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的聪明人很多,他们统一的特点就是看别人都像傻瓜。
岂不知大智若愚,真正有智慧的,没几个会在外人面前显出来。
就像这窦宁,看似很聪明,心思也足够细密,好像很有手腕似的,其实在外人面前显露太多,这才是十足的傻瓜。
对于她的纠缠,我不表示讨厌,但也绝对不喜欢。对她摆一下手,我快步朝楼梯口走过去。
窦宁紧紧的跟过来,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她踮着脚在楼梯转角跑到了我的前面,一转身就贴到我的身上,就像一只黏人的小猫。
“你跟我说嘛?弄不清楚晚上我睡不着。”
我哭笑不得,只好给她解释。
“这些东西,跟你说你肯定不信。但给肖婷茹说,她一定会信。但这些话我跟她说,她会信,而如果你去说,她一定不信。能明白嘛?”
窦宁眨动着泛水的眼睛,一脸萌宠的样子,显然是没明白。
我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着说:“还说人家傻,我看你才是真的傻。”
窦宁撇撇嘴,带着一脸娇气,说:“让我说,还是有点不可信。你说的那些,明显在给她画了一个饼。当初监狱长来找她,答应给她减免三个月刑期她都没答应帮忙,你对她说这些扑风捉影的话,她会答应?”
窦宁的分析,按正常人的理解,当然没毛病。但我确实做到了,她不信也没办法。
我呵呵笑了两声,说:“小宁,你这样理解就对了。但你忘了肖婷茹是什么人。她在卫视可是制作过热门栏目的,搞艺术的人,心里满满的都是情怀。我跟她说的那些,就正好对上她的情怀,所以,她不想答应也不行。”
听我这样解释,窦宁懵懂似的点点头。
“你说上次有个监狱长来找她,说的是那个监狱长啊?如果连这一点也看不透,怕是官途走的不顺啊。”我说。
窦宁点点头,说:“这事还真让你说对了。上次来找肖婷茹的是郭监狱长,就是主管教管科这一块的,因为上次比武的事,直接给整到接待处去了。”
“呵呵。”我笑了笑,想起楚监给我说过,确实有个监狱长因为上次比武成绩落得最后一名,给直接降了职位的事。
这种事情,说起来也是悲天悯人的事。想来那郭监狱长也并非不想把事情做好,不过她情怀不到,也只能给教管科背黑锅了。
见我笑的轻松,窦宁再次挽住我的胳膊,笑一下说:“没想到,你这招还真的好用。那么等肖婷茹把稿子弄好发表,用不了多久,她也就假释回家了。那时就算你骗了她,她也没办法。”
对于窦宁打的这个小算盘,我觉得相当不爽快。
什么玩意儿我就骗啊?
皱着眉头看窦宁一眼,我板着脸说:“谁说我要骗肖婷茹了?你哪里看着我像是在骗人了?”
我的质问,让窦宁脸色一窘,她惊讶的看着我,问:“不是吧,你真的打算在这里搞那些东西?”
“当然要搞。”我坚定的点点头:“我想好了,什么图书室,放映室,音乐放松和沙盘治疗等等,都要有,并且要弄好。”
说完,我沿着楼梯下来,窦宁就跟在我的身后。
来到二楼,我忽然想起还没去见章诺。从肖婷茹房间出来,只顾着跟窦宁说话,竟然把要见章诺的事给忽略了。
回头看着窦宁,忽又想到楼上章诺养得那些花草,我觉得,此时还是先不去找她了。要想把章诺这个昔日的定川才女拿下为我所用,必须要准备点东西,不然打不开她的心门,怕是徒劳一场。
回到办公室待了一会,窦宁还想来缠我,我告诉她有点累,让她再准备一下有关比武方面别的东西,就匆匆离开办公室,向监外走来。
对窦宁说有点累是我的真实感受。昨晚那场拼杀太虐心,后来周雅跑到医院,搅闹的我一夜没休息好。回到女监,因为心里那股火气,又跟张姐整了那么一出,好人也给累傻了。
何况我身上的伤,到了此时有些痒痛。这还不好对窦宁说,所以,回宿舍好好补一觉是当务之急。
出来内监的栅栏通道,走到值班室。我看到当值的换了一个冷面孔的女人。按说还不到交换班的时间,张姐跑那里去了?
