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1)

张小芹走了。路一名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样,定身在空荡荒芜的角落。热气一波一波吹来,他却周身发寒,僵硬地发寒。张秘秘是纪之霖的女儿,亲生的。张秘秘是纪之霖的女儿,亲生的。经张秘是纪之霖的女儿,亲生的。……明明是简短的一名话,他的大脑像是被浆糊糊出了一样,运转不了,他一点也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他痛苦地用双手抱住头,双膝像是支撑不住似的,一点点弯曲,他蹲在地上,紧跟着发出呜呜的哭泣声。哭声真切悲伤。张小芹脚步一停,呜咽声直击心脏,她眼睛泛酸,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吸了吸鼻子。努力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这是为他好。今天痛一痛,明天就好了。她也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明天就好了。*张小芹打开房门时,动画片刚好播放完毕,张秘秘很守规则地关上电视,转头看见张小芹:“妈妈,哥哥呢?”“哥哥回家了。”张小芹有气无力地坐到沙发上,搂着张秘秘,这时,卧室内的手机响了。张秘秘举手,积极发言:“妈妈,我去拿手机!”张小芹笑:“准了。”张秘秘欢快地迈着小短腿,跑去拿手机。电话是张如英打来的,说是今天包了棕子,明天放学打算接秘秘到家里吃。张小芹说好,刚想问一问二老最近身体怎么样,那边已经挂上电话。她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张秘秘也跟着叹气。这小丫头真是有什么学什么,张小芹笑着抱起她:“走,洗澡去。”张秘秘咯咯地笑:“走,洗澡去。”这一晚,张小芹睡的不踏实,一直在做梦,光怪陆离的梦,一会儿是纪之霖,一会儿是父母,一会儿是路一名,一会儿是秘秘。次日,她精神不济地刚送张秘秘到幼儿园,就碰上了纪之霖。“你搬到什么地方了?”纪之霖摇下车窗问。张小芹注视了他一会儿,路一名应该没和他说张秘秘的事儿。她心上弦慢慢放松,但是对纪之霖这个人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像上次那样,见他就跑,其结果就是被他占便宜:“嗯。”她很乖巧地应声。其实答非所问。“上车。”纪之霖开口。张小芹:“我和你不顺路。”“我送你回家。”“我不回家。”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住在哪里,此时她还疑惑他怎么知道晨光幼儿园。纪之霖胳膊肘搭在车窗上:“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行吗?”他这是和她杠上了,她还记得前两次他给的教训。这次她没有硬来,走向后门,怎么开也开了门。“坐前面。”纪之霖提醒。张小芹咬了咬牙,转身上了副驾驶座,纪之霖立马凑过身来。“你要干嘛?”张小芹警惕地往后缩。纪之霖手伸到她背后,摸到安全带,轻拉一下,似乎是被她坐着了,他笑了笑:“你是自己抬屁股呢,还是我来抬?”笑的极其暧昧。张小芹脸上发热:“我自己来。”她伸手去够安全带,纪之霖故意将安全带扯远,身子往张小芹身上压,脸几乎贴上她的胸部,不容质疑的语气:“我的车我来。”夏天的衣服薄,浅色的即使不透明,也能映出内衣的轮廓。纪之霖认真地瞥了一眼张小芹的胸前,黑色的。他侧首望向张小芹,正好看到她通红的脸颊,像个熟透了的苹果,红红的,水嫩嫩的,他忍住没去尝一尝味道,不然她一定被吓跑。他缓慢地拉过安全带,像是不会用一样,先放在她腰上,比了比。再拉到她胳膊上,接着搭到她肩头。张小芹压着怒气问:“好了没?”纪之霖继续慢吞吞的,身子将触未触到张小芹,淡淡地开口:“现在要不要去我家?”“不去。”“你女儿的衣服在我那里。”纪之霖又往前探了探,身体故意蹭了张小芹一把:“不去拿吗?”“你好了没有?”张小芹已经不耐烦。