亮晶晶的望着巴玄,认真许下自己的承诺。
少年纨绔懒散惯了,巴玄很少见到花匀如此认真的模样。
巴玄心痒痒的,看着花匀,想把她现在的样子牢牢记在脑海里,眼睛里只有他的模样真的是太戳心了。
“有我在,就不可能失败。”
少年将军意气风发,自信满满。
花匀托着脑袋看着神采奕奕的巴玄,笑意满满,果然是认真的男人最帅了。
月光下,少年们相视而笑,畅聊人生,与这小院相印成趣。
三皇子殿中。
“殿下,五王府来信。”
苏望秋接过信封,就着灯火看了一遍后,顺道放进了烛台燃尽。
好戏,就要开始了。
苏望秋看着燃燃烛火,眼底印出微弱的火光,心情十分愉悦。
我的好哥哥,这次我可不会再输给你了。
“今天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
“主子,都在这里了。”
一个黑衣人快速进入殿内,将一沓纸放在苏望秋的桌前,又快速退去,无影无踪。
苏望秋细细翻阅着,一目十行,纸上正是花匀和秋伯山详细的资料。
有关花匀的纸上大多是她平日里的风流韵事,比如哪家小姐又非他不嫁啦,她又**哪家公子啦。
苏望秋不禁撇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所以下午她果然是在**自己吧,看着纸上跟花匀暧昧不清的一列名单,苏望秋更恼火了,这花匀把他当什么看呢。
想起他们刚达成的合作关系,苏望秋突发奇想,巴玄和花匀整天形影不离,四处浪荡,而眼下巴玄又这么轻易的就被劝服。
这两人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关系吧?
而且花匀还说自己男女通吃。
苏望秋只感觉自己下颚处浅浅的痕迹又开始瘙痒。
那她还来招惹他。
苏望秋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今天下午那个恶作剧一样的吻在他的脑海一直挥之不去,他已经无数次回想了当时自己心脏的跳动。
苏望秋机械的继续翻阅着纸张,突然看到某一处,停了下来。
“身染恶疾,命不久矣。”
苏望秋喃喃,怎么可能?
五王爷整天跟个宝贝似把花匀捧在手心,就连父皇对她也难得温情,比对待自己的几个孩子都要好。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居然身染恶疾?而且纸上清楚的显示了五王爷并不知情,花匀也不打算好好医治,依旧饮酒作乐毫不在乎。
想起少年发病时怎么也不肯让御医医治,苏望秋猜想,难道花匀是害怕自己的病情暴露?
眼下似乎只有这个才说得通。
为什么要自暴自弃?
苏望秋心中愤懑,想起花匀对自己提出的三个条件,想必是为五王府和巴将军府准备的。
那自己的九妹岂不是一片深情错付。
苏望秋突然就想起了平日里自己并不在意的苏宴平,九妹对花匀的深情整个皇宫闹得沸沸扬扬,花匀一直不肯答应,想必问题就出现在这了。
那花匀喜欢的人究竟是谁?
苏望秋想着少年那对什么都毫不在乎的模样,能让花匀喜欢上的人,他完全想不出。
得知了少年一个悲惨的秘密,苏望秋并不好受,原来他是对这个小堂弟满不在乎,但是现在他不想让他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
他会尽他的力量召集天下名医,替少年医治,他还不信了,这病真的无药可治。
花匀的资料看得差不多了,突闻噩耗的苏望秋烦躁的把纸张收起,开始翻看秋伯山的资料。
新晋状元,父母早亡,寒窗苦读,才高八斗。
苏望秋细细打量,为人单纯,而且没有背景,这个人倒是可以为他所用。
他正缺少这样的帮手。
此人或许会成为他霸业的关键助力。
“玄九,约秋伯山后天会见。”
“是。”
今天一下子解决了心头的一个大问题,苏望秋感觉自己的苦心经营似乎可以看到尽头。
真好啊。苏望秋躺在床上,一片漆黑中,他感觉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这一场闹剧终于要结束了。
巴将军府。
“我走了。”
已经是夜半,两人不知不觉聊了很久,花匀打了一个哈欠,泪眼朦胧。
“要不今晚就在我这里歇下?”
巴玄一壶酒下肚,理智没了几分,借着酒意肆意妄为。
花匀嫌弃的不行,
“你那硬邦邦的床小爷我可睡不习惯。”
他们小时候一起练武,经常同床而卧,娇里娇气的花匀是从来没睡惯过巴玄的床。
“你怎么跟个女儿家一样娇气。”
巴玄略有嫌弃,这小子从小到大用的吃的都比那京城贵女还要精贵几分,还一直嫌弃他粗糙。
“你懂什么,你这巴小将军倒是有男人气概,可这京城里的姑娘们不还是更是喜欢我。”
花匀得意洋洋,不好好保养皮囊怎么勾引美少年呢。
“是啊,你这小世子不仅招姑娘喜欢,还招公子喜欢呢。”
看着花匀一副骄傲的样子,巴玄嘲笑,花匀这张雌雄莫辨的脸谁看了不喜欢。
他也很喜欢。
“那是我的本事。”
花匀笑得猖狂,就怕这好看的公子们不喜欢她呢。
“世子好本事。”
巴玄的酒气有些上头,盯着花匀不停张合的红唇,眸色越来越深。
巴玄忍不住咬了咬舌尖,草,怎么越来越热了。
“你喝醉了。”
巴玄那**裸的注视太过炙热,花匀不想察觉到都难。少年气血正旺,畅饮了一壶酒更是气血沸腾,花匀感觉巴玄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吞了自己。
淦,这巴玄就一点自制力都不带有的吗。
“我没醉。”
巴玄站起来,走到花匀身旁,低头俯视着她。
他当然没有醉,但是这倒是个很好的借口,可以趁此机会做一些他一直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