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問道:“你確定要回家?就算你能打車回去,可也免不了走路,你走得了嗎?”陳晨道:“我……我翹著大腳趾走,應該沒問題。”李睿笑笑,道:“翹著大拇指走路反而不好,破碎的趾甲會頂在鞋上,照樣會疼,你應該翹著鞋尖,用鞋跟走路。這樣,你先坐席夢思上,把你脫下來的絲襪給我。”
陳晨也不問他為什麽這樣吩咐自己,直接坐回床邊,順手將絲襪遞給他。
李睿接過絲襪,全部拉開,然後從一端開始,包裹在她大腳趾上,纏繞了十幾圈後,將剩餘的絲襪纏在她足尖上,同樣纏繞了十幾圈,等全部包紮好,從地上撿起她的高跟鞋,小心翼翼給她穿在右足上。
陳晨這才明白,他是用自己的絲襪當做繃帶給自己腳傷做了包紮,如此上麵多了層厚厚的防護,再走路的時候就不會輕易磕碰疼痛,體會到他的柔情美意,心頭湧出一股熱流,癡癡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李睿勞動完畢站起身來,剛要說可以走了,卻見她一條腿上有黑絲,另一條腿卻赤著,很不雅觀,失笑道:“你把另一條腿上的絲襪也脫了吧,不然太難看。”
陳晨頷首,兩手進入裙裏將絲襪脫掉,抬腳踩到左腳高跟鞋裏,嗔道:“你說你也不好人做到底,把我兩隻鞋都穿上,還給我留一隻,哼。”說完也站了起來。李睿笑道:“下次吧,這次真沒留神。”陳晨瞪大美眸,道:“你還想有下次?”李睿陪笑道:“我不是咒你再被下藥,隻是單純說下次給你穿鞋。”陳晨轉嗔為喜,道:“我可記下了,你以後要給我穿鞋,哼哼。”
她說完這話,走幾步拿過自己的坤包,收起蔡如龍的認罪書與情藥,跟李睿一先一後走出房間。她走起路來右腳腳尖不敢踏實,隻能用腳跟走路,因此顯得走路姿勢很古怪,不過並不影響速度,能跟得上李睿。
去電梯廳的路上,陳晨隨口問道:“我剛才衣服真被蔡如龍解開了啊?”李睿道:“是啊。”陳晨偏頭看著他道:“那你都看到什麽了?”李睿奇怪不已,道:“他把你衣服解開的,你幹嗎問我看到什麽了?”陳晨傲嬌的看著他,道:“我就問你了,不行嗎?”李睿吧嗒吧嗒嘴,道:“什麽也沒看到,除了那件玫瑰紅色的文胸。”陳晨臉色微變,緊張的問道:“他沒解開我文胸吧?我……我沒露出什麽來吧?”李睿搖搖頭,道:“絕對沒有,而且我隻瞥了一眼,就給你把衣服穿好了,你不要多想。”
陳晨表情悻悻的,拿眼斜著他,叫道:“真的沒有?”李睿點頭道:“真的沒有!”陳晨抬手在他臂膀上打了一下。李睿委屈的不行,叫道:“我都說什麽都沒看到了,你怎麽還打我?”陳晨忍著笑道:“那你也是看到我內衣了,不該挨打嗎?”李睿辯解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啊,再說我是為了救你,何況我還幫你把衣服係上了。”陳晨道:“哼,我不管你為了什麽,反正你看到我內衣了,我就要打你。”
李睿哭笑不得,卻也不能生惱,因為顯而易見,對方在跟自己鬧著玩,心裏也在琢磨,該怎麽報複她一回……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電梯廳,正好趕上一部電梯。
李睿對陳晨道:“你坐電梯吧,我走樓梯去ktv,再見。”陳晨卻對他有點戀戀不舍了,道:“你也坐電梯吧。”李睿道:“就一層,走下去就得了,你快上電梯吧。”陳晨哦了一聲,邁步要走,李睿卻低聲道:“我不過是看到你內衣,你就打我,我要是告訴你,我還看到你裙子裏麵去了,你還不得咬我?”說完快步奔樓梯口跑去。
陳晨一下子愣住了,半響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低頭看看自己的短裙,臉上現出薄怒之情,可眼看他狗急跳牆一般的逃跑模樣,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其實李睿也是逗她,盡管他之前確實無意間看到了陳晨裙裏,但因為角度與她大腿阻擋的關係,並未看到什麽。他今晚最大的收獲,不過是看到了陳晨秀峰的上半部分,呃……不對,應該說,是得到了陳晨的香吻。那丫頭的吻很香很美,完全對得起她的顏值,不過她似乎沒什麽經驗,半點技巧都不會,隻知道往外吐丁香,嗬嗬,難道要學白無常嗎?