“好了。”纪之霖猛一抬头,嘴唇擦着张小芹的脸蛋而过。张小芹一个激灵,再看纪之霖时,他已专注地望向前方,发动车子。她默默地在心里生气。纪之霖心头愉悦地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车子停在超市地下车库,张小芹刚一下车,他伸手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她甩手:“你放开我。”这个点儿地下车库人少,若不是怕被拍下来,他真想做点儿什么:“等会儿人多,怕你丢了。”他握得紧紧的,不容她乱动。张小芹就是这么不情不愿地被他拉着逛超市:“要买什么?”他问。“你别拉着我,去推个小推车过来。”张小芹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纪之霖四周看了看,没有异议。等他难得听话地转个身,推小推车过来时,找不到张小芹了。他一个大男人,推着小推车,在各色卫生巾的货架间来回转悠,气的脸色铁青,掏出手机拨打张小芹的电话,不管打几次,那边不接不接就是不接。纪之霖狠狠地握着手机,几乎想将它握碎。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最好别让他逮着。张小芹在人堆里看着纪之霖跳脚,听到包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她连忙钻进人群里,出了超市,上了一辆公交车,凝视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纪之霖,无动于衷。他就是爱玩,张小芹也就将纪之霖抛之脑后。晚上去爸妈那里接张秘秘,她又是站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张如英才拉着张秘秘从外面回来。经过上次,张小芹没多想,并且张如英似乎更不想理她。回到家中,张秘秘小大人一般,脱掉小书包,趴到沙发:“哎呀,妈呀,累shi我了!”张小芹将书包,捡起来,挂在衣架上:“你干什么了,累shi你了。”“外公好累人。”张小芹动作一停,预感不好,忙问:“外公怎么了?”张秘秘翻个身,坐到沙发上,捏着手里的橡皮泥,心不在焉地说:“外公都病成糊涂虫了。”“张秘秘你怎么说外公的。”张小芹心里一惊,严厉责备张秘秘。张秘秘立刻低头,撅着嘴不吭声,生气地往一边走。“回来。”张小芹喊住她。张秘秘又折回来,张小芹蹲下.身,拢了拢她的刘海:“秘秘,妈妈语气重了,你不高兴是吧?但是你要知道,外公是长辈,要敬重长辈,尊重同辈,别人才会喜欢你。”张秘秘没听懂张小芹的话,但她知道说外公是糊涂虫是不对。张小芹从张秘秘的口中才得知,爸爸季青山已经病了有些时日了。上次张如英与张秘秘晚归,季青山已经病了两天。她这个女儿却一直不知道。张秘秘嘟着嘴说:“外公拉着我,老叫我小熹,我不叫小熹,我叫秘秘。他都不认识我。”张小芹听后,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把张秘秘吓了一跳,愣愣地喊:“妈妈……”张小芹擦了擦眼泪:“没事儿,沙子进了妈妈的眼里。”“那我给妈妈吹吹。”张秘秘趴到张小芹身上,呼呼地往张小芹眼中吹风,越吹张小芹眼泪流的越多。张小芹原来不叫张小芹,她有个姐姐,叫季灵熹。张如英怀季灵熹时,生了个小病,遇到那个年代的一位医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张如英照了x光,辐射导致癌变,季灵熹长出生没多久,发现得了脑瘤,倾尽全力治疗,最后还是刚满三岁那天夭折了。这事儿给张如英与季青山沉痛的打击,家庭一度破碎,幸而有张小芹的奶奶在撑着。三年后,张小芹出生,那时,张小芹不叫张小芹,叫季尚熹,她一出生就比别的孩子轻,在保温箱里待了几个月,病秧秧的。一家人提心吊胆,唯恐她也活不了。人一旦对现实无可奈何,信神明的心便会十分的虔诚。张小芹三岁时,一个街头算命对张奶奶说,万物皆需调和。大意是说,像张小芹这样属相大,家底厚,长相出众,而体弱多病的孩子,就不应该取一个雅名,应该往俗了取,父姓少母姓多,那就往母姓靠,名字最好是狗蛋,凳子,三鳖子。