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红缨悄悄地来到门后躲好。
抬着朱老三的朱家俩兄弟走在前边,紧随其后的是孙翠花和刘二等人。
“…15…16…”
风红缨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字飙到20时,风红缨忍不住咬紧牙关。
这些都是支持将师百合抢回村子里的人,在他们看来,师百合就该留在荒淫无耻的朱家做共妻…
令风红缨寒心的是,这里头有大半都是女人。
有几个说话带了点外地的口音,风红缨推测,这几人说不定和师百合一样,也是从外边拐卖进的村。
才几年的光景而已,这些人就轮为了恶魔的帮手,良心丧尽…
“小周——”
孙翠花冲大夫招手:“你傻站在那干啥,快过来看看朱老三的伤。”
周大夫顿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僵硬无比。
站在孙翠花身边的刘二狐疑起来。
“小周,你眼睛咋了?”
周大夫忙垂下往门后看的双眸,闷声道:“没啥。”
刘二郁闷,一屁股坐下,低头边点火抽烟边嘚吧着嘴道:“没啥赶紧过来看看朱老三的伤哇…”
周大夫举步维艰,手指摸着墙壁慢吞吞往担架方向挪。
就在这时,卫生所的门砰得一下关严实。
刘二以为关门的人是周大夫。
抬眸正欲责怪周大夫一惊一乍,却发现迎面走来的人是风红缨,风红缨举着锋利的斧头正步步逼近,刘二当即吓得魂不守舍,烟杆啪得掉地。
揉了揉眼,确定来人真的是风红缨后,刘二哇得一声大叫跳到桌子上。
“你、你别过来——”
屋里的村民蓦然往身后看,看到风红缨,众人呼吸一顿。
尤其是断了手的朱老二,看到风红缨就好像看到了阎罗王,垂下的断手似乎更疼了。
见风红缨冰冷如刀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朱老二双腿一软,直愣愣跪到了地上。
“女子…”
朱老二厚着脸皮求饶,呼吸急促:“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边说边瞟着风红缨手中的利斧,眼睛都看抽筋了,唯恐风红缨心一狠劈过来。
旁边朱老大的表情比朱老二还要夸张。
朱老大此刻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脸色惨绿惨绿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相比较朱家兄弟的胆怯和害怕,孙翠花要镇定很多,抬脚将朱家两兄弟踹到一边去,孙翠花不屑地昂首。
“怕啥子,她一个女子,咱们这么多人,能吃亏?”
闻言,刘二等村民脸上的骇人之色褪去不少。
对呀,他们人多,一个警察而已,还是个女警,就不信他们这么多人治不了她!
屋子里的紧张气氛倏而没了,现场唯一忐忑的人只剩周大夫。
风红缨看这帮人有恃无恐,心里的怒火宛若火山爆发。
系统:【宿主需要佩戴盾牌吗?】
对战这么多刁蛮无理的村民,系统有点担心。
风红缨想说教训一些小喽啰不需要动大招,但不用白不用。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因为她拖欠积分的缘故,赚取的所有盾牌都暂时不能使用,好不容易偿还完积分,又因为赘婿文两位男主的离开导致她和系统分开而不能使用盾牌。
风红缨:“佩戴吧。”
不狠狠教训这帮豺狼之心的人,她心中的恶气如何也消不掉。
系统很上道,将风红缨的体力值拉满,观察力也加到最高。
刘二悄不楞登来到风红缨背后准备偷袭时,风红缨身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一个过肩摔将刘二砸向村民堆去。
‘砰’得一声巨响,刘二的身子哐当摔到地上。
戴上盾牌的风红缨没有手下留情,这一个过肩摔足以让刘二接下来半年都要躺在床上。
感觉五脏六腑错了位的刘二哇得吐出一口血,旋即一阵抽搐翻眼后晕了过去。
看到刘二的惨状,孙翠花带头尖叫起来。
屋子里的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得罪了‘瘟神’,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中,村民们慌慌张张地越过刘二的身体忙往外跑。
风红缨一个健步上前,抄起斧头砍向门框。
木门发出吱呀响声,斧刃深深没入门框。
跑到门口的村民们见状大惊失色,望着铁斧,村民们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项上人头。
风红缨面罩寒霜,愠怒道:“我看谁敢跑!”