李睿心情愜意的回到包間裏時,呂青曼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埋怨道:“怎麽去那麽半天啊?”
旁邊紀小佳笑嘻嘻的道:“我還說呢,哥你是不是掉馬桶裏啦?”
李睿陪笑道:“不好意思,時間有點長,可我也沒辦法啊,裏急後重,我隻能多待了一會兒……”
呂青曼早就想回家了,一直在等他回來,眼看他回來,也就該走了,拎包起身,拉著紀小佳的手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改天咱們再聚。”
紀小佳與王傑起身相送,說了幾句親熱話,送夫妻二人出來,目送二人走向電梯廳後,自去櫃台結賬不提。
回家路上,呂青曼倒是沒再問起李睿拉肚子的事,而是說起正事:“小佳他們兩口子想送你兩成的金礦幹股,你上廁所以後,他們又跟我說了一遍,讓我拿主意。我一想,你那批寶藏能賣個大幾百萬,而且你私底下還有個幹果廠呢,咱們也不缺錢花,沒必要搞那麽多收入,更沒必要欠太多人情,就給推了。”
李睿此時心思又轉到了陳晨身上,想到她修長的大腿、纖瘦的玉足、香甜的檀口、輕嗔薄怒的美豔模樣,又想到她會不會因自己剛才那句話生氣,總之是浮想聯翩,因此聽了青曼的話,隻是隨口敷衍:“推得好,我本來也不想答應……”
呂青曼道:“這周末我還要回省城,爭取盡快約何阿姨跟咱爸吃飯,下周咱倆一起回,給他倆充當個調和劑。”李睿聽她這麽說,心思忽然又轉到高紫萱頭上,道:“好啊,順便找紫萱問問,我那批財寶賣出去了沒有?”呂青曼好笑不已,道:“你呀,就隻記得你那點財寶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麽財迷的時候……”
轉過天來已是周四,一大早,代市長於和平就趕來市委,找宋朝陽談黃河集團落戶的事情。
他秘書季剛也跟了來,不過沒有進去旁聽,留在外麵等候。李睿盡管已經跟他勢同水火,但表麵上的功夫還是要顧及的,給他沏茶倒水的招待了一番。
季剛喝了口茶水,閑聊天也似的問道:“李處,你跟市委組織部掛職的呂部長很熟啊?”李睿裝糊塗道:“呂部長?你是說呂青曼?”季剛道:“是啊,就是她,上次咱們一起吃飯,我看你跟她很熟的樣子。”李睿微微一笑,道:“還行吧,也不算太熟,但比季主任你稍微熟上那麽一點。”
季剛現在頭上兼了個市政府辦公廳副主任的頭銜,級別是副處,比他正職市府辦公廳秘書一處處長的級別高了一級,所以李睿要稱他為季主任,“季處長”的稱呼已經是昨日雲煙。
季剛眼中閃過一抹妒色,一本正經的說道:“李處,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得說你幾句,你千萬別不愛聽,我跟你說啊,就算你跟呂部長相熟,可她是女領導,又在公眾場合,你必須要注意言行舉止,不能跟她調笑,要不然傳出去你會被人笑話的。”
李睿道:“是,謝謝季主任你好心提醒,以後我會注意的。不過我前幾天遇到一位得道高僧,他給我算了一卦,說我今年不會出事的,大事小事都不會有,萬事吉祥,嗬嗬,所以我也就放鬆了一些,不對,是放縱了一些。”季剛聽得耳朵一抖,失聲道:“什麽?得道高僧?”
季剛作為於和平手下第一親信,跟了於和平好幾個年頭,對於這位老板的脾氣秉性非常熟悉,知道他私下裏沒什麽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迷信,對於老輩子傳下來的那些封建迷信,視之為寶,什麽風水啊,什麽運道啊,什麽天命啊,都是深信不疑,信得已經不能再信了,比現在那些追星族追明星還要更加的瘋狂,他尤其對占卜算卦的大師感興趣,隻要聽說哪有一位得道高人,可以未卜先知、指點運道,就會第一時間趕過去拜訪,那股狂熱的勁頭簡直令人咋舌。
不過季剛也因此獲益不少,他抓住了於和平這個愛好,平時千方百計的打聽尋找青陽境內的高人、大師,一旦找到,就會向於和平推薦,接下來還會帶他趕去拜訪,投其所好,幾次這樣的差使辦下來,於和平自然是對他越來越滿意,而季剛嚐到好處之後,在這方麵也更加注意,不僅自己加強了對於這類信息的收集力度,還廣泛發動親朋好友,要求他們一旦得到類似的消息,就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