这是最简单的趋福避灾,古人常用。张奶奶觉得言之有理。抱着张小芹回来,正巧张如英拎了一把芹菜准备烧芹菜炒蘑菇。芹菜嫩绿绿,鲜嫩的叶子上缀着晶莹的水珠,朝气蓬勃。张奶奶当时指着一把芹菜:“以后我们小熹就叫张小芹了。”季青山开始不同意,结果张奶奶每天张小芹张小芹喊着,喊了半年,张小芹的身体越来越好,也不知是张小芹免疫力的增加,还是名字的作用。反正他不再勉强张小芹必须姓季,但他坚持喊张小芹为小熹,偶尔喊季尚熹。后来,张小芹让他颜面尽失,他连看都不想看张不芹一眼。小熹喊她就是她。天下父母心,时至今日,她有了女儿,对于她爸爸妈妈的痛心,她感同身受。张秘秘入睡后,张小芹打了电话给张如英。张如英语气平淡:“没多大问题,都是这几年的小毛病。”这几年的什么小毛病,她压根不知道。“在哪所医院,我明天能去看看吗?”张小芹低声问。“你别去了,他一见你就生气,医生说他现在气不得。”“妈……”张小芹已经哭出声。张如英在彼端抹眼泪,到底是妈妈,在子女面前没办法硬下心肠,低声埋怨:“小芹,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这么犟啊。”张小芹只知道在这边哭。末了,张如英平静一下情绪:“等他出院,等他出院情况好点你再过来看,他愿不愿意见你,都不要强求。你现在也别去刺激他,明天就让秘秘陪我睡吧,放学我去接,接到我给你信息。”挂上电话后,张小芹捧着手机痛哭。季青山真的把她当掌上明珠,为了让她身体好,一家人劝她多吃,她吃成了胖子。别人都说她胖着丑。只有他说,我们小熹最美了,不减肥,好好吃,吃完了,爸爸跟你一起跑步。一年365天不管多忙,刮风下雨,即使有段时间,他腿受伤,仍然起床陪她跑步,他对她说胖美人的故事,他告诉她,美人在骨不在皮,他告诉她,人最重要的心态。所以即使她胖着,也不知自卑为何何物。*次日,她照旧去接秘秘的幼儿园,只是站在幼儿园门口等着,看到张如英带着张秘秘上了一辆车子,她招了一辆出租车跟上,跟着张如英张秘秘进了一家医院。从窗户处看到季青山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比之前憔悴消瘦了很多,头发花白。曾经大山大树一样伟岸的存在,如今这样苍老。她愣愣地站在窗口,心疼,内疚,害怕,百感交集。脑中回想,当时季青山气急时,捶胸顿足:“不让那个男人站出来,你就别回来了!”模糊的视线里,是她的女儿张秘秘,笑嘻嘻地趴到外公脸上,亲了一口,把外公逗笑。她女儿比她孝顺。日落西山时,张小芹一个人走在格子路面上,失魂落魄。突然胳膊上一紧,她的手臂被拉住,她惊叫一声,才看清楚是同事小刘。“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小刘问。几句话一说,张小芹跟上他说话的节拍,高中要放假了,几位关系好的老师要聚一聚,其中包括校长。小刘硬拉着张小芹一起去,正值张小芹心情不佳,推辞一番推辞不掉,她和小刘一起到天水酒店。小刘和张小芹跟随着第一道出现,大家开玩笑地热烈欢呼一对新人入场,小刘只顾着笑,张小芹见惯了这些人开玩笑,倒也不介意。老师中有几个老师相当活跃,调动几下后,席上开始热闹起来。酒桌就是这样,要么你一直不喝酒,某一天,你突然喝酒了,往后,除非你有十分特殊的情况,不然免不了要一直喝下去。上次张小芹开了酒戒,这次自然也躲不掉,并且,这次,她心里想喝,想借酒消愁。于是,几番下来就醉了。又一次分配送行任务时,校长很热情地打电话给纪之霖,说是张老师又喝醉了。这时,纪之霖正在打麻将,他不爱打,硬被朋友拉着凑数。一听张小芹喝醉了,他立刻站起来:“不玩了,走了。”“那么急着钻女人裙子啊。”一朋友调侃。纪之霖不怒反笑:“滚蛋,你嫂子喝醉了,我去接她回家。”“哇呜。”一片起哄声中,还有人吹口哨。“我们竟然有嫂子了,这次玩真的啊?”有人拉着纪之霖不让走。“拉毛拉,老子急着呢。”纪之霖跑着出去。纪之霖车速飞快地停到酒店门口,拉出长长一条刹车线,远远地看到张小芹乖巧地依在一个男人的肩头,他皱起眉头。见到校长时,第一句话是:“没有女老师了吗?”问的校长一头雾水,但也不忘对纪之霖说正事:“9月1号,张老师就会入职工大附小了。”纪之霖搂着张小芹:“那辛苦你了。”“纪总客气了。”