孙翠花哆嗦着嘴唇,扯出一丝笑容。
“女子,你这是干啥,我——”
风红缨懒得听孙翠花吧唧,拔出斧头隔空指着瑟缩在人堆里发抖的孙翠花。
孙翠花脸色大变,捂住嘴再也不敢开口。
“都给我蹲到墙角边去,抱着头!”
风红缨厉声命令:“不许交头接耳!”
刘斌和南屏带着人驱车赶到镇上卫生所时,看到的就是接下里的一幕。
——二十多个男男女女抱着头在屋里学蛙跳蹦来蹦去。
看到穿着警察制服的刘斌,孙翠花等人都没精力喊求饶,双腿酸麻到站不起来。
刘斌挑眉:“这是?”
风红缨双手环胸,幽幽道:“找点事让他们做,省的一个个使心眼找外边的人求救。”
人群中蹦得满头大汗的孙翠花赶忙低下头。
刘斌没来之前,孙翠花使出十八般武艺讨好风红缨,一会腰疼,一会头疼,一会摸出一沓钞票…
目的就一个,恳请风红缨放了自己。
陆斌笑笑,朝身后招招手。
警车上跳下十来个拿着一堆银手镯的打拐警察。
这些人均被风红缨折磨的筋疲力尽,嗓子干得发哑,浑身酸痛无力,此刻没有一点反抗劲头,刘斌的人轻轻松松就将这些人制服住了。
刘斌冲风红缨比了个大拇指,悠哉地望着窗外。
“穗华市下边有很多这种思想顽固不化的村落,前些年我们打拐,为救一个小姑娘,我们遭了不少罪…”
“那姑娘也是被人骗进来的,在村里里生活了五年,还生了两个儿子,我们的人打听到消息后,带着小姑娘的七大姑八大姨来接小姑娘回家,你猜怎么着?”
风红缨:“村子不放人?”
刘斌:“何止不放人!”
忆起从前的案子,刘斌气不打一处来。
“我料到村里那帮人不会轻而易举的将人交出来,所以我跟小姑娘的父亲说,我说你多带点人,到时候好言好语说不成,咱就抢。”
“小姑娘他爸应了,将家里能来的亲戚都喊上了,一共来了十三四个,加上我和另外四个同事,我以为我们这一趟稳妥了,呵!谁能想到我们这帮人差点交代在那了!”
风红缨:“这么严重?”
“可不嘛!”
刘斌耿耿于怀道:“那个小姑娘的妈妈也来了,亲妈,都四十好几了,但风韵犹存,好嘛,一来村子就被村里的人盯上了…”
风红缨心里一阵恶寒:“他们对女孩妈妈下手了?”
“嗯呢!”
说起这事,刘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当年我太过年少轻狂,村长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村长说这件事和解,不必闹着两方都难看。”
撸了把光秃秃的脑袋,刘斌点了根烟,眯着眼回想道:“那小姑娘生了俩个孩子,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舍不得孩子,买她的那家又不肯将孩子交出来,营救计划就这样进了死胡同。”
风红缨:“后来呢?”
刘斌抖了抖烟灰,道:“后来村长提出各自退一步,小姑娘可以走,但两个孩子必须留下,为了劝小姑娘离开那儿,我让小姑娘的亲妈进屋劝慰,谁知道那家畜生!”
风红缨一噎,犹豫地问:“让他们得手了?”
“没。”
刘斌将还剩下一大截没烧完的烟丢到地上,抬脚用力地碾。
“那晚我睡不着,就出来溜达了一圈,我要是没出现…”
余下的话刘斌没有继续说,但听得人都懂。
南屏迟疑了下,好奇地问:“对小姑娘亲妈下手的不会是买了小姑娘的那个男人吧?”
