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着渣男,这边另一个渣男就又出了幺蛾子。
季一峤跑了,这个消息简直让人莫名其妙。
他跑什么跑啊?
你要是说他还在里面,那跑还能有个说法,越狱么,向往自由。
但现在他那是在治病,说句不好听的,他到哪里都得那么治,得被观察,慢慢琢磨这精神力要怎么办……毕竟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而且到别的地方治还得花钱呢。
当然他的人身自由是不被限制的,毕竟不是犯人。
所以他跑什么跑?
直接走,跟人说一声也没人会拦他啊!
他是觉得治不好所以干脆放弃了?还是……
“薛副官。”那边的人说:“他最近的精神状态着实不太好,我们并不介意这时候出院……”
对面说了很多专业术语,总结下来就是,时年先前预估的还轻了,季一峤这状态,回到了普通人的状态,依旧也很危险。
“前几天才进过一次急救室,而且他情绪也很不稳定,只有在看一个视频时会好一些,所以经常刷那个,我们觉得对他有好处,没想到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自己跑了。”
陆柏庭立即道:“问问是什么视频。”
那边很快回答,“就是前段时间陆元帅你们自己办的那个发布会的视频,网上随处可见,他就是看的那个。”
“有时候还哭哭笑笑的,但总的来说情绪还算稳定。”
“不是吧!”时年抽了抽嘴角,“这白月光替身同处一台,还是那般场面,他看了竟然不会更激动?”
薛迟试探道:“或许是他现在恨毒了白子含,见他那天丢人,所以很欣慰?”
还有一句他没说,就是看到时年如此成就,对方或许悔极了,也更恨破坏这一切的白子含。
所以才哭哭笑笑的。
不过恨毒了……
“今天白子含在哪儿?”时年突然问。
薛副官不愧是能力卓绝,立即道:“吴家今天有个活动,白子含应该会在,过后他还跟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现在应该还在那家酒店吧!”
这事儿挺大的,星网上甚至都有消息。
薛迟说的时候不忘调出来给大家看,“现在还没看到他们出来的消息,应该就是没走。”
“也就是说,”时年看着薛迟,问:“今天白子含的行踪,是完全透明的,人尽皆知。”
薛副官点了点头,“上过星网的大概都知道。”
时年隐约猜到,季一峤今天突然跑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他去找白子含了应该。”
薛迟:“什么?”
他正要说应该不会吧,那边就有新的推送上来了。
薛迟条件反射性的划开,发现里面的两个人十分眼熟,可不就是他们正在谈论的季一峤和白子含么。
季一峤拿了把刀,把白子含给捅了,还一下捅了三刀才被拉开。
“人还活着么?”陆夫人道:“三刀啊!”
陆柏庭和时年也觉得活着的可能性不大了,毕竟捅人的是季一峤,再以前说他是废物,好歹也是军校里面出来的,就算没真上过战场吧,捅人可不会跟普通人一样瞎捅,可能捅个几刀全在肚子上。
然而结果却是,“活着,送进医疗舱了。”
薛副官很快扫完新闻,时年和陆柏庭也跟着一看,才知道为什么还活着。
一来季一峤的精神不太好,可能影响了发挥。第二是当时现场正好有两个身手好的哨兵在,挡了那么一下,这才歪了。
“季一峤又被抓了,现在星网上闹得很大。”
“能不大么。”时年说:“这渣男先是跟我这个替身撕了几场,因为在外乱传我的谣言进去了。现在又跑出来捅了他白月光三刀,这事儿哪哪都是能上头条的。”
他就不懂了,季一峤好好的一个人,生长在太平盛世,怎么就老爱搞这些法治咖。
他一只修行界出来的凤凰,都比他要遵纪守法。
白子含被捅了三刀,但以星际的医疗水平,只要没当场死在那儿,进了治疗舱基本就没啥事。
但这事儿明显暂时完不了,毕竟季一峤出来的事,现在还没什么人知道呢。
这时候星网都在刷他越狱,毕竟视频上面他的精神看着着实不太好,那家医院的服装又与犯罪份子在星狱时穿的很像。
有人甚至在要官方赶紧给出结果,怎么还有人能越狱出来,这主星上还安全么?
时年心中顿时就是一个咯噔,“完了。”
季一峤是他签了谅解书放出来的,这事儿本来没啥问题,对方为他提供了虫族的关键线索,算在在他这儿戴罪立功……但这人又捅了白子含,那些黑粉们肯定得兴奋了,回头就得说他故意把人放出来,就为了让他去捅白子含。
星狱那边是肯定不会替他遮掩的,毕竟主星星狱要是逃出去个犯人,这事儿得多大,星网不得炸了。
时年“啧”了一声,叹息着打开星网。
得,只要我自己闹得快,别人就带不到我的节奏。
他自己出来申明:
『谢谢各位粉丝关心(黑粉滚,也最好别看,不是写给你们的。),不过放心,人已经又被抓了,就算不抓应该也不会过来捅我,毕竟他不算越狱,是我自己去签的谅解书。
别问为什么,或许是我善良吧!
发这条就是告诉大家不要惊慌,星狱还是很牢靠的,里面的犯人跑不出来。
也没有什么连环杀人犯趁机潜逃,那些遇到点儿事就放恐怖消息吓人的,就不怕被上门□□?』
卧糟,这消息一出,一大堆人是放心了,黑粉也同时疯了。
时年的猜想简直毫不夸张,这些人什么阴谋论都出来了,有些人的想法那是比他厉害多了。
时年看得都忍不住抚额,“你说我当时是不是该说话不算话,涮那小子一顿,不签谅解书?”
怪他太实在啊!
