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掏了把刀,丢在秋月身上,吩咐:“你去,把他腿上烤熟的肉割下来,一片一片喂进他的嘴里。”
秋月无法想象,沈长歌这样心平气和的姿态,却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行为。
她握着刀子的手不停哆嗦,说话也不利索,“小姐......这......”
沈长歌一个眼神落在秋月脸上,她也不逼迫秋月,只是很平静地道:“秋月,你跟着我,可不会有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往后你眼前这样的事情只会更多,你若是不动手,我也可以让别人来。”
其实沈长歌也明白,秋月自小是生长在叶府里的,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也没见过什么血腥恶心的场面,短时间内是很难接受的。
而沈长歌是从地狱最底层爬出来的,她经历过的东西,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秋月拿着刀,慢慢地蹲下去,人肉炙烤的气味直直往她鼻子里钻进去,她一只手捂着鼻子,忍着腹内干呕,一只手比着刀,往那人的腿上去。
就当秋月手中的刀刚接触到他腿上烂肉的时候,她惊叫一声,刀子掉落在地。
秋月捂着肚子,一阵干呕,她对沈长歌道:“小姐,对不起,奴婢......奴婢还是做不到......”
这也在沈长歌的意料之中,毕竟她要秋月做的这些,与秋月的思想观念大为不同,秋月一时间做不到也算正常,若是秋月表现得太好,反倒让沈长歌生疑了。
她道:“秋月,你先到后面歇着吧。”
“多谢小姐。”秋月到了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沈长歌的阴狠毒辣,但她同样也能理解,要想保全自己,就必须做到比任何人都狠。
秋月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沈长歌身后。
沈长歌看着那死士,“你要是再不说话的话,右腿可就全部烤熟了。”
死士浑身都在发抖,他所感受的,不但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另外一个偏瘦的死士,忍不住唾口大骂道:“叶玖,你这个毒妇!”
虽然受刑的人是他的同伴,但他眼睁睁看着,这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才是最折磨人的。
沈长歌却是毫不在乎,反而轻笑一声,“哟,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个偏瘦的死士,拼命挣扎着,可他却一动也动不了,“你这个毒妇!要杀就杀!”
“杀了你们?呵呵......我可不会让你们死了,我会好好折磨你们。”
沈长歌柳眉如黛,明眸皓齿,笑靥如花,她看向阿音,吩咐道:“你去动手,把那人的肉一块一块切下来,喂进他们两的嘴里。”
阿音:“是。”
阿音的动作很快,她切肉的姿态很熟练,如同在宰割一只羔羊。
这两个死士终于忍不住了,“不!不要!”
沈长歌站起来,她拿起一柄长剑,温柔地看着眼前二人,问:“说,还是不说。说的话,我就放你们二人一条活路,不说的话......”
她的目光移动,看着阿音,“继续动手。”
阿音用刀子剜着烂肉,塞进两人的嘴里。
终于,这两人都崩溃了。
偏瘦的这个死士也怕了,“我说......”
沈长歌长剑刺入一人喉中,将另外一个死士给杀了,血溅了一地。
偏瘦死士嘴唇颤抖,“你为何杀了他?”
沈长歌道:“我只需要一个人开口就好了。”
死士:“我告诉你,你给我痛快一死。”
沈长歌:“好。”
等到死士将所说的话说完之后,沈长歌依照承诺,给了她痛快一死。
沈长歌望着两具身体,殷红的唇瓣徐徐而弯,“原来是他。”
秋月:“小姐,万一他们是在骗你呢?”
沈长歌:“是真是假,我自然会去分辨。”
与此同时。
楚皇正设了盛宴,宴请百官大臣。
殿上载歌载舞,欢笑不断。
这时候,一群白衣舞娘翩翩而至。
楚皇的眸子眯了眯,在美人身上流连忘返。
随着奏乐声起,白衣舞娘们赤脚在毛毯上起舞,扭着腰肢,她们的腰肢纤细,胸脯却丰腴,浑身上下散发着性感的魅力。
她们皆是蒙着面纱,轻薄的面纱之下,美丽的容貌若隐若现。
越是这种朦胧的美感,最是能勾得男人心里痒痒,在场之人,许多都快把持不住自己了。
一大臣举杯对楚皇道:“皇上,是北凉新贡献来的美人,可是别有风情啊。”
楚皇并不沉溺美色,但眼前这种风格的美人倒是少见,他笑道:“北凉来的美人果真不同寻常,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看中谁就自己选吧。”
在这男权当道的皇室里,女子们不过是任人挑选的货物。
白衣舞娘是被北凉进贡给楚国的货物,因为北凉打了败仗,必须得向楚国俯首称臣。
男人们挑起来的战争,到头来,不过是要女子们去赎罪。
在场的这些臣子,大都是上了年纪了,肥头大耳、满脸油腻,舞女们当然不愿意自己跟了这样的人去。
她们一眼就瞧中了楚玦,楚玦位居皇帝左下侧,他只是独自一人闲坐着,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过这些舞女们一眼。
毕竟家中已有娇妻,旁人如何入得了他的眼睛?
然而这些舞女们却相中了楚玦,若是硬要被送给哪个臣子,她们宁愿跟随这个冷面俊俏的王爷,于是一个接一个地往楚玦身边贴过去,希望自己能被楚玦看中,从而带走。
楚皇笑意匪浅,道:“誉王,不如你也选几个带回家中?你府上人丁单薄,也该多添几个女人了。”
楚玦将酒杯往桌上一放,道:“臣家中已有妻室。”
之前皇帝赐下来的如侧妃,若不是沈长歌留着有用,楚玦早就杀了扔出去,皇帝莫不是以为自己还能随意给他塞女人?真是可笑。
短短几个字,言简意赅。
楚玦看不上这些舞女们。
舞女们极尽妖娆之态,在楚玦面前扭动着勾引的舞姿,奈何他丝毫不为之所动。