刘斌点头,脚下碾压烟蒂的力度加大。
“不止他,他老子也牵扯其中不干不净,我听到女人叫声冲进去的时候,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的精光,她妈…她妈就剩个胸罩…”
南屏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畜生!”
“我看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风红缨竭力压制愤慨,沉声道:“父子同奸,这本就荒.淫无道,何况对象还是儿媳的妈!”
南屏忍不了这口气,问刘斌:“判了没?”
刘斌:“没判。”
“没判?!”
南屏不理解:“为什么不判?他们已经构成了强.奸罪!”
在小姑娘妈妈身上没得逞,但他们确确实实强.奸了小姑娘,两个小孩就是证据。
刘斌皱着眉欲言又止,风红缨先是一愣,忽道:“是不是私了了?”
刘斌点头。
“小姑娘一心舍不得两个孩子,为了小姑娘,为了两个孩子,她妈忍辱吞声退了一步,不上诉,只求那户人家能让他们将两个孩子一并带走。”
“总之孩子跟着小姑娘一家人顺顺利利地走了,至于强.奸的罪名,大概将会永远的埋藏在深山之中…”
南屏极为不满意这个结果,气不过捶桌。
“明明被强.奸,被囚禁的人吃了亏,凭什么要退一步让那些无法无天的人逍遥法外?”
话虽然这么说,但在打拐岗位工作多年的南屏深知这种结果才是最好的结果。
从前也有过类似的案子。
被拐的妇女为了抢走孩子,愣是和那户人家大打出手,夺不走就下狠手深夜拿着菜刀将屋里的人全砍杀了。
虽然解气,但迎接妇女的不是光明的未来,而是暗无天日的牢房生活。
南屏长叹了一口气,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个案子。
一旁的风红缨心中恍若插着一根针没拔.出来,忽顿住脚。
“刘队,这案子发生在刘旺村附近?”
刘斌嗯了声。
“这一带交通堵塞,年轻人常年在城里打工,留在周边村里的多半是大字不识的村民,家家户户重男轻女,导致女娃少得可怜,娶不上媳妇,他们就托人买。”
风红缨:“买的人家很多吧?”
全国各地到处都有妇女拐卖的事发生,但出名的省份就那么几个,穗华市算一个。
刘斌哎了声,自嘲道:“多,多到我们市去年差点被评为拐子市。”
这称号,让人听了既辛酸又好笑。
“看到没?”
刘斌手往身后的汽车上一搭。
“穗华市派出所最好的装备都在打拐办,可惜啊,我们辜负了领导的厚爱,一年过去了,穗华市拐卖率依旧没降下来。”
刘斌心里烦的很,当了这么多年刑侦大队打拐办的队长,拥有的下属最多,装备最超前,可结果呢?
人贩子肆无忌惮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今天若不是风红缨举报苗王青的下落,刘斌还一直以为曾经追捕未果的人贩子头目苗王青躲在别处呢!
没想到哇,人就藏在穗华市,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曾想苗王青还多了一个老赖的称号。
说到降低拐卖率,刘斌对南屏投去羡慕的目光。
“南大队长,透露点呗,你们省这五年来发展太快了,几乎达到了0拐卖,怎么做到的?”
南屏温婉一笑,正准备将风红缨筹备的寻亲网站的事拿出来说一说,有警察走了过来。
“老大,一共二十一个人,一个不少,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泥螺湾?”
刘斌点头。
“你亲自开车将他们押回去,我跟南队长一起去泥螺湾。”
“是!”
大巴汽车带走的不止是那些妨碍公务互相包庇的无知村民,还有盘旋在刘旺村上空的冷漠和冷血。
爬上后座,风红缨低着头和南屏诉说着这两天在刘旺村遇到的一些惊险的事。
两人正说着起劲,忽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风红缨歪头一看,来人是卓晚霞的亲妈卓小枝。
摇下车窗,南屏问:“怎么了?我刚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在卫生所先住两天,我们出个任务就回来带你去见卓晚霞。”
卓小枝红着脸支吾其词,站在卓小枝身后的男人见卓小枝开不了口,急得将卓小枝往旁边一拉。
头往车窗里探了过来,一凑近,风红缨就闻到了散不去的臭烟味。
男人和卓小枝有六分相似,看面貌就知道这人是和卓小枝苟合的亲哥哥,同时是卓晚霞的亲生父亲。
“警察同志——”
男人难为情道:“能问您一个事吗?”
