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软软和莫北言找到绑架顾婠的人,他们还在池塘边慢悠悠的算着时间。
莫北言的人一下子围了上去。
两人被按在泥地里。
秦软软红了眼眶。
“人呢?人呢?”这是软软第一次急了。
一脚踢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下颚上,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莫北言的视线落在泛着涟漪还冒着几个泡泡的池塘。
想也没多想,直接一跃。
身边几个保镖也跟着下了池塘。
很快,一个麻袋被打捞了上来。
莫北言慌了神,解开袋子口的绳索都在颤抖,只是越是扯不开,莫北言就越害怕。
“莫少,我来。”一个保镖蹲下身,三下五除二就将绳子解开。
打开袋子,是顾婠苍白的脸色。
莫北言的眼眶红了。
“莫少,没气了。”
保镖谈了谈顾婠的鼻息。
“放屁,滚开。”一把推开保镖,以最专业的人工呼吸和急速处理法。
如此反反复复十来分钟。
“咳,咳咳咳咳……”
从顾婠的口鼻中流出水,最后连喝进肚子里的水也吐了出来。
“婠婠……”秦软软捂住嘴,无声的落泪。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莫北言直接将顾婠打横抱回了车内。
秦软软紧随其后,帮着顾婠将湿透了的衣服换好。
回去的途中,顾婠也有醒过来。
只是莫北言同秦软软两人,都死死的拉着顾婠的手。
那种后怕,只有体会过的两个人,才能明白。
陆家庄园,陆栖祎坐在书房,脸色阴沉。
方才他接到了个电话,顾婠被人绑架了。
幸亏莫北言及时赶到,不然顾婠此刻已经被人沉塘。
呵,何家,这就忍不住开始动手了?
“腾华。”拿过一旁的座机。
“陆总,有什么吩咐?”
“来我这边一趟。”修长的手指落在一旁的文件上。
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
顾婠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高烧已经退了,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一旁则趴着莫北言。
顾婠努了努嘴,总觉得昨天晚上做了太多的梦,身心疲倦得很。
又或许只是因为发烧的关系。
“婠婠,你醒了?”
顾婠动了,莫北言一下子就惊醒。
看着顾婠的样子,上下检查了一番,发现身体恢复的很好。
这才将心落尽肚子。
“学长,你的声音,是感冒了吗?”顾婠关切的,是莫北言说话带着鼻音。
被顾婠关切,莫北言一下子笑的跟个孩子一样。
“婠婠,你在关心我对不对?我在你心里肯定是有了位置的对不对?”
顾婠被莫北言的傻气逗笑了。
点了点头。
“自然,您是我的学长。”
“除了学长,就没有别的了吗?我说过的,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像是一只小奶狗,在顾婠面前撒娇。
谁能抵得住这样的男人。
“哎呦,我这是打扰你们了?”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买了午餐回来的秦软软。
“昏睡了那么久,饿了吧?喝点粥。”
“又要麻烦软软你了。我感觉上辈子你肯定是欠了我。”
秦软软笑而不语,只是落在莫北言身上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喝吧。然后我好好的同你说说话。”
“我来喂我来喂。”莫北言自报奋勇,要担任喂饭这项重要的工作。
“学长,我自己能行。”不就是,发烧了一场。
“哎,婠婠,你的眼睛!”
秦软软反应过来。
顾婠也微微一愣,是啊,她,看得见了啊。
“也不知道这一次的绑架,是因祸得福啊你。”秦软软瞪了眼顾婠这个傻大妞。
“绑架?”
“啊,婠婠来,张嘴。”
顾婠错愕,一旁的莫北言则是急着给顾婠喂粥。
接下去的病房里便出现了一个满眼柔情的莫北言,蹲在病床边小心翼翼的喂粥。
病床上的人错愕,顺便还能回头喝口粥。
秦软软则是将昨天晚上顾婠被绑架的事情,那种紧张的情绪渲染。
“所以,昨天你是一点不知道自己被人绑架,并且沉塘是吧?”
顾婠后知后觉的点头。
“婠婠,最近这几天,你就住在这儿,我会让人二十四小时在门口保护你。”
粥喂完了,莫北言站起身。
他没说昨天那两个绑架顾婠的王八蛋最后被他沉塘了无数次,只留下了一口气,今天丢在了警察局的门口。
并且附上了那两个绑架犯的口供。
至于那个幕后之人,何家,呵呵,现在恐怕也是祸事缠身。
“有人要害我,是吗?”眼眸微微垂落。
自从知道了爸爸死亡真相,她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
她不明白,从小疼爱他的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仅杀害了爸爸,现在,连她的命也想要。
“婠婠,你只需要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们会处理的。”
莫北言轻柔的安抚着顾婠。
看着顾婠失落难受,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怎么这样糟心的事情全都落在他的婠婠身上?
“那边,怎么样了?”良久,顾婠才开口,问的,还是何家的事情。
莫北言看了眼秦软软,秦软软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瞒着也没用,迟早会知道的。
更何况,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婠婠的内心比任何人都强大。
她相信她可以。
“还是我来说吧。”见莫北言有些于心不忍,秦软软开口。
“今天早上,何鸿轩已经被警方带走,何淼买凶杀人,也一同被警方带走了,何家乱成了一锅粥,偏偏这时,媒体爆料何淼手底下有好几个豆腐渣工程,导致工地工人的死亡,还有就是,偷税漏税……”
说道后面,秦软软的声音小了很多。
偷税漏税这四个字,在顾婠心里成了一个难以打开的结。
当时顾氏集团就是被这四个字打败的。
“这里面,有陆栖祎的手笔吧?”顾婠扬起嘴角,一抹讥讽。
这么熟悉的手段,她怎么可能不熟悉呢。
秦软软有些为难,但对上顾婠的视线,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