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下河(1 / 1)

听我这样说,江枫脸色沉了下来。

“别瞎扯,这就是一个小妹妹。”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上次我来这里吃东西,刚好赶上有几个小混混来捣乱,我顺手收拾了他们,并警告他们的老大,不要到这里来收保护费。从那以后,肖云才对我好点的。”

看着江枫的一本正经,我都觉得有点滑稽。

“江少这是骗谁呢?”我撇撇嘴,不屑的说:“这里这么多客人,我没见有哪个是肖云亲自来上菜的。还有她看你的眼神,你当我瞎看不出来啊。”

江枫怔了下,然后撕下一口烤肉大嚼着,期间又猛灌了两口啤酒。

我慢慢吃着东西,淡然看着江枫,说:“你这样就是典型的老实人假正经,说的好听点,就是薄情人最情深。”

江枫听到这句,黯然叹了一口气,说:“别再说了兄弟,就算我喜欢能怎么样?就我家老头子,能允许我找这样的姑娘?”

我朝他探了探身子,说:“这倒不一定,你不试一把怎么知道不行?”

江枫无奈的摇摇头,举起酒杯,说:“行了,别说这个了,喝酒。”

陪着江枫喝了大半杯,我打个酒嗝,忽然看到店门一开,进来两个男人。

“玛的,这都什么时节了,还下雨,这鬼天气。”

那两个人进门就报怨,我下意识抬头去看。

只见那两人的身上有点湿,脚上沾满了黄泥。

我手上拿着肉串,刚要咬下去,心里忽然打了个楞。

我再次看向那两个男人,他们的身上确实粘着些水气,似乎在雨里淋了一段时间,但他们脚上的黄泥是哪里来的?

我知道这附近的路上有点脏,下雨就会变的更脏,但再脏的马路上,也不该在鞋上沾满黄泥吧?

看到这两个人脚上沾满黄泥,我之所以会心惊,是想到了潘晓莲死亡后的那些照片。

我很清晰的记的,这段时间一来,天气一直不错,根本没有出现阴雨天气。

从定川到渝源,两者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定川没有下雨,渝源这边也不应该会下雨。

我放下肉串,眼色凝重的看着江枫。

江枫看到我的变化,愣了下,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问你点事。”我压了一下声音。

“问就是,别这么神神叨叨的。”江枫有些不快的说。

我没管他此时的反应,依然绷着脸,问:“这段时间渝源有没有下雨?”

江枫皱起眉头,带着疑惑说:“没有,这段时间干旱的人都缺水。要说下面,那都是上个月的事了。怎么了?”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我紧紧的拧起眉头。

一瞬间,我心里一直盘横着的疑虑,逐渐变的清晰起来。

下一刻,我后背的汗毛倒立,差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镇定了一下心绪,看着江枫一字一顿的说:“我感觉潘晓莲的案子,背后还藏着没挖出来的问题。”

“还有问题?”江枫一下变的紧张起来:“什么问题?”

“你做的结案报告没交上去吧?”我追问一句。

“还没呐,我打算明天早上上交的。你现在又想起什么了?”江枫直起身子,脸色变的有点紧张。

刚才看到那两个人一脚黄泥,莫名之间给我带来了明确的启发,这也同时坚定了我的信念。

“没交上去最好,你那份结案报告还是留着吧。”我沉了下,脸色郑重的说:“有关潘晓莲的死,事情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到底怎么回事?”江枫有点起急,问:“你到底发现了什么?要知道,咱们可是到现场去看过的,你也说有很大可能是意外,刘庆的笔录也是这么说的,事实基本吻合,还能出什么问题?”

我微微眯起眼睛,再次回想到那份卷宗里面出现的照片。

“江师哥,你还记的潘晓莲死亡后的那些照片吗?”我问。

江枫抬手在头上挠了两把,说:“记的,照片怎么了?”

“那你现在回想一下,那些照片上有没有什么奇怪呢。”

江枫一脸懵逼的样子,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说:“没什么值得奇怪的,连法医鉴定也说正常,潘晓莲溺水而死这一点是推翻不了的,并且死者没有遭遇性侵的痕迹。”

我微微摇了一下头,说:“不对,这些只是表面现象,你再好好想一下。”

江枫紧紧缩起眉头,又想了一遍,不耐烦的说:“有话你直接说出了,给我卖什么关子啊。”

我淡然笑笑,说:“这么明显的一处疑点,连我也差点放过去。你刚才说这段时间没下雨,是不是?”

“是啊,没下雨管破案什么事?”

见江枫一脸懵逼,我接着说:“既然没下雨,那潘晓莲的死亡照片上,她两脚黄泥是哪里来的?”

“两脚黄泥?”江枫拧着眉头想了下,接着不屑的说:“这有什么可质疑的,可能拖她上岸的时候蹭的也说不定,还黄泥……”

嘴上嘟噜着,到最后连江枫自己也没了声音,而他脸上的表情,随即变的凝重起来。

他应该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试想一个掉到河里淹死的人,除了躺着就是趴着,怎么会弄到两脚黄泥呢?