南屏:“你说。”
男人叫卓为冬,只听卓为冬道:“刚才被押走的那个医生跟我说,我家晚霞前两天生了个娃?这是真的吗?”
南屏一拍脑袋,道:“我忙糊涂了,忘了跟你们说了,对对对,卓晚霞的确生了个孩子,是个男孩。”
卓为冬笑容一下滞住,脸上乌云密布。
风红缨侧过身子问道:“咋了?不想要?”
“当然不能要!”
卓为冬恼羞成怒地低吼:“还没结婚就替人家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事传回去能叫人笑掉大牙,艹,脸都丢尽了!”
不等风红缨说话,卓为冬自顾自地安排。
“反正户口本还在我手中,他们没有结婚证,那就说明我家晚霞是未婚,那孩子不能要,丢在这刚好——”
风红缨绷着脸,听到这冷嗤一声。
“卓为冬,你可知道遗弃孩子是犯法行为?”
卓为冬立马改口:“那就不扔,给孩子他爸总行了吧,警察同志,这也犯法吗?”
寥寥几语就将女儿亲生的儿子抛弃的干干净净。
风红缨哼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犯法。”
卓为冬欣喜不已,以为这样就能甩掉一个大麻烦。
然而风红缨接下来的一番话如冰水一般狠狠地泼到卓为冬的头顶。
“卓阿爸,我承认你的想法很美很天真,但小孩的父亲恐怕并不能如你的意去养孩子…这件事我现在已经告知你了,如果你还一味地将孩子往那边送,说句不道德的,你这是变相的谋杀亲外孙。”
“什么叫他不养?”
卓为冬卷起衣袖,气呼呼地破口大骂:“他敢不养!不养我拿火把他家给烧了!不要脸的东西,霸了我姑娘的身子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南屏气得浑身发抖。
十几辆警车往卫生所一停,周边的村民闻讯凑过来看热闹,如今正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包着呢。
大家都在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卓为冬倒好,嘴上没个拉链,三言两语就把女儿的凄惨遭遇说了出去。
风红缨狙击般的狠戾目光径直射向卓为冬,男人倏而闭上嘴。
“你算盘打歪了,我不妨告诉你,卓晚霞的男人并不是刘旺村的金魏,孩子的父亲叫程亮!”
“程亮是谁?”卓为冬愣住了。
风红缨笑容放大。
“他呀,一个擅长花言巧语哄骗女孩子的人渣而已,现在已经被警方控制,卓阿爸,你想将孩子扔给他绝对行不通,他没个三年五载出不来。”
卓为冬:“……”
汽车徐徐启动,风红缨不忘补一句。
“您甭瞧不起未婚先孕的卓晚霞,也甭说家里的亲戚笑话卓晚霞,以后您想笑话卓晚霞,麻烦您低头瞧瞧您自个,您连兄妹乱.伦的纲常都能僭越,哪来的脸面嘲讽自己的亲生闺女?”
字如钉,一颗一颗钉入卓为冬的心脏。
卓为冬老脸顿时羞红,一时愣是找不出半个字替自己辩解。
直到汽车开得没影了,卓为冬还沉浸在无地自容之中。
这边,刘斌开车载着风红缨和南屏来到泥螺湾。
穗华市一面靠海,泥螺湾是离大海最近的一个港湾。
驱车上高速半个小时后,刘斌将车停靠在路口。
沿着大马路往前走,咸咸的海风扑面而来。
马路尽头立有一排排小房子,是渔民为了出海临时搭建的房屋,而他们要找的苗王青就藏在里边。
跟着三人一起来的还有数十名打拐民警,刘斌将人一一打散,吩咐他们乔装打扮后进去蹲守。
至于风红缨和南屏,则跟着刘斌正面拦截苗王青。
往家里打电话死活打不通后,联想到镇上卫生所那一通没人说话的电话,反侦察能力超强的苗王青瞬间明白了点什么。
赶在风红缨来到渔村之前,苗王青火急火燎地开车逃亡省外。
三人进屋扑了个空。
风红缨掀开被窝摸了摸。
“还热着。”
南屏:“走,咱们分头追,说不定能追上!”
