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祎的前妻,曾经她们所有女人的仇人。
那边的陆栖祎同顾婠,并没有看见不远处的乔曼以及另外两个名媛。
顾婠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陆栖祎一把拽住,拽的生疼。
身后响起陆栖祎冷漠刺骨的音调:
“顾大小姐这么急着走去哪里?”会她的情郎去吗?
想到这女人种种作为,他就有种亲手掐死她的冲动。
顾婠浑身紧绷,“陆总松手,我要去工作了。”
“是去工作,还是去找男人?”
顾婠脸色“唰”的一下子就惨白惨白,陡然一抬头,就看到了面前男人,眼底的讽刺。
呼吸一滞,故作强硬地冷着脸:“我本来就辉煌的坐台女,找男人就是工作,陪男人也是工作,若不然,哪儿来赚钱的机会,您说是吧,陆总?”
顾婠现在同陆栖祎顶嘴的越发流利。
陆栖祎怒意冲头,手却死死抓住顾婠的手臂不放。
顾婠冷眼看向他抓着自己的手掌,淡淡问道:“还是,陆总你也想做一回嫖客?”
陆栖祎气极反笑:“行啊,今你也别回去了,今我就做一回你的嫖客。”
一只手,立刻就伸到了他的面前。
“什么?”他半挑着眉问。
看着只到他下巴的女人,理直气壮地道:“钱啊。”
顾婠淡淡道:“就算您是大老板,嫖妓也要给钱,没有白玩儿的道理。”
陆栖祎眼底全是震惊!
又看向摊在他面前的掌心,心底不出是什么滋味,一丝陌生的疼痛,弥漫开来。
如果,刚刚一开始撞见她的时候,他满肚子的火气,不知从何而起,又不知如何发泄。
那么此刻,面前的女人,却叫他心内郁结,他看她的眼神变了:“顾大小姐姐,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已经手段这么高明,怎么?你家莫北言不要你了?还是他让你出来卖,挣钱给他吃喝玩乐?”
轰!
耳畔雷鸣作响!
顾婠怔然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他知道学长的事情了?
陆栖祎看着她怔然的表情,有那么一丝报复的快感,但更多的,是心口的沉闷。他竟拿她没有一丝办法!
陆栖祎从来就认为,最有力的打击不是言辞,而是绝对力量。
面对各色对手,他向来毫不客气地施展强硬手段,能动手绝对不会废话。
可是面对顾婠这女人,他竟然从内心产生一股无力感。
他又扫向身前的女人,脑海里却浮现出昨晚她在莫北言面前展露的笑颜。
突然,男人眼神一变,伸出手,攫住她的下巴:“笑!”
他惜字如金,却蛮横地命令:“你没有听到吗?我让你,笑。”
顾婠眉宇之间拢起山丘,下巴上那只手,太用力的掐着,她搞不懂这男人想做什么,以前就看不懂他,现在更看不懂了。
“顾婠,笑。”
陆栖祎的声音冰冷,可他越是如此,顾婠就更不想笑。
一股逆反心理,顾婠抬起眼皮,淡漠地看着陆栖祎。
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为什么她的大半人生都毁了,还要对着罪魁祸首笑?
她此刻看着陆栖祎的眼神,让后者心里一阵刺痛,这眼神,无比的刺眼!
心里一阵莫名刺痛,陆栖祎眼底一冷,幽幽望着她:
“不笑吗?卖笑的却不笑?顾婠,你连这个也做不好吗?还是,你要这个?”
边说着,左手从口袋里夹出几张红钞票:“是要这个,才肯笑?”
顾婠的眼珠子缓缓转动,聚焦在陆栖祎手上那几张刺眼的红上,没人看得出她此刻的想法,缓缓地,她抬起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对上陆栖祎那双漆黑的眼,两双眼睛互望着对方。
嘴角,点点上翘,牵扯出一抹制式的笑容,她问:“满意了吗?”
强迫她做不喜欢做的事情,他就那么高兴吗?
陆栖祎也死死盯着身前顾婠的笑容,他想从这制式刻板的笑容里,找出昨的影子。
不是!不是这样的笑!
完全不一样!
耳边又回荡起莫北言的话:我能让她愉悦,能让她笑,你能吗?
他能吗?
陆栖祎在心里一遍一遍质问自己,他能吗?
答案呼之欲出,却该死的无法接受!
“滚!”
他手臂一甩,瞬间暴怒:
“滚远点!别再让我看到你!”
似乎是要服他自己,他红着眼睛,又恶狠狠扭头瞪了她一眼,补充一句:
“我怕脏了我的眼!”
顾婠不发一言,立刻离开,心口,却有熟悉的疼痛弥漫,她选择无视这痛。
却在经过乔曼身边时,不知比谁伸出一脚,噗通一声趴在地上。
顾婠咬着牙爬了起来,视线落在乔曼身上。
而乔曼却风轻云淡的看着她,只是眸中有的,却是无尽的嘲弄。
“杀了顾敬国的人,是何鸿轩。”
再次见到乔曼,顾婠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当时她昏迷不醒,乔曼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
如果是的话,如果是真相的话,她又要如何去面对何鸿轩?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这些日子以来,她想要逃避,逃避去面对。
“呵,跳梁小丑,也敢在人前蹦跶。”
耳边的讥讽声传入耳膜,顾婠转身就走,没有停留,甚至连身上的疼痛和心尖的刺痛都无法阻拦她逃离这儿。
“栖祎,你怎么同顾小姐在这儿?说什么呢?”
乔曼上前,温柔的想要去牵陆栖祎的手。
而手却被陆栖祎甩开。
他的眸冷冷的望着早已没了人影的出口,他满心烦躁地爬了一下后脑的发,胸口一阵一阵地闷痛。
为什么不笑!为什么曾经眼中只有他的顾婠,如今却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展颜欢笑。
为什么想起这该死的女人叫他如此烦闷焦躁!
豁然一拳砸向一旁的墙面,一声闷响,丝丝血迹顺着拳头,滴答下来。
吓得一旁的乔曼尖叫出声,一旁的两个名媛向后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些无助的看向乔曼。
“栖祎,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心疼的很。”
言罢,泪水落在陆栖祎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