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之霖紧箍着张小芹,勃然瞪向路一名:“你给老子闭嘴!”
路一名被呵斥的一愣,转眼看到纪之霖拽着张小芹准备进小区,他一把抓住张小芹的手:“小叔,你干什么?”
“松手。”纪之霖的愤怒在双眼中燃烧,语调极冷,路一名心头一抖:“叔,你不能……”
纪之霖二话不说,一脚踹到路一名肚子上,速度极快,却只用三分力道,但足以让路一名捧腹缓冲,他转而拽着张小芹,将她塞进自己的车里。
整个过程,张小芹没有反抗,她的大脑一片混浊。真相像一束光,角角落落照的一清二楚,她看到自己的卑劣与丑陋。就是因为路一名的炙热,路一名的单纯,她拿着“被爱”的优势,肆意填补内心的干涸。矫情、做作、口是心非在这两天演绎的入目三分,她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去竞争奥斯卡影后,然而,现实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除了火辣辣的疼,便是羞耻,从内心升起,难以磨灭的羞耻,她有点恶心自己。
爱情让人疯,爱情让人魔,爱情让人瞎,爱情让人不像自己。这个爱情里的主角不单单指暗恋者,被爱者在爱情中的力量也是毁灭性,就像她对路一名,她伤害路一名从纪之霖出那一刻成为必须。
纪之霖面色冷峻地开着车子,转了几个弯,成功甩掉一直尾随的路一名,猛地将车子停在一处荒凉之地。眼见除了笔直的一条公路外,周围稀稀落落只有两处荒废的工地,毫无人气儿。
“嘭”的一声关上车门,纪之霖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门,把张小芹拽出来,怒气冲冲,却在她高跟鞋一崴时,立刻伸手搂住她的腰。
她推开他,骂了一句:“变态。”而后再无声音。
纪之霖愤怒地盯着她,柔顺的头发垂在双肩,精致的脸蛋略显憔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他连喊几声,她纹丝不动。
“说话!”他拔高声音。
张小芹仍旧不吭声。
纪之霖怒极反笑,笑了好一会儿,忽而觉得她和路一名只不过有恋爱的苗头,铲除不就成了。怎么他反应如此大,踹了路一名,又把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弄到这荒郊野外。他突然有点后悔,不该踹路一名。
在他眼中,恋爱就是屁大点的事儿。刚才反应过度了。
太阳渐渐升起,热气一点点上来,连带着风也带着微微的热度。好在,不是市区,还挺惬意。张小芹坚持不理纪之霖。
纪之霖索性寻一块石墩,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着,盯着张小芹,他倒要看看这女人能坚持多久。
地面本就凹凸不平,张小芹的细跟高跟鞋渐渐开始向一侧歪,眼看着再站下去就要摔倒,她向前迈一步,谁知腿发硬,颤了一下。
围观的纪之霖,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她:“喊你怎么不理我?”
“你放开我。”张小芹恨恨地喊着:“你放开我!”开始在他怀里挣扎。
纪之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他对她足够耐性了,脾气一上来抱着张小芹,就将她塞进车子后座,自己欺身上去,关上车门,将她压躺在座位上。
怒笑道:“你不高兴什么?是我耽误你老牛吃嫩草了,还是怕路一名不要你个老女人了?”
“老牛吃嫩草,路一名,老女人”这些字眼正戳张小芹痛处,羞耻使她脸蛋涨红,怒气在胸前集聚,她不禁骂道:“干你屁事!变态!”
纪之霖被骂乐了,张小芹又在他身下挣扎,回想之前数次的轻薄,看着此时她脸蛋气的涨红,小嘴一张一合全是“你个神经病,变态。”没点儿新花样,他伸手摸到她的屁股:“刚刚你是不是骂了句,干你屁事?”
张小芹一愣,心里一慌,连忙就要逃。纪之霖手掌贴上她的腰窝,一带力,将她扶起,另一只手托着她臀部,抱到自己身上。期间,她不停地挣扎,连嘴都用上,往纪之霖手臂上咬,强健的肌肉撑着,张小芹只在他手臂上留了一排细浅的牙印。
费尽全力,未伤敌分毫,张小芹气愤地松口,刚一抬头,纪之霖不由分说地狠狠吻上,舌头伸到她的口腔,贪婪地掠夺,急促的呼吸喷薄在她脸颊。张小芹挣脱不了,被迫昂头承吻,双眸渐渐溢出水意。
许久后,纪之霖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不再深吻,嘴唇贴着她的嘴唇,舌尖卷舔着她的下唇瓣。
狠狠地说道:“张小芹,我告诉你,别想找什么小鲜肉糟蹋,你这种女人,就欠我这种老男人收拾。我不管你有孩子还是有前夫,我不介意。你试试再找男人看看,你整一个我灭一个,你整两个我灭一对,你敢整仨,我就把你放家里。路一名也不行。”
张小芹愤怒地望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射个千个窟窿万个洞,然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口呼吸。
纪之霖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看上张小芹了,这小模样哪哪也不出众,只能说,他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他另一只手从她臀部抽出,搂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自己怀中,这只手拢了拢她的刘海,颇有些老男人的样子:“你喜欢路一名什么?我是他叔,他所有的优点都是继承我的。”
张小芹很想捅死他。
“他才刚成年,心智不成熟。对你不过是一时脑热。我回家给他做做思想工作,他不会再被你迷.惑。我才是喜欢你。”纪之霖说的跟真的似的。
张小芹缓过劲儿来,有了力气,四处看了看,纪之霖坐在门边,车钥匙没拔掉。她心里有了主意。
纪之霖贪恋张小芹的吻,亲了又想亲,这才缓过劲儿,他又凑向她,不过,这次张小芹没有反抗,而是主动送上来,最难消莫过美人恩,纪之霖全身一颤,一股股的快感像潮水一般涌来,将他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