纪之霖刚一带张小芹走,微醺的小刘凑上来问:“他谁啊,把小芹带着。”“你天天住着他的房子,你不知道他是谁!”校长吼,他也有点醉了。“房子?学生宿舍吗?”*张小芹一喝酒就不老实,情况差不多是哭天抢地。纪之霖费尽力气开着车子,安全停在楼下,将她从车内抱出。张小芹开始只是絮絮叨叨口齿不清,这会儿开始哭起来,搂着纪之霖,直喊爸爸,喊的纪之霖头皮发麻。纪之霖不知道她现在住哪儿,不能带她去苏芸燕那儿,碰上路一名不说,万一给苏芸燕看到,大约会说,喝成这样,酒品又差的媳妇,我不要。纪之霖只好带她到自己的房子。张小芹双眼噙着泪花哼哼唧唧,双颊绯红,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窝在他怀里。皱着眉头喊:“爸爸……爸爸……”纪之霖有点心疼,伸手熨平她眉间的皱起的一条竖线,张小芹重新皱眉:“爸爸……”难过极了,往纪之霖怀里钻。纪之霖拍了拍她的背部,进了电梯。出了电梯,纪之霖将她放下,掏钥匙开门:“乖,先站好。”张小芹直往纪之霖身上贴,阴阳怪调地应一声:“我不要站好。”几分孩子气几分女人味儿。听的纪之霖心痒痒的,搂着她的腰,低下头,狠狠啃了她嘴唇一下,放开她,压低了声线问:“这样能站了吗?”温柔的不行。张小芹站着,用力点头,而后靠在他胸膛上,乖巧的很。纪之霖嘴角扬起笑容。门一开,纪之霖打横将她抱起。用脚将门关上,径直抱着她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端了一盆温水进来,蹲到床边,拧干了毛巾,给她擦脸,问:“你喝成这样,秘秘谁照顾?”“在……外婆……那儿。”竟然还会回答。“你现在家住哪儿?”她不再吭声。房间内静悄悄的,张小芹的轻哼声与呼吸声分外撩人,他刚给她擦了下脸,就盯上了她的嘴唇,饱满红润,被毛巾擦过后,水泽晶亮。他好像很长时间没亲她了,想的慌。压根儿忘记刚刚门口啃的那一口。他放下毛巾,坐到床边,双手撑在张小芹的两侧,望了她一会。这张脸长的真小巧,白净,特别勾人。他的视线再次落在她的嘴唇上,慢慢俯下.身。纪之霖一碰上她的嘴唇,就像被电触了一般,电流在体内乱窜,一直酥到脊背。他立时咬住她的嘴唇,反复吸含着,她身上淡淡的酒香令他如痴如醉,越是索取越是不满足。他的呼吸开始不受控制的粗重。他踢掉拖鞋,长腿跨上床,虚趴在张小芹的身上,越吻越深,一面伸舌探进她的口腔,一面手指忙乱地解衬衫,结果怎么解也解不开,他一急之下,用力一拽,最后一个钮扣被拽崩,弹落在地板上。衬衫也随之甩落在地,露出肌肉健美的上身,纹理清晰的肌肉上,布着薄薄一层细汗,更添几分野性。衬衫刚落地,床上传来细细碎碎解皮带声,紧跟着,裤子内裤纷纷扔下,以及女士的短袖与内衣,他不敢再脱她的下半身,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在她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上了她。他扶起半裸的她,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手掌掌住住她的背部。嘴唇向下滑,滑向她胸前圆粒,舌头微微一圈。她昂头轻吟一声。他重新吻到她的耳边,声音暗哑性感:“小芹,你叫的真好听,再多叫几声。”他咬住她的耳垂,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揉弄着,来到胸前,用了点儿力。“疼……”张小芹无意识地喊一声。这娇的滴水的一声,双眼半眯,迷离地望着他,又不像在望他。纪之霖下.身霎时硬的发疼。“真想上了你。”他狠狠骂一句,咬住她的脖颈,用力吸吮,手掌缓缓下移,探入她的下面,手指往里一拨,张小芹全身一颤,紧紧地攀住他的脖子,身子哆嗦一下,叫出了声响。纪之霖心里一阵激荡,汗水如润滑剂一般,在两人皮肤相贴处交融绵连,张小芹趴在他的颈窝大口喘气,纪之霖喘息着笑着:“小芹,我真是爱死你的敏感。”他将她搂进怀里,用力粗鲁如野兽地狼吻。仍旧不忘拉着她的小手,摁向自己的那个部位。张小芹的手刚一包裹住,他舒服地喟叹一声:“小芹,用力一点,快一点。”声音低缓性感,本就云里雾里的张小芹,已然飘在云端。