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浓为了让她爸可以按照计划去首都,止不住地抱着爸爸的腿撒娇。
林谷兰和李山两人看了闺女一眼,也有些无奈,闺女这么歪缠,看来是十分想去首都了,都怪他们前两天一直跟闺女讲首都那边的事情,才惹得这会儿闺女对首都那边异常好奇,怎么着都要去。
因为阿浓病才刚刚好,所以林谷兰和李山两人见闺女这么哀求了,还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李山一把抱起闺女,然后对着媳妇道:“如果到了明天闺女状态好的话,我们就按照原计划去首都吧。”
李山这么说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会儿闺女的状态就不错,比起早上那副令人担心的苍白模样,好了不知有多少倍了,要是这会儿闺女还像早上那样令人担心,就算这会儿闺女再怎么歪缠,李山也是不会答应的。
林谷兰看了看闺女,精神很好,也就点了点头,“行,我记得原本是明天下午的火车吧?就先看看闺女明天起来身体怎么样吧,要是跟现在一样好,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这场高烧来得快去得也快,阿浓只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都是精力,到了明天应该状态不会差的,看来她是不会耽误爸爸去首都了。
而且她还记得自己还有一个童年玩伴在首都那边,想到这,她又想捂脸了,她想起了自己还叫人家“谢钧哥哥”。
她穿越之前都已经十八岁了,结果现在居然叫一个小孩子哥哥,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一些觉得太尴尬了。还好那是她没有记忆的时候做得事情,好像对她来说也很正常,毕竟她现在才八岁。而现在让她再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小孩子叫哥哥,她是肯定不能了。
不过她记起自己跟这位“谢钧哥哥”每个月还要通好几封信的,她在信里好像还是要称呼“谢钧哥哥”的。不过算了,反正是在信里叫哥哥,又不是当面叫,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她虽然恢复记忆了,但是却是还记得没有记忆的八年里的点点滴滴,她对这个童年玩伴还是很珍惜的,在她没有恢复记忆的那个时候,这个小哥哥对她还是非常照顾的,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对人家印象这么深刻,她可不想因为自己不好意思叫人家哥哥就选择疏远人家。
这个谢钧哥哥在她五岁那年就跟着他的爸爸回到首都了,他们已经三年没有见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这次跟着爸爸去首都是可以跟这个谢钧哥哥相聚一段时间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因为那位谢叔叔也就是谢钧的爸爸被调任到首都之外的一处地方任职,正好就在上个月出发了,所以他们这次是注定不能见面了。
虽然不能见面,但是她还是要写信把自己要跟着爸爸去首都的事情告诉谢钧小哥哥的,他们一向是无话不谈的,每个月都要写至少两封信呢。
原本家里几个孩子都是单独一个房间的,阿浓也是,但是因为昨天才发了烧,所以林谷兰难免就对阿浓看得严了一点,夜里特地到阿浓屋子里陪着她睡觉,这样也方便她也里查看阿浓的身体情况。阿浓这可是从出生以来的第一次生病,就算现在已经好了,但是还是一定要好好注意的。
因为小时候经常跟妈妈一起睡,所以这会儿阿浓对妈妈过来跟她睡一张床并不排斥,她觉得跟妈妈睡很安心,以前她还小的时候,妈妈还会给她讲故事呢,她每天都是睡着了以后妈妈才把她抱着送回自己单独的小床睡觉呢。
“怎么样了,现在咱们闺女病情有没有反复?还发烧的吗?”一大早,李山起床了之后就过来敲门问道。
林谷兰正在屋里给闺女扎小辫,边梳着头发边对外面说道:“闺女的状态好着呢,跟以前一样了。”
而李山听了这话才终于放心了。
李元青他已经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了,自从昨天妹妹从医院回来,他就去药店那边买了药材回来制作药丸了,这样等下次万一再有这样的突发情况的时候,他才不至于束手无策。天知道他昨天都差点被阿浓吓死了,生怕阿浓有个好歹。
这次去首都一路上需要坐火车,肯定不比家里舒服,阿浓身体也才刚好,他决定路上要每天都给阿浓把两次脉,随时监督着阿浓的身体状况,他可不想昨天的情况再发生一次了。
他们家不缺钱,所以每次坐火车买的都是卧票,比起座票要舒服许多,而且车厢里也比坐票的车厢环境好一点。
只是在阿浓却有些蔫吧了,她上次坐火车也是第一次坐火车还是三年前他们一家来省城那次呢,时间太久,再加上那个时候她没有恢复记忆,年纪又小,她早就忘记坐火车是什么感觉了。
