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果树爷爷在一旁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点精神,看着床上依然处于痛苦抗争的云宁儿。
他既是无奈又是疼惜,结果只能不断的叹息再叹息。
这种情况他无能为力,根本不能帮云宁儿做些什么,这条路是丫头自己选的,他虽不忍其受苦,却也无可奈何。
“丫头,再坚持一会儿,挺过这道难关就大功告成了,要是实在撑不下去了,你一定要告诉爷爷。”
灵果树爷爷说着就想伸手去探探云宁儿的情况,却被云宁儿一个翻身给挡了回来。
只怕这会儿丫头早已痛的迷迷糊糊了,应该都不知道他在跟她说话了。
“丫头,爷爷要不……”
还没等灵果树爷爷说完,云宁儿又是一个痛苦翻身,含糊着吐出了几个字。
“不……不要……爷爷。”
虚弱又无力的声音,声音就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力气,轻柔而又坚定的拒绝着灵果树爷爷。
没想到都这种情况了,丫头还能听得到他说话,亦或者说她是在靠着潜意识在回答他?
无论如何,不管是清醒的状态也好,懵懂迷糊的也罢,他总算是明白了云宁儿的决心,接下来不管多难,他都会陪着丫头一起挺过去的。
“丫头,你可以的,爷爷相信你。你依然还是爷爷认识的灵儿,内心是那般的坚毅,是那样的倔强,也是那样的刚强。”
只不过在感情上,依然还是那么的为爱不顾一切。
药庐外一群人早已炸开锅了,纷纷都走来走去的,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刻都脚步不能闲。
“不行,这样是要急死人。不管了,我设法破开结界进去看看。”
梼杌二话不说就开始掐指念诀,准备破开药庐外的那层结界。
“可是这样的话,万一伤到了主人怎么办?”
梦妖几个还都有些担忧,这也是它们迟迟不动手的原因。
“都像你们一样犹豫不决,云宁儿在里面出事了都不知道,难道你们愿意等着收尸吗?”
梼杌看了大家一眼,再也没有人反对他破开结界了,把心一横专注的开始破结界。
片刻随着口诀的结束,一股强大的魔气聚集到了他的双手,他的双手呈如刀状,摆出了劈砍的架势,看准了药庐的结界一掌劈了下去。
只见一股黑气猛的向结界上撞,“砰”的一声巨响,结界只是颤颤巍巍的动了几下,可是却没有半点裂开的痕迹。
梼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丝毫无损的结界,感觉瞬间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他居然还搞不定一个结界?
正要出手第二次,却忽然被人给挡住了视线。
“等一下,梼杌你别莽撞,先别急着出手。看刚刚那情况。这结界灵力之强大,并不像是云宁儿的修为所能做到的,在空间里也就灵果树能有这等修为,只怕此刻灵果树也在药庐。灵果树向来疼爱云宁儿,应该是不会害她的,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混沌在空中飘啊飘的,没想到观察还挺细致的。
看着梼杌收回了手,混沌也飘了一边等着。
“混沌,你到底记得多少事情?”
既然只能干等,那不如找点话题聊天吧。这也是他刚刚去瀑布找混沌想要说的话,结果混沌装龟壳,死活都不理他。
现在刚好大家都在场,那就把话挑明了说吧,也省的大伙都有事没事的怀疑他。
果然梼杌一句话,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因为是一团凝结的黑气,所以混沌根本没有表情,大家自然也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混沌不说话,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似乎不等他开口,大家都会一直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也不是完全都记得,只是记得一部分而已。我不记得当时这个法阵是谁告诉我的,但是我只记得其中很关键的事情,就是让我找一个神魔之体的人。当时就想着这个法阵就是个传说。”
“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神魔之体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谁想居然还真有,还给我遇上了,刚好又碰到云宁儿想救萧凤轩,我就将这个法子告诉了她。谁想是云水瑶的前世重紫跟我说的,我自己都不记得这件事,我不知道她什么目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害云宁儿。”
混沌越说越激动,那凝成的黑气时而散开,时而又聚集在一起,深怕大家又都不相信他说的。
可是约莫过了几分钟,小可第一个发声说道:“这个我觉得你应该没有说谎。毕竟每个上古凶兽被封印的时候,大部分能力都被限制了,记忆也都封存了。”
“你又是跟宁儿命运相连的,想要出卖宁儿的话,刚刚你就不会阻止梼杌了。应该又是云水瑶搞的鬼,这个死女人几次三番的总是跟宁儿作对,怎么就是不消停呢。”
没想到第一个相信混沌的会是一直怀疑他的小可,混沌有些意外,饕餮和梼杌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越来越帅了?”
小可不明所以的看着大家那注视的眼神,难道他真的长帅了,所以吸引了这么多人的震惊目光?
“哈哈,小老虎你离帅这个字还有点远呢,等你长大了再说这个吧。你现在就是个孩子。”
混沌心情大好,居然开始打趣小可。
“我也觉得这个帅,有点用词不当。”
九尾狐也如是的点点头。
“我觉得最主要的是,今天小可智商在线,居然聪明了一回。”
梦妖也掺和了进来,补刀了一句。
小可怒视汹汹的看着他们。
“你们这是妒忌,哼,嫉妒我长的比你们都帅。我不与你们一般见识,一会儿宁儿出来了,让她给评评理。”
小可气呼呼的蹲药庐前继续等候,心中却百感交集,宁儿啊你可是我小可的主人。
我的主人可都是命定之人,都有着非凡的使命和能力的,所以你不能让我失望啊。
药庐内,云宁儿在床上已经渐渐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