终于,他紧紧抱住张小芹,一股战栗蔓延全身,迅速集中在某个位置,,全身紧绷,而后舒爽地出来,身心放松地趴到张小芹身上,细细地亲着张小芹细滑的皮肤。“小芹,你怎么就那么好。”第二天,张小芹醒来时,头疼,嘴疼,全身酸疼,像是打了一场硬仗似的。扶着头坐起来时,瞥见厨房内一个人影晃动,她心头一惊,进贼了!正要寻武器时,纪之霖一手拿一只碗筷从厨房出来:“你醒了?”比贼还可怕!“你怎么在这儿?”张小芹第一反应是看毯子下的下体,穿的是男人的衬衫。男人的衬衫!她努力回想,昨天发生什么事情。昨天,她心情不好,遇到同事,同事说以后就不能做同事了,然后拉着她去吃饭,饭没吃多少,开始喝酒,然后不停地喝酒……后来,后来她记得她在梦里和一个男人翻云覆雨,那个男人扒光她的衣服,不停地吸咬着她的嘴唇。“你!”张小芹捂着嘴巴:“你个变态!你给我滚!”纪之霖将碗放下,走到门口。“你个变态,你别过来!”张小芹气的眼圈通红。纪之霖盯着她,面无表情地解衣服。“你要干嘛?”张小芹惊恐地往后缩。纪之霖解开衣服,麦色结实的胸膛上清晰地几条红痕,像是被猫抓的一样:“别告诉我,你不记得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指着胸膛。张小芹确实不知道。“你打电话去问问你原来学校的校长,我不过是吃个饭从路边走过,你扒着我不放,谁拉也没用,我好心送你回家,结果你硬嚷嚷着要到我家。”纪之霖继续解扣子:“女人三十如狼似虎还真没说错,你看看我这衣服,扣子都被你扒崩了。”张小芹看着他的衬衫,是少一个扣子。“看不出来,你那么饥渴,一进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扒我衣服再说。”纪之霖把衣服脱掉,转身给她看,背部也有她抓的指痕。张小芹瞬间脸通红。她有些怀疑,或许是她太久没接触过男人,前些日子被纪之霖挑起欲.望,所以近来一段时间总做这些让人羞耻的梦,借着酒就在纪之霖身上实践了。或者因为老和情趣用品打交道,是不是阅读说明书增加专业知识,所以潜意识里其实是渴望那啥的?纪之霖见张小芹面有动容,他差不多已将“罪行”撇干净,想想自己穿了隔夜的衣服就为了给她看,还真不容易,他转身进了换衣间。出来时,穿了件黑色的短袖,衬的他身材修长结实。他没太理张小芹,径直坐到餐桌,提高声音:“吃饭了。”张小芹坐在床上,思考着。她的酒品一直差,这她知道,但是差到什么程度,她心里没底儿。将要起身时,一股热流从下体溢出,她低头看了一眼,一股透明的液体将纪之霖的衬衣浸湿,她羞的无地自容。难道昨晚,她真的如狼似虎扒了纪之霖,并且睡了?*从卧室出来,她四处望了几眼。纪之霖的房子很大,大到什么程度,就是他的一个卧室,比她之前住的房子整个面积大。装潢考究,设计独特。张小芹问:“卫生间在哪儿?”纪之霖头也不抬,指了个方向。她别扭地扯紧衬衣往卫生钻,出来时,纪之霖站在门口,手上拎着她昨天的衣服,已经洗好。她望了纪之霖一眼,缓缓地接过来,第一次对他说谢谢。纪之霖不以为然,问:“昨天你睡了我,是不是要负点责?”张小芹内心忐忑,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将门关上,等到出来时,又是一副耍赖的样子,纪之霖说什么,她都是那句:“我不是故意的。”再加一句:“我要回家。”摆明不想对他负责,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识好歹不负责任的女人,纪之霖失去耐性,箍着她的腰,强行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坐在自己腿上。张小芹拼命挣扎,大喊。纪之霖严厉喝一句:“吃饭!”张小芹一愣。纪之霖伸手将白米粥、小菜、油条拉到她面前,她不想吃,可是他逼着她吃:“吃饱了才准回家。”“你放开我,我坐好吃。”张小芹提意见。“万一你又跑了呢?”“我不会跑。”“我不信你。”纪之霖搂着她的腰,哄小孩子一般:“吃吧,多吃点,瞧你瘦的。”手掌揉了揉她的腰。遇上纪之霖,张小芹只有受欺负的份儿,讲理讲不过,打也打不过。想反抗?行,脱光了蹂躏一番,看你老实不老实,她这会儿只能低头吃饭。