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听到这声音,屋里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众人都循着声音回头看去,当看到愤怒的徐燕与萧浵时,凤毓凝嘴角的笑瞬间淡了。
“怎么了?闹什么呢?”
她冷着脸上前几步,看着徐燕问道。
徐燕推开荣华进了客厅,先是环顾四周一番,看到这奢华的装修摆设,心里更是嫉妒不平。
“凭什么你们都能住在这豪华的大房子里,凭什么我与我女儿只能住在后面的小楼里?”
凤毓凝反问:“那你凭什么不能住在那小楼里?”
“那是佣人的住处!我是佣人吗?你说我是佣人吗?”
徐燕拉着萧浵上前,又将萧浵推到战枭城身边。
“看到了没?他们才是一对,我女儿是战枭城的未婚妻,战枭城是我女儿的未婚夫,原本该他们二人住在一起的,结果你在做什么?”
徐燕怒声说道:“结果你却心怀不轨,故意将战枭城留在你身边,故意将我女儿打发到后面去住,怎么,你是打算趁机与战枭城偷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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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徐燕撇嘴冷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但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没死,你一天就休想得逞!”
面对徐燕的嚣张,凤毓凝没有生气,甚至,她还笑了。
“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啊。”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盯着站在客厅里的徐燕。
“那你说说你的诉求。”
面对凤毓凝这样的反应,徐燕反而有些虚了。
想了想,她说道:“我就两个要求,其一,战家人住哪里,我们就要住哪里,其二,战枭城不能与你一起住,毕竟……毕竟你们的关系会威胁到我女儿的利益。”
说到这里,徐燕放软了语气,作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是,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没有资格提出这些要求,我……”
“知道你没资格,那你的话还这么多?闭嘴学不会吗?需要我教你吗?”
凤明礼当即就怼回去,语气很是强硬。
看着凤明礼眼中的阴鸷,徐燕的心有些慌,但还是挤出几滴眼泪来。
“就算我没资格,可为了我的女儿,我不能不出这个头,我是她妈,我不能看着她被别人欺负了去!”
说到这里,徐燕上前几步走到凤南征面前。
她双目含泪楚楚可怜,说道:“凤大哥,咱们都是当父母的人,你虚长我几岁,我叫你一声大哥也是应该,您说,我做错了吗?”
凤南征眉头紧皱。
他看着徐燕莫名其妙凑上前来,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你做什么关我何事?我只说让战家人住在家里,可没说让萧家人住进来。”
一旁,凤知礼补充:“什么萧家人?她们早就不是萧家的人了!”
这话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徐燕脸上,抽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许久,她才挤出一丝笑,说道:“但萧浵是战枭城的未婚妻,用不了多久,她就是战家的人了,甚至,她就是多乐和多福的后妈,这身份,难道还算不得半个凤家人?”
“哟,你这逻辑很强大啊。”
凤怀礼冷笑说道:“你女儿抢走了我妹妹的男人,抢走了我外甥和外甥女的父亲不说,你们这一转眼就又成了半个凤家人?那照你这么说……”
顿了顿,凤怀礼嘲弄道:“照你这么说,那回头凤家的财产,还得分给你女儿一半吗?”
徐燕盯着凤怀礼不作声,心中默默说道:你且等着吧,这凤家财产迟早得是我们的,就你们这三个没经人事的男人,能禁得住我女儿的诱惑?
但凡三兄弟中有一个动了心,那萧浵就有了机会。
只要有了机会,呵,别说分一半凤家的财产了,就是整个凤家,都得是她们母女的!
“我们母女从来没有觊觎过凤家的财产,甚至,我们都没觊觎过战家的东西,我们不过就是遵照长辈的遗愿而已。”
徐燕一改刚才的跋扈,在凤南征面前格外的柔弱无助。
“我丈夫死得早,我们孤儿寡母这些年来过得有多难,你们根本想象不到,全靠着我一个人苦苦支撑,凤大哥,不信你看看……”
徐燕伸手就要去握凤南征的手。
“你看我的手,哪里还像是豪门太太的手?我什么苦都吃过,什么罪也受过,我坚持到现在,还不是为了我的孩子吗?凤大哥,这一点,我们两个人倒是很像。”
凤南征忙躲开徐燕的手。
“谁和你像了?这些年来我可没吃苦。”
他不耐烦说道:“虽说小幺走失了许多年,虽说我一直在找她,但怀礼他们三兄弟,都是若雪一手拉扯大的,而且家中也还有佣人呢!”
“你这莫名其妙与我套近乎,是不是有点……过了?”
这演戏啊,你也得有个度,显然,徐燕这戏演得有点太夸张了。
她急功近利,导致心中那点想法都写在脸上。
而且她也忘记了,这满屋子坐着的人,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哪一个都是人精,哪一个都不是好骗的。
温明月沉着脸怒声骂道:“真是……不知廉耻!”
真当她不知道徐燕在战家暗搓搓勾引战敬昭的事情吗?
且不说战敬昭有妻子,就是没有,徐燕一边自称战枭城的丈母娘,一边又勾引亲家,这叫人干的事儿?
狗都干不出这种混账事情来。
原不想说这些的,但现在,这徐燕一转眼,又开始对着凤南征搔首弄姿,只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有多么风骚!
“徐燕,你们母女二人若是想继续留在凤家,那就老老实实滚到后院去住!”
温明月神色阴沉说道:“若是你们觉得住在后院委屈了你们,那就给我滚!我们战家也不在乎什么名声,更不在乎那死去多年老头子的所谓承诺,战家都破产了,还要什么颜面呢?”
她冷冷一笑说道:“你与我在这里斗心眼?徐燕,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我与人勾心斗角时,只怕你还穿着开裆裤,不知道廉耻两个字该如何写呢!”
一旁,凤毓凝扑哧一声笑了。
“不就是住处的事情嘛,这好办,刚才你们说什么来着?说要与战家人住在一起?”
凤毓凝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行,这个要求,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