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医生,你应该是麻将界的老手了。
王医生在打麻将前可是再三声明打麻将中最重要的规矩:
吃饭、喝水,甚至于上厕所,这些事情到了麻将桌上,都属于闲事,你得争分夺秒的做,不能挤占打麻将的时间。”
任心很认真的复述王医生此前说的规矩。
这是大家一致认同的规矩,那是必须要认真维护才行的。
杨水桓张嘴结舌,又无言以对,只能是悻悻的坐回到了位置上,失了神一般。
痛心。
十分的痛心。
别说给老婆买包的钱没赚到了,就连这本钱都快没了!
杨水桓只能是闷闷的打牌,时不时的抬头,寻找有没有可供替换的傻瓜,来缓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杨水桓打的死越来越谨慎了,不求胡多大的牌,只要是有胡的希望,那就干!
为的就是让任心不胡,给自己回点血。
虽然之前都是“动脉放血”,但是在“慢慢输血”的情况下,倒也是止住了颓势。
等待着,杨水桓的钱包,缓慢的出血,出的不多。
但杨水桓还是想找个人来代替自己打!
无它!
还是害怕自己“一着不慎,钱包皆空”啊!
到目前为止,钱包还是空了一半之多!
考虑到出去的乃是给老婆准备的买包基金,多出来的一些钱还可以再投点基金做理财,然后当成自己的“私房钱”培育小基地。
但是现在...自己费尽心机,千辛万苦的省下来的这么一点点的、一点点的私房钱,居然就这么快的没了?!
这让杨水桓很不开心,内心就不由的开始挣扎:
是装心脏病离开呢?
还是装胃病离开呢?
还是装腹泻离开呢?
还是...
等等,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装心脏病的话,好像会被电击的啊!
之前来的路上可是看到几个心肺复苏机的。
别到时候平白无故的挨一发一百五十焦耳的电击,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腿都要软掉了。
要是遇到一个手潮的,开动就是二百焦耳,那就更不能忍了!
如果是装胃病的话,好像也不能够离开啊!
这个小朱,也就是这个普通主治医就是急诊内科,专攻胃病的医生,典型的专业对口,还对症!
自己这个“演技十分low”的人,还是算了吧;
如果是装腹泻?
得了吧!
自己现在满面红光的,正常人都知道自己是装的了,更别提这些个都是医护人员了!
在心思颇重的情况下,杨水桓又是输了两把。
这两把都是任心赢的。
因为任心心无旁骛。
任心在家里住的时候,自家诊所附近的街坊邻居是经常来打麻将的。
任心小的时候,偶尔也会顶替老爸、老妈或者某位暂离的叔叔、姨姨、爷爷、奶奶,直到街坊们不愿意为止。
遵守既定之规的牌桌,勉强也算是任心能够接受的娱乐环境。
就像是玩游戏一样,每局的规则,起码是相同的。
任心身后,渐渐的聚集了多一些的人。
杨水桓已经开始烦闷了起来,点名道:“哎哎哎,说你们呢!我记得你们在来的车上不是说你们不是都要去徒步看风景、拍照片的吗?”
“我们就是徒步过来的啊!”
“对,我们顺便走过来了。”
几个被点到名的小护士回答道。
“那你们几个骑行呢?难道也是顺便骑过来的?”
杨水桓转过头又点了几个名,问道。
“是啊。”
“对头!”
“杨医生,你真聪明!”
这几个医护人员也是同样的调侃着回应道。
大家都是手术室里混出来的,做手术的水平不一定怎么样,对话能力是不能弱的。
杨水桓没奈何,对于这些位人精,若是“一对一”还行。
可是...“以一敌众”,他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对此,在找不到“傻瓜”的情况下,又不能在言语上站到些便宜后,杨水桓只能是重新挺起腰来,准备好好打一局。
而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厨房,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像是瓦罐碎裂的声音。
这要是平常人,听到瓦罐摔碎了,肯定猜想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了,或者什么东西撒出来了。
但是,对医生们来说,这样的声音,往往意味着危险:
有人摔倒了吗?
伤者是外伤还是内伤?
亦或是中风还是心脏骤停?
这瓦罐里面的汤水是滚烫的吗?会不会烫伤?
油还是水?
面积大不大,污染重不重?
会不会是高处跌落?
有没有大出血?
一院子的人都警觉的看向发出响动的厨房。
杨水桓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大声道:“我去看看老板。”
急诊医生久经锻炼的毛腿甩了起来,杨水桓一溜烟的就跑进了厨房。
他,终于是,不会再输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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