纪之霖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小芹吃饭,伸手拢了拢她散落下来的长发,掖到她的耳后,手指不由得摩挲几下她精巧的耳朵,顺着弧度,捻几下她的耳垂。张小芹一惊,明显感到臀下有个东西在慢慢胀大,她想逃,但他箍紧她,脸埋在她的颈窝:“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变态,变态!“我、我吃饱、饱了……”张小芹只想尽快地逃。纪之霖看了眼桌上剩余的半碗白米粥:“再多吃点吧。”张小芹真吃不下了,可是她还是低下头,逼迫自己将半碗白米粥吃完,不吃完他能放她走吗?纪之霖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走吧,我送你回家。”“我自己回就行了。”刚刚纪之霖准备放开她,她这么一说,纪之霖又箍住了她的腰,她低着头不吭声了。这么多年,他性子里这点赖皮一点也没变。*车子行驶在宽敞的公路上,张小芹坐在车后座,静静聆听车载电台里流出的《因为爱情》,王菲和陈奕迅唱的,舒缓伤感。她不由得转头看一眼纪之霖,自重逢起,她从未好好地看过他,她和他像是猎物与猎人,一个追一个逃,一个玩耍一个逃,一个占有一个逃,她痴痴地望着他的侧脸,慢慢与曾经的俊气的轮廓重合。纪之霖突然发声:“直走,还是右拐?”张小芹慌忙回神:“直走。”到了楼下,张小芹推开车门:“谢谢,谢谢。”健步如飞地向二楼跑,刚掏出钥匙发现纪之霖就站在身后。她:“……”打开房门,纪之霖进了房内,首先将四周打量一遍。来者是客,张小芹不情愿地进厨房烧水,纪之霖一直安静地坐在沙发静等着。在沸水顶起壶盖时,张小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妨试一试。她热情周到地泡了一茶,澄黄透彻的茶水送到他面前时,他讶异地望向张小芹。张小芹笑了笑。“有毒?”他问。张小芹摇头:“没有。”原来他知道自己讨厌他。“那你想说什么。”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叶不够好,有点涩口。张小芹酝酿了一会儿,厚着脸皮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纪之霖抬眸看她,拳拳真挚,看的她脸热,他点了点头。她的心跳倏地一乱,半晌才缓冲过来,开腔说:“我想请你帮个忙。”“什么忙?”“做秘秘的爸爸。”“真的假的?”纪之霖吃惊。“假的。”纪之霖立时皱眉。张小芹急忙解释:“我想请你做秘秘一个星期的爸爸,目的是做给我爸妈看,一个星期后,这个忙就算完成了。”“然后呢?”纪之霖脸色一点点难看。“没了。”张小芹温声说。纪之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女人,他喜欢她,她就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他压着要掐死她的冲动,一字一句问:“你把我当什么?”张小芹没正面回答,转而说:“如果你不愿意,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话。”“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愿意?”纪之霖脸色阴沉,恶狠狠地盯着张小芹。张小芹惊了一下,心里发怵,也觉得自己出了个馊主意,妥协道:“那你不愿意就算了。”张小芹这种平平淡淡地提出求助,又是这么一个荒诞无礼的要求,接着草草率率画个丑陋的句号,整个过程,纪之霖像只被耍的猴子。他心里窝的一团火,火越烧越大。饶是纪之霖这样的成熟内敛老男人,也控制不住自己,他霍地站起身来,指着张小芹:“你……”他形容不了,形容不了张小芹软棉花一样的态度带给他的恼火。“神经病!”他气极离开,“嘭”的一声狠狠地将门摔上。张小芹似乎看到,墙上有几片墙皮被震落了。力气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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