“就算你不签,以季一峤的状态,很快也得被保外就医。”薛迟神色复杂,他当初还怀疑过,时年是不是早料到这点才那么容易松口呢。
“毕竟这要放任他在星狱里面,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其实我们可以跟星狱那边商量,把事情说成是保外就医,季一峤的病例什么都是真的……”
“不要。”
时年说:“这种事情,一开始最好就别想着张冠李戴糊弄了事,不然一但被人扒出来后果更严重。更何况现在可不止网友们盯着这事儿,吴家那边也盯着呢。”
陆柏庭:“时年说得对,回头让人看好了季一峤,别让吴家人去了教他乱说。”
“应该不会吧!”薛迟道:“他对吴家可没什么好感。”
“对咱们也没啊!”时年说:“而且那人吧……他三观明显有问题,自私自利,别看他现在捅白子含,但一旦白家那边给的利益足够重,会干出什么事情来都不一定。”
说完转头一瞪薛迟:“这都怪你。”
薛副官是整个人都傻了,“怪我?又不是我让他去捅人的。”
“怪你好好的跟我们提什么法治咖,这不,来了一个真实的,比先前那个更利益相关的。”时年一摊手,“你提这事儿的兆头就不好。”
薛迟一脸懵的站在那里,这还能这样跟他扯上关系?
结果再一看,他家元帅没反对,陆夫人更是已经开始点头了,“对对对,兆头是不好,回头跨个火盆袪袪邪。”
薛副官:“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信这……”
剩下的话,在陆夫人的目光下,彻底说不出来了。
在这个家,食物链顶端,陆夫人。
目前所有人中的食物链底端,薛迟薛副官。
很好,完美辗压。
不过最后这火盆当然还是没跨,时年给阻止了。
毕竟这是真没用。
他一只真火凤在这‘烧’着,这邪都没退避,跨个火盆有什么用。
“这事儿整的。”时年端起藕粉,“气得我得再多吃两碗藕粉。”
薛迟:“……”
薛副官道:“那元帅,我先去看着季一峤那边……”
“等等。”时年放下碗道:“你过来,我再嘱咐你个事。”
他压低声音悄声说完,“知道了么?”
“懂了。”薛副官立即道。
贼还是您老贼,这招简直高啊!
“我立即去办。”
陆夫人在一旁没听清楚,只隐约听了一个大概,“唉,这是……”
“防患于未然。”时年说:“咱们不害人,但也要防着别人害咱们不是。”
至于星网上的黑粉,那已经防不过来了。
时年这边很快就又受到了同学们的关心,他往上一翻,好家伙,他跟同学们的交流就是人家关心他了。
一副他天天都要上热搜的模样。
当然这一回,大家还关心季一峤是咋回事儿,什么时候都被放出来了。
当然也免不了某两个人的莲言莲语:“整天一副冷血无情样儿,结果还不是舍不得渣男。”
时年直接给这两屏蔽了,这种光恶心你,他还偏没干过严重到让你整死他的人,最恶心了。
忍着你不想忍,怼了也没多爽,简直让凤凰想回到修行界,以那的风气,也不知道这两人活不活得过两天。
就听言华昕说:“别搭理他们,他们最近已经开始提前想找研究所了,但找了几个都不要他们。”
“废话。”时年说:“整天不想着提升实力,不是盯着别人酸就是想占别人便宜的,一点儿研究精神都没有,成绩还差,谁愿意要他们。”
说完才接着回复大家,“没什么大事,你们跟着吃瓜就行了,不用替我担心。”
家里,陆夫人也是觉得他冤得很。
明明捅人的是季一峤,跟他有什么关系。
所以晚饭做得出奇的丰盛,时年吃得是那叫一个美滋滋。
完全看不出来他星博下面已经闹翻天了。
他已经快被人打成杀人犯了。
“没事吧小时。”陆夫人道:“星网上那些人啥也不知道乱说,你别放在心上。”
陆柏庭也看了过来。
就听时年张口就是:“那放什么心上,多大点儿事。”
顺手还点开光脑回复了粉丝的留言,并跟黑粉叫嚣,“我有没有指使季一峤去捅人你知道的这么清楚,敢情着当初你藏我床底下呢?”
“要相信星际警察,如果其中真有我的事儿,明天我就得被带走调查。”
然后突然抬头看向众人:“这个……”
陆夫人立即道:“怎么了?”
陆柏庭已经准备开光脑了,就听时年说:“你们说我要是这时候推出脱毛药剂,会不会有些太不把那些黑粉看在眼里了。”
陆夫人:“……”
陆老元帅:“……”
“……”陆小元帅陆柏庭:“吃你的饭。”
时年‘哦’了一声,但吃完饭还是去推出他的新产品去了。
当即,星网上就炸开了花。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空推新品?』
时年回:『为什么没有,捅人的是我么?不是,被捅的是我么,也不是,这有我什么事儿啊,你是想看我流两滴假泪,还是出去放两串鞭炮庆祝白子含终于倒霉了?』
『没心啊,怎么说算起来勉强那你也能叫声哥哥吧!这都被捅了三刀。』
时年回:『谢邀,不是都进医疗舱了,出来保证活蹦乱跳。再说那算什么兄弟,你要是觉得好,要不让你爸妈也给你搞几个出来?』
他一连回了几条怼过瘾了就不管了,而是开始照例抽奖。
一百份,抽中就发。
于是星博下又多了一群抽抽抽的,生生把吵架的氛围给破坏成乱七八糟的模样。
吴家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事,事实上他们知道的更早。
吴议员还亲自过问了,毕竟那是他亲外孙,虽说不如女儿关系好,但毕竟这个外孙还有用啊!
知道人没事死不了他就不管了,专心让人关注时年这头。
见他还这么嚣张,不由道:“陆家人就是这么死心眼,觉得跟他们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了,哪知道……”
“去,派人见见那位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