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滨浴场玩了一下午,又在南区总局呆了几个小时,最后又跑到三合盟旗下的医院看了一出大戏,这一天算是过得精彩纷呈高潮迭起,付西诺等人的心情也是跌宕起伏波动不定,回到凯越大酒店后也没有再有性质找什么乐子,李奕非也没有真跑去与人搭床,各自回房睡觉平息一下心绪。
沈嫚妮最后倒是犹豫想要对李浮图说些什么,比起付西诺等人,她和李浮图今天下午经历了生死危境,大起大落心情要汹涌得多,她一个光鲜亮丽的大明星,生活看似奢靡忙碌整天不是拍戏就是出席各种各样的商业活动,实际上也不过是千篇一律很是平静没有波澜,她何尝经历过如此凶险刺激的场面。
再加上她心中对李浮图的复杂感觉,即使时间已经临近凌晨,她也没有丝毫睡意,如果有可能,她很想找个地方与李浮图单独聊会,但是可惜,她身边还杵着一个好闺蜜沐语蝶。
“嫚妮,时间不早了,再不去睡觉对女人的皮肤可不好,要知道身体可是女人最大的本钱,现在你不爱惜自己一不小心成了黄脸婆,别看现在那些臭男人可以把你高高捧在天上,转眼间就可能翻脸不认人的。”
沐语蝶拉着沈嫚妮的胳膊,艳如桃李的脸蛋上挂着笑容,她嘴上对沈嫚妮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李浮图,“别磨蹭了,今天在外面晃悠了一天,我真的累了。”说着她还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如脂似玉的柔荑捂着娇艳欲滴的红唇,被很多女人认为不雅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做出的动作这个尤物却肆无忌惮的做了出来,完全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雅或者对她的形象有所损伤,反而显得妩媚风情,千娇百媚。
当女人妖孽到了一定程度,无论她做什么样的动作都会散发出一种另类的美感。恰如此时的沐语蝶。
“怎么,莫非嫚妮你是舍不得李少?”
看到沈嫚妮站着不挪步,沐语蝶似有所悟看着她微微提高了音量,接着似笑非笑地调侃道:“是不是我成为了你们俩的电灯泡了?好吧,我这就走,你们想干什么就去吧,不用顾忌我。”
现在付西诺李奕非冯坤伦三人早就已经回房了,时间已近深夜,客房外铺设手工地毯的走廊里就站着她们三个人,以沈嫚妮和李浮图的关系,她说自己是电灯泡也不为过,沐语蝶说着就要抽出手松开沈嫚妮的胳膊,似乎很是善解人意给这对男女留下独处的空间。
李浮图嘴角噙笑,没有解释些什么,即使他搞不懂时刻变幻没有定数的女人心,但也不会看不出沐语蝶的这招欲擒故纵。要是她真的有心让他与沈嫚妮呆在一起,何必要多此一举还把语气说得如此暧昧,女人可不是男人,她们喜欢矜持,喜欢半推半就,而不会喜欢赤裸与拆穿。
果然与李浮图预料的一样,即使他也看出来沈嫚妮这女人似乎想要和他说些什么,但是见沐语蝶把话说得这么露骨,沈嫚妮还是立马挽住沐语蝶抽出的手,脸色平静道:“今晚我也累了,我们先去休息吧,我和他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沈嫚妮最后瞥了眼李浮图,随即转身打开房门。
“李少,抱歉了。”
虽然是在道歉,但沐语蝶语气中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似乎蕴含着一丝难掩的得意。李浮图与沈嫚妮之间的感情今天明显是出现了问题,在自己眼皮底下,她可不会允许他们俩有机会这么快和解。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也看得出李浮图是个心冷似铁冷漠无情的男人,出身那样的家族拥有那般显赫的身世,李浮图有这样的性格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但即使他是百炼钢,也可能在她好姐妹沈嫚妮的魅力下化作绕指柔。
虽然她不忿沈嫚妮一直以来比她要幸运,但沐语蝶也从不否认自己姐妹的容貌与魅力。嫉妒沈嫚妮的幸运无可厚非,可如果连沈嫚妮对男人的吸引力她都不敢正视与承认,那对她沐语蝶自己也是一种侮辱。
只有自卑的人,才会盲目诋毁否定他人。
而她沐语蝶倾世妖娆,颠倒众生,比起容貌身材以及对男人的诱惑力,她从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
被沈嫚妮拉着朝房间里走去,沐语蝶回头望了眼站在门口的李浮图,眨巴着波动人心的一双媚眼娇笑道:“你想进来过夜吗?”
