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如此多娇
多吗?
叶朝歌想着自己早膳只喝了一碗软糯的粥和一个有这小铃铛拳头大小的包子,默默的吞了吞口水,顺带将到嘴的话一并给吞了回去。
换成:“您说的对,是吃的有些多了。”叶朝歌十分自然的接着又道:“那便听你的,出去走走吧。”
闻言,刘嬷嬷顿时笑逐颜开,殷勤请缨:“欸,好嘞小姐,老奴这就扶您出去走走。”
刘嬷嬷扶起叶朝歌,主仆二人往外走。
不一会便出了门,走远。
而身后,屋子里的红尘她们面面相觑,随之,不约而同的笑了开。
“好了别笑了,红尘,你快跟上去,我们就不去了。”
笑过后,在场年岁最大的米嬷嬷如是说道。
红尘也没多说什么,脆生的‘诶’了一声,搓了把笑酸的脸蛋儿,抬脚跟着追了出去。
司琴好奇:“米嬷嬷,咱们不去吗?”
米嬷嬷摇头,“不去。”
主子的热闹,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她们三人与刘嬷嬷和红尘不同,后两者是跟着太子妃进的东宫,闺阁之时便伺候在侧,情分自是不是她们能比的。
太子妃过去与殿下服软,多少占了些面子上的事,她们若是跟着去了,太子妃心里膈应不好意思事小,可若是因着她们的缘故而放不开,从而坏了主子的事,那这事可就大了去了。
米嬷嬷的心思,已经出了绮歆楼的叶朝歌并不知情。
主仆三人先是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后是以赏花为由耽搁了些时候,可即便是这样,也仍不见前殿来人报殿下回来。
叶朝歌的眉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蹙起。
刘嬷嬷看在眼里,眼珠子一转,道:“小姐,老奴听说前殿书房前的文竹涨势极好,翠绿得很,老奴陪您过去瞧瞧可好?”
叶朝歌眸光微闪。
既然决定了,自己也出来了,自是不能够半途而废。
刘嬷嬷的提议,她假装思索了一会儿,后点点头,“也好。”随之欲盖拟彰的又道:“看多了红红艳艳的花儿,委实有些腻歪,添些绿植中和一下也好。”
刘嬷嬷一本正经的颔首:“小姐说的是,老奴也是这么想的。”
落后一步的红尘:“……”
完了,她快憋不住了。
看看走在前面的一老一少,红尘悄默声的退后,再退后,直到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哈哈……”
捧腹大笑。
她感觉,嬷嬷和小姐可以去戏院唱喜旦角了。
刘嬷嬷扶着叶朝歌,一边闲话,一边放慢脚步,如同乌龟爬一般,慢吞吞的往前殿的书房去。
一个刻意为之,而另一个则装作什么也不知的配合,倒也十分的默契。
可再怎么慢,东宫就这么大,慢吞吞的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书房还是近在了眼前。
而卫韫,还未回来。
叶朝歌有些悔了,俗话说,可一可二不可三四。
她先是在绮歆楼等,后是去花园慢悠悠的转了一圈,末又花了半个时辰从花园走来这书房……
如此的刻意为之,卫韫还未归。
她不得不开始怀疑,这莫不是就是注定好的?
刚要说‘咱们回’,便听刘嬷嬷先一步说:“小姐,您走了这许久的路,想是累了吧,不若进去喝杯水歇歇脚?”
叶朝歌:“……”
什么时候,嬷嬷变得这么会找借口了?
一个接着一个,还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小姐,老奴年纪大了,腿脚不如往年那般方便了,您年轻,许是不累,可老奴……唉,小姐,是老奴拖累您了。”
为防她家小姐拒绝,刘嬷嬷赶紧的倚老卖老。
刚才她可是看得真真的,小姐要悔了呢。
都到了这一步了,可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红尘那丫头也不知跑去了哪里,老奴若是独自在这歇着,也不放心您一个人回去,小姐,您就当可怜可怜老奴这把老骨头吧。”
刘嬷嬷极有心机的,将叶朝歌的退路和借口一一给堵上。
叶朝歌:“……”
“小姐……”
久不见叶朝歌说话,刘嬷嬷心里渐渐的有些没大有底儿了。
咽了咽唾沫,默默在心里念叨着:殿下您可快点儿回来吧,再不回来,老奴真就撑不住了,最关键的是,小姐做到这一步若您还不归,届时,您和小姐之间的矛盾,怕是要再添一笔了。
现在的小姐,可是记仇得很呢。
许是听到了刘嬷嬷的心声,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悉悉索索的说话声随之而至。
不一会,卫韫的身影自拱门处出来。
身后缀着南风。
刘嬷嬷眼睛一亮,大声喊:“殿下!”
顿时,卫韫闻声抬眸看过来,恰在这时叶朝歌也看了过去,不出意外的,两人的眼睛遥遥相对在一起。
卫韫颇为意外的望着叶朝歌。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惊讶。
叶朝歌被他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扭过头去。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这可急坏了刘嬷嬷。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咬了咬牙,“殿下,您可终于回来了,小姐都等您一会了。”
叶朝歌闻言错愕,她们明明才刚到的不是吗?
刘嬷嬷自动忽略旁边主子警告的眼神,继续说:“殿下,您可不知道,小姐这一宿几乎没睡呢,今儿个早早便起了。”
“这夫妻没有隔夜的仇,殿下,小姐也是懊悔得很呐。”
“嬷嬷!!!”
叶朝歌气得脸通红,瞪着刘嬷嬷,大有一副,您老再胡说八道,当心和您拼命。
刘嬷嬷依旧忽略不看。
她今儿个是豁出去了,箭已上弦,不得不发。
当即远离身边浑身散发着警告的叶朝歌,过去卫韫那边一些,“殿下,老奴虽是个下人,但打心眼里比谁都盼着您和小姐好好的,今儿个老奴便倚老卖老一回,只要您和小姐好了,过后便是责怪老奴,老奴也认了。”
不待人反应,刘嬷嬷便巴拉巴拉的说开了:“殿下,不是老奴向着小姐,小姐如今身子重,纵然是有千般万般的不是,您也要顾忌一下啊,再者说了,小姐现今的性子,不正是殿下您给宠出来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