三人兵分三路,一人一辆车,南屏往北,刘斌顺着海岸线出发邻省,风红缨则带着人南下。
追出省后,风红缨沿路打听,并积极的和南屏以及刘斌联系。
不愧是行骗多年的‘老江湖’,狡兔三窟说得就是蛇蝎美人苗王青。
通过电话联系,三人发现苗王青在三个地方都留下了身影,有些是故意弄出来混淆风红缨等人的视野,但三个中肯定有一个是真的。
为了成功抓捕,风红缨不敢怠慢。
跟踪的线索在繁华的大街上现身后,风红缨立马压低帽檐慢慢靠近。
街口处,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从一辆银色皮卡车上跳下来。
车子刚停,没等女人打开喇叭吆喝,周边不少小孩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麻花咯,卖大.麻花咯,又香又脆的酥香大.麻花——”
喇叭声带着点方言,可越是这样磕碜的普通话才令本地人信服,认为这就是正宗的某津大.麻花。
但只要用心去看,不难发现这些托运大.麻花的皮卡车上都安装了防窥膜,令人细思极恐的是,每辆皮卡车下边都存放着一堆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木箱。
风红缨尾随开着麻花车的女人已经三天了,这三天来,女人一直开车绕城四处转。
让风红缨起疑的是半道有家长招手想买大.麻花,但凡家长没有带小孩过来,女人几乎都不会停车。
只要有小孩在,女人的态度立马高涨。
绕城一圈后,女人将车停靠在附近最大的一家小学门口。
今天恰好是小学报名的日子,大.麻花的喇叭一响,一堆小孩子吵着嚷着要家长买麻花。
麻花不便宜,很多家长都舍不得买。
很快,麻花摊前的小孩哭哭啼啼走了不少,留下来的多是家就在附近的小孩子。
风红缨紧紧盯着女人看,发现女人丝毫不担心生意,甚至自掏腰包免费拿出一个大.麻花给孩子们吃。
“是她吗?”
说话的人叫小半,是刘斌分配给风红缨的帮手,也是一名打拐名警。
风红缨眯着眼看着站在车前和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女人,轻声道:“不太确定。”
女人成天带着厚实的帽罩,只留出一双眼睛在外,属实难以确认这人一定是他们要找的苗王青。
好笑的是,南屏和刘斌两人竟然也遇到了卖大.麻花的女人。
如果不是巧合,那么苗王青身后势必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神秘组织。
苗王青知道风红缨在追踪她,为了转移风红缨等人的视线,苗王青让团队的人四处散播自己下落的消息,以至于风红缨等人怎么也找不到真正的苗王青。
小半蹲在那脚都麻了,戳了戳风红缨的肩膀。
“要不咱直接上去将人抓了再说吧?”
风红缨不太赞同。
“没证据抓人不妥,何况容易打草惊蛇。”
小半:“假如对面那个就是苗王青呢?”
风红缨抬头看了眼渐晚的天色,淡声道:“不急,她肯定还有同伙,要抓就抓个现行,如果能斩草除根更好。”
两人说话间,皮卡车边的女人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
风红缨朝喋喋不休的小半‘嘘’了下。
见女人打开玻璃门拿出一个大.麻花哄诱站在街口馋得直流水的小男孩,小半眼里蹦出兴奋的光芒。
操着气音,小半嘴巴一张一合。
“看到没,她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无意冒犯天津□□花(合掌)
天津的宝子们,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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