李浮图笑了笑,目光在风情各异的两女身上转悠了一圈,“要是你们不害怕引狼入室的话。”说着一只脚前移一步,似乎真要迈步进房。
沐语蝶依偎在门边,歪出头对着李浮图咯咯而笑,“我不介意,不过这事你还得先征得嫚妮的同意才行,要是嫚妮点头,我的房门随时为你敞开。”末了,还电死人不偿命的冲着被挡在门外的男人抛了个妖娆的媚眼,丁香嫩舌轻舔红唇,将女性的妩媚演绎到了极致,根本不容抵挡的荡漾了人的心扉。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没有注意,她居然将她和沈嫚妮两人的房门直接说成了自己的房门。
“你不是累了吗?看你这样子还精力旺盛得很,要不然你和他下去再去喝几杯再回来?”沈嫚妮的酥软的声线从房间内飘了出来。
“听到没,我们的沈大美人吃醋了。”沐语蝶回头看了一眼,接着朝李浮图笑道:“李少,看来今晚你是没有机会踏入这个房间了,这可不是我的错,要怪你可得去怪嫚妮那妮子不近人情,所以,你还是请回吧,明天见。”
娇媚话语萦绕在耳畔,可是房门已然紧闭,李浮图一个人在门外站了一会,随即轻轻一笑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象征着奢侈与高贵的总统套漆黑一片,所有的灯光紧闭只有几缕昏暗幽冷的银色月光从落地窗透入房间。被酒店太子爷冯坤伦指定安排这几日独属李浮图的宽大的客厅内,赫然有两道人影伫立,月光被他们一动不动的身躯给挡住,在高档的意大利手工地毯上留下了两道昏暗影子。
窗户已被打开,晚风微凉将墙壁上几幅出自名家的油画吹拂得轻微晃动,李浮图推门而入,并没有开灯,等眼睛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后才反手将门关上,随之也将走廊上的暖黄灯光挡在了门外。他不急不缓穿过玄关,走到客厅时深邃目光一扫便已看到发现自己的房间多出了两名不速之客,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视而不见旁若无人的坐在沙发上,任由银色的月光倾洒于身,俊朗的脸庞隐藏在黑暗与月光交织的夹缝中,神色莫名。
“魁首。”
两道人影异口同声,声线低沉,背对着月光朝沙发上的男人虞城躬身。
李浮图靠在沙发上,并没有去看那两道人影,自然的翘起二郎腿却没有李奕非那种桀骜不驯,反而流露出如同神祗般的高贵与威严。
“事情办得怎么样?”
声音如同清冷的月光,平淡而又有着能侵透人心的力量。
“一百七十八人。”两道人影依旧躬着身子,漠然地向自己心中的神祗汇报着今晚的战果。
李浮图静静地看着墙壁上的那副笔线简单的抽象画,如果是出于普通画家之手,恐怕会沦为一文不值的粗俗之物,可是就是因为它出自于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家毕加索之手,即使大多数人看不懂它的意境,但也并不妨碍它被挂在五星级总统套的房间内,供各路权贵富豪瞻仰欣赏。
李浮图看着那男女赤裸纠缠的身子,并没有因为画面的露骨而又有丝毫波动,眼眸中一片深邃。“可有活口?”
在地毯上留下的阴影略长的那人立马斩钉截铁道:“无一生还。”
“很好。”
李浮图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沉吟了一会了才接着道:“这里不是战火连天的南非与混乱无序的东欧,你们在这段时间收敛性子,没有我的吩咐不允许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是。”
两道声线依旧漠然冰冷,话语虽短但却蕴含着毫无保留的服从。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虽然他们不是军人,但他们要比军人更加有纪律,也更残忍可怕。一直以来如同野兽丛林般的生活养成了他们暴虐嗜血的本性,如果随性妄为,这片资本之都只怕绝对会陷入恐怖的血雨腥风之中。他们不会像普通的街头混混小打小闹,在他们这类人眼中根本没有人命与法律的概念,顺我者不一定能昌盛存活,但逆我者的下场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但对于李浮图的吩咐,他们莫敢不从。即使李浮图是要他们去白宫或者去爱丽舍宫行刺,他们都会浑然无惧的走上一遭。哪怕今晚畅快淋漓的杀戮已然将他们残虐的血液给点燃,但他们也只能死死压抑。
一头狮子率领一群羊都能让无数生物退辟三舍,更何况是一头狮子率领着一群冷血无情的狼!
因为纪律,因为团结,因为服从,因为肆无忌惮,世界上无数势力倒在了他们的獠牙利爪之下,踩着挡路者与失败者的累累尸骨与茫茫血海,他们的威名才得以昭彰,才能取得今天这样让无数巨擘武装领袖闻风丧胆望而生畏的巍峨地位。
李浮图轻轻摆手,两道身影随即直起身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在了房间内,十几层楼近几十米的高度对于他们而言如履平地,当他们从窗前纵身一跃的瞬间,幽冷的月光终于照射出了他们的真颜,冷漠幽暗的瞳孔中弥漫着妖冶的血腥之色,那得是多少条人命才能染红的色彩!
气派豪奢的总统内,壁画依旧在轻微摇晃着,李浮图沐浴在月光下,孤身而坐,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