我问那冷面大姐怎么突然换班了,她跟我说张姐给她打电话,说身体不舒服,就此换了一个班。
想到在进内监时,把张姐搞得连续飞升好几次,要说她身体不舒服,只能是舒服过头了。
回到宿舍,没等躺下来,我就感到乏累的挣不开眼。连衣服也不脱直接躺在床上,结果上下眼皮一对接,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听着那砰砰砰的敲门声,我觉得不会是季处长,也不可能是黎队长。要说是楚监,金苗,或者是苏科长,这些都能排除在外。
试想她们即便着急见到我,也不会这么不加回避的敲门。
懒懒的从床上起来,等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同类
薛强。
他手上拿着几个塑料袋,还拎着两瓶酒。
没等我弄明白情况,薛强笑着挤进门来。
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翻开那些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些熟食肴货,凉菜花生一类的东西。
“怎么样兄弟,这一觉睡足了吧?”薛强对我挤挤眼,笑着问。
我心说他这添什么毛病了?好好的两个大男人,挤眼睛献媚算什么事啊?
再说我回来睡觉,也没给他下通知,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强哥,你着急叭啦的弄这些东西,这是要干嘛啊?”
“没事儿,只要是我心里闷的厉害,来找你聊聊天,喝点酒。”薛强笑着说。
我在脸上搓了两把,看着桌子上放得两瓶白酒,说:“强哥,我这身体受了点伤,不能喝酒。”
“没事没事。”薛强摆摆手说:“你不能喝酒我一个人喝。你拿开水对付也行。咱哥俩主要就是聊天。”
咦
卧草。
我看着薛强有点懵逼。
这货有问题。我说身上有伤,他连问都不问。
我说不喝酒,他让我拿开水对付。
行,不就是聊天嘛,吃他的东西,聊就是了。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接近八点钟了。这个时间点食堂也没饭了,不吃他的我就得饿着。
用毛巾擦了一把脸,拽过凳子,我和薛强分坐两边,看到他带来的菜还不错。
伸手抓块卤肉扔进嘴里,味道是真不错。
“不错不错,强哥,这肉从哪儿买的?”我一边夸赞一边大嚼。
薛强笑笑,先给自己倒满酒,轻呷了一口,那两颗花生扔进嘴里,说:“别管哪里买的,好吃你吃就是了。主要是我得跟你说说,昨晚哥们碰上件窝心的事。我特么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就没遇到过这种事。”
“碰上什么事了?”薛强的话让我有点好奇。不过说他行走江湖的话,我是一点也不信。
薛强又喝了一口酒,嘴里嗞啦一声,很享受的样子。
等酒下了肚,他又吃了两颗花生,说:“别提了兄弟,就没见过这么窝心的事。”
“昨晚我到现城夜场,遇到一个五十冒头的女人。说起来算是阿姨了吧?”薛强脸上的表情有点神秘。
我点点头,看着薛强说:“这五十多岁的女人不算阿姨,那是老阿姨。如果是成熟点的,那都是奶奶了。”
“去,别闹。”薛强绷着脸对我摆了一下手,严肃的说:“别看那女人年龄大,长的是贼漂亮。那身条一点不比小姑娘差。除了脸上有点皱纹,白细的皮肤看着别提多诱人了。”
“那你这是遇见好事了,怎么就窝心了?”我问一句,大口的肉扔进嘴里嚼着,油顺着嘴角往下流。
薛强笑一下,说:“这不过是开始,你听我往下说。那阿姨主动跟我接近,一看就是个骚胚子,当时把我给乐翻了。就在夜场里,我俩喝着酒,就把她摸个遍,那手感没的说。直接把我给兴奋的……”
“你不会当场把人家给办了吧?”我插句嘴问。
“没有,听下边的。”薛强奸笑一声,说:“就在我要动情的时候,你就猜不到那女人给我说的什么。”
“能说什么呀?”我配合着,但没耽误吃东西。
“那女人悄声问我想不想来一回母女双飞。”
“啊?”薛强的话一出口,惊得我差点把嘴里的肉给吐出来。
天下还有这么坑闺女的妈啊?到夜场勾搭男人,带回家搞双飞,这尼玛还有点人道嘛?
见我惊得合不上嘴,薛强嗞啦一口,一杯酒下去一半。
我知道他在故意抻我,不把谜底揭出来,让谁也忍不住这份好奇。
“快点说啊,到底飞了没有?”我问。
薛强慢条斯理嚼着花生米,似乎在回味当时的情景。
等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说:“当时我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兴冲冲跟着那女人回了家。心想如果不玩出点新花样,我特么就亏了。在路上我还偷偷吃了两颗延时的药。结果窝心就窝在这两粒药上了。”
“怎么了?”我对薛强为了办事吃药的行为感到不齿,只是对他的这番遭遇感到点新奇。
薛强半个人靠在桌子上,带着点神秘表情,说:“我跟着那个女人进到她们的家门,你就想不到,我遇到一个什么样的窝心结局。”
越是说到紧要地方,薛强越是停顿,让我心急的只想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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