照片上显示,潘晓莲当时穿的是一双平底鞋子,如果这些天没下雨,她的鞋子上最多只会有点灰泥浆,根本不可能粘上黄泥。

并且落水以后,我们都看到了河水还是很急的,在水流的冲刷下,她的鞋子上更不可能会有黄泥的出现。

要说打捞她的时候会蹭上,这更是荒诞。

试想那个退休的老干部用钓鱼线把她拖到岸边,上哪里给潘晓莲弄两脚的黄泥?

现在发现了这么大一个疑点,江枫当即沉默下来。

我也在脑子里仔细回想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

然而单凭空想,只会把思路搞乱,根本得不出任何有用的结论。

江枫在桌子上敲了一下,不耐烦的说:“特么的,不想了,搞得我脑仁疼。”

说着,他端起酒杯,大口的喝着。

等他放下酒杯,我说:“这样吧,到明天咱们再去一趟。”

“去哪里?”江枫抄起肉串,大嚼着问。

“还去哪里,当然是现场啊。如果不把当时的情况排除一下,咱们就永远别想知道事情的真像。”我睁大两眼,看着江枫肯定的说。

江枫想了下,随后点了点头。

发现了这个疑点,我和江枫再也没有了吃喝下去的兴趣,随便说了点别的,把上来的肉串吃个差不多,我俩起身准备回去。

见到我们要离开,在外面帮忙的姑娘直起身,直眼看着江枫,眼色之中的眷恋和不舍,几乎要化成串肉的钢钎,直接射过来穿到江枫的身上。

但江枫此时心里已经装上了破案的事情,根本没看到那个肖云的眼神。

出来这片烧烤区,我给白画龙打了个电话,他现在已经定好了酒店。

让江枫把我送到酒店,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他没有过多的客气,便直接开车走了。

见到白画龙,我跟他讲了下午发生的事情,知道案子到了最后,又让我找到疑点后,他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说明天要一起参加现场的勘察。

我知道这事一定能够引发他的好奇,也就没拦着。

白画龙毕竟是四年警院毕业出来的,即便平时功课一般,对这些基本的东西,也还是很了解的。

我也相信,他对这些基本功的掌握,必然会比那些从社会上找来的公务员警察强。

转过天来,江枫打来电话,告诉了他房间号,他来到楼上。

我和白画龙赶紧起来,等江枫进入房间,我看到他还是一脸倦色,想来他心里装着事,这是一夜没睡好。

跟我们简单说了两句话,让我俩赶紧洗漱,说吃过早饭,就要赶紧到事发现场去,弄不清事情的真相,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这让我和白画龙一阵手忙脚乱,胡乱的洗了两把,便跟着江枫离开了酒店。

来到外面,他带着我和白画龙随便吃了点东西,马不停蹄,直接开车来到了当时的事发现场。

再次看到湍急的河流,我们几个神色凝重,静下心神仔细进行了一番思考。

看着不停翻滚着水花的河道,我慢慢回想,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潘晓莲在那种情况下,沾满两脚黄泥呢?

过了十分钟,我意识到,只是在河岸上空想,是起不到什么实质作用的。

回头看了江枫一眼,我问:“车上有没有绳子?”

江枫看着我愣了下,一脸不解的问:“你要那玩意干嘛?”

“我要下河。”

话一出口,江枫和白画龙同时瞪大了眼睛。

“还下河?你这家伙是要疯啊?”江枫惊讶的喊了一句。

“不行,阳哥,你看这河水这么急,下河可不行。”白画龙在旁边应和。

我在他俩的脸上扫过去,目光淡定的说:“怎么不行?不亲自到河里去,谁能告诉我河底是什么情况?摸不清里面的真实情况,谁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靠。”江枫骂一句,带着几分恼怒,说:“兄弟,不是我说你,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月份,这都已经立冬了,水凉不说,水流还这么急,你要是真的下去,这不是去找死嘛?”

江枫说这个,当然不是逃避或者不负责任,他只是在为了我的安危着想。

我看着他淡然笑笑,说:“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办,不然也不会跟你要绳子啊。我把绳子捆在腰里,不会出问题的。至于水凉,这根本就不叫事,当年冬泳,那水不是更凉?”

“别扯淡。”江枫猛地摆了一下手,说:“就算冬泳,你特么会找水流这么急的地方吗?我坚决不同意你下水。”

对于江枫的反对,我不为所动,只是淡然的看着他。

白画龙在旁边看着我,脸色不悦的说:“阳哥,不是我说你,别忘了咱们出来是做什么的,在定川还有你没完成的事。再说,查清案件真相的事,也不是你这个狱警来管的。”

听白画龙说出这话,让我感到不爽。

我抬手指着他,爆喝一声:“你特么闭嘴,我是狱警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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