现在上了火车,她可算是知道是什么感觉了,火车有些像闷罐子,而且现在还是夏天六月,天气热得很,车厢里是什么味道就不用说了。
她在穿越之前远行一般都是做高铁或者是飞机的,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经历,这跟她想象中的火车之行一点都不一样,或者是她高估了这个时候火车上的环境了。
林谷兰也看出闺女这会儿不舒服了,连忙问:“怎么了,身体哪里难受?快告诉妈妈来。”而李元青这个时候也搭着妹妹的手腕给她把脉。
李山和安安两个人也瞬间都盯着阿浓,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
阿浓被全家这么看着,不好意思地小声道:“身体没有哪里不好受,只是味道好难闻啊,车里有些热还有些闷。”
林谷兰听了这话才松了一口气,不是身体难受就好。只是闺女说的车厢里味道难闻,又热又闷,这也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现在是夏天,闷热是肯定的了,车厢里又鱼龙混杂,什么人干什么的都有,味道自然会混杂到一起变得难闻。
不过幸亏她来的时候在包里带着两瓶罐头,这个时候吃个罐头,清清爽爽的,闺女应该能舒服一点。
两瓶罐头,一瓶山楂的一瓶黄桃的,林谷兰都拿出去,然后问闺女道:“你想吃黄桃还是山楂的?想吃哪罐现在就给你拆开。”
阿浓一看到罐头眼睛就亮了,她好爱吃这些甜兮兮的东西的,黄桃的上次已经吃过了,所以她指了指山楂的,“要吃山楂的。”
林谷兰听到闺女选山楂的,然后随意一扭,就把罐头给扭开了,然后从包里又拿出了准备好的叉子,给闺女插着吃。
阿浓小口小口吃了四五颗山楂后就停下了,把叉子递给妈妈,还是像上次一样道:“我吃好了,妈妈也吃吧,爸爸还有大哥和安安也都吃。”
林谷兰也习惯了闺女这么做,在闺女吃完之后,她接过闺女的叉子吃了几颗山楂,然后就把叉子递给她男人了,让她男人带着老大安安把剩下的分了。
李山并不爱吃这个甜的腻人的山楂,就全递给老大和安安分着吃了。
这边他们一家吃的津津有味的,却冷不丁地发现对面一个人在一直瞅着他们。而那人发现李山他们望过来之后,好像是被踩到尾巴了,大声道:“对面的,你们剩下的罐头卖我吧,反正我看着那两个小孩子也吃不完,就剩那一点了,我给你们一毛钱吧。我跟你们说,我可是工农兵大学生,要去首都上大学的。”
李山看了对面男人一眼,没有理他,示意儿子继续吃,不用管这个人。这个罐头一瓶买过来是八毛钱的,现在怎么着也还剩下大半罐子,结果对面男人居然说一毛要买过去。再者他们家难道缺这一毛钱吗?对面这个男人趾高气昂的,李山宁愿把罐头白送给别人,都不想给对面那人。
而对面那人看到李山这一副完全不理会他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他自从得到了这个上大学的名额,哪个人不高看他一眼?虽然以前他就是个乡下种地的,但是以后他就能跟城里人一样吃商品粮了,而且他爹是公社书记,懂得也多,还跟他说过他上完大学肯定是会比城里的那些工人还要出息的,说不定还能当一个干部。
对面的这人肯定就是看着他穿的不好,狗眼看人低,所以才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这种城里人他都见多了。
“哼,不卖就不卖,我还不稀罕了,我等到上完大学可就是要当干部的人了,你们以后去了首都,可别让我遇见了。”
李山跟林谷兰两人听对面那个人放完狠话,头都不带抬的,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
而阿浓却若有所思。
现在还没有恢复高考,对面那个人应该走的是工农兵推荐上大学的路子。而这个时候大学生比起后世不是一般的金贵,也难怪对面的那人气焰会这么盛。
而明年就要恢复高考了,第一届招收的学生可是比这些通过推荐上大学水平参差不齐的工农兵大学生要受重视地多了,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
她爸爸现在是科学家应该是不用走这个路子了,但是她妈妈还是售货员,她不知道妈妈有没有想上大学的愿望,如果要是有的话,她不说岂不是耽误了她的妈妈?毕竟提前复习肯定是会比那些接到高考恢复消息的考生要准备地好的,上大学肯定就能十拿九稳了。
可是要是说的话,她肯定就免不了暴露自己不同寻常的这个事实,而且她还不知道妈妈到底想不想考大学呢。所以她到底要不要说呢,她好纠结。
作者有话要说:七十年代工农兵大学生水平真的有很大差异,看过一个案例,有过一字不识的矿工因为成分好干活认真,被推荐去北大上大学的
不过也有水平很高的,比如我们熟悉的作家曹文轩就也是工农兵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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